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難以啟齒,但——
江瓷的確在做那種……火熱纏綿又不可言說的夢。
其實在當初天冬星上,江瓷被霍閑風撿迴去,睡在對方床上的時候,他也做過類似的夢。
那時候,他的身體簡直就是疊滿了各種負麵buff,先是藥物導致的假孕現象,信息素紊亂,然後又是重傷失血過多,進入虛弱狀態。最後,霍閑風那家夥沒控製好信息素注射量,直接導致了大量的alpha信息素注入身體……
總而言之種種原因疊加起來,就導致江瓷的身體當時極度渴望alpha的安撫。因此睡夢中,會有一些那方麵的幻想是很正常的事情。
隻是在當時的夢裏,不過隻是簡單的撫摸,以及類似於臨時標記的咬磨,夢境裏的畫麵中,霍閑風的臉是模糊的。因為那是身體的本能在渴望的是alpha的信息素。
——屬於是正常的。
類似於青春期對性的萌動和渴求。但是這一次不一樣,發情期已經過去,江瓷身體裏的信息素濃度逐漸下降,趨於穩定狀態。所以不是本能在渴求霍閑風。
而是江瓷自己。
這種夢境的產生,大概是發情期的後遺癥,又或許是第三輪的發情熱前期憋得太狠了。還有可能是剛才做得太極致,甚至比前兩次加起來都還要讓他瘋狂。於是那種感覺幾乎是生生裏麵烙印到了江瓷的肌肉記憶裏,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散。
甚至於,那樣的感覺還在睡夢中悄無聲息地滲透到大腦,勾引著出現了更多浮想聯翩的畫麵。大概做夢的人都能夠理解那種感受,就是明明殘存了些許意識知道眼前的事情不可能發生,但偏偏又會忽略掉一切不合理的地方,不斷沉溺於夢境中。
不同於那次在天冬星,這次的夢境中,霍閑風的臉變得無比清晰,而他們之間,也不僅僅隻是簡單的撫摸和簡單的臨時標記。而是過分親密的,親密到極致的。
虛幻而朦朧的畫麵裏,他坐在霍閑風的身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去俯視那個平日裏強大到無所不能的少年。
這一刻夢境中的霍閑風,跟平日裏的樣子完全不同。
更近乎與他們剛到聖露星時,少年從山洞中醒來的虛弱狀態。
他的臉上褪去了平日裏那副漫不經心又仿佛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也沒有了打架時那股冷酷和霸氣,而是流露出極為少見的脆弱和茫然來。
少年黑發淩亂,深陷於雪白的枕頭裏,眉睫微潤,眼神朦朧而迷茫,唿吸急促,俊美又還有些稚感的臉龐流露出脆弱和尋求保護的神色,帶著一種極致的破碎感和色氣。
與平時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反差感。
——簡直要命地性感。
現實的霍閑風也隻會短暫露出那種,沉溺迷戀而無法自拔的表情。但是在這場江瓷構建的虛幻夢境中。那樣的神情再次出現在了少年的臉上,並持續了很長的時間。
這種俯視世界上最強大的alpha的感覺,幾乎讓江瓷的每一個細胞都興奮到戰栗。
他急仰望著江瓷,那雙狹長精致的鳳眸裏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了迷戀和愛意。
“阿瓷……”
“阿瓷……”
“阿瓷……”
現實生活中,大概隻有江瓷身邊最親密的存在會這樣叫他,比如早年去世的父親,比如賀準,再比如他的兩臺機甲。別的,就再沒有了。
霍閑風其實很少這樣叫他,一般隻有在表達安撫的時候,或者親密的時候,會喊這樣過分親近的昵稱,其他時候,那家夥都是叫全名。
但實際上,當“阿瓷”這兩個字從霍閑風的口中出來,仿佛有某種魔力,幾乎不用進行肢體接觸,或者說別的話,僅僅隻需要這樣喊他,就會讓江瓷有一種奇妙的錯覺,就好像神經被親吻了一樣。
“霍閑風……”
江瓷撐在少年的側臉旁,喘息著努力。這時候,他忽然感受到了對方的指尖落在了自己的眉骨上,然後慢慢描摹著眉眼的輪廓,然後順著鼻梁一寸一寸滑下,然後落到唇珠,輕輕揉弄。這個動作太親近了,包裹著濃濃的喜歡和愛意。
江瓷下意識咬住了對方的指尖,像小貓似的舔了舔。這個動作的觸感非常真實,簡直真實得可怕。
而也就在這一刻,火熱的夢境不再受江瓷的控製,因為他發現霍閑風的表情開始脫離了剛才的模樣,更趨近於現實中的神態,漫不經心地,用最灼熱,最勾人的目光緩緩掃過他的臉,將他此刻的模樣全部收入眼中。
嘩——
天旋地轉,掌控者換了人。
“霍……霍閑風……”
江瓷好像聽見霍閑風在耳邊說什麼,但是又無法具體辨別對方到底說了什麼。於是下意識說出了最難以啟齒的夢話。於是幾秒後,江瓷就在近乎窒息的吻中從夢境中驚醒。
睜眼的那一瞬間他幾乎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人剛從夢境中醒來的時候,大腦是會有一段時間的空白的,再加上對方突然的襲擊,簡直讓江瓷根本沒有任何做出反應的時間和力氣。好半天之後,他才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貼在他的耳邊說了什麼
“看來是……竟然還要到夢裏去偷偷……”
江瓷:“……”
誒?
