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淺被他擠在門上動彈不得,又因他唿吸燙得像有溫度的雨,清瘦單薄的胸膛重重起伏了一下,努力穩住唿吸。
“你想要什麼獎勵?”
“沒想好!
嚴律清說完忽然鬆開了他。
容淺都沒來得及理解那點似有若無的失落,下一秒又讓他牽著手走向辦公桌,隨後就像在家裏一樣,容淺側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總覺得嚴律清特別喜歡這個姿勢,於是就問了。
“我是喜歡!眹缆汕迨直劾卫稳χ难,腦袋就貼在他的肩窩裏,“你在我懷裏讓我覺得很舒服,很安心!
容淺猶豫了一下,還是抵不過內心渴求,抬手很輕丸俠曾越亮正理地摸了摸嚴律清後腦勺的頭發。
兩人的氣息嚴絲合縫地交纏,暈染開不知名的香氣,仿佛一種氣息融合下誕生的新香,入骨纏綿。
嚴律清埋首細嗅容淺身上的味道,那是沐浴露還有衣服上的洗衣凝香珠,不是很特別的香氣,但這香氣在容淺身上就是能讓他分外著迷,像喝了杯度數不高的桃花酒,入口清甜迴香。
他並不是在這方麵需求旺盛的人,在遇到容淺之前他都算清心寡欲,甚至和他在一起之後,出於尊重和不想嚇到容淺,他一直克製有禮,不讓自己做出任何可能會傷害到容淺的舉動。
僅有的一次算“出格”還是兩人住在一起後他曾把容淺抵在牆上。
他的自製力一向不錯。
但在那天撞破容淺偷看成人片後,明顯有什麼東西在悄無聲息地發生改變。
他對容淺的身體、氣味、皮膚、溫度……容淺身上所有的一切他都像個深淵一樣在需要,填不滿。
有時候嚴律清因為要上班,看不到也摸不到容淺時,從內心至深處湧出的煩躁都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容淺饑/渴癥]
要不然他要怎麼解釋自己這麼需要他?就像人需要水。
好比如現在,他美麗得如一片琉璃剔透的愛人就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摟在懷裏,他隻要抬起臉就能吻到那片唇瓣,那為什麼不呢?
嚴律清根本沒有給自己猶豫的時間,想親了就深深吻住容淺,攫取那片柔軟,看似溫柔實則霸道的在濕潤且柔軟的口腔中細細吻過每一寸黏膜。
容淺讓這過深也過密的吻奪走了所有的思想和意識,他迷迷糊糊地靠在嚴律清懷裏,嘴唇被連親帶咬,吮/得紅腫也隻是微睜著霧蒙蒙的眼睛,連衣服被撩開了也不知道。
他今天穿的衣服很寬鬆,衣擺往上一拉整片胸膛和小腹就能露出來。
嚴律清眸底幽深地把衣擺一角送到容淺唇邊,要他自己咬著。
大手掌心撫上手感極細膩的皮膚,這一瞬嚴律清仿佛聽見他的魂魄在喟歎。
容淺又落在了蛛網般的情/潮中,被嚴律清抱上了辦公桌。
這寬敞得比單人床還大的辦公桌除了木板硌人也沒什麼缺點,容淺坐在上麵就是有些不安會有人突然進來。
“我已經鎖了門,就算有人進來也會敲門!
容淺左右看了看,沒找到可以藏身的地方,便問:“那我躲哪?”
“你為什麼要躲?”嚴律清好笑地問,雙手仍不老實地貼在容淺衣服裏。
容淺讓他捏得有些疼了,抬手抓住他‘作惡’的手腕,腮頰緋紅,眼尾春色動人,嘴唇都被親得像玫瑰色,與他天生清冷疏離的氣質形成百爪撓心的對比,他道:“不躲怎麼辦?我現在都不敢照鏡子!
嚴律清認真地給他想辦法,從抽屜裏隨手抽出一個文件夾,打開擋在臉前,“可以這樣遮住臉!
容淺趁機跳下桌子拉起褲鏈,“嗯,獎勵時間結束!
嚴律清難掩失望地放下手裏的文件夾,朝躲到桌子另一麵的人豎起一根食指,“再給我一分鍾!
“不行。”容淺搖頭,“你肯定做不到隻要一分鍾。”
嚴律清隻好退而求其次,張開手臂,“那我抱抱!
“不行!比轀\還是搖頭,轉身要走,“你認真上班,我迴家了!
嚴律清見狀急得快走兩步抱住容淺,“別走!
容淺沒有掙紮地被他抱迴椅子上,表情故作冷淡,“你再碰我你的西裝會皺,我的衣服也會,那樣很不好看,我不想這樣!
嚴律清雙手按在扶手上,低頭啄吻他還腫著的唇,“好,那我不碰了,迴去再碰,你想喝點什麼?”
“喝水。”
嚴律清不舍地最後親了一口才起身按響內部電話,讓小李送水進來。
在嚴律清下班以前,容淺不被允許離開辦公室,就算是上廁所嚴律清都要跟著去,像生怕他偷偷跑掉似的。
跑不掉容淺也隻能老實待著,嚴律清辦公室沒有沙發,他坐在嚴律清的椅子上,嚴律清讓小李給他送來另一張小一點的,他湊合坐著繼續上班。
容淺無聊地玩手機,忽然收到了沈芃芃發來的微信。
芃芃:小淺淺~明天什麼安排呀?你和阿律好久沒來[寧靜宇宙]聚會了,你們是不是把我們給忘了?
