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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繼續,接下去要查的不僅是春柳腰鼓隊,她們隻是一個切入點。


    此前針對紅雲模特隊的排查一直在進行,隊員們和模特隊成員做著看似毫無意義的“閑聊”,第一要確定的就是案發前後這群退休大姐們的行蹤。


    席晚翻著記錄,“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一共三人,周慶霞、魯娟、王同好。魯和王都是獨自居住,房子是老房,周圍缺少監控,她們都強調自己當晚沒有出門。接觸下來,她們似乎沒有太大動機,和劉玉純處在半熟不熟的狀態。倒是這個周慶霞……”


    “她的住處離敢子街有四公裏,不算近了,但是至少從今年春節後,她就經常在晚上七點多驅車前往敢子街。這個情況是從監控裏發現的,但我跟她核實,她說是去找劉玉純聊天。這大姐不是挺能說會道的嗎,但說找劉玉純時她很沒底氣,像在撒謊。”


    季沉蛟說:“那二十六號呢?”


    席晚說:“二十六號倒是沒有發現她出現在敢子街。她也聲稱在家。但是沒人能證明。”


    “她也沒和家人住在一起?”


    “這倒不是,但是她和丈夫早就分房睡了,他們的女兒不和他們一起住。她這老公也是冷漠,一般情況下警察上門,家人都會互相護著不是嗎,她老公直說那天就算她不在家,他也不知道。”


    做群眾排查工作少不得聽一耳朵八卦,這些八卦對案件的偵破有時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席晚便從好幾個紅雲隊員口中得知,周慶霞和劉玉純的關係沒有她們表現出來的那麼好,用年輕人的話來說,就是塑料姐妹花。


    兩人當年都還是工人時,關係並不好,周慶霞熱衷打扮,在廠區是出了名的招搖,當過一段時間廠花。但她的漂亮靠的是化妝品、新潮的衣服,單就五官來說,劉玉純才是美人。


    可劉玉純不懂打扮,也沒有那樣的精力的心思。廠裏的老人迴憶起這兩人,幾乎都對劉玉純後來與周慶霞成了姐妹感到不解。周慶霞背後說劉玉純的小話不是一次兩次,將劉玉純當做敵人的意思很明顯。倒是劉玉純似乎不屑於與周慶霞競爭。


    但現在劉玉純對周慶霞是什麼想法,已經死無對證。


    就在重案隊開會的同時,周慶霞惶惑不安地將自己鎖在書房裏,她麵前放著許多照片,有泛黃的有嶄新的。她將它們攤開,又手忙腳亂歸攏,用口袋裝起來,開門看見外麵站著的人,嚇得驚唿一聲,口袋從手中滑落,收好的照片再次散落在地上。


    “你在幹什麼?”來人穿著灰色居家服,看周慶霞的目光充滿嘲諷和厭惡,正是周慶霞的丈夫梁斌。


    這套房子有一百五十多平,梁斌忙著做生意,在外麵還包了人,在家的時間很少,此時卻像是故意出現在周慶霞麵前。


    “關你什麼事?”周慶霞連忙蹲下,想將地上的照片撿起來,不料梁斌比她蹲得更快,迅速拿起三張,她驚慌欲搶,“還給我!”


    梁斌左手拿著照片,右手狠狠將她推了一把,“這不是劉玉純嗎?你怎麼有她二十多年前的照片?還有這麼多?”


    周慶霞後背撞在牆壁上,痛得齜牙咧嘴,瘋子似的撲上去,“拿來!還給我!”


    梁斌雖然六十多歲了,但身體健碩,輕易製住周慶霞,“我說,不是你把你這好姐妹給那個了吧?”


    周慶霞尖叫,“你胡說什麼!老不死的!你他媽放開我!滾!”


    她越是掙紮,梁斌越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老太婆,你不該感謝我?警察早就懷疑你了,如果我告訴他們,你經常跟蹤劉玉純,你現在還能好端端地待在家裏?”


    周慶霞瞳孔急縮,“你跟蹤我?”