什麼?
他呆呆地看著霍閑風,放大的瞳孔微微輕顫,眼神茫然而驚愕,隻顧著急切地唿吸氧氣。他的大腦完全是懵的,突然驚醒讓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誰,現在又是何時何地。
所以,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
“什……什麼……?”
江瓷的大腦還處於當機的狀態,他呆呆看了霍閑風半晌,又摸了摸對方的臉,確認對方是真實存在的現實,這才將夢境和現實區別開來。
不是夢……
不是夢……
這一刻,江瓷的腦子“嗡——”地一下
喂飽……偷……?
卡住的思維開始高速運轉起來,他終於理解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以及霍閑風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
江瓷的茫然地眼神逐漸清醒,雙眼微微長大,逐漸流露出震驚到極點又羞恥到無法言喻的神色。
這大概是江瓷少將這輩子最最最最丟人社死的現場了,甚至超越了上次在山洞裏麵去往下扒霍閑風褲子被當場抓包的時候。
上次還能解釋一下,這次能怎麼解釋????
做那種夢也就算了,重點是還被當場抓包了啊啊。。!
而且偏偏——
這種事情還是發生在昨晚剛剛才過完第三輪的時候。
這標誌著發情期已經結束了,信息素和身體本能不會再瘋狂促使他去找alpha結合。所以這種夢,隻可能是他自己內心想要出現的。
——這不就是妥妥的那什麼不滿的表現嗎?
江瓷簡直要崩潰,他完全不敢相信這竟然是自己幹出來的事情。
而且,那樣的夢做了就做了,重點是被霍閑風當場抓住了。。!
太丟人了!
太丟人了天吶。!
這到底怎麼迴事,怎麼會做那種夢。。。
如果此刻江瓷有一個內心小人的話,大概已經崩潰蜷縮成一團了。他現在真的非常非常想要逃走,然後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不過這時候,江瓷高速運轉的思維突然一頓,他在想,霍閑風又沒有窺探別人大腦的能力,對方怎麼知道他做夢了?
“!”
對啊!
這種事情,霍閑風這家夥又沒有證據!
於是江瓷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比如死不承認就可以了。
“我……你……霍閑風,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鮮少撒謊的少將大人別開眼神,磕磕巴巴開始狡辯。
霍閑風眉梢一挑,慢悠悠地拖長了尾音,
“真……聽不懂?”
“……”
江瓷緩緩吞咽了一下,還是斬釘截鐵道:
“聽不懂!
“……”
霍閑風定定看了他幾秒,發出了一聲輕笑的氣音,
“好,那我找點你聽得懂的!
說著,他忽然伸手,指尖觸碰到了什麼。江瓷的身體瞬間一僵,然後立刻猛地抓住霍閑風的手腕,幾乎是手忙腳亂地把那隻手拉出來,然後用力擦掉那指尖上的潤。江瓷萬萬沒想到還真他媽有證據,他的臉這一刻幾乎完全紅了,因為難以克製的羞恥。
“你……霍閑風你——!”
因為這就……沒辦法狡辯了。
這時候,霍閑風的手肘抵在枕頭上,單手撐著側臉,支撐起上身。這個動作讓他肩臂的肌肉微微收緊鼓起,勾勒出十分流暢漂亮的線條來,幾乎每一個細節都散發著強烈而極具侵略性的alpha氣息,幾乎可以作為肌肉美學的頂級模板。
霍閑風一直在緩慢生長,這時候,他的身體已經隱隱流露出了幾分屬於男人的鋒利棱角。
那雙鳳眸懶懶地垂下,霍閑風反手勾住江瓷的指尖,緩慢地揉捏著omega柔軟而微潤的指腹,直至將其揉出微微發燙的紅粉色來。
“所以現在,能聽懂了?”