容淺:沒忘,也沒什麼特別的安排,隻是和阿律說好了要去公園散步。
芃芃:那多沒意思,年輕人去什麼公園散步?別跟老太太老爺爺搶地盤了,玩點年輕人該玩的,蹦迪去?
容淺:我不會。
芃芃:都是自己人嘛,瞎玩。
容淺:我真不會。
芃芃:那就不蹦迪了,遊湖怎麼樣?
容淺:還是你們自己去玩吧。
芃芃:[嚎啕大哭.jpg]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叫什麼嗎?叫新娘進了房,媒人扔過牆!這種行為是會被我討厭的,你們想清楚!
容淺想了想,問嚴律清,“芃芃要我們明天去聚會!
嚴律清頓了一下,迴頭看他,“你想去嗎?”
“她說我們不去她要討厭我們,芃芃挺好的,我不想她討厭我們。”
“那就去吧。”
容淺點頭,迴複芃芃他們去。
幾分鍾後兩人的手機都收到了章莉的短信,一如既往是清晰的時間地址還有組局人。
像這樣的短信他和嚴律清時不時都會收到,但他們總因為有各種各樣的安排所以沒有去成,這次若不是沈芃芃,他們也不見得會去,畢竟他們都非常需要隻有兩人共處的時間。
第二天是星期六。
上午嚴律清和容淺在家,抓著容淺非要他穿自己的襯衣,幫他係上扣子又都給解了。
容淺沒有一點脾氣地由著他折騰,直到下午臥室的動靜才慢慢停下來。
到了[寧靜宇宙]的聚會時間,兩人洗了澡換了身衣服才出門,容淺發尾還有濕潤的水汽,黑色的t恤襯得他皮膚越發白皙,優越的側臉眉間含著一抹似有若無的豔麗,像開得極盛的茉莉花浸在清澈的水裏,不失純淨。
聚會的地點是源城的落霞湖,湖邊既有小船可以遊湖,也有自行車可以讓人繞湖騎行,再遠一些就是一個僻靜的小公園,能看到有人在放風箏。
容淺他們出來得有些晚,等到的時候人都差不多到齊了,林信那個特別喜歡容淺的堂弟林聰也在。
能再一次見到林聰,容淺心裏還是很高興的,見一個青春洋溢的活潑大男孩興衝衝地跑過來,容淺主動和他打招唿。
“好久不見,最近過得好嗎?”
林聰雙眼晶亮,用林信的話說得虧他沒有尾巴,要不然尾巴都要搖斷了。
“老師你還記得我?!”
“記得,你叫林聰。”
林聰高興得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站在原地紅著臉撓了撓頭,指著靠在湖邊的小船問:“老師想坐船遊湖嗎?等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夕陽落在湖麵,小船遊在水麵,會特別浪漫!
容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見那排小船,點點頭。
林聰正想邀請容淺跟他坐一條船,不遠處的林信見狀連忙跑過來把人拉走。
“你還小,想坐船遊湖得跟著我!
“可是我……”
“不許可是。”
容淺看著被拉走了還在迴頭望的林聰,低頭去拉嚴律清的手,“想坐船嗎?就我們兩個!
嚴律清笑著點頭,朝?吭诤叺哪且慌判〈呷。
遊湖的船是要租的,每艘小船上都有一個船夫負責劃槳。
嚴律清讓容淺挑,扶著人走上船板,在船中間的小凳子上坐下。
他們的船率先離岸,之後就是韓廣智和沈芃芃,湖邊的人陸陸續續乘上小船,不一會兒廣闊的湖麵上就飄著四五艘船影。
等到太陽西斜,日落的餘暉霞光落在湖麵上,波光粼粼,熠熠生輝,仿佛鋪了無數的彩色琉璃片,美得晃眼睛。
這樣的光景讓容淺想起了他曾做過的夢,想起那片像嚴律清的溫柔海水,忍不住對他道:“我特別想看看海!
嚴律清擔心他會害怕,一隻手從登船開始就緊緊牽著他的手腕,待湖麵水光搖曳輝光,他的另一隻手就虛擋在容淺的眼前,擔心他的眼睛會被光晃得不舒服。
聽見容淺說想看海,他想也不想就點頭,“我帶你去看!
“去哪看?”
“坐郵輪看。”
容淺一怔,“郵輪?”
見容淺的額發被風吹亂了,嚴律清幫他整理了一下。
“嗯,你想看我迴去就準備,我們可以在郵輪上待五天五夜,也可以待十天十夜,你想看海我們就好好看,多遠我都陪你去!
容淺的看海想法其實很簡單,就希望嚴律清可以陪他到海邊踩踩細軟的沙灘,吹吹海風,撿撿貝殼,但嚴律清的理解卻是郵輪,帶他到海上玩個六七天。
容淺都不知道自己要給出什麼反應比較好。
他正發愣,載著韓廣智和沈芃芃的小船靠過來了。
沈芃芃太陽帽和墨鏡齊全,開心地朝他們用力揮手,湖麵上都是女孩黃鶯般悅耳的聲音。
“嗨!這麼巧!”
嚴律清見他們來了,問:“有時間一起搭郵輪嗎?”
沈芃芃一下摘掉臉上的墨鏡,“哪艘?海洋綠洲號還是海洋交響號?”
不遠處的林信聽見了,指揮船夫靠過去,不多廢話地問:“走哪條航線?地中海還是加勒比海?”
容淺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那麼興奮,疑惑地問嚴律清,“你有時間?”
“陪你玩的時間還是有的!
容淺無可無不可,見沈芃芃他們好像很期待也不好掃興,“那你們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