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出生的貧民窟在偏遠星係的一顆荒星上,那裏的人都是流民,不少都是犯了重罪被通緝的,為了躲避法律製裁跑到這種法外之地。
這種地方沒有帝國正常平民都有的基本富足的生活保障,也沒有公平公正,死亡、疾病、混亂無處不在。對於大多帝國的正常公民來說,說是人間煉獄也不為過。
a的父母是一對成番的ao,父親是個酒鬼兼賭棍,也是個通緝犯;母親是個男o,躲避追債到這,好吃懶做以賣淫為生。
可想而知,這樣的家庭對孩子根本不可能上心,父母不順心了誰都能教訓他,a對他們也沒什麼感情,能活著還得靠他會偷點吃的或者財物迴去,直到他被組織帶去養蠱式訓練。
這種地方人命最賤,a這樣的孩子夭折的不在少數,他什麼骯髒的事都見過,唯獨沒有見過影視劇裏那種幸福美滿。
他曾經以為有錢人會過得不一樣,但做多了任務他發現哪都一樣,隻不過的金錢更能掩人耳目罷了。
o這樣表麵看著光鮮的貴族少爺還不是一樣差點被搞死,留下終生殘疾還流放去邊境?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有利用價值,性格又乖僻好強,恐怕早已不知淪落到什麼境地了。
a心裏覺得o在這事上竟難得有點幼稚,但他卻笑不出來。
o反問:如果有選擇,難道你會自願過那樣的生活?
a隻說:年少時的苦難也是對人的一種磨礪。
o說:沒有人天生享受苦難的磨礪,誰都不是自願降生於世將。既然我們決定要留下他,起碼應該盡到父母的責任。
a調侃:沒想到你倒是比我的omega生母有母性多了,可惜你失去了做母親的能力,不然一定會是個好媽媽。
o摸著他的下腹,淺笑道:沒關係,現在也算殊途同歸。你同樣也能成為一位很好的母親。
a臉色不虞,將他的手抽開,掐著他的下顎說:我是alpha,隻會是父親。
o順著哄他:好,父親。
a又感受到了o那種“照顧你所以不與你計較”的態度,不爽的接著道:你能不能正常點?你這幅“寬宏大量”的樣子隻會讓人更加火大,你做了這麼多“好事”,現在轉性裝好人是不是太遲了點?
他不喜歡這種被o“寵溺”、“照顧”的感覺,o收斂脾性,隻讓他覺得非常不自在。
o說:為了減少爭吵和衝突,我們之間必然有一方要做出讓步,你作為孕……
他在a仿佛要噴火的視線下,把那個詞咽了迴去繼續說:我總不能來要求你,所以我會試著克製自己,盡量避免矛盾。
a不耐煩的說:你不需要克製,把你那些垃圾指南和教程都刪了!平時沒事少裝模作樣,我一個alpha不需要你這個omega照顧!
o瞟了眼他平坦的腹部:可是你懷……
a用力的掐了下他的下顎:你說過,這不會持續太久!
o:但孩子也不會喜歡父母總在他麵前吵架。
a不情不願:知道了。
o狐疑:你真的理解了嗎?
a不耐煩的說:我說我知道了!
o想說你現在分明就是一副不爽的樣子,你知道個鬼。但a打斷了他,摟住他的腰將他直接抱到了他的光腦前:浪費了這麼多時間,你可以去工作了。
o覺得,這或許就是孕期情緒化?
他剛準備重新開始處理公務,a直接扔過來什麼,o伸手接住,是治療儀。
a皺眉命令道:先把你手上的血洗了。
交鋒過一次後,他倆大致恢複了以往的相處模式。a雖然答應得很敷衍,但也沒以前這麼挑事了,o不迴懟的話,總是搞得好像自己欺負他一樣。
o畢竟是個omega,還是他的番,作為alpha,他這樣很有種橫行霸道欺負人的感覺。
或許是身為omega卻無法生育的原因,o很喜歡摸他的肚子,搞得a也十分在意。
他要是拒絕o這種行為,o又一副失落的神情,配上他的相貌怎麼看怎麼楚楚可憐,a看他這樣心裏又煩又不爽。摸了也不少塊肉,隻好有時候隨他去了。
不僅如此,晚上睡覺時,o由於最近比較忙,睡得還挺香。他們本就是契合度逼近百分百的命運之番,互相待在身邊都會很舒適。
其實他們都因為過往的經曆,睡眠也比較淺,但o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番的緣故,本能的會對他有依賴性,睡著後也會靠進他懷裏。a被他的動靜弄醒,看著他著實心情複雜。
他的手虛浮到o的脖頸上,隻要動作利落點,就能很輕易的殺死他。
他猶豫良久,最終還是作罷。
他感受著o的信息素,他對這段番的關係無疑是不滿的,但憤怒和記恨的情緒好像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被衝淡了大半,遠沒有曾經的那麼強烈了。
他難得認真的思考迴憶了一下這一切,alpha都是本能動物,盡管上下位置在心裏是關乎尊嚴的問題,但肉體上爽到以後,怒火也就燃不太起來了。再加上有個契合度這麼高又不招人煩的omega作為番在身邊,就他媽的是毒品,他的alpha本能都已經屈服了,內心再不滿,這種抗拒都像是欲拒還迎。
真是艸了!
