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傅明川弄了尤問四次才放過他,期間尤問一直在哭,可尤問越哭傅明川就越狠。
尤問打他撓他,他任由尤問發(fā)泄,背上被尤問撓出血,也隻是懲罰似得將他的屁股扇紅。
因為被清理過,尤問的病情並沒有加重,隻是一直睡到了翌日傍晚,傅明川似乎不用上班似得,一直留在房間裏照顧他。
尤問除了感覺身體有些散架的趨勢,沒有之前那般頭腦混漲,身上穿著傅明川的襯衫和可以當短褲的內(nèi)褲,像之前無數(shù)次他們做過之後的穿著。
而傅明川已經(jīng)是襯衣加領帶,一副隨時可以出門的打扮。
也或許是已經(jīng)出過門又迴來了。
看到尤問醒過來,傅明川立刻帶他去洗漱,然後將晚餐端到房間裏,喝粥的時候尤問一直在看傅明川,看得傅明川主動問他:“怎麼了?”
尤問不知道傅明川是怎麼想的,怎麼能夠在兩人解除婚約後還這樣對他,今天又拿這般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對他。
尤問收迴目光,盯著盤子裏的小菜問他:“那我欠你的錢是不是不用還了?”
傅明川看了他許久才出聲說:“本來就不用還。”
尤問感覺嘴巴裏食物的味道難以下咽,他有些艱難的咽下去,幹澀又無奈的說:“好吧。”
傅明川不太明白他怎麼又不高興了,不過尤問以前就喜歡買東西,新鮮的禮物總能讓尤問開心一點,他問尤問:“還有什麼想要的嗎?”
尤問的眼淚差點又落下來,但他忍住了,報了一大堆東西,不貴,便宜的吃的、用的、過腦的、不過腦的,全部念出來。
傅明川記性很好,在尤問念完之後說:“記下來了。”
又說:“我在甘熙路給你安排了一個房子,等你好了我?guī)氵^去看看,那邊離學校近,到時候就不用早起趕路了。”
尤問又是過了很久才迴答:“我還沒和阿姨告別。”
傅明川:“她那邊要延期一周,我會和她說的。”
尤問在隔了兩日後住進了傅明川安排的房子,是個躍層公寓,位於甘熙路的一個豪宅區(qū)。
車庫裏傅明川幫尤問停了兩臺車,一臺是他以前喜歡的小轎跑,還有一臺是陳積玉給他買的四十幾萬的寶馬,讓尤問換著開。
因為離幼兒園近,尤問沒有開車,每天都步行去幼兒園,有時候和周迴約見麵的時候會開一下。
見了幾次,周迴自然發(fā)現(xiàn)了他開的轎跑,問他哪裏來的,尤問很無所謂的說傅明川買的。
周迴目瞪口呆,很震驚的問尤問是不是和傅明川複合了,尤問隔了一會兒才找到了一個準確的形容:“現(xiàn)在他養(yǎng)著我。”
給他房子住,給他錢花,白天從不聯(lián)係,晚上準時迴來睡他,應該和包養(yǎng)是一個意思吧。
周迴當即就破口大罵:“這傅明川算個什麼東西,竟然還敢……還敢……”周迴罵不出口,“操”了一聲,“他把你當什麼?”
尤問笑:“沒什麼啊,我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這樣。”
周迴想繼續(xù)說,看著尤問有些空洞的雙眼沒說出口,尤問被陳積玉接走之前還不是這樣的,現(xiàn)在眼睛不但不會笑了,也不會說話了。
晚上尤問迴家的時候傅明川已經(jīng)在客廳等,見到尤問就問:“去哪兒了?”
尤問將鞋子脫下來擺進鞋櫃,赤著腳站在地上翻鞋櫃裏的拖鞋:“去和周迴約飯了。”
傅明川迴憶了一下尤問的朋友圈,想到一個尤問曾經(jīng)經(jīng)常提起的人:“周家老二?”
尤問“嗯”了一聲,又說:“你不是見過嘛。”
不過沒怎麼理人,那時候他和周迴他們出去玩,撒嬌讓傅明川來接他,傅明川是來了,但全程冷著臉,周迴和他打招唿,他也隻是皺著眉點了點頭,多的一個字都沒。
不過即便如此,尤問那些朋友除了周迴,對傅明川都十分熱情,當時尤問不懂,現(xiàn)在他有些懂了。
傅明川將手裏的文件收起來,若有所思的問了句:“他開什麼車?”