少年懶懶開口,他的嗓音裏帶著一種剛蘇醒後的沙啞和低磁,簡直性感得一塌糊塗,
“……”
其實手也不是什麼特別隱私的部位,可是偏偏,對方的動作卻有一種褻玩的意味。江瓷簡直就像是觸電似的,猛地抽迴手,隻感覺從指尖到手掌,再到整個小臂都是麻的。
“就……我不記得……我不記得夢見什麼了!
江瓷把被子往上拉,直至蓋住下半張臉,僵硬的嗓音因為被子的阻隔顯得有點悶。
“人突然驚醒,忘記夢見什麼不是很正常?”
說到這,他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非常好的借口,於是趕緊又往下縮了縮,緊閉雙眼,想要糊弄過去。
“霍閑風你別鬧,我還困。”
“……”
少年眉梢輕輕一挑,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輕笑,
“江瓷,我剛才好像沒有問你夢見了什麼吧?”
“……”
幾乎快把自己埋在被子裏的omega瞬間僵住。
這叫什麼……?
——不打自招!
江瓷簡直恨不得穿越到三分鍾前把自己掐死。
但現在也沒辦法了。
他破罐子破摔,眼睛一睜,故作鎮定地看向霍閑風,
“所以你到底想問什麼?”
霍閑風對上他的視線,深黑的鳳眸裏麵似乎有一處無盡的漩渦,要將他吸進去,
“所以你到底夢見什麼了?”
“……”
江瓷睫毛無意識顫動了幾下,然後答,
“就……昨晚那些。”
少年輕輕“噢”了一聲,似是恍然,接著又慢悠悠道,
“咦?剛才不是說不記得了嗎?”
“……霍閑風。。
江瓷終於惱羞成怒,
“你有完沒完?!”
霍閑風輕輕歎了口氣,
“本來是有的,現在沒了!
“……?”
江瓷腦子一懵,沒理解對方什麼意思。
“倒是……我錯估你的胃口了……”
直到下一秒,對方捏著他的下顎吻上來,
“看來得再……補……”
霍閑風斷斷續續地說話,有的江瓷聽清的,有的沒聽清,但是這比完完全全聽清還要讓人心跳。
這樣的舉動簡直煽情到了極點。江瓷的腦子瞬間燒起來。這些詞匯內裏的深意,江瓷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甚至延伸出了更加生動地畫麵,這些畫麵簡直……簡直比夢境中那些畫麵還要讓江瓷感到難以麵對。
發情期已經過了,現在不會有任何所謂強製性身體本能影響他。江瓷現在的一切反應和行為,都隻遵從他自己的想法
“霍閑風你……”
江瓷沒有辦法拒絕,但是他還是努力尋找空隙答道,
“來不及了……”
“還有四個小時,來得及!
“……”
總而言之,最後還是補了一頓,並告知江瓷等下需要去見幾個熟人。江瓷真的非常崩潰於霍閑風總是在這種時候跟他說正事,因為他在理智都快沒了的時候,還得拚命去把理智拽迴來,然後去跟緊對方的思維進行思考。
“什……什麼?”
江瓷的臉幾乎快深深埋進枕頭裏,姿勢類似於一隻跪趴的貓咪,斷斷續續的嗓音有點悶。
“第……第一軍團也來了???”
當時禁淵被蟲族包圍,然後沉入地下,因此江瓷並沒有看見緊隨其後的萬將。
“嗯對!
江瓷完全沒想到霍閑風也會把帝國軍隊也招過來,可是這家夥是怎麼做到的?
“那他們……他們現在是在……?”
聖露星明明有信號屏蔽不是嗎?就連江瓷這個軍隊內部人員都無法聯係上第一軍團,可霍閑風不僅僅聯係上了,竟然還能直接讓周九鴉帶著整個軍團過來。
“噢,我剛讓禁淵跟他們說先等著,現在……不方便!