這樣平穩的生活過了不到一個月,a腹中的胎兒終於轉移進了育兒倉,是個omega男孩。
他們這樣契合度的番,結合產生的孩子是beta的概率很小。
a以往最看不上的性別就是男性omega,但現在,他看著自己的番也實在很難再抱有這種偏見了。
倒是o主動問他:你會介意孩子的性別嗎?
a看著他哼聲道:你作為omega,不也憑實力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嗎?
o有些意外:我以為你是那種一定會想要alpha後代作為繼承人的類型,即使第一個孩子不是alpha,也會執著要自己的番生育一個alpha的沙文主義。
a心裏一陣無語,其實他就是啊!但問題是現在是他生,前車之鑒就在眼前,除非他是腦子壞了,才想再挖坑給自己跳!
他隻能故作不在意的否認:你想多了,難道你在意?
o竟然點頭說:對啊,我在意,如果要繼承人還是alpha好不是嗎?
a驚悚的看著他,o看著他笑出了聲:開個玩笑而已,我不是那種逼迫omega生育的alpha。
a心想,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可真他媽一點都不好笑!
這之後,o經常會拉著a去看看育兒倉培養一下感情什麼的,他是不希望a作為alpha覺得這件事很屈辱,從而厭惡自己的孩子。
a曾經也是這麼以為的,可令他自己都意外的是:他好像並沒有。
他最近日子過得越發茫然,就是心理上感到不滿,但生理上卻很滿足,命運之番原來是這麼有毒的東西嗎?
他又想到最近兩人的相處狀況,驚悚得發現這他媽的仿佛老夫老妻正待新生兒。
a覺得這樣不行,難道自己真要乖乖做當家主母,當媽媽?這也太幾把怪了!他可是個alpha!
把孩子拿出來這種小手術根本沒什麼大礙,很快就恢複了,a被拖著感受家庭溫暖十分不適,義正辭嚴的表示要外出。
o其實是不同意的,但是a很堅決,他也不想與a起衝突,隻能無奈的找了個別的星係的出差工作讓他去做。
a到了別的星係,脫離了那種氛圍,心情卻沒有舒暢多少。
他試圖尋歡作樂,雖然現在身上有那種奇怪的痕跡,但也是可以不上壘做做別的的,但送到麵前的omega都讓他覺得索然無味,總能挑出點毛病。
更何況作為他的番,o雖然不是個正常omega,但外貌、信息素無一不讓他滿意,對他而言就是按照擇偶標準長的極品。
他麵上帶著浪蕩的笑容,最後隻得興趣缺缺的獨自離開。
他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刻意轉到了一處陰暗的死胡同,跟蹤者也一同跟了進去,卻沒看見人。
a的刀子抵在了跟蹤者的脖頸上,他剛剛幾步攀附在牆上,現在已經悄無聲息的落在了跟蹤者的背後,問他有什麼目的。
跟蹤者一張口,他就發現是他認識的人,是他組織裏的老同事之一,搭檔過幾次一起完成任務。
老同事說有任務要安排給他,比較重要,要他過去一次。
a很久沒和組織聯絡了,通常他們這樣的特務,其實與組織的聯係也不密切,有臥底任務的三五年不聯係都正常。
a以前從沒被找過,此時冷笑道:少來,重要的任務還能輪得到現在的我?恐怕我現在才是你的“重要的任務”吧?
同事充耳不聞:這取決於你的選擇,作為組織的鷹犬,你應該更忠於飼養你的主人。
a冷笑譏嘲:你跟我說“忠誠”?你已經出現在我麵前,難道不就是“主人”要我聽話的乖乖去死嗎?那這就是我的迴答。
他說罷刀刃就直接往同事的喉嚨割了下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