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奔s法爾表情不變,語氣卻輕柔幾個度,“我讓奴隸把王後的巨石像改成你的麵容,王後名字並不是巴特拉娜,我會將你的真名刻在石像的左腳後麵,就像我的名字一樣!
他摘著貝斯頭上的頭飾,狀似不在乎的詢問:“你喜歡嗎?”
對他的示愛。
對他放下身段的討好。
會不會很感動?然後打消疑慮和猶豫,露出笑容,嫁給他。
俊美的王非常矜持,狹長的眼睛悄悄睨著他未來的妻子,仿佛在說:我是不是很浪漫?你怎麼還不誇我?
但很可惜的是,喵大爺根本沒get到他家法老王陛下‘旁敲側擊’,委婉無比的求誇獎。
深思熟慮後,貝斯猶豫地開口:
“其實……你不用因為愧疚所以做這種事來彌補我,我……隻是還沒適應,並不會生氣。關於你找女人要生孩子這件事吧,我的接受能力還是很高的,也不是不能理解……”
說完,貝斯歎了口氣,幽怨的用大眼睛看著他。
那眼神,就像看出軌被抓,花錢討好妻子的丈夫一樣。
貝斯摸摸眼角,哽咽:“我知道你很感動,我原諒你了。”上哪兒找我這麼理解包容,愛的卑微的男朋友去?
嚶嚶嚶,我怎麼這麼偉大?
就是偉得太大了,把老攻都偉大到別人床上去了,哇嗚——
約法爾:“……”
他動作一頓,笑容逐漸凝固。
沉默片刻,約法爾看著貝斯傷心地從床邊幹打雷不下雨,用某種不可置信上揚的語調說:“你覺得,我會找女人孕育子嗣?”
貝斯:“對啊,要不然你愧疚什麼,還去做巨石像。”
約法爾:“……所以,你之前不開心,並不是不想嫁給我,而是因為這個嗎予兮摶對。”
“唔!
貝斯垂頭,撇嘴,承認了。
“…………”
一時間,約法爾都不知道自己應該為這小東西其實並不討厭嫁給自己高興,還是為他胡亂猜疑的不信任行為惱怒。
在貝斯‘看吧你一定心虛了’的譴責視線下,約法爾沉默半響,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他親愛的愛人、可愛可憐的小東西,也許存在著可怕的智力問題。
治不好的那種。
深吸一口氣,約法爾按住突突直跳的額角,解釋:“我確實選好了繼承人!
貝斯‘嗚哇’一嗓子,真擠出兩滴眼淚。
約法爾:“……”
約法爾又按住另一邊額角,“……孩子的父親不是我!
“你被綠啦:!”
貝斯不哭了,瑩綠貓眼兒晶亮,臉上寫滿了高興兩個字。
“……”
“沒、有!”
“哦~”
聽到自家男人的磨牙聲,貝斯賊嘰兒失望地垂下腦袋,心想,可惜了。
最後,法老王陛下,真不知道自己性格怎麼會變的這麼溫和,脾氣這麼優秀,耐心地給欠揍的混賬小東西,講了他與老祭司最近在忙的事。
“伊夫老祭司是老王的兄長,曾經的伊夫大王子,他退出王位鬥爭前,已經近三十歲了,自然是有子嗣的,他選擇放棄權利當拉神神殿大祭司後,按照法規,他的子嗣一論被廢除王室姓氏,成為平民,他們可以選擇像伊夫老祭司那樣做祭祀,但絕無可能沾染權利權利。”
“伊夫老祭司的兒子不能理解他的做法,因為失去了王室身份和可能的王位繼承權鬱鬱而終,隻有一個小女兒還活著。”
“看在伊夫老祭司雖然不再是貴族,可依舊是尊貴的大祭司份兒上,這個女人不甘心嫁給平民,已經三十多歲才嫁個了中等貴族。
我和老祭司溝通過後,和她說,我想要一個孩子,繼承我的王位,這個孩子會成為下一任法老王,但她必須隱瞞這一點,和自己現任丈夫離婚,謊稱流產。她立即答應了,在我寫下詔書後,更是以最快的速度跟她的丈夫離婚,搬到了老祭司的拉神神殿準備生產,為了示好,還對服侍自己的侍女和侍從們封了口!
貝斯目瞪口呆,難以理解。
“這、這怎麼可能,她為什麼會拋棄丈夫,心甘情願把孩子給我們撫養?”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約法爾搖搖頭,望向貝斯的雙眼深邃。
“貝斯特,你難道不理解,王位對於一個平民是什麼樣的誘惑嗎?”
“……”
“至高無上的權利,地位,財富,美色,掌控他人生死的快gan,支配世界的欲望……每一個人都渴求著,想要得到這份‘王權力量’”
“……”
“渴求純血的王室成員,會讓自己以及自己的孩子一輩子淪落到市井,還是毫無阻礙,隻要付出一點點小東西,就能重返權利之巔……你覺得呢?貝斯特,你覺得她、他們有什麼不能做的?”
“可是伊夫大祭司就……”
“那隻是個別特例,他的兒女顯然沒有繼承他的天賦和決心,就連伊夫大祭司也不得不考慮到女兒的願望,沉默下來,接受這件事。”
“好吧。”貝斯想明白後,又覺得約法爾虧了,“你就這樣把自己的權利交給別人的孩子?不覺得遺憾嗎?”
