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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叔和看他了一眼,含笑說道:“賢侄的前一半猜得完全不對(duì),後一半猜得完全不錯(cuò)。”


    司徒玉愕然說道:“前一半猜得不對(duì)?難道程怡超兄的所中奇毒,不該救醫(yī)診治麼?”


    太叔和笑道:“程怡超所中毒力,並不大重,隻要一用‘雷火金針’,立可拔出,而蕭弄玉對(duì)於這種‘金針’之技,也頗精擅,她自己隻一伸手,便能治愈程怡超呢!”


    司徒玉聞言,著實(shí)感到意外。


    太叔和繼續(xù)笑道:“故而據(jù)我猜測(cè),蕭弄玉要你前來,雖是求醫(yī),卻並非為程怡超救醫(yī),可能是為你師傅求醫(yī),要我到‘黃山始信峰’去走上一趟。”


    司徒玉大喜說道:“師叔真肯去麼?但你號(hào)稱‘地靈神醫(yī)’,不是隻許人上門求診……”太叔和不等司徒玉再往下問,便接口說道:“那是我杜絕麻煩的借口而已,否則,八荒四海,到處相邀,我答應(yīng)了東,得罪了西,顧得了南,顧不了北,豈不把自己都累病了麼?”


    司徒玉幾乎喜得打跌,目注太叔和,揚(yáng)眉問道:“這樣說來,師叔是肯去‘黃山始信峰’,替我?guī)煾抵尾〖驳牧耍俊?br />

    太叔和點(diǎn)頭笑道:“老友有疾,何必海角天涯?隻是多年固疾,難以立告痊愈,看來我在‘黃山始信峰’上,還要消磨一段歲月。”


    說到此處,略一尋思,又自笑道:“這樣好了,等程怡超愈後,我?guī)ァS山’,你則在前往‘括蒼迷宮’之前,與蕭弄玉踐約相會(huì),欣賞‘神州四兇’與‘神州四逸’的那場(chǎng)惡鬥。”


    司徒玉問道:“師叔為何要帶程怡超兄前去‘黃山’?讓他和小侄同往‘括蒼’不……”


    太叔和搖了搖了手,截?cái)嗨就接竦脑掝^,微笑說道:“賢侄畢竟初涉情場(chǎng),經(jīng)驗(yàn)欠缺,你與蕭弄玉雖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雙英雄俠女,並已兩意相投,但在未結(jié)婚前,兩人之間,總越親熱一點(diǎn)越好,倘若多了一個(gè)程怡超在旁邊,難免有所避忌隔閡。”


    司徒玉紅著俊臉,但心中著實(shí)感激太叔和,覺得這位師叔,對(duì)自己關(guān)懷得無微不至。


    太叔和道:“何況‘黃山’之行,我為你師傅療治固疾,置辦藥物,或許需人,更何況程怡超以後輩身份,參謁‘海嶽遊仙’,必有所獲,你師傅隻要指點(diǎn)他三招兩式,便夠這位‘陰陽寶扇鐵書生’受用一世的了。”


    司徒玉連連點(diǎn)頭,揚(yáng)眉笑道:“師叔委實(shí)高明,小侄怎未想到這些事上?可見得經(jīng)驗(yàn)累積,才是真正學(xué)問。”


    兩人一路談來,司徒玉不僅把滿懷疑雲(yún),一掃而空,並因“地靈神醫(yī)”太叔和自動(dòng)要去“黃山始信峰”為恩師醫(yī)治固疾,更複高興無比。


    到了太叔和所居洞府,異香襲人,果然內(nèi)外均種滿了各種珍奇藥物。


    太叔和毫不遲延,立即與司徒玉同去靜室,為程怡超用“雷火金針”,拔除所中奇毒。


    雖然太叔和事先說明,要用兩遍金針,方能把劇毒拔盡,但一遍金針用畢,程怡超業(yè)已神智大清,可以言語。


    太叔和笑道:“司徒賢侄,你與程老弟分別甚久,且先談?wù)勔埠茫人菹⑵蹋w力稍複,我再為他施展第二遍‘雷火金針’。”