江瓷:“……”
真是……社死。
江瓷感覺自己好像跟霍閑風呆在一起,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狀況。不過結束過後,理智迴籠的江瓷猜到了霍閑風的想法。
讓帝國也參與進來是因為蟲族現在需要補充能量,幼蟲也需要一段時間度過蛻變期。短暫地尋找一個戰爭盟友目前來看是需要的。
並且,帝教從一開始就不和,大大小小的仗也打了不少,直到近百年才逐漸平息安定下來。
同時,江瓷就算是站在第一軍團的角度去看,他們這一方,也不會放棄蟲族這個強有力的盟友。
如果蟲族當年最初的目的並不是想要入侵地球,隻是為了替王複仇的話,那麼他們現在唯一的目的和死敵也就隻是幻神教了。而且戰場地選在聖露星,距離帝國數萬光年,怎麼看,都是最佳的時機和地點。
江瓷整理著腦子裏的信息,他閉上眼,好半天後,才啞著嗓子開口:
“幻神教……很奇怪。”
因為十三歲那年的綁架,江瓷當初在軍校學習古地球史的時候,有專門看過關於幻神教相關史書記載,和學者的研究論文,當然那些在帝國都是禁物,隻是江瓷偷偷搞到手罷了。
“按理說,在科技如此發達的星際時代,一個信奉神明的教會本不該存在的。”
但幻神教就是做到了,它明明信仰神明,卻擁有著超越時代的科技力量。
“隻可惜雖然科技強大,但是由於三百年前他們在那場大戰中受到了重創,隻從地球上帶了最頂端的那部分專家走,因此中低端技術科技出現了非常大的漏洞,還特別特別地缺人,各行各業,方方麵麵都缺!
以前還有聯盟做支撐,彌補劣勢,但自從聯盟被裴長雲推翻之後,這些足以致命的缺陷就立刻暴露了。
“幻神教有非常好的武器,卻沒有非常好的指揮官和領袖,因此軍隊整體的戰鬥力會大打折扣。他們有超越這個時代的知識,卻沒有足夠支撐起來的基礎工業和其他產業,於是前者的優勢很難盡數發揮。”
就好像——
一個擁有著畸形龐大的腦,身體卻萎縮得難以支撐。
霍閑風知道江瓷要表達的意思,因為在這顆由教會掌控的聖露星中,白孤城和明城的對比,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個仿佛古地球中世紀的小城市,以及另一個極具科技感的巨大兵工廠,竟然同時存在於這顆星球上。
而正因如此,教會所有的劣勢,都成了帝國的優勢。
帝國皇帝裴長雲,是一個非常非常優秀出色的政治家,霍朝死後,他迅速抓住了掌控軍權的周九鴉,同時也拉攏了掌握軍工科技的江燼生,再加上霍朝留下的,龐大的有形和無形的遺產,以難以想象的速度,非常迅速地完成了一個獨裁帝國的建立。
而且,由於帝國是在曙光軍團的基礎上建立的,因此它的政治係統中有著濃鬱的軍隊血液,因為絕大部分手握重權的高官都出身軍隊,忠心不二。
獨裁的統治模式如果遇上昏君,那麼滅國也就是遲早的事情,但如果匹配一個極端優秀的統治者時,就會產生一個鼎盛的強國。因為統治者的每一道政策,都會像軍隊中的命令一樣,毫無質疑地被貫徹到底。
帝國和教會就像是兩個木桶,前者每一塊木板都是中等長度,後者除了一塊科技,其餘全是短板。這也就導致幻神教哪怕搶占了科技武器的先機,但依舊在帝教爭鋒之中,落了下乘。因而隻能蟄伏。
而前者也忌憚於對方的魚死網破,於是雙方就這樣彼此虎視眈眈,相互製衡,又不敢動作。
但現在,霍閑風和蟲族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平衡。
“等等——”
江瓷猛地睜開眼,他看了眼時間,
“從禁淵出現,明城淪陷,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八個多小時,而且……”
江瓷的腦海中閃過一線什麼,他記得當時那艘星艦從無數機甲封鎖中飛速衝出,按照時間上來推測的話——
“那個粉色頭發的女人,應該已經帶人逃出明城迴去報信了才對!
他抬頭看向霍閑風,眼神微微凝重,輕聲問,
“——教會為什麼這麼安靜?”
如果換作是江瓷,既然知道第一軍團和蟲族都已經盤踞在明城,他第一時間就會打開所有攻擊衛星,直接瞄準明城。
遠距離大型熱武器的攻擊,是教會最擅長也是最低損傷的攻擊優勢。
但對方偏偏沒有這樣做。
——為什麼?
霍閑風沉默幾秒,開口道,
“……嗯,因為考慮到了教會立刻的報複和攻擊,所以我保留了明城的能量結界!
