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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冷門度假小鎮上。


    沙灘上遊客寥寥。淺海上倒是少見地漂著一艘遊艇。


    遊艇上的人這會兒正在吃飯, 吃的都是最新鮮的海鮮,擺在最中央的一道飛魚刺身是剛從海裏釣起來的,由頂好的廚師現場烹飪而成。


    主座上坐著一人, 三庭五眼的比例頗為完美, 看得出年輕時也生得算是麵容俊美,隻可惜現在已不免露了老態。尤其他鼻梁旁邊的那道疤, 猙獰而又可怖, 生生把一張原本好看的臉割裂了一般。


    此人正是老k。


    吃了一口肉質爽脆的刺身,老k沒有麵露滿足,倒是露出些許惆悵與懷念並存的神情。“要我說, 再高級的吃食,都不如我還沒發家的時候,在錦寧清水巷吃的那一口牛肉米粉和蔥油餅!”


    旁邊坐著的是山櫻。他仍然穿著一身日式浴袍。這副樣子的他曾經很不受老k待見。


    山櫻剛來四色花的時候,老k曾對他道:“你這是不是就是整的年輕人喜歡的那什麼……cos、cosy, 是這麼念吧?不是, 你穿著這一身去那幫小赤佬談生意, 人家以為我老k還供不起手下人買衣服!”


    後來看著山櫻手執一把武士刀,幹脆利落地把前來找茬的緬甸某本土幫派的人士幾乎橫腰斬斷後,老k再也沒有批評過他的穿著。


    阿達還幫山櫻對老k解釋過:“我們山櫻那最多也就是‘中二’, 日本動漫看多了!我是不理解小鬼子們的動畫片!但年輕人都喜歡那玩意兒!”


    “不是我喜歡。是我的老師喜歡。”年輕的山櫻毫不在意地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血, 腦袋歪了一下, 嘴角的笑顯得有些乖張, “他一把年紀了, 偏偏喜歡這些小孩子才喜歡的東西。”


    此時,山櫻舉起紅酒杯, 和老k碰了一下, 再道:“k叔, 別擔心,路正在慢慢鋪,有機會迴去的。你很快就能跟你的老朋友林懷宇見一麵。”


    “哈哈……老林啊……害。”老k擺擺頭,“我在緬甸這些產業難做,天天被警察追得到處跑。我以為他挺出息呢。誰知道現在還要我幫忙!”


    “實體越來越難做,清豐集團前些年做的投資也都失敗了,資金鏈危險得很。”山櫻道,“要我說,你們重新合作,那還真是雙贏的好事。”


    “是啊,股票那事兒我不懂,但我聽說進展順利,老林能套不少現吧?”老k道。


    “是的。這事兒我盯著的。你放心。”山櫻道,“你就能迴到錦寧,報你想報的仇了。”


    山櫻這句話讓老k想到了往事。


    眉間赫然有了一股厲色,老k把酒杯往地上一摔,怒道:“當年我和他也是拜把子兄弟!是我給了他第一桶金讓他搞他擅長的藥業研發!可他背叛了我!要不是他的舉報,我弟弟不會死,我不會被迫離開錦寧這麼年!我得親自去看著他的下場!”


    “快了。”山櫻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k叔別動怒。那個人和他的懷望科技都要完蛋了。”


    “好。好得很。我會親自迴去看……我他媽要他跪在地上跟老子說他當年錯了!”


    老k怒罵了幾句,再看向山櫻,“倒是辛苦你了。這些年要不是你出謀劃策……”


    “應該的。當年我走投無路,是你和四色花收留了我。”山櫻道,“我迴報的不過一二。”


    老k再拍拍他的肩,待憤怒褪去,他臉上出現某種類似於唇亡齒寒的微妙神色。他道:“八年前牟伊爾落網,去年鷹子也栽了……我們這條路,難走。等這次在證券市場收割一波,我們和老林分了錢……你拿大頭,到時候,也到了咱們散夥的時候了。”


    “四色花在東南亞發展了20年了,搶了多少人生意,又被多少人記恨,真散了夥……k叔,我擔心你的安全。”山櫻的聲音聽上去很誠懇,眉眼裏寫滿了關心。


    隻是在老k轉過頭去摸煙盒的時候,他垂下了眼眸,眼裏不動聲色地滑過了幾許嘲諷。


    老k隻道:“放心,你、我、阿達……大家的退路我都想好了的。你什麼都不用操心。這次計劃順利,能撈的錢不少了。我是年紀大了,真幹不動了。我預感很不好,再幹下去,遲早翻船。山櫻你還年輕,不知道什麼叫見好就收!”