    說完話後,又取了一粒益元固本靈丹,喂給程怡超服下。


    司徒玉先把“地靈神醫(yī)”太叔和,向程怡超加以引介,然後含笑說道:“程兄大概對(duì)於怎樣到了這‘仙霞嶺百草巖’之事,全不知情。”


    程怡超苦笑搖頭說道:“我……”


    司徒玉搖手笑道:“程兄盡量少開口,待元?dú)庠琰c(diǎn)恢複,讓我把救你脫出‘天魔府’的經(jīng)過,說給你聽便了。”


    程怡超果然倚枕靜聽,但聽完以後,仍忍不住地咬牙說道:“但願(yuàn)蕭弄玉姑娘不會(huì)放過那‘天魔冰女’玉嬌娃,否則他年江湖相逢,我誓必……”


    司徒玉聽出程怡超對(duì)玉嬌娃含恨極深,遂接口微笑問道:“程兄,玉嬌娃怎樣對(duì)你了?你……吃了那位‘天魔冰女’的什麼虧麼?”


    程怡超恨聲答道:“玉嬌娃淫蕩得太不象話,若非我人在病中,簡直……”


    程怡超說至此處,臉上飛紅,對(duì)那“簡直……”以下的話兒,簡直說不下去。


    司徒玉見他如此羞窘,遂知這位“陰陽寶扇鐵書生”,在“武夷山天魔府”中,定然象自己在“千佛山”後那般,受了不少風(fēng)流罪過。


    程怡超枕上伏首,向太叔和稱謝叫道:“晚輩得承老人家妙手迴春,返魂續(xù)命……”


    太叔和微笑說道:“程老弟不必客氣,我與令師雖不相識(shí),亦是神交,何況有司徒賢侄關(guān)係,而這‘雷火金針’,也並不太費(fèi)事呢!”


    司徒玉忽然想起那位不別而去的段天宏來,便向程怡超含笑問道:“程兄,你那位段師兄的脾氣,倒真古怪……”


    程怡超神情一怔,愕然問道:“段師兄?我哪裏來的什麼段師兄?”


    司徒玉劍眉雙剔,詫聲說道:“段天宏,他是‘北天山鐵傘先生’展老前輩弟子,難道不是你的師兄?”


    程怡超茫然苦笑答道:“我自幼從師,向未聽說過‘段天宏’三字,我?guī)煾甸T下,除了我這不成材的徒弟之外,也別無傳人。”


    司徒玉知道程怡超不會(huì)欺騙自己,便疑懷莫釋地瞠目叫道:“這……這豈不是天大怪事?”


    程怡超道:“司徒兄,你把那位段天宏怎樣出現(xiàn)?以及他的身材相貌,說來給我聽聽。”


    程怡超如言敘述一遍,苦笑說道:“那位自稱是你師兄的‘段天宏’,從‘武夷山’中,一直暗綴到這‘仙霞嶺百草巖’下,足見對(duì)程兄關(guān)心頗切,確欲相救,但等我點(diǎn)倒玉嬌娥,把她主婢藏好後,段天宏卻又棄你不顧地不別而去。”


    “這人作事前後矛盾,究竟用意何在?”


    頓時(shí),司徒玉與程怡超兩人,均陷入沉思之內(nèi)。


    太叔和見他們那副悉眉苦臉模樣,不禁失笑說道:“司徒賢侄,等我替程老弟施行第二遍‘雷火金針’,使他完全複原以後,你們?cè)俾氚桑 ?br />

    司徒玉聞言,方警覺程怡超的病體尚未全複,不禁臉上微熱,退過一旁。


    太叔和用完第二遍“雷火金針”,程怡超果然餘毒盡祛,下得軟榻,向太叔和拜謝施醫(yī)之德,並陪笑說道:“老人家學(xué)養(yǎng)高超,經(jīng)曆豐富,生平所見過的怪事,定比我們聽過的還多,不知對(duì)於那段天宏……”


    太叔和笑道:“常言道:‘學(xué)到老,學(xué)不了’,世間怪事太多,那裏經(jīng)曆得盡?”


    司徒玉道:“師叔不要客氣,你老人家總有什麼高明看法?”