同時,這也是他讓幼蟲傳信葉疏,讓第一軍團同時來到這裏的主要原因。
明城的能量結界和地球的天網同宗同源,堪稱絕對防禦,當初就連禁淵那毀天滅地的一擊都沒能突破。
所以霍閑風專門將其留下來,以便應對教會可能襲來的反攻。
可是到現在八個小時過去,一點動靜都沒有。
霍閑風微微瞇起眼,在這裏麵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對啊……確實是,太安靜了些……”
不過這種凝重的氛圍也僅僅隻持續了短暫的幾分鍾,下一秒,江瓷就被抱了起來。
“等下再去查吧,先洗澡。”
頓了頓,霍閑風抬頭瞥了眼上方欲言又止的機械觸手,
“嘖,你小叔叔好煩,怎麼都催第三遍了,告訴他等著,還沒吃早飯呢!
江瓷:“……?”
什麼意思?
他小叔叔……催了三遍?
江瓷冷了幾秒,忽然模模糊糊迴憶起,剛才霍閑風似乎的確跟禁淵隨口交代過幾句什麼,隻是他當時理智不清,也沒太聽清楚……
“……!”
“。。。。!”
所以剛才那是他小叔叔打來的通訊嗎?!!
一種極度可怕的羞恥瞬間湧上江瓷的大腦。
“霍閑風——!!!”
“你他媽不早說。!”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很重要的作話·要看哦】:
看到了很多關於雙霍關係和阿瓷人物定位的疑惑,在這裏做一下解釋,麻煩小天使們耐心看一下哈~
這本文在構思的最初,有想過霍閑風就是重生的霍朝元帥,或者霍閑風是王蟲和霍朝融合的新個體。
但是想了想,如果霍閑風就是霍朝的話,這本文就會非常俗套。因為說穿了,就是一個牛逼人物重生的故事嘛,這種套路太常見了,不新,也不好看,基本在前麵三章就會被猜出來。
雖然設定霍閑風是霍朝的話,的確會獲得很多仰望懷念的目光,但也會有種白月光傑克蘇光環大開的感覺,所有人都愛主角,所有的情節困在過去。阿瓷的人物弧光會被無限削弱,他甚至可有可無,因為在那麼多愛霍朝的人中,他出現得太晚了,他稚嫩的人生讓他和霍朝建立的聯係,無法與霍裴之間的相比,甚至都比不過葉疏。
退一萬步講,霍朝元帥真的愛上朋友的小孩,好奇怪,雖然有種年上的禁忌感,但是也不好看。因為那麼多人愛霍朝的情況下,江瓷永遠無法與霍閑風建立獨一無二的愛情羈絆,他們之間永遠隔著一道鴻溝。
然後再說第二種,如果霍閑風是王蟲和霍朝的融合體,也很奇怪。兩個不同的個體融合成一個人,那麼霍閑風這個角色永遠都會被困於前麵兩個人的陰影中,他沒有真正的自我,因為他的思想是兩個人拚湊在一起的,不是屬於自己的,甚至他都不算是一個獨立的新個體。
——他這一生都不會是真正的自由。
雙霍的身份和關係設定,發發考慮了很久,的的確確經過了深思熟慮,最後定下來是正文最終呈現的模樣。
霍閑風就是霍閑風,從始至終,他生而為王,肩負著蟲族繁榮強盛的責任,並擁有著人類永遠無法與之並肩的強大。
而霍朝代表著人類最美好的一麵,他是耀眼而溫暖的朝陽,真誠,溫暖,善良,寬容,所以才會吸引那麼多人死心塌地的追隨,這是人性最美麗的地方。
人類弱小沒錯,但在人類也有自己閃閃發光的地方,霍朝代表著人類的“善”和人類對王蟲的歉意。
雙霍之間從仇恨走向友誼的羈絆,也是一個我非常喜歡的情感線。
這份艱難的友誼跨越了仇恨,種族,生死,最終才會牢不可破,珍貴如斯。
而這份友誼的出現,也就讓人類和蟲族雙方的關係有了新的可能。
至於,霍朝的戲份鏡頭太多,會不會搶了霍閑風的光。發發個人認為是不會的。相反,霍朝是霍閑風最不可或缺的襯托。
因為那麼多人追隨崇拜的霍朝元帥,卻是用盡一生都無法追上霍閑風,他永遠永遠都在仰望著那位強大的王;糸e風從一開始,就站在霍朝無法觸及的高度,所以霍朝越強,霍閑風就更強。
以及,關於“所有人都愛霍朝而不是霍閑風”這點。但如果讓那些人來愛霍閑風,怕是風風也不願意,不需要,不屑於。
因為三百年前,蟲族的王根本就沒把人類放在眼裏,唯一一個勉強承認的友誼,還是霍朝二十多年死乞白賴努力爭取,甚至付出了生命才求來的。
裴長雲,江燼生,葉疏等等,那些人的感情對於霍閑風而言,是根本不值一提,毫無價值的東西。
蟲族的王要這些人的崇拜幹嘛呢?無所謂,他根本不屑!甚至於,這些人哪怕想,他們也根本不配與王建立羈絆。
更何況,這些人的崇拜是霍朝憑自己的人格魅力贏來的,霍朝是王承認的唯一的朋友。
霍閑風是被整個種族深愛仰望著的存在。而如果霍朝連得到部分優秀人類的崇拜和認可都做不到,作為霍閑風唯一的摯友,是不是也拉低了王的逼格?
