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文瑞側眸淡淡地瞧了一眼江駿琛,觀察著他說話時候表情的細微變化,“車禍之後的後遺癥吧,他之前就有輕微的臉盲,後來這麼一鬧騰,腦部的刺激就更大了,反正他現在好好的,他這麼聰明一人,還需要你的驢腦袋為他擔心嗎?”
“我聰明著呢!”江駿琛開口反駁,一激動說話聲就大了點,他看了看冉文瑞的臉色,隨即條件反she般地聲音就小了下去,“但是比起您來還是差了,還是差了。”
聽說夫妻都是平等相處的,冉文瑞突然覺得自己和江駿琛之間還是差了那麼點意思,他感覺對方有些怕自己。
從而可以看出,兩人還沒有徹底調理好兩人之間的關係,可是冉文瑞也會想著這也是一種情調嘛,畢竟世界上有這麼多人,相處的方式也有千千萬,並不是每對情侶之間表達愛的方式都是和和氣氣的,要是真那樣了也沒什麼意思。
不僅沒意思,也許還有些枯燥?
“怎麼不說話了?”江駿琛對他突然的沉默感到有些恐懼,他又愛管一些閑事,“我說錯什麼了?”
冉文瑞又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手肘頂著桌麵,院子裏烈日炎炎,他湊近他朝他勾了勾手,“你湊過來一點,我和你說件事情。”
江駿琛見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好奇心頓時就被他勾了起來,湊了過去,“什麼事情?”
“沒事,”冉文瑞伸手捏住了他的臉使勁扯了扯,在他皺眉要哀嚎的瞬間就覆上唇去,封住了他的口,“隻是忽然之間有那麼一點不慡,心裏不痛快,你這蠢貨。”
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江駿琛覺得自己和冉文瑞在一起久了之後,好像被nuè習慣了,也並不是對眼前人的一種恐懼吧,起初最多的是敬佩和崇拜才容忍下來他那種脾氣,後來半是qiáng迫性地和他一起之後,隨著日子的推移更多的應該是對愛人的一種包容吧。
做他希望自己做的事情,然後盡量多寵著對方,想讓他開心一點之類的。
江駿琛任是讓他對著發泄他口中的不慡,倒是動了情的地方就有些忍不住了。
“誒,我打算下個月帶你迴家見我爸媽來著。”江駿琛含糊不清地說著,“行不行啊?”
“真的假的?”冉文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麼久了江駿琛都不鬆口說這件事,今天卻提起來了,事有蹊蹺。
“我表哥下個月結婚,”江駿琛說著說著自己沒忍住笑了出來,“我那表哥結婚伴郎不夠又想湊個整,你和我去湊個數唄。”
白興奮一場,冉文瑞差點沒顧住形象翻白眼,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你表哥能請到我這種級別的伴郎,”冉文瑞笑著掐他的臉,“下輩子才可能有這個好福氣吧。”
江駿琛被他掐著臉,整個人都往他那邊靠過去,他忽然反應過來不應該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但是他又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才好,“不是啊,當伴郎是順便的事情,我是認真帶你迴家的。”
“哦?”冉文瑞這才放過他的臉,輕輕地拍了拍,“怎麼個認真法?你敢逗我兩次,我就……”
“我爸媽的思想工作我都做好了。”
江駿琛這話一說出口,傻眼的就是自己了。
冉文瑞這才想起來,前段時間江駿琛看起來總是無jing打采的樣子,又聯想到他方才那句話,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讓他獨自麵對那許多委屈了。
並不是所有家長都像自己家裏的長輩一樣開放,思想前衛的。
“你一個人說服的?”
“當然了,”江駿琛有些小得意的表情,“是不是很厲害?我是不是讓你特有安全感?”
***
江澈和江駿琛說自己要迴公司上半天的班,順便看看公司這兩年的業績。
江駿琛當然是滿口的答應,人都快要到公司了,結果江澈不讓他待在公司裏讓江駿琛先迴去。
他自然是沒說什麼的,本想留下來和他jiāojiāo心,又想著這兩年又有新的項目和合作對象怕江澈這一時半會兒的搞不懂,可是江澈卻沒有要領情的樣子。
最後還是讓江駿琛先迴去了。
所以江駿琛下午才會穿著西裝人模人樣地坐在院子裏和冉文瑞喝茶。
江澈開著車行駛在路上,明明是午間也不是高峰期,可是前麵的路卻突然堵了起來。
江澈停下排著長隊伍,最前麵的人開始按起了喇叭,不知道什麼了什麼事情,但肯定逃不了是一場jiāo通事故,但是這個事故嚴格意義上來說肯定沒有傷及人員,不然沒有那麼缺良心的在緊急關頭還頻頻按喇叭的人。
日頭正高,太陽也曬,江澈實在有些受不了,熱氣全都跟著時間蒸進了車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