    太叔和含笑說道:“我亳無高明看法,隻覺得那自稱‘段天宏’之人,絕無惡意。”


    程怡超笑道:“當(dāng)然,那人若存惡意,在‘仙霞嶺’的密林之內(nèi),司徒兄難免不測(cè)。”


    太叔和繼續(xù)笑道:“其次,我並覺得此事不必多加追究,反正程怡超老弟,多位師兄,總不算壞。”


    末了兩句話兒,使程怡超與司徒玉均不禁聽得為之啞然失笑。


    司徒玉見程怡超毒力一祛,精神立複,遂向他含笑說道:“程兄,我太師叔要你陪他老人家走趟‘黃山始信峰’。”


    程怡超目注太叔和,恭身答道:“老人家有所驅(qū)策,晚輩理當(dāng)奉侍。”


    太叔和“哈哈”笑道:“程老弟,你不要說什麼‘有所驅(qū)策,理當(dāng)奉侍’,你可知道這趟‘黃山’之行,你的好處大呢!”


    一句“好處大呢”,著實(shí)使程怡超聽得目瞪口呆,心中疑惑不定。


    直等太叔和將內(nèi)情說明,程怡超才喜心翻倒,揚(yáng)眉笑道:“晚輩對(duì)‘海嶽遊仙’的蓋世盛名,欽佩太久,慢說得甚指點(diǎn),便能見上一麵,也足慰平生的了。”


    司徒玉向太叔和叫道:“師叔,程兄想見我?guī)煾担銈兝细鐐z們,久違多年,定必更均渴念。”


    話猶未了,太叔和便自“嗬嗬”笑道:“司徒賢侄,你怎麼也突然滑頭起來,冠冕堂皇地說了半天,骨子裏卻是催我快點(diǎn)去替你師傅治病。”


    司徒玉恭身一禮,俊目中噙著淚光,陪笑說道:“師叔聖明,我?guī)煾邓先思也 ×耸迥炅恕!?br />

    太叔和點(diǎn)頭一歎,輕拍司徒玉肩頭說道:“賢侄說得對(duì),昔日‘天池’一別,轉(zhuǎn)瞬十五春秋,老友久違,滄桑多變,不知‘海嶽遊仙’的出塵豐采,是否仍複當(dāng)年?賢侄不要難過,我與程怡超老弟,立刻就走,雖不敢說是藥到病除,但太叔和誇句海口,最多不出半載,我包管還你個(gè)鮮龍活跳的師傅就是。”


    司徒玉聞言,目中所噙淚光,立時(shí)化成淚珠,簌簌落下,並向這位“地靈神醫(yī)”太叔和,雙膝跪倒,納頭便拜。


    太叔和伸手相攙,含笑說道:“賢侄不必如此,你雖然應(yīng)該為師延醫(yī),而我又何嚐不應(yīng)該為友援手,既然都是份所應(yīng)為之事,再謝就多餘了。”


    司徒玉道:“帥叔此次前去‘黃山’,請(qǐng)代小侄向家?guī)熣?qǐng)罪,並說明我私自下山原因,及經(jīng)曆各情,等小侄與我蕭弄玉姊姊,把昔年‘北天山’萬梅石窟冤案,查出頭緒之後,立即迴山領(lǐng)責(zé)。”


    太叔和笑道:“賢侄放心,你師傅雖然外溫內(nèi)肅,執(zhí)教甚嚴(yán),但一來有我緩頰,二來你又是感於師徒之義,打算代他赴死南荒,方法縱或錯(cuò)誤,孝總出至誠,‘海嶽遊仙’梁天奇不是不通理之人,他不會(huì)對(duì)你再有什麼責(zé)罰的了。”


    司徒玉苦笑說道:“師門德厚如山,不責(zé)固是師恩,責(zé)罰亦是師恩,故而小侄倒不關(guān)心領(lǐng)受責(zé)罰與否?隻祈請(qǐng)師叔大展迴春手妙手,把我?guī)煾翟缧┲魏谩!?br />

    太叔和道:“這事有點(diǎn)奇怪。”


    司徒玉不懂他語意所指,揚(yáng)眉問道:“師叔這‘奇怪’字,意屬何意?”


