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文的!我說你他媽是不是個變態,還好這一口,想看男人穿女裝你他媽花錢到外麵找個鴨子穿給你看啊,你找我穿做什麼,你有病啊!”
文商任他怎麼罵也不發怒,一臉從容,“那你穿還是不穿?不想穿你就把衣服放下迴去,不過那段視頻……”
有你的!穆遠氣得牙齒咯吱作響,他豁出去了!
“穿就穿,老子怕你不成!”
穆遠直接當著文商的麵直接把衣服脫下,粗魯地撕扯開那套空姐製服的包裝,穿在身上。
“這下你滿意沒?!”穆遠看文商的眼神幾乎要將他徒手撕成兩半。
“我之前說過什麼來著?注意一下你的態度。”文商嘴角往上輕揚,帶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穆遠不停在心中告誡自己要忍耐,他擺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用最虛偽語氣討好道:“文大少爺,您看,小的遵照您的旨意把衣服換了,麻煩您能把那段視頻刪掉嗎?”
“行啊,沒問題。”文商這次應得特別爽快。
穆遠眼睛一亮,暗自竊喜,可轉念一想,卻又隱隱感覺那家夥好像收著什麼壞點子。
隻見文商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點了幾下屏幕,從聽歌軟件裏調出一首火辣性`感的夜店dj曲子,開著公放播了起來。
穆遠下意識皺了皺眉,沒等他搞清楚文商的意圖,文商指了指他的方向,開口對他說:“來跳一段舞。”
“姓文的,你不要得寸進尺!”
“那你還想不想把視頻刪掉?”
一句話,把穆遠的火氣硬生生壓了下去,想發作也不行。
“現在是你有事求我。”文商提醒他,“趕緊跳段舞來看看。”
穆遠拉著一張黑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你他媽以前是不是沒看過跳舞?!”
“沒看過你跳舞。”文商笑嗬。
穆遠一忍再忍,既然來了,總不能前功盡棄,他兩眼一閉,站在大廳中央轉了兩個圈圈,隨意扭擺了兩下。
文商顯然是對他的表現不滿意,打了個響指,“別敷衍我,跳得不好別指望我給你刪視頻。”
穆遠這迴實在忍無可忍,積壓在心中的怒火終於徹底爆發了,“把老子當猴兒耍很開心對吧!老子不跳了,今晚老子跟你沒完!”
說罷一腳踹翻文商麵前的茶幾,文商動作迅敏,往邊上一閃,躲開了。
穆遠第二腳踢過去仍是踹了個空,他索性整個人往文商身上狠勁地撞,將他撞到在地,壓在他的身上,掄起拳頭朝著他的臉就要下手。
文商不廢話,抄起掉落在旁邊的茶壺,眼明手快,先穆遠一步下狠手,朝著他那隻打了石膏的右手用盡全力砸下去。
“啊!!!”
穆遠痛的淚水都快飆出眼眶,渾身脫力滿地打滾,“姓文的你他媽不是人!”
文商捉住穆遠的兩隻手,將他翻了個身背對著自己,這個人騎在穆遠身上,兩人的立場瞬間對調。
穆遠伸長脖子,湊近文商的手被上,用毫無保留的力氣一口下去,咬出一個大大的牙印子,血從文商的皮膚裏滲了出來,順著手臂滴答流落。
穆遠呸了一口嘴巴裏的血水,罵道:“幹丨你丨娘的死變態!”
文商怒到極致反倒笑了出來,看見那兩排整齊的森白牙齒,穆遠有種不祥的預感。文商有仇必報,而且是馬上報,他握住穆遠受傷的右手,狠狠一擰,原來的骨折尚未複原,如今又添了新傷,穆遠痛得倒吸涼氣,冷汗直冒,完全失去掙紮的力氣,這把他真幹不過文商。
反抗不了,穆遠嘴巴還是硬的,他趴在地上怒道:“姓文的,我特麼不搞死你我就不姓穆!”
文商和穆遠交鋒的次數不多,但已經完全掌握了穆遠的弱點,他知道比起毆打和謾罵,遠不如對這家夥施加淩辱來的奏效。當文商把受放到穆遠屁股上的時候,穆遠不出所料有了激烈的反應。
“死變態,死人渣,把手拿開,別瞎幾把摸我!”
文商充耳不聞,繼續自顧自地動作,扒下穆遠的製服裙子和裙下的男士內褲,光禿禿的屁股一覽無遺,上迴太過匆忙,文商沒有留意,現在才發覺這貨的屁股居然又白又翹,文商的淩虐心頓起,一巴掌拍打下去。
啪——地一聲,清脆響亮,那手感還真不錯,左邊白`皙翹挺的臀瓣當即出現一個火辣辣的紅印子。
“不是說要搞死我來著?”文商帶著笑謔的語調問道,又是一巴掌落在左邊的臀瓣上,這下子兩邊都對稱了。
一邊說,文商的手指一邊往穆遠的股、間深處擠去,嗤之以鼻:“我就看看今晚到底是誰先搞死誰。”
關鍵時刻救了穆遠一命的是外麵門鈴的響聲,文商起先沒在意,過了陣子,門鈴消停了,又輪到文商的手機在作響。
屏幕上顯示的備注是“舅舅”。
羅逸有事找他?
