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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大軍(械鬥中的死者)家庭條件最差,妻子有精神病,他為生計奔波時,家裏一切都交給女兒歐紅打理。他這一死,瘋妻更瘋,成天在鎮裏鬼哭狼嚎,沒人管得住。


    不知什麼時候,鎮裏不再聽得見她的哭聲,而歐紅也不見了。當時普遍有種說法是,這母女二人活不下去,找了個地方自殺了。


    “歐紅那孩子可憐啊,幾歲就得自己買菜燒飯,她那個瘋媽是什麼事都不管的。咱們這裏的小孩,當年都是放養,一群孩子在外麵跑著玩,可我就沒見歐紅出來玩過。她啊,有幹不完的活,偶爾閑下來,她那個瘋媽就瞎嚎嚎。小孩子們怕她媽,跟著也不和她玩。她沒好看的衣服穿,蓬頭垢麵,我好像一次都沒看清楚她的臉蛋,造孽噢!”


    “要我說呢,她沒有那個瘋媽,一個人還能好好生活。歐家和龍家是挨著的,龍家不也就剩兩個小丫頭了嗎?看看人家現在什麼樣。哎——”


    淩獵將打好的毛線還給大姐,大姐喜笑顏開,“你也太會織啦!”


    淩獵雙手揣在衣袋裏,沿著古街慢悠悠地走,夕陽在他身後落下去,金輝卻拔地而起,幾乎將他淹沒進光海中。


    夜幕再一次降臨,在城市的各個角落,有的人在化妝鏡前發呆,有的人蹲在窗戶下,被落下的煙灰燙到,才猛地站起來,有的人發出“萬賓來喪”的深度解讀,搶來新一波流量。


    席晚的高跟鞋聲響徹重案隊走廊,一份比對報告放在季沉蛟麵前,何凜與一個叫薑猛的人有親緣關係。


    而在這之前,沈棲已經查明,薑猛正是案發時在楓意山莊的江濱之夢。


    “試著用右腳背來轉球,就像這樣……”薑猛助跑,一撥,皮球劃出一道弧線,向球門奔去,入網。


    “薑老師好厲害!”男孩們歡唿雀躍。


    薑猛捋了把汗濕的頭發,朝男孩們笑道:“認真練習,你們也可以的。還有一個月了,到時候帶薑老師衝出夏榕啊!”


    “好!一定!”


    薑猛迴到教練席,拿起一張毛巾擦汗。此時是早上,小學第一堂課還沒開始。操場被劃成七八塊區域,立誌成為足球明星的男孩們各自練習。七月份市裏要開展小學生足球錦標賽,很多小學都臨時請來教練帶訓。他的教練資格證掛靠在萬賓來賀旗下的體育健身工作室,上個月被這所小學請來。


    喝完水,薑猛本想再教孩子們一手,抬頭時神色卻忽然一變。鐵絲網外,兩個在楓意山莊上見過的刑警向這邊走來。


    薑猛用力咽了口唾沫,移開視線,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


    季沉蛟邁入鐵絲網,拿出證件,“訓練什麼時候結束?”


    薑猛看著孩子們,“又有什麼事?”


    季沉蛟還未開口,一個足球飛快射來。他靈敏地往右邊一偏,足球在他耳邊掀起一陣風,“啪”一聲砸在身後的鐵絲網上。


    男孩虎視眈眈地喊:“你找我們薑老師什麼事?”


    薑猛被這飛來的球嚇一跳,連忙衝過去,“別亂來,那位是警察!”


    “警察怎麼了?警察就能欺負你嗎?薑老師,你和他們站在一起好緊張啊。”


    薑猛一噎。


    短短幾分鍾,季沉蛟已經看出,薑猛是個很受學生喜歡的教練,小孩子們未必不知道不該襲警,但他們更想保護薑猛。


    很快就要到八點了,早訓即將結束。薑猛跟孩子們解釋警察沒有欺負自己,接著把他們送到鐵絲網外,攆著迴教室上課。


    孩子們走了,丟在地上的球、障礙筒每天都是由薑猛來收拾。季沉蛟隨便勾起一個皮球,輕盈地一旋,皮球飛入收納筐。


    薑猛怔了下,“你也愛踢球?”