所以霍閑風的人物弧光是無法被霍朝掩蓋的。
而恰恰,作為襯托者的霍朝越強,才越能凸顯出霍閑風的強大。
最後再說阿瓷的人物弧光太弱以及存在感太低的問題。實際上,阿瓷這個人物是不可取代的。
當初在確定了霍閑風就是王蟲之後,我一直在想,霍朝已經是人類最強了,還是付出了生命才得到王的一份友誼,那要怎樣的人類,才能足以匹配王的愛意?
而這個人,要是怎樣的存在,才能不被霍朝和霍閑風的光芒掩蓋過去呢?
這個問題我考慮了很久,於是最終確立了江瓷這個人物,並設定為是江燼生和白憫的孩子。
三百年前的任何一個人,都無法超越雙霍之間的友情羈絆,而在仇恨和囚籠中的王也絕對無法愛上人類。
所以,江瓷隻能屬於未來。
因為舊時代的強者終究會落幕的,新生和未來,才會是生生不息的希望。當所有人都困在過去,隻有阿瓷是新生,是希望,這才是江瓷獨一無二,生來就無法被任何人替代的地方。
同時,正因為所有人都愛霍朝,這也才能凸顯出阿瓷對霍閑風的重要性和獨一無二。
世界上,隻有江瓷愛霍閑風,隻有江瓷一開始看到的,就是霍閑風。這份愛情羈絆獨一無二,雙向奔赴。
阿瓷是霍閑風跟人類新的聯係和羈絆,他是把小x帶過來以至於禁淵可以重啟的關鍵人物,也是霍閑風虛弱期的守護者。
不過江瓷的確無法參與到三百年前的過去,因為如果他是希望,他就不能沾染過去的舊時光。世界就是這樣,人總要有舍才有得。
阿瓷代表著新時代,代表著未來,代表著希望,所以著也意味著他需要很多很多時間去成長。
所有人都活在過去,隻有阿瓷是未來,是新生,他是要帶著霍閑風走向未來的燈塔。而霍閑風擁有和江瓷的愛情之後,也就意味著,他終於從三百年前的過去掙脫,
仇恨過後,王終於在新生裏,有了自己愛的人,他終於開始真正開始從黑暗的過去走向光明的未來,張開懷抱去毫無保留地擁抱屬於自己的新世界。
所以江瓷的高光點被設置在大後期的劇情裏麵,那才是江瓷真正成長起來的時候,目前還沒到。
畢竟,江瓷差不多才二十七歲,他周圍的人都是三百多歲的舊時代強者,他麵對的敵人是,就連霍閑風都需要拚命,甚至拉上整個種族才可以對抗的幻神教。所以請給阿瓷一點時間成長吧。
當父輩所有人都不得不在血腥,痛苦和眼淚中早早成長時,隻有阿瓷晚熟,隻有阿瓷幼稚,隻有阿瓷有好多好多不足的地方,這其實是世界有在慢慢變好的體現。
【因為我們曾經在黑暗中那麼努力過,掙紮過,拚死抗爭過——】
【所以才換來後麵的魚e希櫝u伽孩子,可以有試錯的資本。】
【他們終於能夠在光明裏,一步一步,慢慢來。】
大概迴複就是這樣啦,歡迎大家討論劇情,發發每一條其實都有認真看的!
然後關於霍朝會不會複活的問題,後麵的劇情已經定了,到時候正文給於準確迴答,發發個人覺得這個處理會是比較合理的,不過現在就不劇透啦~
噢噢噢對了,還有個好笑的事情給你們講講——
現在不是都流行給主角cp起名字嘛,發發想了一個,叫【風瓷電掣】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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