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孔戟的聲音,沈幸已經開始手忙腳亂地穿衣服,一出來就看到孔戟站在鞋櫃旁,一臉哂笑地舉著安全套。
怎麼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都讓自己趕上了,沈幸飛快往孔戟麵前跑,想要將他手裏的安全套奪下來,奈何不爭氣,沒孔戟那麼高,人家伸長了胳膊,他是怎麼跳都夠不著。
“幹嘛啊…還給我…”沈幸出來得匆忙,發梢還在滴水,背後的水漬將t恤打濕,緊貼在身上,脊椎在半通明的布料下若隱若現。
孔戟一把攬住沈幸的腰,“什麼幹嘛?不是你買的嗎?不應該是你想幹點什麼嗎?”
沈幸煩死孔戟這副道貌岸然的嘴臉,他買的怎麼了?他買的還不是孔戟用,好事都是孔戟的,丟人現眼的事就得自己認領。
他確實是想和孔戟上床,可什麼事都被孔戟抓住了小辮子,自己在他麵前一點秘密都沒有,隨隨便便被一個小自己那麼多的男人拿捏,也太難為情了。
既然沈幸裝啞巴,孔戟也沒難為他,手臂微微用力,拖著人往臥室裏走,“型號買小了點,將就用吧。”
沈幸被結結實實地扔到了床上,孔戟本來就衣不蔽體,根本不用脫衣服,眼看著高大的人影往自己身上撲,沈幸差點沒嚇得尖叫出來。
……
【怕歸怕,沈幸也沒有反抗的意思,蜷縮著雙腿,抿著嘴唇看著孔戟緩緩勃起的陰莖。
他不光在照片上見過,也親手摸過,隻是真刀真槍地幹還是頭一次,可觀的尺寸讓他有些退卻,他絕對會受不了的。
自己的分量孔戟最是清楚,他不緊不慢地脫下沈幸的褲子,還“好心”問道:“怕了?”
沈幸第一次,也不太會來事兒,隻覺得羞恥,他抬起胳膊擋在了眼前,嘴裏發出求饒似的哼鳴,“嗯…”
夏季的短褲很好扒下,沈幸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光著雙腿躺在孔戟身下,半硬的陰莖也害羞的東倒西歪,大手隨隨便便揉了一把,就不受控製地完全站了起來。
孔戟這會兒沒再口無遮攔地取笑人,反倒溫柔了起來,“又不會弄疼你。”
這句話的可信度不高,畢竟沈幸連後穴自慰這種事情都沒做過。
“手拿下來,別擋著了,讓我看看。”孔戟一貫的從容不迫。
沈幸哼哼了兩聲,不願意見人,孔戟隻能笑著騰出一隻手,強迫沈幸將胳膊放下來。
床上的人雙眼通紅,因為緊張和害怕身體在不住地顫抖,沈幸絕對是孔戟炮友裏麵最青澀的,至少在床上是。
出來約的誰不是身經百戰,也有配合孔戟演戲的欲拒還迎,但緊張到沈幸這個份兒上的,還真沒有。
“我還沒把你怎麼著呢,你哭什麼?”孔戟心軟了,連語氣都不似平時那麼衝,手指剮蹭著沈幸的臉頰,“幫我把套戴上吧。”
沈幸人都直哆嗦,別說是戴套了,連說話都不怎麼利索,他噙著眼淚,不知道該怎麼迴答。
見沈幸沒動作,孔戟心平氣和地威脅道:“你不幫我戴,我就這麼幹你。”
腦子也轉不過的沈幸隻知道戴不戴套他都得挨操,這句算不上什麼威脅的話,居然在潛意識裏支配著他,他爬起身來,手忙腳亂地拆開安全套。
手軟綿綿地扶住滾燙堅硬的陰莖,安全套箍上龜頭,他胡亂地往下擼動,隻覺得可怖的陰莖又大了一圈。
做愛時的前戲是很可怕的,孔戟隻要還沒按著他往後穴裏捅,那種“等死”的感覺,就折磨得沈幸惴惴不安。
孔戟低頭看了眼沒被捋順的安全套,他伸手將其捋順,一手抓住沈幸的腳踝往下拉了一把,雙腿被曲起後,隱秘的後穴暴露在孔戟的麵前。
“剛剛洗澡的時候有沒有擴張?”孔戟微微分開熟稔的臀丘,手指觸到還是濕潤的臀縫,“嗯?”
買個安全套都要沈幸的命了,他哪有臉自己擴張,這種事情他從來沒做過。
“嗬。”沈幸生澀的反應,引得孔戟發笑,“沒做就沒做吧,我幫你。”
他就著安全套裏的潤滑劑,用手指不斷摳挖著緊致的甬道,手指的進入,讓沈幸抬起肚子撲騰了咦下,“嗯…”
手指模擬陰莖進出的方式,並沒有沈幸想象中那麼美好,像是異物在了後穴裏,讓他很難受,也很難忽視。
“等會兒就舒服了。”孔戟低頭吻了吻沈幸的額頭,這就是處男的好處,沒有經驗,少了些花花腸子,任人擺布,極大的滿足了孔戟的征服欲,尤其是沈幸年紀比他大的前提下。
沈幸漸漸適應了手指的進出,雙腿逐漸不聽使喚,膝蓋用不上力來,徑直搭在了孔戟的肩頭。
孔戟抬頭看了他一眼,額前是一層細汗,“這就沒力了?”