    “高中是校隊的。”季沉蛟幫忙收拾。


    薑猛:“我也是,喜歡足球。”


    整理好球場,季沉蛟才說:“何凜是你姐姐?”


    薑猛手上的收納筐應聲墜落,他訝異地張了張嘴,一滴汗從眼角落下,“什麼?”


    “別緊張,跟你核實一下。”季沉蛟說:“你的父母曾在鈴蘭香福利院丟棄過一個女嬰,福利院給她起名為夏笑笑,後來她被領養,改名何凜。三年前,卻因為康萬濱奪走她的工作室,而絕望自殺。”


    薑猛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重新拿起收納筐,肩膀撞開季沉蛟,“我不知道什麼何凜,我也沒有姐姐。我父母隻有我一個孩子。”


    他大步向器材室走去,季沉蛟跟在後麵,“你家在汛林市,也在汛林體育學院念大學,為什麼到夏榕市來找工作?”


    薑猛:“我想獨立生活不行嗎?”


    “可我查到,高考之後,你多次來到夏榕,在鈴蘭香福利院舊址徘徊,打聽‘聽障女孩’的下落。”


    薑猛肩膀一僵,緩緩轉過身,眼裏是震驚和不信,“你們……”


    季沉蛟:“現在你還要說,不知道何凜嗎?”


    安靜片刻,薑猛一腳踹開器材室擋路的架子,坐在凳子上,“知道,但那又怎樣?警官,當你得知你其實還有一個姐姐,但姐姐被父母丟棄時,你難道不會好奇姐姐現在過得怎麼樣了?我那時才十八歲,我找她很奇怪嗎?”


    三年前,薑猛以體育生的身份拿到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父母高興壞了,擺酒請客。半夜,當客人全都離開,薑猛看見父親雙手合十,醉醺醺地說著什麼“謝謝囡囡保佑”。


    囡囡?誰是囡囡?薑猛記得很小的時候生活在夏榕市,念小學時父母說夏榕的生意不好做,舉家搬到汛林市。家裏隻有他和父母,哪來的囡囡。


    在他的追問之下,爛醉的父親道出曾經丟棄過一個聽障女嬰的事。


    他大為震撼,忽然明白為什麼會搬家。但他並沒有過多責備父母,因為如果姐姐還在,他就不會出生。


    對這個不曾謀麵的姐姐,他的好奇心越來越重,起初隻是想確認姐姐是死是活,後來得知姐姐被人收養了,福利院的老院長不肯說收養方是誰。


    “你問我為什麼到夏榕工作,因為我對我姐好奇。”薑猛很不自在地看了季沉蛟一眼,“你說我姐是因為……康萬濱死的?她叫何凜?”


    季沉蛟居高臨下審視薑猛,這個年輕已經暴露太多破綻。起初聽見何凜的名字時反應極大,得知何凜因康萬濱而死,卻沒有追問原因,直到這時,才突然補上這個問題。


    薑猛一定知道夏笑笑就是何凜,也知道何凜的死亡原因,他在康萬濱手下工作,不是什麼巧合。但是此時,季沉蛟不急著從他嘴裏問出些什麼。隻要確定他有嫌疑,就能申請下一步的調查許可,掌握更多證據。


    淩獵自個兒在南楓區的古街上找家民宿住了兩晚,從南楓區迴市中心有大巴,但他在車站等了幾分鍾,轉頭招了輛火三輪。


    師傅探頭,“來旅遊的呀?上哪啊?”


    淩獵:“去楓意山莊。”


    師傅皺起臉,“那哪能去啊?死過人的呢!”


