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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這個姓不算常見,搭上後麵的名,就更不是四處皆有。季沉蛟看了下資料上對季諾城的描述,年齡上與養父也一致。但這個季諾城是桐茄縣本地人,和徐銀月還是鄰居,因為和徐銀月認識,所以警方在調查時找他了解過情況。


    季沉蛟從沒打聽過養父是哪裏的人。七歲那年,他被養父母從夏榕市帶到隔壁黎雲市,在念大學之前,都一直與他們在黎雲市生活,潛意識裏也以為養父母就是黎雲市人。


    養父母家做的是實業,開了個規模不算大的工廠,從國有大企業裏接單子,後來開始做通訊,也隨大流投資過房地產。季沉蛟知道家裏的產業其實並不姓季,養母周蕓的家庭才是產業的基石,季諾城最初似乎是廠裏的技術員,和周蕓結婚之後,才逐漸轉到了管理崗。


    季諾城本身是個很出色的人,不管是在技術崗還是在管理崗,都做得有聲有色,產業轉型也是季諾城主導的。十幾年前,很多像周家這樣的小企業因為落後於時代、戰略失誤等原因消失,周家卻乘著風口越來越好。周父對這個有智慧且踏實的女婿十分滿意,這才將家族企業交給他打理,而周家在周蕓這個女兒之外,還有兩個女兒兩個兒子。


    在季沉蛟的印象裏,養父母的感情很好,他們之間有的似乎不僅是愛情和親情,還有一起打拚的情誼。


    想到這裏,季沉蛟覺得,資料裏的季諾城如果真是養父,那也不奇怪。季諾城從一座小縣城走出去,遇到周蕓,兩人無法生育,所以選擇在夏榕市的福利院領養一個小孩。畢竟桐茄縣是屬於夏榕市的。


    不過有一點季沉蛟卻覺得有些奇怪。這麼多年下來,他為什麼從來不曾聽養父母提過一次桐茄縣?


    局長說,徐銀月之所以成為孤女,是因為她的父母給康家幹活。在她十多歲時候,父母相繼出事,死在外麵。那時她在縣裏的風評很差,她要養活自己,就隻能做點泥鰍生意。


    後來她自學考了中專,學的是師範,想到縣裏的中學工作,但因為她的父母,她沒去得成。對徐銀月來說,這就等於寒窗多年變作廢紙。


    就在人們覺得她一定會墮落,走上她父母的老路時,她卻偏要自強。當不成老師,那就不當了,這輩子幹什麼活不是過呢?


    再往後的事,季沉蛟都聽說了。


    而調查的細節,隻有當時參與的人才知道。局長說,他們查到,徐銀月雖然沒有當老師,但私底下給學生們補過課。這事是嚴格禁止的,所以在警方介入之前,沒有家長在外麵嚼舌根子。


    季沉蛟問:“她的失蹤和補課有關?”


    局長搖搖頭,“我們當時也這麼想過,但是這不啥也沒查出來嗎。”


    徐銀月中專畢業時是十八歲,那時她並沒有懷孕,有人雖然忌憚她死去父母和康家的關係,但自己孩子成績太差,去別的地方補課太貴,隻有徐銀月的收費是他們勒勒褲腰帶就能承受的。


    徐銀月二十二歲懷孕,人們覺得她跟康家的人亂搞,排斥了她一段時間,直到她的孩子已經三歲,她才再次偷偷補課。


    警方查來查去,最後一個見到徐銀月的正是一個補課學生,念高一。這名學生說,徐銀月和平時沒有任何異常,還給他布置了作業。但因為當時臨近寒假,期末考試之前,學校都是要集中補課的,所以徐銀月和他商量好,等到考試成績出來了再接著補。


    季諾城的名字就在一眾補習者名單中。


    季沉蛟指著他的名字問,“他也在徐銀月家裏補過課?”


    局長一看,笑了笑,“哎真巧,你們一個姓呢!我認識他,他和我一個年級,是我們年級最有出息的!”


    “哦?那他現在在哪裏?”


    “早就不在我們局裏的,人家是大學生,早就去大城市了!”


    局長對這位同學印象深刻,說季諾城讀書的時候就很出眾,人也特別正直,哪個同學家裏需要幫助,他都衝到最前麵。年級幾個班打架,局長所在的班老是打不過季諾城所在的班。


    人季諾城什麼都優秀,老師也格外偏愛。他們一幫毛頭小子很生氣,長大了才明白,成績好、相貌好、性格好、體育好的同學,當然更容易獲得老師的青睞。


    隻是局長沒想到的是,季諾城居然也找徐銀月補過課,而且是他們核實到的第一位補課者。


    事到如今,局長還有點意難平,“我每次考試都考不過他,原來他在外麵偷偷補課呢!”


    季沉蛟聽到這裏有些不解,“季諾城不是高中一畢業就去大城市了?徐銀月失蹤時他應該不在桐茄縣了吧?你們怎麼查到他的?”


