不用打工的晚上一下子變得很空閑,白楊先去餐廳向經(jīng)理鄭重道了歉辭職,意外得知昨天在他換下製服的間隙,邵丞問經(jīng)理要了他的工資卡賬號,難怪能轉(zhuǎn)錢過來。
對於這筆錢,既然邵丞讓他收著,那就先保管著吧。
等到哪天這段關(guān)係結(jié)束,再如數(shù)還迴去好了。
從餐廳出來後白楊直接去了醫(yī)院,對著依然沉睡中的妹妹自言自語聊了半天和邵丞的事,當然略過了少兒不宜的片段,畢竟白桃才16歲,還未成年呢。
半途護士照例進來查看情況,看到白楊的衣著打扮“咦”了一聲,驚訝道:“哇,你這衣服是g牌的?”
白楊還穿著邵丞早上給他準備的那身衣服,包括襯衫、毛衣、褲子和外套,他不太懂衣服牌子,聽護士這麼問,心裏咯噔一下,迴道:“朋友給的,我不清楚,這牌子很貴嗎?”
“當然啦,而且你穿的好像是最新款吧?我前幾天跟男朋友路過那店還看了好幾眼櫥窗呢,可惜太貴買不起,你朋友可真大方。”
白楊頓時就坐不住了,他怎麼忘了,邵丞的衣服怎麼可能會便宜。
他立刻給邵丞發(fā)了信息,說衣服洗完之後會還給他,幾分鍾後邵丞卻迴他說不用。
盡管如此,白楊迴家後還是換下衣服送去了專門的洗衣店,他怕自己手上沒輕重洗壞了,第二天放學後取了衣服就直奔邵丞家。
開門的並不是邵丞,而是一個中年阿姨,兩人見麵俱是一愣,不過那阿姨看見白楊手提袋子裏的衣服後,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你是邵丞的朋友吧?”
白楊不太自信地勉強點點頭。
阿姨笑著招唿他進門:“我是平時來給邵丞做飯打掃的阿姨,叫我芳姨就好,邵丞在樓上房間呢,我去喊他。”
白楊連忙說:“不用了芳姨,我還了衣服就走,不打擾他。”
“這麼客氣啊,也行。”芳姨見白楊長得幹淨俊朗,挺拔精神,很討人喜歡,沒忍住話頭就多說了幾句:“邵丞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看得出來他很重視你這個朋友啊,他性格你也知道的,以後還要麻煩你多照顧他了。”
白楊有些不明所以,問:“芳姨你是不是搞錯人了?我和邵丞不算很熟……”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芳姨詫異道:“前天來這兒過夜的不是你嗎?”
“是我……”
“那就沒錯呀。”芳姨笑了,“那天晚上我本來是要過來打掃衛(wèi)生的,邵丞發(fā)消息跟我說有朋友要來過夜,讓我別來了,結(jié)果大晚上十點多又發(fā)信息讓我去買幾件衣服,早上送過來,他很少這樣麻煩我,所以我印象還挺深的。”
白楊愣住。十點多,差不多是他在洗澡的時候,邵丞居然特意給他買了衣服?他還以為這些衣服是買錯尺寸穿不了才給他的。
“你們在說什麼?”
白楊和芳姨同時應(yīng)聲而望,邵丞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看到白楊手裏的袋子,眉頭一皺:“說了不用給我。”
“可是我——”白楊還沒說話,門鈴又響了。
芳姨走到玄關(guān)開了門,來的竟是鄭菡琴。
鄭菡琴看見白楊也是一愣,邊打量他邊走到了邵丞旁邊,說:“咦,邵丞,這是上次我們在商場遇到的那位嗎?你騙我,明明就是你朋友嘛。”她佯怒,模樣嬌俏又漂亮。
白楊心中一澀。
雖然顧韋豪說鄭菡琴並不是邵丞的女友,可具體的情況沒有告訴他,在他的下意識裏,鄭菡琴依然是邵丞交往許久的正牌女友,而且顯然經(jīng)常來邵丞家拜訪。她長得漂亮,性格親和,家境雖不如邵丞但也稱得上富裕,跟邵丞站在一起如此般配養(yǎng)眼,仿佛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他覺得自己站在他們兩個麵前簡直多餘。
“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衣服還你吧,我不適合穿這麼貴的衣服。”白楊歉意地笑笑,就想離開。
“讓你走了嗎?”邵丞聲音冷了下去。
白楊隻得停住腳步,道:“你們有話要說吧,我在不方便……”
“方不方便是我說了算。”邵丞截斷了話,強硬道:“你去我書房等著。”
芳姨和鄭菡琴站在一旁都不敢說話,不知道邵丞為什麼突然生氣,隻能同情地看著白楊低垂著腦袋上了樓。
“你幹嘛對他那麼兇啊……”鄭菡琴小聲問。
邵丞煩躁地把裝衣服的袋子往角落一扔。
“誰讓他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