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假基本上是做過去的,兩個剛開葷的人,不管時間早晚,眼神對上就想剝光對方,短短幾天,戰場就從臥室蔓延到浴室、客廳和廚房,但就是停不下來,一不留神就吻在了一處,吻著吻著就順其自然的做了起來。
初三下午,還來不及吃晚飯,沈苑又把阮澤徹徹底底的吃了好幾遍。做完之後,阮澤累的連手指頭都沒力氣動,沈苑一直抱著他不說話,阮澤感覺到不對勁,想抬頭,卻被沈苑按住了。
“阿苑?”阮澤有些不安。
沈苑的聲音很平靜,但又好像醞釀著很濃烈的情緒,“你為什麼沒有給我打過電話?”
他這句話問的沒頭沒腦,阮澤沒反應過來,沈苑又說:“我看到了,你錢包裏夾著的紙條。”
那張紙條上寫著沈苑從大學開始就沒有換過的手機號碼,阮澤換過好幾個錢包,寫著沈苑號碼的紙條也換過好幾張,但是沈苑看到的那張還是有些舊了,折痕那裏很薄,馬上就要變成兩半的樣子。
兩個人做完還沒有去洗澡,身上都汗津津的,卻誰也不嫌棄誰,反而覺得這樣挨著很甜蜜。阮澤往他懷裏鑽了鑽,說:“我不敢……但我給你發短信了。”
沈苑一僵:“我不知道。”
阮澤咯咯笑了幾聲,說:“你當然不知道,我那個手機裏都沒有插手機卡,全部都發送失敗了。”
沈苑又有些恨他了,咬著牙把他壓在身下,惡狠狠的說:“你怎麼這麼壞?”
阮澤知道這件事在沈苑那裏永遠都是一個過不去的結,他眼眶微微泛紅,伸手摸摸沈苑的臉,“我就是太膽小了,而且,說不定你也不會喜歡那時候的我。我真的很不好,跟誰都不講話,也不理人,”阮澤認真的說:“真的很討厭。”
沈苑還是不說話,但是臉色已經柔和許多,他低頭親親阮澤,阮澤摟著他的肩背,又說:“你也不要怪林立,這些都是緣分,十年前我們沒有緣分,現在有了。”
沈苑的眼眶也控製不住的有些紅,他用力咬了一口阮澤的嘴唇,說:“我好好喜歡你,補償以前十年的喜歡,你也要好好補償我……你說你是不是對不起我?”
阮澤乖乖的點頭:“我補償你,我好好的補償你。”
沈苑沒有像阮澤想象中那樣立刻來要他的“補償”,而是說:“發短信的手機還在嗎?給我看看。”
阮澤有些為難:“……”
沈苑說:“你說你是不是對不起我?”
“在原來的那個房子裏,下次迴去我找出來給你看。”
說完這件事,沈苑才開始慢條斯理的要他的補償。
就這麼把年假做了過去。
第二天要開始上班了,晚上阮澤一直不高興,他時刻黏著沈苑,拽著沈苑的衣服從廚房跟到客廳,又從客廳跟到浴室——沈苑上廁所他也要跟著,然後就成功被沈苑按在了浴室的牆上。
邊洗澡邊做了一次,在浴室不方便,沈苑又怕阮澤軟的站不穩會摔著,就著還插在他屁股裏的姿勢,把人托著臀抱了起來。迴臥室短短的一段距離,阮澤就被深入淺出插得沒了骨頭,抱著沈苑的頭直喘氣,卻被他趁機低下頭吸住了自己胸前敏感的兩點。
阮澤又哭了,他被沈苑插射的間隔越來越短,帶來的快感也越來越難以承受,尤其是沈苑要射之前衝刺的時候,疾風驟雨的幾下就能讓他完全神誌不清,在沈苑懷裏渾身打著顫掙紮哭叫,沈苑當然不可能讓他逃開,肯定要牢牢按著人射完了才行。
但結束之後還是要安撫的,阮澤永遠不會埋怨他做的過分,可那雙哭的發紅的眼,和被自己親到腫的嘴都在無聲控訴。沈苑攬著阮澤的背翻個身,讓他趴在自己身上,拿手把他汗濕的劉海捋起來,另一隻手一下一下在他背上帶著點力氣撫摸,再低頭輕輕的碰碰他的嘴,阮澤就又乖乖的了,沈苑說:“寶寶不哭了。”他就抽抽搭搭的點頭,再往上蹭一蹭,把臉貼在沈苑的胸膛上,跟他保證:“下次不哭了。”
