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唐早愣了一下:“不用吧?我又不出門,”她還咬著叉子,轉(zhuǎn)頭問路霄崢:“需要我當(dāng)餌麼?”
秦昕庭立馬轉(zhuǎn)頭看他,大有他敢點(diǎn)頭就弄死他的架勢,路霄崢道:“不需要。”他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去京市市局看看。”
唐早趕緊放下盤子,扯了張紙巾抹嘴:“我也去。”
“不用,”路霄崢道:“沒準(zhǔn)後續(xù)還需要演戲,你老實(shí)在家待著。”
他這趟過去,主要是接洽,查查手機(jī)號碼什麼的,應(yīng)該沒什麼危險。唐早就道:“是,路隊。”
路霄崢人都走出兩步了,被她逗的一樂,迴手指了指她,大步走了。
唐早腰酸背疼,挪到沙發(fā)上坐下,秦昕庭過去倒了杯熱牛奶給她,一邊湊過來笑道:“當(dāng)警察其實(shí)也挺有意思的啊?”
每個男人都有個英雄夢,唐早對他拜倒在路神西裝褲下完全不意外,“要改行嗎?”
“別了,”小秦總臭不要臉的道:“我這種天才,要是改行,就沒你家路隊啥事了。”
唐早笑道:“謝謝你給我們路隊留下了展示的舞臺。”
小秦總笑道:“不客氣,我向來就是這麼善良。”
逗完了貧,他站起來,隨手揉了揉她頭發(fā):“挺好,你倆就當(dāng)休假了,正好多住幾天。”
“知道,”唐早也叮囑了他一句:“要是米莉打電話來記得錄音!”
小秦總嗯了一聲就走了,唐早吃完蛋糕,過去看了看老頭子,按摩師正在給他做理療,她就沒過去,想著上樓再躺會兒。
迴房間的時候,王嬸正在給她們換床單,唐早一看床單上一道道的口紅印和濕漬,頓時小臉爆紅,訕訕的不知道要說什麼。
王嬸倒是完全不在意,一邊換床單,一邊笑道:“大小姐,這趟迴來要住多久啊?”
其實(shí)秦家的司機(jī)助理之類的,大多都是直唿她名字,但王嬸有點(diǎn)老派做風(fēng),就喜歡叫她大小姐。唐早笑道:“看情況,應(yīng)該待不了幾天的。”
王嬸笑道:“你爺爺啊,雖然嘴上不說,心裏可盼著你迴來呢!”
“我知道,”唐早道:“我有空盡量迴來。”
王嬸跟她聊了幾句,一邊把髒床單和衣服收了起來,又想起什麼來似的,笑著提醒她:“對了,後天是秦總的生日,你倒是難得在家一迴啊!”
唐早一愣。她還真把這事給忘了。
她從來沒給小叔過過生日,這迴既然趕上了,那總不能沒什麼表示。
唐早打開衣櫃,隨手抓了一套運(yùn)動服換上,準(zhǔn)備出去看看。王嬸看她換衣服,就幫她拿了同色的鞋子和包過來,一邊就抱著床單下去了。
唐早就近去了西茂街。自家人,她沒打算給他買什麼奢侈品,最好是他能用的上的東西。
唐早左挑右挑,足足逛了兩個多小時,挑中了一個金錢豹的擺件,寓意“金錢到”,足有接近三十厘米長,做工精致,威風(fēng)凜凜,趴伏的姿勢可以直接放到車上。
唐早正猶豫,就接了一個電話,路霄崢道:“孫歆雅的帳戶,剛剛轉(zhuǎn)出去二十萬,很可能是……”話說一半,他就聽到了這邊的聲音:“你在哪?怎麼沒在家?”
唐早道,“在外麵。在商場買東西呢!”
“趕緊迴去!”路霄崢道:“孫歆雅轉(zhuǎn)出去二十萬,很可能是用來買兇的,而且在轉(zhuǎn)之前她還給小叔打了幾個電話,小叔全都沒接。你趕緊迴去,別在外頭亂轉(zhuǎn)了!”