    恰此時,有人走了進來。


    那是剛從甲板上賞完風景的阿達。


    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妙齡女子,姿容俏麗、神態嫵媚,穿著露著肚臍的小裙子,肚臍上還穿了一個銀環,一走起來,那上麵的小鈴鐺就晃個不停。


    走過來,一把拉開椅子,大咧咧坐下,阿達絲毫不講究,拿起筷子就大口吃刺身。


    “達叔,你可得慢點!”那妙齡女子趕緊給他順了順背,再倒上一杯熱茶。


    老k笑眼看著這一幕,抽起一支煙指了指那女子,再對阿達道:“你小子一直豔福不淺。這迴找的確實挺像血鶯的。說起來……她怎麼樣了?聽說是落網了?早知如此,她叛逃幹嘛呢?”


    聞言,阿達深深歎了一口氣,然後推開身邊姑娘遞來的熱茶,直接開了瓶啤酒對著嘴灌了一通。


    很快喝完一瓶酒,他道:“血鶯那邊,我還得想辦法盯著。她要跟警方談籌碼,一時半會兒不會說什麼。但警方不可能一直拖下去。我不能讓她出賣我們。”


    “錦寧市把她盯得那麼緊,有機會嗎?”老k問他。


    阿達看向山櫻,眉眼裏顯然有讚賞。“山櫻總是有辦法的,不是嗎?”


    “是。我當然有辦法。我會讓血鶯閉嘴的。而且……”山櫻眼睛忽然瞇了起來。


    “怎麼了?”阿達問他。


    山櫻道:“我去了趟血鶯落網的那個小島,找到了她留給我的信息。她似乎還有很重要的情報想要告訴我。”


    “她的情報不是那麼容易要的吧?”老k噴出一口煙霧,笑罵道,“這娘們膽子大、腦子好使,她睡我旁邊的時候我天天擔心她會拿刀子捅我。但她這一走吧……我還真覺得再也找不到她那樣帶勁兒的!”


    山櫻道:“一定沒那麼容易要。不過也沒那麼難。她連殺兩人,手段又極其殘忍,足夠判死刑。她無非是想讓我們幫她一把,至少讓她逃脫死刑。這樣一來,她不僅不會把我們的信息透露出去,還會把那個情報告訴我。”


    “那你打算怎麼幫他?”老k問。


    “幫她找一個兇手就是了。說她是被逼著下手的。”山櫻淡淡一笑,“隨便從四色花裏拎一個,送給警方,也就行了。”


    老k給他豎了個大拇指。“要不說,我們這種組織雖然是做地痞流氓發家的,想做大做長遠,還是需要懂法律的高材生啊!哈哈哈,阿達,你說是吧。我吃了沒文化的虧,被人擺了一道……幸好我有眼光,找到了一個有文化的人吶!哈!”


    午後,老k去船艙裏睡午覺。


    山櫻和阿達一起在甲板上吹風。


    海風鹹澀、微涼,混合著海沙打在臉上,吹得臉有些生疼。


    遠方有海鷗撲打著翅膀。山櫻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敲著欄桿,就像是在遙遙應和。


    阿達湊在欄桿邊,近距離打量了幾眼山櫻,摸出一支煙來,笑容帶了些若有若無的曖昧。“我那些女朋友可不敢吹這樣的海風,說是馬上會變黑。怎麼我看你天天跟著我們這幫大老爺風吹日曬的,還這麼白呢?”