文商思忖了幾秒,拿起電話接聽。
“小商,門衛告訴我說你在家裏,剛才摁你的門鈴咋一直沒人應呢?快出來給我開個門吧。”
文商揪著穆遠的後衣領把他拉了起來,將他帶進房間裏把門反鎖,沒有太多的時間讓文商清理現場,他匆忙拾起穆遠丟在地上的衣服塞進櫃子裏,便走出去開門。
“舅舅,你過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文商笑著把羅逸迎進屋裏。
“小商,你這是拆房子啊?怎麼這麼亂?”羅逸看著狼藉一片的地麵,有些詫異。
文商解釋道:“家裏養的那隻寵物不聽話,剛才發脾氣,把桌子給掀了。”
聽見外甥提起寵物,羅逸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文商的那隻巨蜥,羅逸有些提防地四下張望,小心翼翼輕聲問道:“它還在客廳裏?”
“不在,我剛把它關出去了。”
“那就好。”羅逸這才安下心來。
“舅舅,你先坐一坐,我去給你衝杯茶。”
文商轉身走進廚房燒開水,羅逸獨自呆在客廳裏無所事事,剛往沙發裏坐下,突然覺得屁股下麵有個異物,起先他以為是電視遙控,結果摸出來一看,竟是一塊限量版伯爵手表。
這手表有點兒眼熟,羅逸想起自己前不久也送過一塊一模一樣的手表給穆遠,他將表身翻過去看了一下後麵的編號,突然一愣,昨天在醫院那會兒,這表還戴在穆遠的手上,現在怎麼跑到文商家裏了?
羅逸起初有些疑惑,他四周打量了一下,很快又注意到茶幾邊上的那雙鞋子,鞋的款式和穆遠平時穿的也是一模一樣。
“小商,小遠他今天是不是來過你這裏?”
文商看見羅逸手中拿著的那塊手表,正想著該怎麼跟羅逸解釋,房間裏頭傳來一陣很大的響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倒下了。
文商馬上走進去查看,門一打開,發現房間裏的那張書桌不知怎麼被掀翻了,此時穆遠身上的那套製服已經脫了下來,他穿著的那身t恤牛仔褲是從文商衣櫃裏翻找出來的。
穆遠還從文商的房間裏找到了一桿高爾夫球棒,看見文商走進來的時候,他正要舉起球棒朝那死變態的臉上快準狠地來一擊。
緊跟在後麵的羅逸看見穆遠這般舉動,也是有些錯愕,“小遠,你怎麼在這兒?”
“幹爹?”穆遠呆愣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那桿球棒,迅速放了下來,一時語塞。
場麵一度有些詭異,文商淡定開口道:“是這樣的,舅舅,穆遠剛才過來找我,為昨天的事情向我道歉,但沒想到你會突然過來,那小子怕被你看見,覺得不好意思,所以躲進了我房間裏”
“看來他對我房間的各種物品很感興趣呢。”文商笑著迎麵走上前去,拽住穆遠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跟前,湊近他耳邊,低聲道:“給我配合一點,你那視頻還在我手裏。”
穆遠什麼也沒說,他向文商投去的眼神早已化作一把衝鋒槍將這個變態人渣在腦海裏射成了馬蜂窩。
想到昨天穆遠那堵衝天的怒氣,今兒個卻一點也不鬧騰了,羅逸多少感到有些奇怪。
“是這樣嗎?小遠?”他問道。
穆遠含糊地嗯了一聲。
文商繼續說:“舅舅,我跟穆遠已經和解了,那天晚上大家都喝多了,鬧了點誤會,今晚上穆遠特意過來跟我攤開說明白了。”
語畢,文商特意側過頭去看著穆遠,拋了個假笑,“不好意思,哥們,我也跟你賠不是,那天晚上有什麼得罪你的,請你別太惦記在心上,往後大家還得經常碰麵來著,這事兒就此翻篇吧。”
文商隨即又甩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他機靈點兒。
穆遠這人,雖然脾氣火爆,可對男人的尊嚴看的比什麼都重,當下他除了繼續配合文商把戲演下去以外,別無他選。
“對,以後見麵的機會還多著呢,咱兩得好好相、互、照、應才對。”穆遠表麵端著笑臉連連點頭,內心默默將文商的祖上十八代日了個遍。
羅逸今天過來找文商本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如今聽到幹兒子和外甥的迴答,他心裏總算安慰了不少。
穆遠沒能讓文商刪掉那段偷拍視頻,反而遭到對方一頓捉弄羞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從文商那裏迴到六屋之後,穆遠瘋了似的,大吼大叫,將房子裏所有的東西摔了個稀巴爛,可憐了一眾小弟被他當做出氣沙包,個個捂著腦袋躲得他們老大遠遠的,誰也沒敢近他身。
按照穆遠這個鬧騰法,早晚得把六屋給拆了,最後小弟們實在無計可施,隻得向賀東英發出求助。
接到穆遠小弟的電話時,賀東英正在床上睡得香,被人擾了清夢的他心情極差,正要劈頭蓋罵那不識相的家夥,那邊的小弟就開始大聲哭求:“英雄哥,求求你了, 快過來幫幫我們,我們老大他發瘋了,誰也攔不住他!“
“滾!”
賀東英掛了電話,繼續倒頭大睡。
沒多久,他又重重歎了口氣,從被窩裏爬起來,換了身衣服朝六屋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