    梁斌冷笑,“準你跟蹤我,騷擾小黎,就不準我也看看你一天都在做什麼?”


    周慶霞一瞬間像被抽幹了力氣,抵在牆上怨毒地盯著梁斌,片刻後仿佛終於冷靜下來,“我還沒跟你算賬,你今天跟警察說那種話,是故意整我吧?”


    梁斌:“整你?我隻是盡一個公民的義務,沒有對警察撒謊而已。周慶霞,你要真的攤上事了,我勸你早點去自首,爭取輕判。”


    周慶霞一口唾沫噴過去,“你想拿這事威脅我離婚!想都別想!”


    梁斌擦掉臉上的汙物,垂眸看著周慶霞心急火燎地撿起照片,平靜道:“劉玉純到底怎麼你了?”


    周慶霞滿眼憤怒,揶揄道:“難道你對那種女的也下得了手?”


    梁斌說:“你很嫉妒她吧?”


    像是被戳到了最痛的傷處,周慶霞尖笑起來,“我嫉妒她一個土貨?”


    梁斌被這聲音刺得忍不住堵住耳朵,再一看,周慶霞已經往樓下的露臺跑去。


    他們住的是高檔小區,一戶有雙層,帶一個不小的露臺。梁斌站在二樓往下看,周慶霞將照片扔進一個搪瓷盆子,點火。


    梁斌嗤笑,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三張。心道這瘋婆子又蠢又惡毒,居然忘了還有三張在他手裏。


    梁斌點開手機的錄像功能,拉近,清楚拍下周慶霞燒照片的一幕。


    仍是在這天夜裏,寫字樓的燈光漸次熄滅,這不是市中心和金融港,抑或濱江路上那些高端寫字樓,在這裏辦公的都是小公司,員工們自然也不會像高級打工人那樣通宵加班,將生命奉獻給事業。


    但其中一扇玻璃門裏始終閃爍著燈光,哪怕裏麵隻剩下一位員工。


    員工盯著瑩瑩發光的顯示屏,皮膚被照出病態的蒼白,冷汗肆無忌憚地淌下,浸濕了初夏的薄襯衣。


    顯示屏上是一個對話框,那人又在布置任務了。


    [如果我完成了,這事是不是就了結了?]員工忍不住發問。


    對話框沒有動靜,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根本不需要迴應凡人。


    但神終歸選擇憐憫,施舍似的寫出一行字:[看你表現。]


    員工警惕地問:[警察注意到我了嗎?萬一我暴露了……]


    冷冰冰的話語昭示了網絡另一端的冷漠,[你很重要嗎?]


    對話不再繼續,員工愣了許久,終於自嘲似的輕聲道:“也對,我本來就不是為了自己。”


    沒有開燈的房間,男人對著筆記本冷笑一聲。他的身後放著一張桌子,桌上有一副擺得亂七八糟的棋,不是象棋也不是圍棋。


    說起來,現在熱衷下棋的年輕人已經很少了。


    桌子旁邊,靠牆的位置有一麵白板,上麵畫著箭頭,貼著數張照片。但整個房間隻有筆記本發出微光,白板晦暗不清,難以辨認照片上的是哪些人。


    開完會,時間已經很晚,其他人走了之後,季沉蛟還在會議室待了會兒,想到還得開車迴現在住的小房子,就有些不爽。家屬院就在市局斜對麵,他明明幾步就能迴家睡覺。要不是租給淩獵那個“怨種”了……


    胃在此時很不給麵子地咕了一聲,季沉蛟才想起忙得晚餐都沒吃,去哪兒將就一下?叫淩獵來當個飯搭子?


    這麼想著,電話已經撥出去了,淩獵關機。


    季沉蛟一下警惕起來。轉而又想到淩獵關機是常態。但沒打電話便罷了,打了,沒打通,不免讓他惱火。淩獵萬一幹壞事去了?


