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燁已經不再滿足於隔著布料撫摸,而是仗著顧溟沒有使盡全力反抗,大膽地伸手探進他的睡褲,滑進他的內褲邊緣。
顧溟被顧燁的兩隻胳膊環住,腰也被顧燁頂在桌沿,半趴著伏在吧臺的桌麵上,兩隻手既沒有機會去推身後的顧燁,也沒有空間去製止正在桌沿下的亂來的手。
一聲輕笑鑽進他的耳朵裏,“好硬啊,哥哥!
都說飽暖思淫欲,顧溟覺得一定是因為自己這段日子過得太清閑了,導致欲望累積成災。他將額頭貼在冰涼的桌麵上,憤憤說道,“摸夠了沒?摸夠了就放手……”
“我幫你解決還不好?”顧燁貼著顧溟的背道,“哪像你,每次隻顧自己舒服!
“你還好意思說?你哪一次……”略有粗糙的拇指滑過頂端的凹陷處,顧溟的肩膀突然繃緊,鼻腔裏噴出一聲輕微的悶哼,他閉了下眼,還想把下半句話說完,不料顧燁開始攻城略地,撫弄的幅度大了起來,另一隻手掌貼著他的大腿根處來迴磨蹭。
顧溟的上半身貼得離桌麵更近了,他試圖抵抗這股浪潮,弓著背,身體卻止不住地戰栗。顧燁聽出他正努力壓抑著紊亂的喘息聲,於是換了隻手繼續,原本那隻沾了些溢出的體液的手指卻來到了隱秘的後方,轉了個圈便擠了進去,直直往那一點上按了一下。
顧溟觸電一般地抖了一下,睜大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別鬧!”
“我沒鬧,哥哥,我這不是怕把你弄傷嗎?”
濕滑的手指緩慢地在身體裏進出,顧溟一想到顧燁的話中含義,以及接下來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驚慌失措道,“別!我不喜歡……”
“不喜歡?”
“拿出去……”
“真的不喜歡?”顧燁直起腰,加快了手下的動作,以一種下結論的口吻說,“騙人。你好不誠實!
顧溟雙手握拳擱在桌上,口中斷斷續續道,“夠了……快拿出去……”
“你是不是都不記得了?”
“可以了……”
“上次你光靠後麵就射了。”
顧溟仰起頭,微微張著嘴,“啊……啊……”
“我不在家的時候,哥哥摸過自己嗎?摸的是前麵還是後麵?……”
顧溟甚至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在顧燁前後夾擊的進攻下,他雙膝發軟,在最後一秒突然繃緊肌肉,脊柱僵硬,片刻後才軟成一團泥水。
顧燁詭計得逞,這才慢悠悠地鬆開桎梏,手也從顧溟的睡褲裏拿了出來,還不忘將對方因為推擠而被壓得皺巴巴的衣服下擺給撫平。
顧溟仍舊半趴在桌上,一時半會站不起來,他明明還穿著睡褲,卻在這種情況下高潮了。顧溟扭過頭,皺著眉頭,似乎想要罵上幾句,可他下眼瞼的睫毛都濕了,鼻翼還在急促地翕合,薄薄的眼皮都被情欲熏成淺淡的粉色。
這一幕看得顧燁心潮澎湃,他握住顧溟的下巴,將他的頭往後轉,低下頭去吻他的嘴唇。
顧溟望著突然貼近的臉,一愣神的功夫嘴巴就被人用舌尖撬開,鼻腔裏頓時充滿了男性的荷爾蒙味道。直到他的兩片唇瓣被顧燁吸吮得泛紅,顧燁才迴味無窮地咂了咂嘴,然後扛起他馬不停蹄地往客廳跑。
一時間地板轉到了頭頂上,顧溟分不清東南西北,迴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沙發上。顧燁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用膝蓋頂開他的大腿,跪坐在他雙腿之間的沙發上,盯著他淺灰色的睡褲看,顧溟順著他的視線往下才發現自己襠處的布料顏色因為不明原因深了一圈。
顧溟麵紅耳赤,扭著腰想逃,顧燁便趁著他抬腰的時候,手往他腰下一伸,一把扯下他的睡褲。
顧溟眼疾手快,立即去搶奪自己的褲子,無奈兩人在力量上畢竟存在一定差距,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顧燁握住他的手腕,然後再一根根地掰開自己的手指。顧溟倒是從來就不認輸,被人掰開五根手指以後,立馬跟著附上另外五根手指,牢牢地揪著睡褲不撒手。顧燁這樣兩邊各掰了一次以後,歎了口氣,說,“我明天再給你買條新的!
話剛落音,顧燁揪住顧溟側腰處的布料,“呲啦”一聲把他的睡褲給撕了。
顧溟大驚失色,裸露出的腿部皮膚起了一陣陣的雞皮疙瘩,又被人按著肩膀推迴沙發上。
“哥哥,是你自己脫衣服,還是我幫你脫?”顧燁將手裏的一團棉布扔在地毯上,麻利地脫掉自己的上衣,雙臂撐在顧溟身體兩側,肩膀處的肌肉高高隆起,腹部下陷的線條將排排腹肌襯得結實緊繃。
顧燁惡劣地笑了笑,“我不喜歡搞破壞,要不還是你自己脫吧!