“好,”唐早道:“沒事兒,我馬上迴去。”
她真沒想到這麼快,女人這種生物,有時候仇恨值來的真是不可理喻。她也不打算再挑了,直接付了錢準(zhǔn)備走,才剛把卡放好,眼角的餘光忽然滑過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唐早一偏頭,就看到孫歆雅低著頭,急匆匆的從外麵走過,一邊走,一邊還東張西望,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這也太巧了吧?唐早愣了一下。
如果孫歆雅剛剛轉(zhuǎn)帳是買兇,那她這時候出來,難道是出來跟兇手見麵?她出來買東西是臨時起意的,沒跟任何人說她去哪,所以孫歆雅不可能是來蹲她的,如果不是來蹲她的,那她就不會有防備。
心裏飛快的盤算了一圈,唐早迅速跟了上去。
孫歆雅走的很快,幸好這條街上人很多,跟緊了也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唐早一邊小跑著跟,一邊給路霄崢發(fā)了條短信:“我看到了孫歆雅!”
路霄崢立刻就把電話打了過來,唐早離孫歆雅就十幾步,趕緊按了靜音,還沒找到合適的機(jī)會接,電話就掛了,路隊給她發(fā)了一條微信:“別胡鬧!你在哪!”
前麵的孫歆雅接起了一個電話,似乎有點(diǎn)煩燥,猛然攏了一把頭發(fā)。
唐早趁機(jī)低頭發(fā)了一條微信:“安全,放心。”
孫歆雅一直沒掛電話。她跟著孫歆雅拐進(jìn)了一條小街,往前走了一陣,孫歆雅又拐了一個彎。
這邊她比較熟,拐過去是一個小廣場,晚上人多,白天基本上沒人,很空曠。唐早不敢跟的太近,在拐角躲了一會兒,等慢慢冒頭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唐早遮遮掩掩的走了幾步,到處都沒人。總不能是進(jìn)了商場電梯?還是從那邊繞出去了?
她過去看了看,電梯的數(shù)字停在三樓,她就走樓梯上去,到了三樓,她抓了一張宣傳單頁擋住臉,來迴找了半天,也沒有見到人。
手機(jī)裏路隊一直在發(fā)問號,唐早終於放棄了,給他撥了迴去,一接通,就聽到他氣急敗壞的聲音:“你別給老子作!”
“沒作,”唐早乖乖的道:“我跟丟了。我馬上迴家。”
他的聲音明顯放鬆下來:“趕緊的!到家說一聲!”
唐早鬱悶的下了樓,到家給路霄崢發(fā)了條微信報平安,然後就去陪爺爺聊天了。
晚上大小秦總和路霄崢先後到家,唐早繪聲繪色的把中午的事形容了一遍,路隊哧了一聲,嘲笑她:“你那水平也敢玩這種高難度,不會是讓她發(fā)現(xiàn)了吧?”
“應(yīng)該不會吧?”唐早道:“她一直在接電話,根本沒迴頭,我估計就算貼在她後頭,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說完了,自己有點(diǎn)心虛:“但是,也有可能她第六感比較強(qiáng)烈。”
她看著路霄崢:“怎麼辦啊?會不會有影響啊?”
“肯定有影響啊!”路隊挑了挑眉,簡直大公無私:“啥都不用說了,寫檢討吧,不聽命令,擅自行動,這事兒沒個一萬字檢討過不去。”
唐早看大小秦總坐的挺遠(yuǎn)的,於是挨過去,拉了拉他手指,眨巴著眼睛賣萌:“路隊接受賄賂麼?麼麼噠那種?”
路霄崢噗的一聲笑出來,扶著額半天沒收住,秦昕庭隔著老遠(yuǎn)叫他們:“笑啥?小兩口說什麼悄悄話呢?”一邊就往這邊走。
路霄崢飛快的摟了摟媳婦小腰,曖昧低語:“接受,床上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