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全市的人都知道首富羅逸最近收了一個小混混做幹兒子,名字叫穆遠,受寵得很。
那小子的流氓背景跟羅逸的貴族背景著實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傳言他是羅逸失散多年的私生子,也有流言蜚語說他是羅逸包養的鴨子,更有甚者說羅逸怕不是被對方下了降頭……
種種猜疑四處散落,卻沒一個能夠拿得出真憑實據。
對於各種不實傳聞,羅逸也不在意,由它去,嘴巴長別人身上,愛怎麼說怎麼說去。
其實真相遠沒有人們所想那麼複雜繁瑣,羅逸今年六十有二,妻子三十年前過世以後便一直未娶,如今老來隻身一人,半年前,他偶然被卷入一起持刀傷人事故,被穆遠所救,羅逸當即決定將他收為義子。
穆遠知道自己走了個空前絕後的大狗屎運,他是個懂得把握機遇的人,打小混跡江湖的他久經人情世故,嘴滑舌甜,對著羅逸一口一個“幹爹”的喊,今天陪他幹爹去喝茶,明天給他幹爹送養生補品,變著花樣哄得羅老爺子心花怒放,逢人便將自己這位孝順的幹兒子往外推銷,有事沒事便領穆遠到外麵出席各種社交活動,為他牽線搭橋,拉攏人脈,試圖幫他打入上流社會圈子。
表麵上看,人人對穆遠笑臉相迎,實則個個都在背後對他的出生說長道短,冷嘲熱諷,說好聽點是新貴,難聽的就一暴發戶,再貴的西裝也遮蓋不了他那一身濃重的江湖流氓氣息。貴族的氣息是從骨子裏滲透出來的,暴發戶也一樣。
外人怎麼看待自己,穆遠心裏自有逼數,大家看不慣他是一碼事,敢不敢當麵說他是另一碼事,有羅老爺子這個幹爹在背後撐腰,誰敢不給他麵子?
但有一個人除外,他就是文商。
文商是羅逸的外甥,早些年在歐洲留學,畢業後直接過去北美那邊接管家族分公司的生意,上個月初迴到國內,準備正式接替他老爹的班子,成為文家繼承人。
半個月前,文商在拍賣會上看中市區黃金段的一塊地皮,打算搞到手,現場沒人出價比他高,文商覺得這把十拿九穩。
怎知突然殺出個程咬金,對方接二連三追加競價,誓要跟他一搶到低,眼看價格越築越高,雙方誰也沒有半點鬆手的意思。
出於好奇這位跟自己競價的家夥長啥模樣,文商往對方身上掃了過去,就看了那麼一秒,辣得他眼睛都快睜不開。
左右兩條大花臂,脖子掛著粗金鏈,頭上頂了個浪費大半瓶發膠捏造出來的沒品發型,十足的地痞流氓範兒,簡直俗到沒邊,總結起來就三個字——暴發戶。
片刻的分神,文商突覺下麵一濕。
低頭一看,有個不帶眼的混蛋竟把礦泉水給潑自己褲襠上去,這個小小的拍賣場插曲,讓文商最後錯失了競價機會,將那塊上好的地皮拱手相讓給了對方。
心儀的東西被別人搶走,這是頭一遭,更讓文商窩火的是,散場那會兒,那個潑他褲子的混蛋竟跟暴發戶有說有笑站在一塊,敢情他倆是一夥的。
從那暴發戶身邊經過的時候,文商刻意停下腳步,向他投去一個類似敵意的目光,對方倒不在意,擺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嬉皮笑臉對他說了句“承讓承讓。”
文商表麵若無其事,內心早把這個名叫穆遠的流氓暴發戶給記下來,這筆賬,他早晚得跟他算。
兩人再次見麵,是在一個禮拜後的酒吧裏。
穆遠看上一個女的,把人家給勾搭了,帶進廁所幹了個爽,事後才得知那女的居然是文商他新交的馬子。
這可不得了,一頂巨大的綠帽子落到文商頭上,將他罩了個嚴嚴實實,他要能忍那還是人?
文商話不多說,上去朝準穆遠的右臉就是一拳,穆遠的那群小弟們看見自己老大被揍,個個擼起衣袖,脖子吼出了青筋,擺開架勢就要開幹,跟文商一起來的那趟哥們兒見苗頭不對,也都紛紛聚攏過來幫忙,雙方劍拔弩張。
穆遠向來暴脾氣,不是好惹的主,但出來江湖上走,到底得講理。
哪怕再不知情,可把人家馬子上了那是事實,也隻好認栽,和顏悅色對文商笑著道:“這位兄弟,我把了你馬子,確實是我不對,可我真不是知道她名花有主了,再說,我當著這麼多小弟的麵挨了你的揍也沒還手,也夠意思了,咱倆就此扯平唄。”
文商一言不發走出酒吧,背過身去的瞬間,臉上的表情兇煞駭人。
“就這麼算了?”身邊一個哥們問了這麼一句。
就這麼算了?