說罷,他將手指抽出,把人翻了過來,讓沈幸跪在床上,紅腫的洞口大張,在等待孔戟的進入。
跪著的姿勢格外屈辱,沈幸悶哼著撲到枕頭裏,根本不敢從兩腿之間去看孔戟的表情,他一邊覺得自己好淫蕩,一邊又因為這種姿勢更加興奮。
一想到孔戟隨時都有可能不打招唿操進來,後穴就情不自禁的張合,腳趾也蜷縮起來,兩股瑟縮著。
直到手指從後穴退出,濕潤的馬眼蹭在沈幸的穴口上,腰上扶著一雙大手,孔戟提起腰身,一下一下地往洞穴裏撞擊。
“”孔戟還沒有完全進來,身下的床單已經被沈幸揉得不成樣子,本能讓他想要叫停,可又抵抗不了和孔戟做愛的誘惑。
孔戟一隻手繞到沈幸的跨前,握住了搖晃的陰莖,“沈幸哥哥,我進來了。”
甜頭還沒嚐夠,下一秒陰莖狠狠地擠進了逼仄的甬道裏,沈幸猝不及防地叫了出來,“啊” 要不是孔戟摟著他的腰,估計他早趴到被子裏去了。
孔戟蔫兒壞蔫兒壞的,他伏下身去,從沈幸的耳朵一直吻到了後頸,有條不紊道:“第一次肯定會難受的。
陰莖的進出比手指狠的多,緩而有力的抽插,讓沈幸難以招架,他眼前一片玄白,酸澀從甬道傳到了大腦,唾液不受控製地從嘴角溢出。
“你騙我”沈幸像是小孩子一樣,他鬥不過一個“大人”。
這副軟綿的樣子,叫孔戟看來可愛壞了,上床不就是連哄帶騙的,沈幸都已經躺在他身下了,除了罵他一句無足輕重的“騙子”,還能把他怎麼著。
孔戟嘬著沈幸的肩頭,“我沒騙你,難受這一迴,讓你先適應適應我,好不好沈幸哥哥。”
孔戟用極其親昵的語氣和沈幸索求,又用過分很兇的動作逼他答應。
沈幸哪還迴答得了什麼好不好,孔戟多操幾下,他就跪不住了,被人拽著胳膊從床上抱了起來,從跪著後入變成了麵對麵的騎乘。
他穩穩當當地坐在了孔戟的陰莖上,陰莖的粗長和達到的深度,讓他大張著無聲尖叫。
孔戟掂了掂懷裏的人,將人按到了牆上,還非得問些羞恥心爆棚的問題,“你像不像小朋友,哥哥抱著你。”
沈幸蹬著了他一眼,得到的卻是孔戟狠狠的頂弄,他隻能繳械投降,扶著孔戟的肩頭,閉上眼睛呻吟。
孔戟哪有那麼容易放過他,仗著把人抱在懷裏,他得寸進尺地要求道:“叫聲哥哥聽聽。”
羞死沈幸了,被人操得話都說不出來,還得腆著臉叫孔戟哥哥,他怎麼都開不了這個口,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迴道:“我比你大”
孔戟樂了,“哪大?”他用實力告訴沈幸,他倆到底誰大,“誰大就叫誰哥嗎?那你叫幾聲我聽聽。”
懶得和這個臭流氓打嘴仗,沈幸訕訕地閉上了嘴。
“叫不叫?”孔戟又掂了掂腰,隻聽到沈幸趴在他肩頭動情的呻吟,緊接著他按住了沈幸的陰莖,嚇唬道,“叫不叫?”