    淩獵已經跳上後座,笑嘻嘻的,“走吧大哥,我給雙倍錢。”


    師傅這才不情不願地發動車,嘀咕:“那地方有啥好去的呀——”


    楓意山莊在山腰搞了第一道門,從第一道門到能住人的地方還有一公裏。平時這道門就很熱鬧,但現在警方雖然沒有禁止營業,但沒有客人這時會來住,所以特別蕭條。


    師傅說什麼都不肯繼續開了,丟下淩獵就跑。淩獵笑著歎口氣,活動兩下手腳,不用走,用跑。


    想當初在特別行動隊接受訓練時,山間負重奔襲五公裏十公裏是每天的必修課,他沒有基礎,被蕭遇安練得跟狗似的,恨不得把蕭遇安皮給剝了。


    但如果沒有蕭遇安,也沒有現在這個能夠站在陽光之下的他吧。


    這區區一公裏,算得了什麼。


    梁問弦在山裏待兩天了,搜索暫時還沒有進展,看見淩獵,第一反應就是季沉蛟也來了。


    淩獵:“我也可以自己行動的。”


    梁問弦笑道:“行吧,是有什麼線索要告訴我?”


    淩獵搖搖頭,“我來跟你一起搜山。”


    市局,季沉蛟派出兩名隊員前往汛林市,向薑猛的父母了解情況,然後申請到入戶搜查令,和席晚一同前往薑猛租的房子。


    薑猛一個人住,屋裏有些亂,他嚴防死守的秘密在這不大的一居室裏暴露無遺——桌上的相框裏是何凜的照片,櫃子裏擺著很多有何懼工作室遊戲角色的立牌、色紙。


    席晚打開他的電腦,裏麵安裝著有何懼的遊戲,一個文件夾裏存著何凜死亡時的業內報道、一些專業人士的悼詞。他電腦的賬號與手機同步,看得到在宴會之前,他多次搜索過殺人方法。


    在他的床頭櫃裏,還找到一隻開不了機的手機。席晚將電子設備都封存起來,帶迴去讓沈棲作進一步追蹤。


    同時,薑猛也被帶到重案隊,暫時限製行動。


    去汛林市的隊員很快找到薑猛的父母,他們在小縣城繼續做服裝生意,上了年紀的人喜歡光顧他們的店。


    見到警察,夫妻倆嚇得語無倫次,聽說警察是為薑猛而來,薑母當即掉淚,薑父氣憤道:“我們家早就沒有他這個兒子!”


    隊員問及家庭糾紛的原因,夫妻倆卻支支吾吾,薑母幾次想開口,都被薑父眼神製止。薑父避重就輕,沒有提到丟棄親生女兒的事,但薑猛的離家又繞不開這件事。他含糊說,薑猛不知從哪裏聽來家裏還有個姐姐,卻因為小時候養不起,被送人了。他因此懷恨在心,非要找到姐姐的下落,根本不存在的人要怎麼找?他找不到,自己還變得瘋癲顛的,已經斷絕和家裏的關係。


    問詢室裏,季沉蛟給薑猛看他父母的反應,薑猛幾次握緊拳頭,“這種話他們也說得出口?他們也配為人父母?”


    “看來你還有很多事想交待。”


    自從得知警方在自己的住處找到何凜的照片,薑猛的態度就變了,不再像之前那樣堅決否認知道何凜。


    “他們隻是怕承擔丟棄嬰兒的責任,才不敢對你們說實話。”薑猛直了直腰背,似乎是在刻意表達自己比父母更有擔當,“沒錯,我確實跟他們一刀兩斷了。因為我告訴他們,我一定要找到姐姐,將姐姐失去的還給姐姐,他們卻說我瘋了,還說姐姐已經死了。我不信,後來查到姐姐被人領養。他們又說既然姐姐活得好好的,我不該去打攪她。”


    “我為有這種父母害臊,他們當年因為聽障拋棄姐姐,現在擔心姐姐是個殘疾人,拖累他們。在那種家裏我感到窒息,所以才離開。”


    季沉蛟問:“你上次說不知道何凜就是你姐,但顯然你早就知道。你是怎麼查清楚她的身份?”


