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周察微心裏軟成一團,輕聲道:“對,我有你。”
他側(cè)過頭,唇碰到了她的唇。
她下意識的一退,他趁勢進攻,將她抵在沙發(fā)上,笨拙的深.入。
她被他親的腿都發(fā)軟,腦海中一片空白,整個人直往下滑,卻又叫悍然推進的武器逼的退無可退,眼淚都掉了下來,控製不住的,發(fā)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戀戀不舍的移開了唇。
兩人劇烈的喘.息交融,整個房間的溫度似乎都在上升,他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她隻一點點鬆懈,便又叫敵軍抓著了時機,攻的她潰不成軍。
他都不知道這個過份美好的遊戲是什麼時候結(jié)束的。
感覺才剛剛品嚐到美味,就好幾個小時都過去了。
被欺負慘了的小奶貓撓了他一爪子,飛快的逃迴了房間,留下周警官,嘴角噙著那一絲醺醺然的微笑,默默的迴味。
這小姑娘總是特別神氣,特別自信,覺得自己特別神勇,可其實……隻稍微動動手,戳破那一層薄薄的奶皮,餘下的就全是柔軟甜膩,乖的人心都要化掉。
真的是美味極了,可口極了~~他當(dāng)初真的是腦子發(fā)大水,才會放著這麼乖的小姑娘不吃的吧?
他的手機閃了閃,又閃了閃,然而周警官完全沒有注意。
那邊,
周母訕訕的放下了手機:“這孩子,一工作起來六親不認,估計是沒看著!等迴頭我一定叮囑他,別告訴別人你問過啥……他從小就最聽我話的,你放心就是!”
孔大媽訕訕的點了點頭。
看時間都十點了,她隻能起身走了。
一路走著,她一眼看到一個姑娘,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往前走,不由得一個哆嗦,猛的加快步子,跑迴了家。
男人看著電視,隨口道:“怎麼這麼晚,又去哪兒了?”
孔大媽心煩意亂:“別叨叨了!”
她看了一眼兒子的房門,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眼角觸到牆邊的酒箱子,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早上出了這樣的事,她被嚇到了,一天沒上店裏去,中午吃飯的時候,還一直叨叨這事兒:“……才這麼大點的孩子,可真夠造孽的,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家裏得哭死了吧……”
她兒子劉銘低聲道:“不是自己喝酒麼?”
孔大媽在家裏一向說一不二,一聽就是一瞪眼:“喝酒能喝死人?這肯定是別人害的!”她隨口加了一句話:“人家警察同誌都說是有人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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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大媽當(dāng)時就冒了火:“你看看你!吃個飯都不注意!多大人了連個碗都拿不住……”
好歹拾掇了地上,孔大媽又給他盛了一碗,順手給他挾了兩塊肉,一邊又道:“我走的時候,還見人家警察到處問人呢!咱這個地方,說是拆了,兩邊賣東西的還沒走,幹點啥肯定有人看見……”
劉銘手一抖,碗又磕到了桌上,半碗飯潑進了菜裏。
孔大媽是真火了:“劉銘!你什麼意思?你媽我說句話,你搗什麼亂呢?這是給我甩臉子是不是?不就是沒給你買手機麼?一個學(xué)生用什麼手機,玩這玩那的還有啥心思學(xué)習(xí)?你看那個小姑娘,就是玩手機搞網(wǎng)戀,結(jié)果命都沒了……”
劉銘站起來就進了房間,扔下一句:“我吃飽了!”
孔大媽氣的:“你說說這孩子,說他兩句還給我尥蹶子了……”
劉大叔瞇著眼晴喝酒,也不搭茬,孔大媽挑著好肉給挾進了劉銘碗裏,送進了房間,又數(shù)落了他半天。
出來坐下正要說話……卻一眼瞥見了劉大叔喝的酒。
他就喜歡喝這種小瓶的二鍋頭,對著嘴咂,天天成箱成箱的買,一天喝一小瓶……就跟,就跟案發(fā)現(xiàn)場那小姑娘喝的酒一模一樣。
不知道為啥,她就覺得心慌慌。
洗碗的時候,連著打了兩個碗,等洗完了碗,她鬼使神差的,往門口箱子裏一瞅……箱子裏隻餘下了三瓶。
一箱四十瓶,算著喝了今天的,還應(yīng)該有七瓶的……
孔大媽頭猛的一暈,整個人都惶惶不安起來。
她跟周母都在老年舞蹈團,關(guān)係還不錯,聽說過她兒子當(dāng)警察,這就過去問了問,也沒問出什麼來。
可心裏就是慌的厲害,根本不敢多想。...78z.