顧溟在他肩膀上落了一巴掌,“……你想得也太美了!
“可是我也一直沒有解決啊。”顧燁的眉毛微微下垂,故意衝顧溟露出一副有點可憐的模樣,“哥哥要是不願意,推開我就行了!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一隻手卻極不老實地解起顧溟的扣子。顧溟早就看透了他的把戲,拿手去擋,顧燁就捉住他的手送到嘴底下親一口,再按在沙發上,繼續扯著他的衣服。
顧燁的眼神在碰到顧溟赤裸的小腹後隨即變得火辣,他抓住顧溟的兩隻大腿往自己腰上拉,顧溟便立馬感覺到顧燁頂上了自己的大腿根,腦海裏也跟著閃過自己酒後被他扣著腰時的場景,以及被那根火熱的槍管毫不受阻地鑿進身體裏時的可怕快感,頓時緊張得額頭冒汗,不由自主地繃緊了渾身的肌肉。
“就一次嘛,好不好?”顧燁欺身壓下,附在顧溟耳邊說,“一次也不行嗎?哥哥怎麼對我這麼壞?”他一邊揉著顧溟的腰,幫著他放鬆,一邊吻著他的肩膀,小聲蠱惑,“我想把哥哥弄得亂七八糟的!
直到顧燁闖進來的時候,顧溟“啊”了一聲,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顧燁順勢伏在他的脖頸間,濕熱的舌頭舔著他來迴滾動的喉結,落下一個又一個頗有些黏膩的親吻,“很疼嗎?”
眼看顧溟沒有搭話,顧燁又向甬道深處壓了大半進去。
“唔!”顧溟這才從嗓子裏冒出一句軟糯的嗚咽,“慢點!你慢點……”
顧燁十足珍惜這一次機會,等到顧溟從高潮的餘韻中醒來時,窗外天都快黑了。顧燁的大半重量壓在他胸口上,沉甸甸的,一腦袋濃密的頭發頂在他的下巴上。
顧燁啞著嗓子叫了一聲“哥哥”,抬頭在顧溟下巴上啄了一口,又倒迴他身上,章魚一樣纏著他的腰腿,從喉嚨裏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
地毯上散亂著淩亂一團的衣服,沙發上的枕頭都滾了四個到地上。此時落地窗外的陽光變成火紅的一片,大片的彩霞被染成粉色。華燈初上,一連串橙色的路燈接連亮起,延伸至城市的邊緣末端。顧溟的耳朵似乎捕捉到遙遠的蟬鳴聲,飛鳥在天際盤旋,從寒冬中蘇醒的幹枯樹木上也終於重新長出了繁複茂密的枝葉。
公寓裏隻有兩人的唿吸聲此起彼伏,以及顧燁剛剛起身按下的燒水壺裏傳來咕嚕咕嚕的水聲。
在這片沉靜之中,顧溟的視線從天花板來到牆角的書櫃,從客廳的吊燈來到牆壁上的抽象油畫。這是個高級的酒店式公寓,時常還有人來打掃,隻不過空蕩蕩冷清清,千篇一律,不會是顧溟想要長久居住的地方。
顧升的房子比這個要誇張得多得多,上到大廳吊頂,下到衛生間裏的裝飾珠寶,無一不顯露出主人的雄厚財力。在顧燁審美觀還沒發育完全的時候,顧燁覺得金碧輝煌就是好的,顧升的生活方式才是對的。顧溟才看不慣這種金錢主義,從網上搜了一大堆國外設計師的模擬圖打印出來,鋪在書桌上,手唰唰唰一指,對顧燁說,“又不是隻有貴的才是好的。等你以後結婚了,你哥給你做個更好的。”
他想起來自己原先隻是想給顧燁一個家而已。
顧溟伸手在顧燁的腦袋上揉了揉,就像揉懷裏的貓貓狗狗一樣,把他的頭發揉得蓬亂。
“我不想住在這了。”
顧燁支棱起腦袋,從沙發上爬起來,低頭望著他。
顧溟也心平氣和地看著他。
顧燁的喉頭滾動兩下,就在他忐忑不安地等待審判之際,顧溟問,“我可以搬到你那裏去嗎?”
顧溟在他眼裏看到了長時間的錯愕。
“……哪裏?”
“城東,我去過的。還有房間給我住嗎?”顧溟覺得自己後半句話有點多餘,顧燁會允許他單獨住嗎?
顧燁黑溜溜的眼珠在眼底轉了半圈,似乎不太相信,過了好一會才再次確認道,“這是要跟我同居嗎?”
看著他緊繃著的五官,顧溟一時有點想笑,“你現在住在這就不叫同居了嗎?”
顧燁心裏嘩啦一聲炸開五彩斑斕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