沈幸不是他的對手,命根子被人攥在手裏,加上他本來就沒什麼堅定的立場,兩三下就被治得服服帖帖。
“哥哥”
孔戟還不知收斂,“大點聲。”
沈幸臉頰一片酡紅,他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隻能閉上眼睛,才能稍稍緩解心裏的羞恥, “哥哥,孔戟哥哥,你輕點。” 】
兩人哥哥弟弟的折騰到了天黑,等孔戟再醒來的時候,身邊隻留下了睡過的餘溫,他一掀被子,正好注意到了床頭櫃上的衣服。
他洗澡的時候洗,幹後被沈幸收了迴來,整整齊齊地擺在那兒。
穿衣服的空擋,他有心打量起房間來,不止是他的衣服,連**時被踢得東倒西歪的擺設,也被重新歸位,用過的安全套也被收拾過,連房間的垃圾桶都清理過,包括他倆睡過的床,也有拉過床單的痕跡。
吃慣了外賣的孔戟,偶爾吃一迴家常菜,別提有多新鮮,這是他第一次和人睡過後留宿,他非但沒有覺得睡到手了就膩了,反而對沈幸貼心很是歡喜。
他穿好衣服朝客廳走去,聽到廚房有響動,正好看到了沈幸的背影,他悄悄靠近沈幸,一把摟住沈幸的腰,“我餓了。”
沈幸一個激靈,迴頭怨懟地瞪了孔戟一眼,氣鼓鼓道:“我把剛剛做的飯菜熱了一下,你鬆開我,吃飯吧。”
說是吃飯,孔戟跟個巨型犬一樣貼在沈幸背上,沈幸走到哪他粘到哪。
沈幸麵上故作不耐煩,心裏都樂開了花,口是心非地抱怨,“你別抱著我了,吃不吃飯啊。”
“吃啊。”孔戟不以為然,直到飯菜都端上了桌,他才貼著沈幸坐下。
兩人的相處模式讓孔戟很舒服,讓沒心沒肺慣了的孔戟,也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柔。
他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今天晚上收留我一晚吧。”
現在已經淩晨一點,雖說他倆住得近,但是沈幸已經默認孔戟會留宿了,他咕噥道:“我又沒說讓你走。”
孔戟伸手掐了把沈幸的臉頰,“哥哥真好。”
現在的沈幸聽到“哥哥”兩個字,羞恥到脖子根都在打顫。
上過床後,他倆的黏糊勁兒遠勝從前,沈幸沒去計較孔戟沒有給他任何的承諾,也沒有將他倆的關係說開。
對於沈幸的噓寒問暖,孔戟不但不會覺得厭煩,反而覺得約束感讓他有了安全感。
之前他對耿瑞的戀愛腦是嗤之以鼻的,尤其是文瀟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能讓耿瑞丟了魂似的,所謂的談戀愛,一直不被孔戟看好,沈幸 的存在,像是讓孔戟一下子體會到了其中的樂趣。
他孤單寂寞的靈魂飄蕩太久,總會有個讓他落腳的地方,給他滿足和安全感。
見色忘義這件事上,和耿瑞也算是旗鼓相當,在孔戟樂不思蜀的時候,他沒有發覺他和耿瑞快大半個月沒有聯係了。
他死皮賴臉地蹭到了沈幸家裏的鑰匙,安安分分的和沈幸過著類似情侶的日子,他不去招惹別人,可不代表別人不會主動找上門來。
孔戟下了晚課後,直接去了沈幸家,客廳沒有開燈,兩人坐在沙發上耳鬢廝磨地說著話,有一下沒一下的接吻。
色令智昏這句話說得沒說,不光是孔戟,連也抽出大把的時間和孔戟膩歪,甜蜜沼澤,兩人都一起越陷越深。
沙發很窄,孔戟躺下後,沈幸隻能伏在他胸口,他擼起沈幸的背心,撫摸著略微單薄的後背,言語輕佻,“我發現你哪都不長肉,就屁股長。”
如果自己找的是一個長自己幾歲的人,沈幸決不會這麼害羞,他掙紮著想要從孔戟身上爬起來,昏暗的客廳正好掩蓋了他的臉紅,“你少胡說八道了…”
孔戟抱著人順勢坐了起來,他不怕沈幸跟他急,他甚至喜歡把話說重一點,想看看沈幸那副羞赧的樣子,他對以前的炮友還沒這麼惡劣,或許是沈幸的縱容,讓孔戟失了分寸。
“你讓操不讓說是嗎?”孔戟口無遮攔道。
沈幸氣急敗壞地坐起身來,抱著膝蓋坐到了一旁,孔戟連忙跟著爬了起來,戳了戳沈幸氣鼓鼓的臉,他比沈幸會賣乖。
“生氣了?”他強硬地掰開沈幸的雙手,硬生生把人拉到了懷裏,“我說著玩的。”
他倆相處的越久,沈幸會學會恃寵而驕,那些個無理取鬧的小情趣,對孔戟很是受用。
可能是沈幸的原因,他覺得假生氣,特別好哄,哄完還有成就感。
“臉皮這麼薄啊?”孔戟抱著沈幸的腰蹭了蹭。
跟孔戟相處的這段日子,孔戟身上的缺點漸漸暴露出來,他比沈幸想象中的還要流氓一點,特別是在床上,那些叫他難以啟齒的話。
可征服欲一旦強了,沈幸又有種被孔戟重視的感覺,他願意敞開腿聽有些侮辱,因為孔戟再怎麼過分,見自己不說話時,還是會伏低做小的討好。
他沒有談過戀愛,這種纏繞著些許痛苦的甜蜜,他猜或許就是戀愛該有的樣子。
他也不求孔戟是個完美的人,至少現在他能敞開心扉地包容。
“笑一個。”孔戟哄道,“快點。”
沈幸最終還是招架不住,躲在孔戟懷裏輕笑了一聲,還沒等孔戟得意,他手機進來了一條消息,他潛意識沒想過要避開沈幸,那條消息就這樣大刺刺地擺在他和沈幸麵前。
“出來玩嗎?藍調。”發短信的,是喝酒時認識的狐朋狗友。
同為1號,孔戟還不算心虛,跟沈幸理直氣壯的,“一朋友,我不去了,陪你。”甜言蜜語剛說出口,這哥們兒跟搞事一樣,又發了一句,“我喊了阿竹,你上次不是很喜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