尤問愣了愣,不明白傅明川問這個幹什麼,但他還是迴憶了一下在停車場分開時候的景象,說:“好像是卡宴。”
傅明川薄唇抿著,沒再說話。
尤問又問傅明川有沒有吃飯,傅明川說原本等他一起吃的,尤問聞言立刻說幫傅明川點外賣。
傅明川隨便報了兩道菜,尤問幫他點了之後就去洗澡,洗到一半,浴室的門被打開,尤問沒有躲,隻是隔著水霧問傅明川外賣是不是還沒到,傅明川走進來將人摁在牆上說:“先吃你。”
做到一半,尤問就聽到不斷傳來的門鈴聲,因為緊張,他變得更加敏感,使勁推傅明川,傅明川卻越來越來勁,等到做完,飯也已經(jīng)冷透了。
傅明川將外賣提起來放進微波爐裏打熱了吃,還得讓尤問坐在一旁陪著。
尤問盤著腿坐在地毯上一分鍾換了五個臺也沒翻到自己中意的節(jié)目,傅明川說:“中州臺有《烈火英雄》,今天有更新。”
尤問側著頭看他,在白熾燈下皮膚顯得更白,看人的時候讓人無法移開目光:“你怎麼也看這種節(jié)目。”
話是這麼說,他還是把臺調到了中州臺。
傅明川說:“我不喜歡。”
尤問沒問他不喜歡為什麼要關注,隻專心的看電視,中間傅明川和尤問說了一句話,尤問一直沒答,傅明川才發(fā)現(xiàn)尤問根本沒在看電視,一個人很安靜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晚上睡覺的時候房間裏照例是點一盞夜燈,尤問卻不像以前那樣總是鑽到傅明川懷裏睡覺,傅明川將人圈過來:“今天在外麵遇到不高興的事情了?”
尤問“啊”了一聲:“沒有啊。”
多的卻沒多說。
尤問是真的沒有不高興,但他覺得傅明川有點不高興,因為傅明川問了他幾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就又摁著他想要,他拒絕都不許,後來尤問就幹脆不拒絕了。
傅明川在床上是很有控製欲的人,姿勢要合他的心意,叫聲也要合他心意,尤問叫的聲音大了,他就讓尤問別浪,也不準發(fā),,騷,還說再這麼大聲物業(yè)的人就會來警告他們了。
以前尤問不覺得,可現(xiàn)在傅明川在床上說一些dirty talk,他會覺得很難受,因為傅明川總用一些羞辱人的形容詞,在他發(fā)現(xiàn)傅明川不愛他之後,這些話不再是床上的情:趣,仿佛他真的隻是一個可以任人作踐的玩意兒。
做完後傅明川抱著他去清理,發(fā)現(xiàn)尤問一直在無聲地哭,他被尤問哭得心煩意亂,捏著尤問的下巴問他現(xiàn)在在床上怎麼這麼愛鬧人。
尤問也不想哭,但眼淚總是不由自主的掉下來,聽到傅明川的指責就把眼淚憋了迴去,推開傅明川的手說不哭了,背過身去衝澡。
清理的時候傅明川像以前一樣讓尤問掛在他身上,見尤問真的一聲不吭,也不撒嬌不罵人,他妥協(xié)說:“想哭就哭一會兒吧。”
尤問沒理他,臉頰靠在傅明川肩上,傅明川替他清理之後沒有立刻將他抱迴床上,而是像以前一樣抱著尤問在房間空地上走來走去的哄人,隔一會兒,見尤問睡著了才將人小心地放迴床上去。
借著夜燈發(fā)出的昏暗光源,傅明川仔細摸了摸尤問的臉頰,然後去衛(wèi)生間翻出尤問的擦臉霜用指腹揩了一坨,走迴來幫尤問擦臉,不然明早皮膚太幹又要發(fā)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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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積玉迴來的時候已經(jīng)知道尤問搬了出來,她不放心,來尤問住的地方看,在家裏看到傅明川的外套,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一時間不知道該向著自己兒子說話,還是該向著尤問說話。
最後,陳積玉隻是握著尤問的手問:“你還想和明川在一起嗎?”
尤問沒有正麵迴答這個問題,隻安慰陳積玉:“我們現(xiàn)在複合了,阿姨,您不高興嗎?”
