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發笑,問為什麼不可以?即便不是隊友,我們依然是好朋友。就算以後組合解散了,我們還是可以偶爾聯係,一起出去吃吃飯,喝喝酒。
雖然有很多朋友久而久之就沒了聯係,可隻要他還願意聯係我,我也不會置之不理。
加泰凝眉,一連說了好幾個“不是”、“不是這樣”。
他酒勁厚,難以吹吹風就醒來,反而越吹越迷糊了。於是隔了好久,他方一嗓子混糊醉腔說:“我是說,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不僅是工作的時間。休息的時候,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假日想和你在一起,白天想和你在一起,晚上想和你在一起。每天……每時每刻,都想和你在一起。”
他含著一個幸福的笑,描繪著他想象的藍圖:“我常想,要是我們在一起生活,可以生活得很好……我們都是安靜的人,不愛吵鬧和應酬,你也和我說過這一點。我們有許許多多的愛好,總是一個人在做著。可要是我們在一起,我們就能一起去做那些愛好。
“你不愛喝酒,我也能不喝酒,我們可以一起喝果汁。我們可以一起做飯,雖然我廚藝不好,但我可以跟你學……你以前說你喜歡畫畫卻不會畫,我可以教你畫畫。你想去的那些地方,馬德裏,克羅地亞,愛沙尼亞,我從前就很想去。
“你之前說過,你要是不當偶像了,就要去西藏,做一年的義工。當時大家都不理解你的想法,但我是理解的……因為我高中的時候就有這個心願,隻是一直沒機會去實現。
“還有很多,我們共同想做的事情,共同想去的地方,那麼多……你說有時候那些事情不是沒有去做的決心,而是沒有一起去做的人。其實聽你說這話的時候,我想告訴你,我可以和你一起。但當時……當時我沒有說出來。我不知道,現在說算不算晚……”
他說了很多,說得很真切,我居然聽得入了神。
加泰說的確實不錯,從前我就發現,我和他之間是可以產生共鳴的。自從一次上廁所擦肩而過,看到彼此背後都藏著一本最新期的《少年jump》,我就更篤定這一點了。
隻是我倆某一方麵的性格太相似,所以從沒有“認親”過。可我知道他喜歡著我喜歡的那些東西,而他也知道。
在娛樂圈這樣的地方,能找到一個有共鳴的人,非常非常不容易。我十分珍惜與他這段不必明說,互相深知的微妙的共鳴。
加泰打了個嗝,緩了緩酒勁。
他朝我伸來手,拉起了我的手臂:“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做藝人了,餘生的時間,我們一起去完成這些事情吧。”
恍惚的一個瞬間,我居然有一絲感動。而在這我抓不住摸不著的感動之餘,我思考起更重要的問題:“不做藝人我們沒有錢怎麼辦?”
加泰忙認真說:“我不會讓我們沒錢的。就算不當藝人了,我也有其他賺錢的能力。我會做設計,我們會音樂。我會很努力地工作,當設計師,當老師……而且,我還有積蓄,還有一些產業,總之我能負擔得起我們的生活。所以,等有一天……我們兩個都不當藝人了,那時候,你也和我一起生活,好嗎?”
我靜靜聽著這番話,直到他的聲音落在地上,沉寂下去,這番話還似有餘韻一般繞在我耳邊。
我按下了停止錄像的按鍵,收起手機。
淺淡的笑意掛上我的嘴角,我說:“加泰,謝謝,這個夢很好。”
02
加泰酒醒以後還有沒有記著這些事,這便隻有他清楚。
我本來想拍些他的“黑料”來取笑他,現在這段視頻,倒不好意思拿出來。
周一早上,我們拍雜誌。
我的位置萬年c,偶爾想換換空間都難。逐霧站在我身旁,這讓我感到壓力很大。
我真不知他這一年來是怎麼長的,是吃了激素還是做了增骨手術,竟從一個一米七多一點的小矮子蹭蹭蹭長到比我還要高。
這可能就是洋基因的特色吧。
我一方麵壓力大,一方麵羨慕。為我永遠休寂的骨骺線悲鳴。
拍個人專場的時候,加泰好似不大提得起勁兒,經紀人問他是不是前些天的酒還沒醒。愈是提這件事,他便愈是不自然。經紀人和攝影師都很苦惱。
我從休息室裏走出來,和隊友們站在背景板旁看他。加泰目光望見我,立馬挺直腰板上道了,在鏡頭前自然而不做作地耍了一係列帥。張張《vogue》封麵標配。
03
雜誌通告結束後,經紀人沒讓我們走。把我們抓到一起,討論要去南極做公益紀錄的事情。
他這次給我們接的資源實在硬核,拍攝去南極關懷企鵝的紀錄片。這檔紀錄片有專業公益團隊跟團,有官家支持,公司極度重視。
我們沒有去那些地方的經驗,必須得先去體訓三個月。地點經紀人給我們選好了,在鄰市的一個軍事基地,這三個月,要實施全封閉式訓練。到時候工作人員會進去拍拍花絮,但不會打擾到我們。
到那裏,宿舍是雙人宿舍,經紀人本想讓我們自己選室友,又怕我們糾結,索性說到時看他安排。
隊友們似乎各自都有想法。
經紀人要離去時,祝昶大步跟上去,喊著經紀人的名字,說有事要和他談。
經紀人瞥了他一眼,低聲念了句:“準沒好事兒。”上了車。
祝昶忙繞到另一邊去,打開副駕駛座的門。他沒立即上車,而是手臂撐著車門,朝我揮了一下手說:“瞬洺,晚上一起去酒吧,等我電話。”說完才坐上車。
加泰似乎想來和我講什麼,可很快他的助理開車來了。助理在車上大聲通知他,他還有一個通告要趕。可能實在也沒要緊話,加泰唯有跟我們道了別,上車離去。
遠遠,逐霧的助理也開車抵達,隻有我助理或者半路拋錨或者突發竄稀,到現在沒個蹤影。
逐霧將綁著他半長金發的發帶拉下來,還給雜誌方的工作人員。
上車前,他以他的身高優勢半傾身,俯在我耳邊說:“哥,去訓練基地以後,有機會一起睡覺吧。”頓了下,他捏了捏我的肩膀,補充道,“啊,不過不是你想的那個睡覺,是我想的那個睡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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