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裏,楚遙用沒有男人能抗拒得了的方式,占據了主動權。
他一隻手在上,將領帶在指節間隨意纏了幾圈,恣意地撫弄著男人赤裸的胸膛。滑膩的掌肉和質地厚實的布料交錯,在壯碩而柔韌的胸肌上來迴而緩慢地摩擦,蹭撓。
時而撥弄著兩顆蜜色小豆,時而按著它們與空虛的掌心相貼,時而又往下滑到腹間,指尖在男人緊繃而分明的塊塊腹肌上調皮跳動。
而另一隻手,則再一次重複了在遊樂園中的動作。
它輕車熟路的扯掉了男人的皮帶,解開了褲腰的搭扣。隻不過在拽扯拉鏈時受到了一些阻攔——因為裏麵的東西頂得太厲害了,而導致平滑的拉鏈變得滯卡,手指需要像攀登一座山峰一樣,緩慢地,輕柔地,將山下鎮壓的野獸一點點釋放。
兩隻手的觸感,都令楚遙滿意極了。
他舔了舔變得有些幹燥的嘴唇,跨在男人腿間的下半身也不禁難耐地扭動了好幾下。
如果是尋常的床上運動,此刻,楚遙肯定已經迫不及待地索要撫慰了。
可是在楚遙心中,禹向榮在今晚之前,都還是個喜歡女孩的直男。
不,不對。應該說直到現在,在做這些事的時候,身下的人說不定都還默認他是個女孩子。
如果現在隻是簡單的打炮,楚遙也不會顧慮那麼多。
衣服一脫,早晚什麼都瞞不住。但即使戳穿了又如何,討厭的話大不了就提上褲子說拜拜。
可是,今晚不一樣。
楚遙親眼見證了麵前這個人對自己的告白現場。
他看到了男人的笨拙、緊張、糾結,和無法忽視的正經認真。
楚遙不知道為什麼。
他明明最開始隻是為了將人泡到手,一切目的隻是想要今晚的快樂。
明明應該自己怎麼爽怎麼來,不需要考慮另一個人的想法。
可現在,他自己憋得難受,也不覺得有什麼。
他似乎更想看到男人在他身下失控的樣子。
他渴望這個高大強壯的保鏢為他臣服,為他沉迷,就算發現他是男的,也再也離不開他。
楚遙覺得自己瘋了。
竟然開始瞻前顧後。
甚至還開始擔心起來。
他試圖讓自己表現得如以往一樣隨性放鬆,可無論是心裏還是身體,在他麵對這個叫禹向榮的保鏢時,都與過去迥然不同。
楚遙在後來才意識到。
是因為他很珍惜這份喜歡。
他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灑脫。
他也一直在等待一個真心實意的戀愛告白。
而此刻。
他隻是遵循著內心的想法,試圖身下的男人失控。
“遙遙……”
被剝離了阻隔,命根子被喜歡的人握在手裏,禹向榮也的確已經瀕臨失控。他試圖撐起身掌握主動權,卻又被楚遙按住了胸膛。
“乖,你躺著,不許動。”
楚遙湊上前,堵住了男人的唇。
在楚遙還單純不知事的時候,他請教過閱曆豐富的女裝大佬蘇逸可,要怎麼啃下鋼鐵直男。
蘇姐翹起指尖點了點楚遙的腦門,說,“小傻子,這世上就沒有什麼徹底的鋼鐵直男。”
楚遙不信,蘇姐便繼續道,“你沒聽說過一個說法嗎?說這世上其實80%的男人都是雙性戀,隻是他們自己沒意識到而已。”
楚遙瞪大眼,“可是我就隻喜歡男的!”
“那你就是那20%唄。”蘇姐也沒覺得這種研究調查能有多靠譜,擺了擺手,“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對於喜歡下半身思考的雄性生物,隻要你能讓他們爽了,他才不會管你是男是女呢。”
“這、這麼簡單的嗎?”總覺得自己是異類而一直不敢邁出最後一步的楚遙有些愕然。
“當然……還是要靠技巧的。”蘇逸可給楚遙拋了個媚眼。
在楚遙大方地點了一杯酒當做學費後,他便湊上前,慢條斯理地向楚遙傳授經驗。
作為一個喜愛女裝好些年的男生,楚遙很清楚自己的劣勢。
他沒有大胸,也沒有天生就能陰陽結合的地方,他盡管可以將自己的外表打扮得和女孩子沒有一點區別,但身體卻仍舊擁有男性特征。
但好在這並不影響他對自己的認知。
他依舊享受男性身體給自己帶來的快感。
同樣的,他也自信能夠用這個身體,給男人帶來快樂。
又是一次甜膩而濕靡的深吻。
楚遙用舌頭征服了男人的口腔,將禹向榮攪得唿吸急促,眸色深沉。
但在作亂之後他便抽身跑了,禹向榮耐不住張嘴想去追,下唇卻被楚遙的牙齒咬住,色氣地磨了磨。
“噓……說了別動。”
輕軟的一聲呢喃,就令禹向榮聽話地停下了所有動作。
好在黑暗中禹向榮失去了視覺,卻不影響其他感官向身體傳達信息。
他感受著那張唇劃過下巴,吻過喉結,順著他的胸膛一路往下,直到貼在了他微微起伏的下腹邊緣。
再往下,是他身體最難以自控的存在。
禹向榮是真的沒想到,今晚的發展竟然會進展到這一步。
他想過兩個人也許會更親密一點,想過告白後男孩的生氣或者開心。
甚至於在剛才短暫的時間裏,他也想過肌膚相親,想過兩人更深入的交流。
但他從沒想過,楚遙會願意為他做這種事。
低下的,難受的,臣服的,為了對方而妥協,為了對方快樂而做的事。
在禹向榮心中,這是最為親密的極限。
而此時此刻,他喜歡的男孩並沒有停下,仍舊在往下吮吻探尋。
而握在他陰莖上的手,也同時開始擼動揉搓。
猝不及防的。
“唔!”
他被一片溫軟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