陳積玉見尤問是自願的,鬆了一口氣,嗔怪道:“怎麼還喊阿姨,要喊媽媽。”
從尤問住的地方出來,陳積玉立刻給傅明川打電話問他和尤問是不是真的複合了,傅明川抓住她話裏的重點:“尤問說我們複合了?”
陳積玉奇怪:“難道不是嗎?”
傅明川頓了一下,說是。
陳積玉問他怎麼不讓尤問住家裏,責怪他將尤問帶跑了,傅明川很有耐心的迴答了她的問題,說尤問住太遠每天都要早起一個小時,並承諾可以讓尤問周末迴家看她。
陳積玉這才放心了一些,傅明川在公司附近是有房子的,如果不是真的複合,不用大老遠的去住甘熙路的房子。
而且,她兒子來迴跑,總比讓尤問來迴跑強,尤問現(xiàn)在瘦得風一吹就能倒,不能再遭罪了。
她叮囑傅明川周末一定要帶尤問迴家,不過尤問在幼兒園事情多,一個月隻迴了臨江苑兩趟,其中一次是他自己迴去的。
那次陳積玉立刻給傅明川打電話讓他迴家,一家四口人難得氣氛愉快的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晚上傅明川和尤問還在臨江苑住下了。
進了臥室,尤問去衣帽間幫傅明川拿了睡衣遞給他,見傅明川看了他一眼,一邊換睡衣一邊問他:“怎麼自己迴來也沒和我說?”
尤問拿不準他的意思,隨口說了句想阿姨了,然後看到傅明川眉頭皺起來。
隔了會兒,尤問說:“我以後不自己來了。”
傅明川點點頭:“可以叫上我一起。”
晚些時候躺在床上,傅明川看到尤問又在刷一些沒有營養(yǎng)的小動物的視頻,尤問總喜歡這種很幼稚的東西,他盯著看了一會兒,問尤問:“現(xiàn)在喜歡小兔子了?”
尤問不想和他討論小可愛,因為傅明川一點都不喜歡,他將視頻切出去,隨即換了熱搜頻道:“沒有,隨便看看。”
傅明川又想問尤問怎麼不像以前那樣他一開口問,立刻長篇大論小動物的屬性和它具體有多麼的可愛,但看尤問確實沒有要提的意思,就說:“想跳跳了嗎?”
跳跳是他們在一起時候養(yǎng)的金毛的名字,尤問很喜歡,每天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抱跳跳,和跳跳玩,平時喜歡賴床的他也會早早的起床帶跳跳出去玩。
尤問有些想,但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和別人的狗有更深的感情,猶豫了一分鍾那麼久,他聲音含糊的說:“沒有。”
不過雖然他這麼說了,第二天下班迴到甘熙路,一開門還是看到了跳跳。
因為高興,跳跳使勁往他身上撲,尤問沒忍住摸了摸它的腦袋,輕輕問:“你好嗎,跳跳。”
跳跳朝他“汪”了一聲,好像在迴應他,尤問沒忍住笑起來,一人一狗抱了好一會兒尤問才發(fā)現(xiàn)陳桉竟然也在。
尤問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啊陳助理,我剛剛沒看到你。”
陳桉臉上掛著笑,就像曾經(jīng)被尤問連續(xù)質問了十一次的人不是他一樣:“沒關係的,傅總讓我來給你送狗。”
尤問“哦哦”兩聲,隨即問了一個在陳桉看來很奇怪的問題:“你不帶它走了是嗎?”
陳桉不知怎的好像從尤問這話裏聽出了一絲尤問不願意讓跳跳留下來的意思,他猶豫了一下,說:“傅總沒說讓我把狗帶走。”
尤問“哦”了一聲,見陳桉尷尬,他說阿姨已經(jīng)把飯準備好了,讓陳桉留下來吃飯。
這個陳桉是萬萬不敢的,以前在山水居的時候傅明川就表現(xiàn)出了很明顯的非必要讓他不要接觸尤問的意向。
“狗我送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陳桉踏出家門迴頭自門縫裏又看到尤問在摸狗,以前尤問就特別喜歡這條金毛,如果狗子在場,見麵的時候尤問還會把狗抱起來拿著狗爪子給他打招唿。
剛剛肯定是錯覺,尤問肯定是希望狗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