呸,做夢吧!
文商這人,出身貴族,表麵衣冠楚楚,風度翩翩,性格卻是窮兇狠辣,犯他者,必不饒之。
“先迴去把他底子查清楚,找天弄死他!”
文家在周末辦了場家庭酒會,羅逸作為親戚順理成章地受邀出席,臨行前沒忘記把穆遠給叫上,說是要帶他去會一會各路叔父伯母。
穆遠和文商再度不期而遇,這才知曉雙方身份。
羅逸把文商招唿到自己身邊,忙著向穆遠做介紹:“小遠,這位是我的外甥,他叫文商,比你大一歲,之前一直在海外工作,上個月才迴國,你們倆都是年輕人,沒啥代溝,有空可以好好交流一下。”
“表哥原來是海歸精英啊,真是幸會幸會。”
文商被這稱唿惡心得差點兒沒把隔夜飯給吐到穆遠臉上,表麵卻還是淡定作笑,禮貌伸手跟他友好相握兩下。
羅逸對兩人此前存在的糾葛自然毫不知情,見幹兒子和外甥似乎還挺聊得來,便自個兒走開,把空間留給倆年輕的。
文商對穆遠的態度讓穆遠有些始料不及,關於之前的事情,文商未提半字,還讓人把家裏上好的紅酒拿出來招唿穆遠。
穆遠見酒大喜,搓著手掌把酒杯舉到文商麵前,“表哥果然是個不斤斤計較的豪爽漢子,這一杯我敬你的,喝過以後,咱兩從此翻篇好不好?”
文商隻道了個“好”字,帶著嘴角微乎其微的狡黠,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一瓶紅酒眨眼被幹掉,穆遠覺得還不痛快,“表哥,這酒好喝,還有多的不?”
“有,我私人住所那兒有個地下酒窖,收藏了大把好貨,包你喝個過癮。”
穆遠一心撲到文商那批私藏的酒上,壓根兒沒懷疑過對方的用意,大大咧咧上了文商那輛賊車跟他離開。
後來好酒他是品到了,卻沒品出藏掖在酒裏頭的貓膩。
幾杯下肚,穆遠就醉成爛泥癱倒在地上。
文商走到穆遠身邊,踢了兩腳,見沒反應,便把人拖進房間粗暴地往床上一丟。
穆遠體內的藥力逐漸生效,雙頰潮紅,渾身犯熱難耐,沒多會兒,便被那股突如其來的性`欲折騰得百般難受,嘴裏喘著粗氣,雙手忍不住深入褲襠掏家夥。
文商幸災樂禍地坐到沙發上冷眼旁觀,他沒打算要對床上的穆遠下手,光是對方那品位惡俗至極的暴發戶行頭就讓文商無法忍受,實在令人難以下咽。
他轉過身去,準備從櫃子裏找攝像機,突然一個黑影從他身後靠了過來,將他重重壓倒在地。
穆遠再怎麼被喂春藥,好歹也是個帶把兒,發起情來自然是要操人的。
管他三七二十一,穆遠逮著眼前的文商就撲上去。
“表哥,行行好,讓我`操一個唄。”
精蟲上腦的穆遠完全喪失思考的能力,將文商狠狠地拖到床上,猴急粗蠻地解他的褲帶,扒他褲頭,扶著胯間發硬的大屌使勁兒往文商身後又蹭又戳。
他文大少爺意氣風發二十六年,從沒受過這等侮辱,眼前這個沒素質沒修養的暴發戶可把他徹底觸怒了。
文商翻身一個抬腿,發狠地將壓在自己身上的穆遠踹到地上。
穆遠醉得昏昏唿唿,依舊沒個消停,帶著一股酒勁和藥勁繼續胡攪蠻纏,嚷著吼著,大放厥詞要是捉到文商非把他操死不可。
這堵氣文商著實沒法兒再忍,三下五除二,扒衣服扯褲子,將一絲`不掛的穆遠捆綁起來,跟扔垃圾似的把他往床上一丟,不帶任何事前準備工作,掏出胯下的性`器直接就往穆遠後`穴裏插,揣著懷中一腔無處發泄的怒氣把人來來迴迴幹了個四五遍。
一邊幹,一邊罵道:“操!我他媽讓你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