    薑猛苦澀地笑了笑,“按理說我找不到,那些什麼檔案資料都對我保密。但我姐有個特征,就是聽障。我去各種賣助聽器的店裏打聽,可我不知道她的名字,簡直是大海撈針。我找她兩年,一無所獲,要不是因為打遊戲,我就要錯過她了。”


    說到這裏,薑猛眼中淚光閃爍。他胡亂地抹了一把,“可能就是命運吧,我那時玩的一款遊戲就是有何懼工作室出的,我很喜歡,所以去了解工作室,看到了我姐的照片。”


    “警官,你們信不信血緣的感應啊?看到她照片的一瞬間,我心就跳得很快。直到看到團隊介紹裏,說她有聽障時,我突然明白那種感應是怎麼迴事。”


    “當然,有聽障的人那麼多,她不一定就是我姐。我核對她的年齡,覺得她很可能就是我姐。”


    “那年她很在圈子裏很有名,即將與康萬濱合作,正在事業的上升期。我看過她所有留有記錄的發言,她提到過自己是被領養,很感激養父母。”


    “就是從那時起,我相信她就是我姐。”


    季沉蛟:“隻是相信?”薑猛雖然有不少何凜的照片,但是沒有一張是合照,正常情況下姐弟相認,一般都會拍個合照。


    “她和工作室到汛林市做活動時,我去當誌願者,拿到了她的一根頭發。我找那種灰色鑒定機構做了鑒定,她……她就是我姐。”薑猛肩膀抽搐起來,即便捂著臉,季沉蛟還是能感到他難以遏製的遺憾。


    “如果我做誌願者時,和她說過話就好了,我明明就有機會的。但我總想,不著急,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我要拿到準確結果了,再讓她注意到我。”


    “出結果時,我正隨隊在北方封閉集訓,我忍不住聯係她,將鑒定結果發給她,告訴她,姐姐,我是你弟,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很忐忑,害怕她排斥我,但是……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我接到她的電話,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但我聽得出充滿驚喜。因為聽障,她發音和普通人不一樣,在別人看來有些滑稽吧,可是我全都聽懂了。”


    “她叫我弟弟,說很開心家裏人還記得她,說她很幸福,我不必感到自責。我們經常發消息,說好我比賽完了就去夏榕市與她正式見麵。但……”


    季沉蛟已經想到後來發生了什麼。有何懼被康萬濱毀掉,何凜承受不住打擊,結束生命。


    “是我的錯,姐姐每次和我說話,都從來不提工作上的事,我也根本體會不到她那段時間經曆的痛苦。如果我能安慰她,如果我們從小一起生活,我是不是會更了解她……”


    愧疚、遺憾、痛苦,經年累積,變成意難平,變成仇恨。所以薑猛憎惡將姐姐和自己分開的父母,更加憎惡間接害死姐姐的康萬濱。


    薑猛進入萬賓來賀,取名江濱之夢,因為外形出眾,是康萬濱重點包裝的運動型男之一。


    季沉蛟問:“你給康萬濱打工,是為了給你姐報仇?”


    薑猛垂著頭,保持這個姿勢過了很久,然後突然抬頭,“算了,你們都查到這裏了,我再瞞下去也沒用。對,我就是為了複仇才接近康萬濱,而且我複仇成功了!”


    薑猛情緒變得高亢,眼睛瞪得很大,近乎咬牙切齒,“是我殺死他,把他推進湖中!他這種爛人,隻配和臭魚爛蝦睡在一起!”


    在痕檢工作區,席晚正在對薑猛的足跡和湖邊被破壞的足跡做比對。由於足跡a嚴重破壞,並不能確定薑猛就是現場的另一人,但是在大致尺寸上,兩者是基本相符的。


    沈棲則恢複了薑猛床頭櫃裏那隻手機的數據,他正是用這隻手機聯係到何凜,上麵的對話佐證了他的證詞。


    季沉蛟盯著薑猛的眼睛,“你的同謀是誰?”