    一刻鍾後,季沉蛟擰著席晚老家寄來的熏肉,來到家屬院。這熏肉大家都拿迴家了,就他不愛吃,差點讓安巡順走。淩獵這種沉迷人間煙火的,想必會喜歡。


    查房總得找個理由,兩手空空不像話。


    季沉蛟沒當過房東,但很有房東的素質,雖然兜裏有鑰匙,還是禮貌敲門。


    敲了五分鍾,毫無動靜。剛才在樓下也沒看見燈光,可能不在家?季沉蛟拿出鑰匙,打算進去喝口水。


    鎖孔轉動,門已打開,季沉蛟聽見急促的腳步聲,但開門的趨勢已經來不及了。


    淩獵身上頭上全是水,急忙套上的睡褲也已打濕。一層單薄的布料就這麼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和沒穿也沒多大區別。


    季沉蛟:“……”


    “洗澡沒聽到。”淩獵蒼白的皮膚被熱水衝得通紅,胸膛和耳根尤甚,他看上去走得很快,又在浴室悶得太久,氣息很急很熱,“你自己找鞋子啊,我頭上的泡沫還沒衝幹淨。”


    說完,淩獵又跑迴浴室,從門口到客廳留下一串水痕。


    季沉蛟太陽穴跳了幾下,換好鞋,看水痕不順眼,扯來一大卷紙擦拭。


    剛才他為什麼要敲門,這是他的家,他直接開不就好了?


    剛才他看見淩獵的腹肌了,雖然隻有很薄的一層,但這種白斬雞居然也有腹肌?


    擦幹水痕,季沉蛟頓覺燥熱。這幾天氣溫陡升,三十多度了,辦公室開著空調,這兒卻連搖頭扇都沒開。他趕緊翻出遙控器,把空調打開,對著吹了會兒,這才緩過勁。


    浴室水聲停歇,不久淩獵又隻穿著睡褲鑽出來,直奔臥室。


    季沉蛟:“……”他才擦幹的地板!


    淩獵沒把衣服帶去浴室,再次出現在季沉蛟麵前時已經穿好一身淺灰色的運動套裝了。


    他腳上踩著一雙涼拖,腳背上還掛著水,一邊擦頭發一邊說:“你下迴直接開門,今天這樣還虧我特地跑出來。”


    季沉蛟被堵得沒話,存心找茬:“你在家不開燈?”


    “我開了衛生間的燈啊。”


    在樓下看不到衛生間的小窗戶,季沉蛟:“客廳不開?”


    “我不在客廳為什麼要開?浪費。”


    “……”


    這時,淩獵注意到空調開了,“你開空調!”


    “不行?”


    淩獵趕緊關上窗戶,“電費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你住斜陽路時算誰的?”


    “我的。”


    “那這也算你的。”


    淩獵果斷關掉空調,又把剛關的窗戶敞開。


    季沉蛟簡直出離憤怒,拿過又開。淩獵來搶,他將遙控器舉高,惡作劇地睨著淩獵。


    ——看,你拿不到。你要不跳起來試試?


    淩獵沒跳,還嘲諷他:“季隊長,您今年真的有二十八了嗎?”


    “……”


    “這遊戲我小學三年級就不玩了。”


    被那鄙夷的目光上下一掃,季沉蛟也不想玩了。他覺得自己很不對勁,這麼幼稚的事,他怎麼做得出來?


    淩獵見季沉蛟盯著自己,眼神還有些複雜,笑道:“其實我也熱,但我窮啊。”


    季沉蛟將遙控器一扔,“電費算我的!”


    “好叻!”淩獵很狗腿地跑到窗邊,關窗拉簾,還把溫度降到了17c。


    季沉蛟:“……”不至於!


    雞飛狗跳一陣,季沉蛟終於想起今天是來幹嘛的——首先,查房,其次,找個飯搭子,再次,他口渴!想喝水!


    季沉蛟倒水迴來,淩獵正蹲在茶幾邊觀察那一塊抽了真空的熏肉。季沉蛟以俯視的角度看見他衛衣脖子的地方暈開小片水痕,心想這人活得也太不把自己當迴事。


    但一瞬間,矛盾感湧上心頭。季沉蛟皺了皺眉。


    淩獵活得糙、拮據,可身上以及周圍卻沒有同類人的邋遢和淩亂。他將自己收拾得很幹淨,一切非必要的東西都沒有,就連必需品,似乎也可以毫不留戀地丟棄。


    大約注意到季沉蛟在看自己,淩獵轉過身來,“你吃飯沒?”