    太叔和道:“你師傅內(nèi)功修為,早達(dá)爐火純青之境,縱有再厲害的毒藥,除非將他當(dāng)場(chǎng)毒死,也難使‘海嶽遊仙’梁天奇癱病了一十五年之久。”


    司徒玉臉色微變,劍眉雙挑,目注太叔和問道:“聽師叔這樣說法,莫非以為我?guī)煾蹈静辉卸荆俊?br />

    太叔和微笑說道:“賢侄莫要誤會(huì),我不是說你師傅根本未曾中毒,隻是奇怪以他那身功力,在經(jīng)過一段時(shí)間之後,為何不能慢慢驅(qū)毒自愈?”


    司徒玉問道:“師叔認(rèn)為要經(jīng)過多久歲月?我?guī)煾当憧蛇\(yùn)功自行驅(qū)毒?”


    太叔和略一尋思答道:“使人癱瘓的毒力,屬於慢性,且在各種慢性毒藥中,屬於最頑強(qiáng)的一種,常人染之,固必痼疾終身,就像你師傅這等功力絕世之人,也最少要經(jīng)過十年至十二年的光陰,方能運(yùn)功自行從四肢百骸之中,把毒力完全驅(qū)盡。”


    司徒玉對(duì)於此道,畢竟外行,聽得隻是茫茫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太叔和繼續(xù)說道:“但如今已屆第二次‘天池棋會(huì)’之會(huì),距離上次天池棋會(huì),整整一十五年,你師傅卻仍臥病‘黃山’,其中恐怕另有別情?此次‘始信峰’之行,我必須竭盡所能,替他好好診察診察。”


    說完,轉(zhuǎn)向程怡超笑道:“程老弟,我去收抬藥囊刀圭等物,少不得要煩你……”


    程怡超恭身笑道:“老人家不必客氣,能為‘地靈神醫(yī)’作次藥童,也是晚輩的難得光采。”


    太叔和一笑走去,程怡超目注司徒玉,皺眉叫道:“司徒兄,我越想越覺奇怪,那位自稱‘段天宏’之人,要冒充我的師兄,究竟是何用意?”


    司徒玉笑道:“這用意太以難猜,程兄何必為此過傷腦筋,你應(yīng)該記得我太叔師叔之語,‘多位師兄,總不算壞’。”


    程怡超劍眉深鎖,隻是苦笑搖頭,但卻心中納悶,弄不懂自己這位師兄,是從那裏鑽出來的?


    太叔和收拾藥囊刀圭等物,到是極為快速,收拾完畢之後,毫不遲延,立與程怡超、司徒玉走往“百草巖???下。


    下得“百草巖”,程怡超想起一事,向司徒玉笑道:“司徒兄,那位‘天魔妖女’玉嬌娥呢?你要不要把她放了?”


    司徒玉俊臉一紅,搖頭答道:“那位姑娘,太以難纏,不必於此時(shí)放她,且讓她在壁上洞中,昏睡三日,穴道自解,好在區(qū)區(qū)三日光陰,尚不會(huì)把她和那兩名使女餓壞吧!”


    程怡超點(diǎn)頭一笑,便隨同“地靈神醫(yī)”太叔和,前往“黃山”,與司徒玉相互道別。


    司徒玉送走太叔和、程怡超後,因無須再迴“武夷山”,距離“括蒼迷宮”之約,也為時(shí)尚早,遂茫無目的,向前信步走去。


    但他步下雖然茫無目的,一顆心兒,卻仍懸係在蕭弄玉的身上。


    他不知道蕭弄玉在“天魔冰女”玉嬌娃的身上,究竟有些什麼打算?


    更不知道蕭弄玉所打算的事兒,是否順利完成?曾否遇到挫折?


    想到“挫折”二字,司徒玉恨不能改變?cè)?jì),再去“武夷山天魔府”,替蕭弄玉打個(gè)接應(yīng)。


    但萬一蕭弄玉得手遠(yuǎn)飄,自己趕去卻遇見“天魔聖母”丁娘娘,不單被困魔宮,誤了中秋之約,並更將承受玉嬌娥、玉嬌娃姊妹意料之中的胡纏歪攪。


    司徒玉想得胡裏胡塗,心神大亂之際,忽然耳中聽得有人叫道:“司徒老弟——”


    他愕然一驚,注目看去,不禁驚愕更甚。


    原來前麵是片小林,林口有塊巨大平石,一位壯漢,正坐在石上飲酒。


    這壯漢並不陌生,正係自稱是程怡超師兄,而又突然失蹤的段天宏。


    段天宏繼續(xù)笑道:“司徒老弟既然如此閑適,大概我?guī)煹艹题衅娑荆驯荒俏弧仂`神醫(yī)’太叔和治好了吧?”