她的銘銘一向聽話,學(xué)習(xí)又那麼好,不能的……肯定不能的吧!
刑偵支隊那邊。
薑予以急匆匆進來:“路隊,有個新情況,死者的父親反映,死者離開家的時候,拿走了家裏的六萬塊錢現(xiàn)金。”
路霄崢一皺眉:“嗯?”
薑予以解釋:“死者父親跟朋友買了個二手車,這是準備給他的錢,因為有個風(fēng)俗說是交接車要敬車,所以要用現(xiàn)金,因為下雨所以一時沒用,但是現(xiàn)在沒了,應(yīng)該是孩子拿走了。”
路霄崢直接過去,讓葉歸寧又把之前的路麵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看了看。
死者背的是一個斜跨帆布包,稍微一注意,就能看出裏頭有重物,但應(yīng)該看不出是現(xiàn)金。
路霄崢道:“也就是說,死者一直到進入小區(qū),包裏應(yīng)該還是裝著現(xiàn)金的……從時間上推斷,她進小區(qū)不到一個小時,就見到了報案人孔某,這個過程應(yīng)該是沒出什麼事,否則她不會一心隻在見網(wǎng)戀對象上。也所以,這錢是在車庫沒的。”
喬南補充,“門口超市沒有那種白酒,附近超市有,但是很少賣,據(jù)售貨員反映,昨天一天都隻賣了一瓶。”
“所以,確實有人曾進入過車庫,甚至有可能與死者對坐喝酒,還給她帶了白酒,間接導(dǎo)致了死者死亡。”
正說著,就聽嘀的一聲,周察微刷卡進來了。
喬南道:“大晚上的你來幹什麼?”
周察微笑了笑,慢慢的走過來,把手機給路霄崢看,是他媽發(fā)來的兩條短信:“別和你們領(lǐng)導(dǎo)說你孔阿姨問過這事!”
“她就是隨便問問,你別多事,聽著了沒!”
路霄崢挑了挑眉,他問鄭眉飛:“你覺得怎麼樣?”
當(dāng)時是鄭眉飛和郭白給她做的筆錄,道:“我完全沒感覺有問題!她非常坦然,而且看上去人也不錯,雖然抱怨為什麼這麼倒黴,為什麼要死在她這,但是又對死者抱有一定同情,沒有說什麼過份的話。”
一邊問著,郭白也把筆錄拿了過來,路霄崢仔細看了看。
孔大媽從這邊,直接迴了家,跟家人說起過這事,但是第二天沒有接待顧客,沒有跟其它人提起,而且從筆錄上看,她的注意力,主要就在“網(wǎng)戀見麵”上,覺得這樣不安全又不自重,完全沒注意到包和錢的問題。
可是,雖然說事情發(fā)生在她的舊房子裏,她關(guān)注也說的過去,可是這種又想盡辦法要問,但又要遮掩的樣子,怎麼也是有點奇怪啊!
路霄崢道:“眉飛、郎鵬、杜嫵、郭白,你們四個再去接觸一下。”
鄭眉飛看了一眼手表:“這個時候?”
路霄崢道:“對。”
鄭眉飛就明白了,一夥人就去了。
這個時間上門,正常來說是要挨罵遭抱怨的。
但也正因為這樣,更能從她的態(tài)度中看出些什麼來。
路霄崢也叫了喬南,準備再去現(xiàn)場一趟,周察微沒忍住,快走幾步上了車。
喬南道:“你這是剛恢複直立行走就坐不住!”
“誒!”周察微道:“反正也不是去打架的,我就跟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