    山櫻轉過身來,一手向後撐在欄桿上,麵無表情注視著阿達的樣子帶了幾分挑釁。另一手舉起來,他徑直抽走了阿達手裏的煙,然後給阿達打了個手勢。


    阿達看懂他的意思,傾身上前,山櫻便湊在他耳邊低聲道:“你覺不覺得……老k已經老了?他變慫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天不怕地不怕的桂大軍了。”


    “誰都有想幾盆洗手的時候。”阿達道,“他在東南亞算是闖出了一番天地,功成名就,算是到了急流勇退的時候。”


    聽到這話,山櫻忽然直起身子來,竟要比殺手阿達還要高出半個頭。盯著阿達的眼睛,他目光冰冷。“他能退。我們沒法退。”


    “怎麼說?”阿達皺眉。


    “葉岑的那個兒子,還記得嗎?”山櫻眉梢一揚,“我猜他不會放過你。你覺得呢?”


    阿達跟著嚴肅起來,眉頭不免皺得很緊。


    山櫻再道:“老k現在隻想做兩件事,第一,跟著清豐集團撈一票大的;第二,殺了當時背叛他的兄弟。


    “可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達叔,怎麼樣,要不要跟我玩票大的?至少你要確保……葉岑的兒子再也沒有辦法對你動手吧?”


    許久之後,拍了下阿達的肩膀,山櫻笑著往船艙方向走去。“還要勸你一件事。達叔你年紀大了,女朋友要少交一點,免得精力跟不上。別像八年前一樣……被那小子把槍都奪走了。”


    ·


    錦寧市。周六下午。


    祁臧和許辭各自開車,分不同的時間段抵達su高爾夫球場。


    兩人都少見地穿了運動服,背著球桿,在賽場當著各路人馬還特意演了一出偶遇的戲——


    “喲,謝先生,居然在這裏碰到你,真巧。”


    “祁警官。想不到你也有打高爾夫的愛好。”


    “也是難得清閑。一起打試試?”


    “好。”


    之後兩人卻沒有去預約好的球場區域,而是駕著瀏覽車往深處開了去。路上兩人被人攔住了。那人是助理的打扮。“抱歉,那邊是耿先生承包的區域。還請二位繞行。”


    “耿先生?是懷望科技的董事長麼?”許辭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他。“我是清豐集團內控總監,謝橋。這麼巧遇到耿董,我有重要的公事想跟他聊一下,還請支會一聲。”


    那人一聽清豐集團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畢竟清豐旗下的醫藥公司和他們公司鬧得實在很難堪。


    要不是清豐,懷望的股票不會搞成這個樣子。


    這助理自己去年得了獎勵,獎勵就是公司股票。他今年本來打算賣了套現付房子首付的,誰知道股票跌成了這樣。


    許辭也不跟他多做糾纏。“請你支會一下。不然,我們直接開車過去。你也攔不住。”


    “你——!清豐集團的人果然全都他媽是流氓。”助理爆了句粗口,黑著臉走了。


    許辭冷不防被罵流氓,眨了下眼睛。


    意識到什麼,他轉過頭,果然看見祁臧帶笑看著自己。


    “怎麼?”許辭問。


    祁臧:“他那形容其實也不算錯。”


    許辭不悅地皺眉。“?”


    祁臧繼續惹他。“謝先生剛才是挺流氓的。”


    許辭:“……”


    “誒,你不許——”


    祁臧剛開口,許辭立刻用強調的語氣打斷他。“我沒生氣。”


    祁臧不免大笑。


    許辭抬起下巴冷冷看著他。“記得正事吧?”


    “放心。”祁臧給他做了個手勢。


    兩人這次來高爾夫球上,是早打探到懷望科技的第一大股東兼董事長耿韋今天會來這裏打球散心,所以特意來“偶遇”的。


    之所以他們會來找耿韋,是因為舒延那邊調查到一件讓大家都沒有料想到的事——


    二十餘年前,舉報了老k、向警方提供重要證據、幫助警方端了老k老巢的人,居然正是懷望科技的創始人耿韋。


    懷望科技的第二大股東疑似和關鴻文勾結,致使懷望股票大跌,並可能導致一個無辜的王瑪麗死亡……


    種種線索表明,這件事跟老k、跟四色花有明顯的關係。


    如此,時隔二十年,四色花迴到錦寧市,首先就拿懷望科技開刀,很難說這背後沒有複仇的成分。


    祁臧和許辭特意來見耿韋一麵,就是想從側麵了解一下情況。


    很快,那助理迴來了,一臉不情願地說耿董同意見他們。


    不過耿韋沒在球場上見他們,倒是特意去了vip休息室,並讓自己的助理秘書都退了下去,一個也沒放進來。


    “這位是謝橋謝總——”耿韋看向祁臧,“那這位是……?”