    司徒玉聽他還要把程怡超叫做師弟,不禁越發(fā)心中有氣,想對(duì)他諷刺幾句。


    但剛把臉色一沉,尚未開口之際,忽然想到自己大可暫時(shí)不揭穿他的秘密,或許在虛與委蛇之下,探出對(duì)方冒稱程怡超師兄之舉,究竟用意何在?


    主意一定,怒氣立平,臉色也和緩下來,向段天宏點(diǎn)頭笑道:“段兄大概與小弟頗有緣份,不然怎會(huì)三度巧遇?但適才段兄為何……”


    段天宏不等他話完,便即接口陪笑說道:“適才我因突有要事,不得不暫時(shí)離開,司徒老弟尚請(qǐng)莫加怪罪才好。”


    常言道,“有手難打笑臉人”,段天宏既然滿臉陪笑,司徒玉也就不好再向他追究為何鬼鬼祟祟地別去之故,隻是淡淡說道:“段兄有事離去不妨,卻應(yīng)該向小弟知會(huì)一聲,我差點(diǎn)兒以為你遇上強(qiáng)敵,或是被甚妖魔鬼怪,擄去了呢!”


    段天宏岔開話頭笑道:“我?guī)煹艿乃衅娑荆瑯I(yè)已痊愈了麼?”


    司徒玉本來不擅說謊,但此時(shí)卻向段天宏搖頭答道:“程怡超兄中的是‘冷血郎君’查二明的獨(dú)門奇毒,那裏會(huì)立即痊愈?‘地靈神醫(yī)’太叔和前輩雖允為他施展迴春妙手,程兄也至少還要昏睡兩三日呢!”


    司徒玉的這番謊話,具有深心。


    因?yàn)槌题热晃丛逍眩翁旌曜钥衫^續(xù)冒充他的師兄,自己也可冷眼旁觀,看看對(duì)方究竟用心安在?


    段天宏聞言之下,果似神色略寬,向司徒玉看了兩眼,含笑說道:“司徒老弟,你既是‘海嶽遊仙’梁天奇的高足,可曾見過你師傅昔日威震乾坤的‘玉龍軟劍’麼?”


    司徒玉笑道:“豈單見過?家?guī)焷K已將這柄罕世寶刃,賜與小弟。”


    段天宏道:“我對(duì)此劍欽慕已久,司徒老弟可否暫借一觀?”


    司徒玉俊臉通紅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小弟吝與段兄一觀,隻因這柄劍兒,業(yè)已……”


    段天宏訝然問道:“業(yè)已如何?‘玉龍軟劍’無堅(jiān)不摧,難道業(yè)已毀損了麼?”


    司徒玉苦笑答道:“不是業(yè)已毀損,而是業(yè)已失落在別人手內(nèi)。”


    段天宏“咦”了一聲說道:“‘玉龍軟劍’是老弟的師門至寶,應(yīng)該寸步不離,視如性命才對(duì)。司徒老弟卻是如何失落,又失落在何人手內(nèi)了呢?”


    司徒玉對(duì)於段天宏的這項(xiàng)問題,無法答複。


    因?yàn)椤扒Х鹕健贬岬哪嵌物L(fēng)流小劫,太以旖旎,似乎不便為外人道。


    段天宏見他囁嚅不答,也不再問,隻是笑了一笑,改變?cè)掝}說道:“司徒老弟,你為了救我?guī)煹艹题槐芷D難,深入魔窟,又複跋涉長途,來此求醫(yī),我這做他師兄之人,應(yīng)該怎樣謝你?”


    司徒玉心中忖道:“你根本不是程怡超的師兄,卻要假仁假義謝我則甚?”


    但心中雖是這樣想法,口中卻不得不謙遜說道:“段兄說那裏話來?慢說小弟與程怡超兄,頗為投契,互相交好,就算是陌不相識(shí),看在武林一脈,也應(yīng)該不避艱辛,略盡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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