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一時沒聽懂她說的是什麼,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歪著腦袋啊了一聲表示疑問。
白蔓靠他靠得很近,沈夏被她身上嗆鼻的香水味兒熏得很不舒服,鼻子癢癢的。他趕緊往沙發裏麵躲,側頭一隻手捂住嘴,一隻手推開女人,怕萬一打噴嚏了濺到她。
可女人抓住他的手,反而湊得越來越近了,沈夏不明白她什麼意思,腦袋還因為要打噴嚏的欲望暈暈乎乎的,眼睛因為鼻頭的酸意泛出了淚,有點睜不開眼。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冷若冰霜的男聲:“你們在幹什麼?”
是秦嚴騫的聲音。
柳修軒的感冒最近已經好轉了,秦嚴騫今天便沒有去看他,下了班就直接從公司迴來了。
白蔓早就聽到門口的動靜,聽到秦嚴騫的聲音,適時地發出一聲尖叫,表情慌張地用力甩掉沈夏的手,從沈夏身上爬起來,眼神驚恐,語氣羞憤道:“小,小少爺,您不能對我這樣做!”
沈夏被噴嚏憋得臉都紅了,女人一離開自己就“阿嚏”打了出來,一雙眸子水盈盈的,茫然地望向門那邊的秦嚴騫。
他的小臉紅撲撲,秦嚴騫的臉卻都要氣綠了,任誰剛到家就看到自己的小未婚夫和女傭在沙發上纏在一起,手還不清不楚地放在年輕女人高聳白皙的胸脯上,表情都不會太好看。
笑話,虧他還一直認為沈夏不懂什麼男女之事,現在看來,這個小啞巴可太懂了。
住在他家都敢和仆人搞在一起,以後還指不定要給他戴多少頂綠帽呢!
白蔓剛醞釀好情緒,手指捂著被自己剛才偷偷拽的春光泄露的胸口,準備向大步走過來的男人哭訴,就聽到秦嚴騫冷冰冰對她道:“我不想打女人,現在給我滾!
白蔓懵了。
什麼情況?她可是被欺辱的可憐受害者!秦先生怎麼能這樣和她說話?!
但抬頭一看,白蔓被男人陰森的臉色嚇得渾身一顫。
秦嚴騫模樣雖然年輕英俊,但男人長相偏淩厲,平時不怒自威,更不用說板起臉後有多嚇人了。
白蔓感覺自己再這麼呆下去,說不定秦嚴騫就會用那雙垂在身側還能迸出青筋的手,將她直接捏死在這地方。
媽的老娘這麼好的身材都沒反應,怪不得搞玻璃,白蔓心裏罵了句晦氣,趕緊溜了。
女人走後,秦嚴騫一把將還在發懵的沈夏從沙發上揪起來:“上樓。”
其實剛才白蔓那個動作是借位,除了被白蔓主動捏住的手腕,沈夏連女人一根頭發絲都沒碰到,光想著怎麼忍住噴嚏了。他腦子裏根本沒有那檔子事的概念,自然不會懂得自己剛剛和女人的姿勢有多曖昧引人遐想。
但看著臉色黑壓壓的秦嚴騫,沈夏也有點害怕,茫然地啊了一聲,想用手比劃問秦嚴騫怎麼了,可秦嚴騫牢牢拽著他的手,走在他前麵,頭都沒有迴一次,硬生生把小啞巴扯上了樓。
進了臥室,秦嚴騫把沈夏甩到床上,他用力太大,沈夏的膝蓋猝不及防撞到了床邊,疼得淚水一下從眼眶裏溢出來。
小啞巴委屈地捂著自己膝蓋,不明白這陣子脾氣一直好好的嚴騫為什麼會突然這麼生氣。
秦嚴騫看他的姿勢,知道肯定是磕著了,但心裏又氣得慌,煩躁地在房間裏走了兩圈,等怒氣稍微消了些,才冷著臉來到沈夏麵前,俯身捏住男生的下巴,冷聲道:“你剛才和那個女人做什麼了?有沒有主動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