    “是我一個朋友。”許辭抬眼,望了望周圍,似乎在打量什麼。


    耿韋笑了。“這是我朋友開的,這間房裏沒有攝像頭,也沒有任何監聽設備。你放心。你看,我們兩家公司打成這樣,你來找我,瓜田李下的……我把自己的助理都留在了外麵。謝總請放心。今天你我見麵的事,不會有其他任何人知道。至於你最開始看的那個助理,他嘴很嚴,絕對值得信任。”


    耿韋談吐從容,風度翩翩,氣質極為儒雅。


    並且他說的確實是事實,打從進這屋子伊始,他就讓其他人都撤了下去。


    許辭想跟他談的事情頗為機密,原本還在想怎麼跟他開這個口,沒想到人先想到了這一層,還主動這麼做了。


    這人看起來是個相當不錯的儒商。


    於是許辭也直接道:“其實我們來見你的事,主要不能讓梅欲馳知道。”


    “欲馳?他怎麼了?”耿韋似乎有些驚訝。


    看來他確實從頭到尾都蒙在鼓裏。


    許辭卻沒直接迴答這個問題,而是問他:“聽說當年是你舉報了老k?也就是桂大軍。”


    “桂大軍?是……是。”提到故人,耿韋麵露凝重,而後重重歎了一口氣,“我……我跟他……”


    “能說說當時的情況嗎?”許辭問。


    “請問,你為什麼會問到這個?”耿韋反問。


    “其實是警方最近發現有個案子跟桂大軍有關。他們想了解一下情況。”許辭道,“所以……其實我身邊這位,是市局刑警三支隊的隊長,祁臧。他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我其實就是個引薦人。如果不方便,我這就出去。”


    倒不料從許辭口裏聽到這個迴答,耿韋幾乎心頭一駭——難道桂大軍迴來了?


    他眉頭皺了許久,歎口氣道,“我那些往事,沒什麼好不方便當著人說的。當年我剛從國外讀博迴來,滿心都是創業的想法……我也一直有著研發藥物,治病救人的心願……


    “隻是哪有人能輕易實現夢想?我當年到處拉投資,卻處處碰壁。我就是在那期間認識桂大軍的。見他之前,我認真準備了ppt,背了好久的稿子……可桂大軍他這個人……”


    耿韋苦笑了一下道,“他隻聽了十分鍾,就把我的電腦關了。我當時還挺生氣,覺得他一點也不尊重人,抱著電腦就要走。誰知道他把我攔下了,說他聽不懂我的ppt,不過覺得我人靠譜。他願意給我投錢。


    “就這樣,我有了第一筆資金,創立了懷望……一開始我確實挺感激他的,還和他結拜為兄弟。直到後來我發現他的錢是怎麼來的……


    “我實在接受不了,於是檢舉了他……”


    思及往事,思及那些在法理和情理間的掙紮,思及老k在一開始對自己的信任和幫助……耿韋的眼眶不由發了紅。


    “所以他恨你?”祁臧出聲問。


    “他當然恨我。他給我發的短信,我至今留著……”耿韋把自己的智能手機拿出來,翻出一張照片,拍的卻是一款老實按鍵手機的照片。


    按鍵手機屏幕上就是桂大軍發來的短信——


    “你等著,我會讓你身敗名裂,一無所有。我會讓你跪下來對我磕頭,然後一刀一刀把你淩遲至死!”


    講述到這裏的時候,身為生物博士的耿韋麵色變得無比灰敗。“我知道我對不起他……但是……”


    吸一口氣,耿韋看向祁臧,“祁警官,難道桂大軍他、他迴來了嗎?”