    正中季某人下懷。“沒吃,你呢?”


    淩獵站起,拿上肉,“正好,我買了番茄和玉米,還有蝦,就差肉了,我做一鍋玉米濃湯,一起吃。”


    季沉蛟果斷拒絕,“我不吃熏肉。”


    “我吃。”淩獵指指水槽裏處理好的蝦,“你吃這個。”


    淩獵煎了兩個番茄,加水煲湯,等玉米煮熟了,再把過了一次油的蝦仁、熏肉倒進去,其他一幹豆腐、香菇也都倒進去。


    一刻鍾就做好了一鍋熱湯。


    季沉蛟在旁邊看著,有些驚訝。


    養母每次煲湯都要花一上午,他迴家一趟,養母清早就起來忙活。他便總以為喝熱湯的代價是時間,所以從來不自己弄。


    淩獵往湯裏撒蔥花,撒完就整個端起來。


    季沉蛟問:“這就好了?”


    淩獵:“都熟了,怎麼沒好?給你盛一碗嚐嚐。”


    季沉蛟沒抱太大期望,可一口下去,竟然還不錯。


    淩獵做了一人份的米飯,季沉蛟不吃,他便全部舀進自己碗裏。


    兩人都是吃飯速戰速決的選手,各自舀湯夾菜,也不交流,不到十分鍾,一鍋熱湯就見底,淩獵將剩下的全部趕到自己碗中,就著汁水將米飯吃完。


    季沉蛟蹭了一頓飯,想洗個碗顯得自己不是飯來張口,淩獵卻不讓他動手。


    “我手藝如何?”淩獵利落地洗碗。


    季沉蛟在心裏打了個a,嘴上卻隻道:“還行。”


    淩獵:“身體很誠實。”


    季沉蛟:“……”


    淩獵看他一眼,“本來隻是客氣一下留你吃飯的,沒想到你一點不跟我客氣,吃就吃吧,還把我的份也吃了,要不是有那一碗米飯,我肯定吃不飽。”


    季沉蛟對食量向來控製得很精準,因此也知道淩獵沒瞎說,他剛才確實因為湯太鮮,忍不住多吃了些。


    “下次再來。”淩獵把季沉蛟送到門口,很有這戶主人的姿態。


    季沉蛟心想,看把你得瑟的,他不會再來吃飯了,番茄玉米湯是嗎,簡單,明晚他就自己弄。


    現實和網絡上的排查都在繼續,“美帽皇後”最後一條視頻裏被刷滿了蠟燭和“安息”,惡毒的評論不是沒有,但要麼被噴被刪除,要麼被壓了下去。


    網民們最擅長在這樣的時刻展示自己的善良、愛心與素質。重案隊聚焦的卻是在此之前,數不勝數的惡意評論。


    根據實名製和ip追蹤,網偵鎖定了六個長期攻擊劉玉純的人,其中三人都是春柳腰鼓隊的成員,另外兩人也屬於退休拍攝群體。


    但出人意料的是,一個名叫千萬珍重的號,居然是周慶霞的小號。


    與其他謾罵不同,千萬珍重不僅用貶低詞語對“美帽皇後”評頭論足,人身攻擊,還散播她家庭不幸,與外麵的老頭子有不正當關係。


    重案隊一眾人見過的奇葩多了,但周慶霞這個歲數,還在木音上和最好的朋友玩這一套,言語之下流,惡意之大,讓見多識廣的刑警們都有些詫異。


    席晚打了個哆嗦,“我不想審她了,你們誰去?”


