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暉一生傲氣,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服軟卻都和田甜有關。
哪怕是當初被邵董氣他出櫃氣到把他腿都打斷了,邵暉都是硬`挺挺的站著,也不知道是太倔強還是太傻,就是死撐著不低頭。
可是帶田甜迴來的第一天,邵暉就為了田甜跪下了。
明明腿還沒有痊愈,卻硬生生的跪下來,還擋著盛怒的父母,把那些責罵和敲打都擋在外頭。
第二次就是爭取再次追求機會時的半跪。
而第三次就是現(xiàn)在,田甜看著邵暉言之鑿鑿的表白,他仿佛看到了當初和他一起跪在這裏,死死護住他的那個人。
——————
“父親,母親,是我喜歡小甜,是我要和他在一起,你們不能遷怒他,這是非常不理智的,他是無辜的!”
“他無辜?他無辜我就打你!”
邵董操起高爾夫球桿就往邵暉身上抽,那時候邵暉腿傷還沒好利索,走路還瘸著,挨了打還是不知道躲。
“別打了!別打了!”田甜當時滿臉都是淚,嗓子裏都是哭腔,他努力給邵暉擋著挨打,那棍子落在自己身上不過去就疼一下,可是落在邵暉身上,他就像是被一悶拳頭擂在心口上,“叔叔他傷還沒好!別打他啊!”
邵暉不讓他擋,死死把他摟在懷裏不放手,說出的話斬釘截鐵,浸滿了糖水,把田甜那顆灰撲撲的心洗得幹幹淨淨。
“你就是再把我腿打斷一根,我還是要他!”
——————
“還一輩子的愛人!那你當初還聯(lián)合起來騙我們兩個!”邵董還是怒氣衝天,抄起旁邊的水杯就要砸。
“邵永光你幹什麼!”
“爸爸!”
田甜嚇得一個哆嗦,趕緊把邵暉人往身邊拉。
乓!
水杯重重的砸在地板上,撒了一地的水,邵暉後背上也撒了不少,還好重心偏了偏,沒有摔在後背上。
“沒事吧?!”田甜看著地上還在冒煙的熱水,整個人都嚇得發(fā)抖,“燙著沒!痛不痛!”
“我沒事。”邵暉倒是老神在在,還反過來安慰他,“你別怕,我好好的。”
“爸爸,您怎麼能摔杯子呢!”田甜看著地上的熱水和摔碎的杯子,心裏又氣又後怕,平日裏和氣的人都動了真怒,“這樣是摔到哪兒了怎麼得了!要是砸當?shù)懒四鞘且氖掳。 ?br />
“甜甜,你快帶暉暉迴房間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裏……快去看看,不要耽擱了。”邵媽媽打圓場,狠狠地瞪了邵董一眼,“這個老東西我收拾他。”
田甜忍著火氣點了點頭,硬是把邵暉拽起來了:“那我們迴房間去了。”
邵暉沒說話,順從的跟著上了樓。
邵媽媽看著兩個兒子上去了才轉頭開了口:“我叫你試試他們是真有感情還是裝恩愛,我沒叫你嚇他們啊!你看看甜甜,臉都嚇白了!你那個杯子要是傷到我而已我跟你拚命。”
邵董已然心平氣和,半點看不出來之前的怒火攻心:“我當然有分寸,你不把動靜弄大點,怎麼看得分明呢。”
邵母歎了口氣:“你說他們兩個,怎麼就離了婚啦。”
“離婚有什麼,你看他們兩個。”邵董緩緩喝了口茶,“傻子才信沒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