    這二十年來,日日夜夜都有一件事攪得耿韋不得安寧。


    那就是逃出國的桂大軍迴來找他複仇了。


    他經常因為夢見這件事而午夜驚醒、大汗淋漓。


    現在這件事似乎總算要發生了。竟不知為何,他竟心生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祁臧看向耿韋:“針對此,我們會展開排查,也會想辦法盡力保護你的安全。你最好也請一些專業的保鏢跟在身邊。與此同時,不要對任何人透露我和謝橋見過你的事實。


    “另外,我想問問梅欲馳的事情。你是否知道,他可能私自出借了懷望科技的股票?”


    耿韋搖頭:“這件事我不清楚……當時桂大軍那件事後,我這邊研發資金一時跟不上,是梅欲馳解了我燃眉之急。他有29%的股份,我也不過31%。他、他也是我的恩人,怎麼會……”


    祁臧道:“那你對他私人生活有了解嗎?比如,他患有艾滋。他是否私生活很混亂?”


    “是……他確實經常出入一些聲色場所。但太具體的,我不知道。”耿韋想了想,開口道,“我隻知道他有一些迷信。”


    “迷信?怎麼說?”祁臧問。


    “他老婆去世後,他老說他每天晚上鬼壓床、家裏鬧鬼什麼的。他那段時間臉色極差,說每天胸口疼,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他說,他知道自己在外麵鬼混,老婆傷了心,才會在死後折騰他。”


    耿韋道,“我記得他找過道士,道士給了他一個生辰八字,說是再娶一個有那生辰八字的人,他好好對人家好,就能間接彌補他老婆。這具體是個什麼原理,我實在不懂,他的原話我也記不得了。我一直是個崇尚科學的人。總之,那道士說,隻要按著他的要求做,他家鬧鬼的事就解決了。具體我也不太了解……”


    “那他娶到了嗎?”祁臧再問。


    “也許吧?最近我見他氣色還不錯。”耿韋道。


    語畢,猶豫了一會兒,耿韋又道:“你們提到桂大軍要迴來了,又說我們見麵的事不能讓梅欲馳知道。難道這兩人……”


    “不錯。”祁臧道,“我們懷疑你們懷望的股票被人惡意做空了。有人從梅欲馳那裏借走大量股票來操作這件事。而這個人,多半是桂大軍的人。


    “當然,這麼做,梅欲馳也有損失。所以他可能隻是被利用了。但無論如何,以防萬一,此事不能讓他知道。我們會就此事進一步調查,後期會有專業的經偵警察再和你接觸。你配合調查,警方會幫你。”


    ·


    作別耿韋,把該了解的情況全部了解清楚,祁臧和許辭迴到球場,倒是真的打起了球。


    今日天氣晴朗,湛藍的天際漂浮著流雲,風拂過青青草坪,送來陣陣獨屬於青草的香氣。


    風景養眼,這樣風景裏祁臧打高爾夫的樣子頗為養眼,他揮桿的動作幹脆、而又流暢漂亮,直接一桿進洞,讓在旁觀看的許辭為他喝了個彩。


    放下桿子,祁臧側頭朝許辭看去,他今天戴了個白色鴨舌帽,化著的皺紋狀又被眼鏡遮住了,故而看上去很有少年感。


    “你也來一發?”祁臧問他。


    許辭卻是搖頭。“不了。”


    “怎麼?”


    “我確實少有不會的運動。高爾夫是其中之一。我無法理解這項運動的樂趣,所以沒有學。”


    祁臧問他:“我教你?挺簡單。”


    許辭搖頭:“不了。說了沒興趣。你打吧。我看看就好。我是在想……”


    祁臧帶許辭打打球,本來是覺得他腦子懂得實在太多,想讓他通過運動來換換腦子。


    哪知根本沒休息兩分鍾,許辭自己就又繞迴到了案子上。“話說迴來……分屍案是省廳在查。他們還沒查到梅欲馳身上?”


    不及祁臧迴答許辭的話,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母親大人致電。


    “喂?媽?怎麼了?”


    “你多久沒來看你爹媽了你自己說說!”


    祁臧還沒迴答這問題,母親大人繼續道:“我怕你忙得餓死在家都沒人管,打算給你冰箱添置點東西的,哪知去到你家一看……


    “祁臧,你告訴我,陽臺上為什麼曬著幾條姑娘穿的裙子???!!你跟哪個姑娘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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