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突然笑著歎了口氣,把他抱進了懷裏,“小可愛,我上輩子積了什麼德,遇見你這麼一個大寶貝。”
林霽垂眸,迴抱了他。
下班之後林霽像護花使者一樣,一路把江澈從公司送迴了小區門口。
今天不是個見家長的好日子,因為約了江駿琛到家裏頭去玩,原本應該約在周末的,可是江駿琛今天才有空,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早點辦完早點完事,免得時間久了,心裏頭還惦記著。
“那你迴去吧,路上小心些。”江澈朝林霽揮揮手,讓他注意安全。
雖然自己長著一張年輕人的臉,可是自己的心態可能是真的老了,雖然他時常在外麵chui噓自己是三十而立,可是隻有江澈自己知道,一切都抵不過時間啊,肉體和思維已經開始退化了,這種退化不是指什麼貶義,隻是在林霽麵前,江澈時常覺得自己玩不過他。
那小子,每次看著都好像處於弱勢,但是每次都把自己咬得死死的,每次都是自己主動道歉還覺得這沒有奇怪的,其實自己這次沒錯吧,那個毒誓自己也不應該發。
“呸呸!”江澈對著空氣呸了兩聲,世事無常,自己雖然跟林霽這麼說了,但是不管怎樣事情的可能性真的太多了,他還想好好活著。
江澈到了自家門口,剛要開門,門就從裏麵打開了。
沒有給江澈過多思考的機會,易文濤那張臉就正正好好地出現了自己麵前。
江澈嚇得把門關上,以為是自己走錯了地方,於是對了一遍小區名,又對了對自家門牌號,發現自己沒走錯才又拿出鑰匙把門打開,易文濤那家夥還是站在剛剛那個位置上紋絲不動。
江澈發現這是真的之後破口大罵,“你丫你怎麼在我家?”
江澈說完這句話,真怕易文濤下一句就說這是他家,或者他冒充自己的男朋友已經討好了自己的父親,就差自己一個點頭了。
“我來見咱爸,”易文濤說這話,臉不紅氣不喘的,“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滾出去。”江澈對這種話真心沒好感,也不知道他出了個國發什麼瘋,是學會了外國人那種直白的表達方式了嗎,所以才總是說著這些惹人嫌的話,放在以前,易文濤肯定是不會說的。
“是不是江澈迴來了,”江駿琛在廚房裏幫著江際海做飯,聽見了江澈的聲音就這麼問,“江澈是不是沒帶鑰匙啊,你去給他開個門吧。”
坐在沙發上的冉文瑞顯得有些拘謹,聽見江駿琛這麼說他就站了起來,卻看見江澈已經從門口進來了。
江澈和冉文瑞四目相對,一番眼神jiāo流之後江澈就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在冉文瑞身邊坐了下來。
易文濤好像是真傷心了,被江澈這麼嗬斥一番之後竟然真的帶上門走了,江澈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忽然覺得有些愧疚,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其實想想易文濤也是個好人,自己這麼罵他,他從來不帶迴嘴的。還連續給自己送了那麼多天的花,包了自己員工的咖啡,可能他對他們自家公司的員工都沒這麼上心。
“你怎麼跟著我們家狗子來了?”江澈脫下西裝,放在了左手邊的沙發上。
冉文瑞皺了皺眉,似乎對江澈這句話有些許的不滿,不知道是因為討厭江澈嘴裏的“我們家”還是“狗子”這個名詞。
“他說過來你們這玩,”冉文瑞雖然討厭江澈這種說話方式,但基於禮貌還是乖乖迴答了他的話,“我們現在同居,他不在家的話我就沒飯吃。”
“哦,”江澈點了點頭,拿起一旁的遙控器選了一個自己的喜歡的頻道,然後拿起茶幾上的一個橘子開始漫不經心地剝了起來,“原來是過來蹭飯的。”
冉文瑞才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來的,他是怕江駿琛和江澈兩個人單獨相處,一會兒要是還喝了酒酒後那啥就不好了。
他說著要跟著過來,江駿琛起先是拒絕的,其實冉文瑞也有些不想過來,但是後來江駿琛又同意了,他是這麼說的,“我現在也不能帶你去見我爸媽啊,正好,江叔叔就和我爸一樣對我比江澈還要好,你跟著過來先見見江叔叔,是見家長哦,我們都姓江。”
江駿琛這麼說了,冉文瑞就有非來不可的理由了。
正要說點什麼,門口卻又突然響了門鈴聲,江澈疑惑,正要去開門卻看見屋內的顯示屏裏出現了易文濤的臉,江澈出於之前的愧疚,就給他開門了,“你怎麼迴來了?”
“我之前是為了出門買醬油,家裏沒醬油了。”易文濤拎著手裏醬油側著身子躲過了江澈溜進了屋子裏。
江澈為自己之前對易文濤的愧疚之情感到痛心,自己就不該對這麼一個厚臉皮的人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