沈苑笑,但還是認真的附和他:“嗯。”
結果不等多久,二十分鍾後,阮澤在浴缸裏麵對沈苑坐在沈苑身上被抱著插,沒一會兒就咬著嘴唇把眼睛貼在沈苑肩膀上,開始不停地流眼淚,看他這樣子,好像不讓沈苑看到,他就是沒哭。
乍一開始上班,兩個人都很不習慣,不隻是阮澤,沈苑也覺得空空的不舒服。他在午飯時間把阮澤叫到辦公室親的喘不過氣,阮澤倒不會拒絕,但沈苑舍不得就這麼要他,隻把人抱在懷裏慢慢平靜下來。
等過完元宵節,沈苑的爸媽才從他大哥家迴來,知道他們迴來了,沈苑也就開始準備帶阮澤迴家。阮澤很緊張,不知道迴家那天自己要穿什麼,又追到書房去問沈苑他爸爸媽媽喜歡什麼禮物,沈苑不迴答,轉而把他拉在腿上抱著親。
阮澤急著要答案,所以接吻的時候就沒那麼專心,沈苑都硬了,他卻過分的走了神,還在沈苑停下來的第一時間問:“你快告訴我啊,我想給你爸爸媽媽買禮物。”
沈苑還沒受過這種冷遇,隨即把他放在書桌上,熱屌冷臉站在他麵前說:“我爸喜歡收藏煙鬥,我媽喜歡絲綢。你好好的去買禮物,買完迴家跟他們住著,別管我了。”
阮澤害怕了,伸手抱他,又說:“我錯了。”
沈苑由他抱,聲音卻還冷著:“錯在哪?”
“我不總想著買東西了,懲罰我一個月不去超市行不行?”阮澤的自我檢討做的很徹底:“前天去超市我又買了好多東西,購物臺買的不粘鍋也不好用,你說我的很對,我太浪費錢了,我錯了,都錯了,真的,阿苑,原諒我吧。”
沈苑一口氣沒上來,又差點笑出來,他努力板著臉,把視線落在筆筒上,不看剛才已經被自己解開一半睡衣,看起來很好吃的阮澤,“真的?一個月不去超市?”
不隻沈苑沒受過阮澤這樣的冷遇,阮澤也沒見過沈苑這樣的臉色,聞言趕緊用力點頭,語氣十分誠懇:“你原諒我了嗎?”
沈苑勉強說:“算原諒了吧。”
可憐阮澤根本不知道沈苑就是發神經吃幹醋,還胡亂認錯,害的自己平白無故一個月不能去超市,但他本人沒有這樣的自覺,反而美滋滋的:“那你再親我一下吧阿苑”
沈苑不情不願的低頭親他,又不情不願的把他抱迴臥室床上,最後不情不願的操了他大半夜。
洗澡的時候阮澤累的睡著了,洗完澡稍清醒了一些,軟綿綿的被沈苑攬在懷裏,他還記著之前的事,抓住沈苑放在他腰上的手,困得不行,還是問:“阿苑,你還生氣嗎?”
沈苑順坡下驢吃了好一頓豆腐,早忘了他坑阮澤的事,反而把人累成這樣很心疼,所以他很溫柔的親親阮澤的臉蛋和耳朵,說:“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阮澤放下心來,來不及再多說一句話,就沉沉的睡著了。
沈苑跟家裏把底透的差不多,確定阮澤不會遭受什麼冷眼,才訂了迴家的機票。
迴家前一晚,兩個人躺在床上閑聊,沈苑的手無意識的順著阮澤的腰線來迴摩挲,突然說:“從我家迴來之後,我們就去見你爸媽。”
阮澤被他摸得很舒服,瞇著眼睛說:“是我幹爹幹媽。”
“不是。”沈苑強調,“是去見你爸媽。”
阮澤睜開眼睛,沈苑就湊過來,跟他挨的很近,“我想先見他們,求求他們同意,以後可以一直讓我照顧你,也讓你照顧我。”
阮澤想起十年前那個獨自站在墓園裏的自己,他流了一點眼淚,但沒有一直哭,吸了一下鼻子,在被子裏找到沈苑的手輕輕握住,說:“好。”
沈苑跟以前一樣,握著他的臉用嘴唇吻掉他臉上的淚,然後把他抱進自己懷裏,輕輕拍他的背,“寶寶睡吧,明天得早起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