“那不是別人的孩子,那是我們的孩子。”約法爾糾正他,淡淡道:“我自然不願意,但是比起我無法繼續統治,多年後無奈把王位交給低賤罪人手裏,伊夫大祭司的血脈是最好的選擇,沒有王室不在乎純血,母子、父女、姐弟,曆代王寧可選擇這種延續方式,就是因為我們無法逃過對血脈繼承的執著。”
貝斯聞言,有些愧疚,他抿抿唇,問:“那你怎麼不找個女人生。”這樣不就好了,延續繼承的是自己的孩子。
約法爾挑挑眉,睨著貝斯:“你能生?”
貝斯誠懇的搖頭:“我隻能拉!
“所以還是要用那個女人的子嗣,不過!彼p飄飄的瞥了貝斯一眼,濃長的睫毛劃開空氣,“你能生,我也不會允許的!
“為什麼啊!”貝斯一把把手裏擦臉的濕布巾摔到約法爾腿上,把他的寬鬆白色長褲蹭出一道黑黑紅紅的水印,掐腰怒瞪:“你是不是嫌棄我基因不好,生出來的都是貓!”
“…………”
“唉。”從沒歎過氣的法老王陛下歎口氣,細白的手指捏住了貝斯撅的老高的嘴唇,將他捏成小鴨子。
約法爾拽著他,把他拖近自己,貝斯張不開嘴,疼地吭唧不得不配合。
“你用哪裏生。”他問貝斯,在某種蠢貓的眉心上親了一口,另一隻手拽住笨貓的耳朵,“那地方隻有我可以碰,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我不準聽見了嗎!
“嗚嗚?”
喵大爺一頭霧水,瞄著約法爾被氣笑的臉,沒懂。
約法爾嘴唇湊近貝斯的貓耳,小聲說了什麼。
“轟!”
聽他說完的貝斯炸紅了臉。
“嗚嗚!”臥槽,你還是個人嗎,死變態!
“嗤!
約法爾笑笑,更不是人的揪住貝斯的嘴唇上下搖晃,逗他,鬆開時貝斯整個嘴巴連著旁邊的皮膚都被壓紅了。
俯下身,他在上麵吻過,抬頭後冰藍的雙眼凝視著臉紅脖子粗的某隻蠢貓。
“別撒嬌,你明明很高興!
貝斯扭開臉,嘀咕,“我才沒有。”
約法爾唇角拉高,“還說謊,騙子!
這次貝斯幹脆不吭聲了。
俊美高傲的王並不生氣,他把腿上那塊濕乎乎的布巾拾起,手指頂出幹淨的那麵,按在貝斯臉上。
給他卸下埃及人喜愛的厚厚的妝。
擦著擦著,他就攬住了他的肩膀,他也乖乖縮進了他的懷裏。
空氣熱起來,甜蜜濃稠,卻不躁動,隻有將人小心包裹,不斷沉迷的溫熱,像浸泡在裝滿適合溫度的熱水中。
浮力減輕了軀體的沉重,熱量消耗了骨節的酸痛,所有疲憊浮躁酸澀在下班後的熱水休憩中不見。
和支撐一切,強大的擁抱一樣,安全到令人想哭。
擦完了,奶白奶白的臉蛋重新露出來,約法爾也停下了手。
“我們……”約法爾看著貝斯,眸子掃過後麵的床,欲言又止。
貝斯一見他這個表情立刻一哆嗦,下意識大喊:“不行!”
“也對!睕]有得逞,約法爾並不糾纏,“一個小時後,我會邀請幾個趕來參加婚禮的城主參加晚宴,這個時間太短了!
“……”
坐立難安的蹭幾下,貝斯聽到他迴答,不知道是高興多點,還是失望多些。
這兩天都沒辦法跟他在一起,貝斯有些不滿的揪住自己的卷發,超小聲抱怨:“既然時間不夠你迴來做什麼,選服飾還來及嗎?”
“我本來就不是為了選服飾,你選就好,我會讓阿琳娜準備和你相配的那套。”
“那你———”
“我想你了!
“……”
“想看看我的貓還在不在,在做什麼!
“……”
閑的。貝斯想翻他個白眼,結果眼皮沒來得及動作,嘴角先飛上去,展示著兩顆可可愛愛的尖細貓牙。
真可愛。
約法爾想,解開誤會,兩人坐在床邊像所有即將成為夫婦的新婚夫妻一般,軟儂細語,笑聲不斷的說了很久的話。
直到找不見王快急瘋了的涅菲斯紅著眼,要吃人般衝進來,硬邦邦的提醒尊貴的埃及之主,您還有五分鍾抵達戰場,‘敵人’都等著呢,咱能不能快點。
約法爾笑容消失,站起身‘嗯’了聲,往外麵走。
“等等!”
貝斯叫住了兩人。
“約法爾,王和王後的大婚,是不是埃及全國要放假三天,然後赦免一些罪責輕的人啊。”
約法爾皺起眉,前者有,後者並沒有。
貝斯幹咳,暗示:“最近太忙了,涅菲斯跟你多累啊,反正赫塞罪責也不大,不如就放出來讓他趕緊出來幹活吧,他是負責戒律和禮儀的大神官,涅菲斯不是負責朝政的嗎?還是讓專業人士來比較放心。”
聞言涅菲斯微微睜大雙眼,盯向貝斯。
約法爾沉默片刻,點點頭,“我知道了。”他沒說不同意,轉身離開了。
貝斯衝還愣在原地的涅菲斯眨眨眼,用口型說:我盡力了。
涅菲斯感激的用力點頭,轉頭跟上王。
“嘿嘿。”
感覺自己後背長出翅膀變成小天使的某隻黑喵高興極了,爪子一揮,讓阿琳娜她們把剛才不願戴的頭冠啥啥的都帶上來。
他挨個試!
貝斯仰頭:我超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