    薑猛平靜道:“沒有誰,你們是不是抓了姚玨?放了他吧,我才是兇手。”


    和重案隊打交道的嫌疑人,大多罪大惡極,鐵證當前,還能麵不改色地辯稱沒有殺人。而康萬濱這起案子,身上罪孽重重的卻似乎成了被害人本人。兩名嫌疑人——姚玨和薑猛,雖然初期都試圖隱瞞真相,但不久都承認罪行。


    他們有充足的動機,且沒有不在場證明,但其實除此之外,警方還沒有掌握最重要的證據。尤其是薑猛。


    養殖湖邊除了康萬濱的足跡,還有ab兩組足跡,b足跡確認屬於姚玨,他作案的可能非常大,但被他丟棄的板鞋上卻沒有應該存在的血跡,他也沒有丟棄過任何衣物,這一點很矛盾。


    而薑猛,破碎的a足跡無法證明屬於他。他完全可以否認出現在命案現場,但在警方找到更多證據之前,他不僅認罪,還將姚玨也摘了出去。


    趕著認罪,輕易認罪,在季沉蛟看來就是疑點。姚玨在保護足跡a的主人,薑猛在保護姚玨。或者薑猛確實就是足跡a的主人,他們合作殺死康萬濱,都想讓對方免於刑罰?


    “沈棲,姚玨和薑猛有沒有互相發過信息?”季沉蛟問。


    沈棲緊緊擰著眉,麵前的電腦上浮現大量代碼,桌上放著姚、薑二人的手機平板等電子設備。“奇怪,他倆沒有通過話,沒有發過信息,而且連對方的號碼都沒有存過,簡直像陌生人。”


    季沉蛟想起上一個案子,陳鶴用企業辦公軟件向李艾潔等人傳遞任務,“其他軟件呢?”


    沈棲也長了記性,“哥,我都查過了,被刪除的數據也都恢複,他們確實沒有聯係過。”


    季沉蛟退後一步,凝目沉思。這兩人都對康萬濱恨之入骨,而且都是萬賓來賀的員工,有很多機會互相認識。姚玨和康萬濱的矛盾是放在明麵上的,而薑猛對康萬濱的恨則隻有他自己知道。很可能是薑猛主動靠近姚玨,在互相熟悉之後,計劃複仇。


    他們肯定明白掩人耳目的重要性,不會在公開場合表現得親密,可這種合作必須計劃周密,私底下他們必然有很多接觸。


    可至少目前,重案隊沒有掌握他們有過交流的證據。他們更像是最普通的同事,或者連同事都算不上,隻是因為在同一個公司,所以大概知道對方的名字。


    還得繼續查。如果查不出這二人私下的交往,那就算他們堅稱兇手就是自己,也不能草草結案。重案隊長期以來追求的真相,並不僅僅是嫌疑人的“認罪”,還有符合邏輯的過程。兩個沒有溝通過的陌生人,是怎麼聯手做出一樁命案?


    “頭兒,你過來一下。”席晚在辦公室門口朝季沉蛟招手。季沉蛟在記事本上草草記下幾條思路,跟她來到痕檢辦公區。


    “我在康萬濱的窗戶上不是提取到一組足跡嗎?有人從窗戶進入他的房間,但似乎什麼都沒做就離開了。”席晚在鍵盤上點了幾下,顯示屏出現兩組對比足跡。“那人穿的是山莊發的鞋子,當時很難做篩查。剛才我用薑猛的運動鞋和這組足跡做了下比對,大小、著力方式幾乎是一致的。”


    季沉蛟:“翻入康萬濱房間的可能是薑猛?他去找康萬濱,但什麼都沒做?”


    作者有話要說:


    淩獵:我小時候,蕭遇安把我練得跟狗一樣。


    明恕:所以你是淩狗子啊哈哈哈!


    淩獵默默出走:我要遠離這兩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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