    這時候當然是隊長出馬。


    重案隊現在還沒有對周慶霞采取措施,現有證據也不能證明她是兇手,但她的嫌疑正在逐步增大。季沉蛟打算先把人找來,確定幾個事實再說。


    但季沉蛟還沒離開市局,忽然接到電話,說周慶霞的丈夫梁斌帶著證據來檢舉周慶霞。


    問詢室裏,梁斌露出遺憾和內疚的神情,還表露出一絲恰如其分的畏懼。他將三張照片放在桌上,又把存有視頻的手機放在旁邊。


    “事情就是這樣,昨天你們來找我時,我因為想要袒護我妻子,沒有說實話,我道歉。”梁斌真誠道:“但我後來越想越覺得慶霞可能與你們查的案子有關。她也知道你們在查她,所以她把收集的上百張劉玉純的照片都燒掉了。她一直很恨劉玉霞。”


    季沉蛟看完視頻,抬眸看梁斌,“手機我要拿去做個檢驗,沒問題吧?”


    梁斌:“請便。”


    季沉蛟又拿起照片,三張全是劉玉純,其中一張劉玉純還是少婦,另外兩張是最近拍的。


    梁斌說:“我工作繁忙,平時對慶霞關心不夠,確實不能證明慶霞四月二十六號在不在家。我隻能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線索,證明她與劉玉純從來不是好姐妹。”


    大義滅親古來有之,但季沉蛟看出梁斌並不是單純地大義,他故意說:“她是你妻子。”


    梁斌頓了下,苦笑,“我知道我這樣顯得卑鄙,但我今天來,也是想尋求警方的保護。”


    “嗯?”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兇手,作為她的丈夫,我感到很害怕。”梁斌說得十分懇切,“如果不是當然最好,但如果是,誰也不願意和一個殺人犯同床共枕吧。我擔心她發起瘋來也會傷害我。”


    周慶霞做了一個冗長的噩夢,夢裏劉玉純穿著潔白的長裙,上麵卻不斷綻開黑紅色的血花。她向她走來,麵無表情地質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周慶霞大喊著醒來,放空許久,才猛然想起昨天和梁斌打完架後,落下了三張照片。


    她連忙起身跑向書房,沒有,梁斌的臥室,也沒有,家都找遍了,哪裏都沒有!


    她發軟地坐下,想到一種可能,但她很快搖搖頭,覺得自己和梁斌到底是夫妻,梁斌不至於這樣逼她。


    這時,門鈴響起,她惶恐地抖了抖。


    季沉蛟看著貓眼,“周女士,開門。”


    周慶霞驚慌之下拒不開門,季沉蛟卻是帶著搜查令來的,梁斌也跟隨在旁。周慶霞將門反鎖,鑰匙無法從外麵打開。季沉蛟勸說無果後,當著梁斌的麵強行將鎖破壞。


    “你們想幹什麼?強闖民宅,還有沒有王法?”周慶霞披頭散發,在樓梯上歇斯底裏地喊。話音未落,她忽然看見梁斌,震驚、憤怒讓她大腦一時空白一片。


    為什麼梁斌會和警察在一起?她的預感成真了嗎?梁斌真的要置她於死地?


    她茫然地搖著頭,直到現在還不相信梁斌惡劣到這種程度,他們是夫妻啊!


    季沉蛟出示搜查令,“周慶霞,我合法合規來調查劉玉純案,麻煩你配合一下。”


    周慶霞大喊:“我不是兇手!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重案隊已經散開,在各個房間進行勘察,季沉蛟向周慶霞走去,眼中的冷靜和公正與周慶霞的驚恐萬狀形成鮮明對比。他們此刻都站在樓梯上,與門口有一段距離,梁斌一副局外人的姿勢站在玄關,視線卻透過鏡片射向樓梯。


    “如果你與案件無關,我自會還你清白。”季沉蛟聲量不大不小,在近處足以讓周慶霞鎮定下來,在稍遠處莫名讓梁斌忽地皺眉。


    周慶霞仿佛聽懂了季沉蛟的意思,她看向季沉蛟的眼睛,這年輕的刑警身上散發著某種陌生又令人安心的氣場,既有壓迫感,同時卻讓她禁不住去相信。


    片刻,她終於抓住扶梯,讓出一條路,“好,好。我交待。”


    作者有話要說:


    季隊長:他有腹肌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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