    “他迴來看望父母啊。”局長說,徐銀月是冬天失蹤的,季諾城帶著媳婦迴來過年,縣城就這麼大,民警們幾乎把所有人都問遍了,補課的事還是季諾城自己說的。


    高三那年,季諾城雖然成績已經很不錯了,但是桐茄縣整體教育水平落後,在夏榕市排在倒數,他知道徐銀月在市裏讀過中專,教育方法說不定很“先進”。而當時徐銀月也有補課的念頭,經常在學校門口轉悠。


    他於是找到徐銀月,提出跟著她學習。原本他不是她的意向學生,但有生意總比沒有好,她把季諾城帶到家裏,細心講解。那之後,季諾城成績又衝了一波,將第二名遠遠甩在身後。


    考上大學後,季諾城很感激徐銀月,但因為課業事業繁忙,他和徐銀月幾乎沒有往來。徐銀月未婚生子的事,他也是聽高中同學說的。大家都覺得很意外,但他在接受問詢時對民警說,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徐銀月灑脫獨立,做出這種事不奇怪。


    季沉蛟對季諾城的父母沒什麼印象,他們一直生活在條件很好的敬老院,直到去世。周蕓說,他們在鄉下操勞了一輩子,該在敬老院享福。


    季沉蛟問:“季諾城家裏的人還住在縣裏嗎?”


    “早就接走了。”局長迴憶一番,說似乎是在徐銀月失蹤的那個冬天,季諾城和媳婦就把父母接走了。他反正再也沒有見過季諾城,就連同學會季諾城也沒有迴來過。


    季沉蛟問局長要同學錄,局長的家就在派出所對麵,他讓媳婦把同學錄送來,季沉蛟認出了泛黃照片上那個年輕瘦削的季諾城就是他的養父。


    季沉蛟忽然感到案情朝著一個難以捉摸的方向滑去,季諾沉的出現成為一個看似無關,但他在情感上又很難將之完全剔除的變數。


    康萬濱死在小龍蝦養殖湖裏,手被砍下來丟到蝦殼山上,他正是循著小龍蝦這條線,查到桐茄縣曾經水產品產業發展得不錯,而康家尚在服刑的人說,康萬濱時常出沒於被康家掌控的市場上。


    查市場,查到市場上曾經有個很有爭議的小販徐銀月,未婚生子,莫名失蹤,刀法比現在有名的“泥鰍西施”更好。


    查徐銀月失蹤,是想找到這起案子是否和康萬濱有關,但康萬濱的線索還未出現,卻發現季諾城在徐銀月處補過課。


    巧合嗎?


    季沉蛟冷靜思索,這其實並沒有什麼疑點。季諾城小縣城出生,在一個當時既沒有懷孕也沒有失蹤的女人處補習,毫無問題。徐銀月生下小孩時,季諾城都快大學畢業了。徐銀月失蹤時,季諾城更是不在桐茄縣,他隻是在那個冬天迴來探過親。


    局長找到的所有資料裏,都沒有康萬濱的名字,徐銀月失蹤時,他正在國外留學。


    季沉蛟更是茫然,感覺像是一頭紮進了霧裏。


    淩獵迴到賓館,借用劉哥的廚房燒泥鰍,手機放在一邊,聲量開到最大,播放著jaco的視頻。


    這一期jaco說得不錯,市場上的中老年是語音的主力軍。


    “這個西施真不算什麼!徐大妹才是我們這兒泥鰍的標誌!”


    “歡迎大家來桐茄縣吃泥鰍黃鱔哈!真沒有黑嗶——]會了哈!”


    “說到這徐大妹,我就懷念啊,她年輕時可漂亮了……”


    燒泥鰍的火候很重要,燜燒的時間也很長,直到泡薑泡辣椒的汁和泥鰍本來的汁融為一體。淩獵閉著眼,聽著手機裏的聲音,默算著時間,揭開鍋蓋時,白霧蒸騰,濃香撲鼻。


    他用筷子撥了下泥鰍,肉已經煮得化開,正是最美味的狀態。


    季沉蛟迴來時,淩獵剛把泥鰍端到桌上,遺憾道:“哎呀季隊長你怎麼這時候迴來?”


    季沉蛟心裏線索紛雜,分不出心和他打擂臺,“嗯?”


    淩獵敲敲筷子,“害我不能吃獨食。”


    季沉蛟:“……”


    淩獵湊近,眨巴眼,“季隊長?”


    季沉蛟推他,洗手準備吃飯,迴到桌邊時發現自己碗裏放著幾條特別肥的泥鰍。


    淩獵:“看你一副用腦過度變傻的樣子,好的給你,補補。”


    泥鰍是肥的最好吃,季沉蛟慢半拍反應過來,淩獵這是把最好的給他了。


    難得吃一迴泥鰍,鮮美得出乎想象,湯汁都能伴著吃兩碗米飯。季沉蛟邊吃邊說在派出所查到的“變數”,問:“季諾城是我養父,我很難完全丟開他來思考問題。你是旁觀者,你怎麼看?他的出現並不影響案子是嗎?”


    淩獵卻放下筷子,“有趣了,季隊長,這案子說不定是衝著你來的。”


    淩獵那雙眸子在燈光下流轉著一絲幽幽的異色,季沉蛟觀察著他,倒覺得自己才像是被觀察著的那一個。“為什麼?”


    淩獵反問:“為什麼查到這裏,突然出現你爸?”


    季沉蛟答不上來。他問淩獵,是想從淩獵這個旁觀者的角度出發,將自己摘出去,然而淩獵非但沒這麼做,還將他進一步拉向暴風。


    他也反複想過,為什麼查到這裏,突然出現季諾城?


    淩獵又道:“我們明明是追著康萬濱的線索在查,但現在,他好像直接從案子裏隱身了。”


    季沉蛟感到胸口一陣陣發悶,來到桐茄縣後,徐銀月是最醒目的線索,人們將她懷孕、失蹤歸結於康家,但沒有人指出是康萬濱,而且縣局還將康家排除在外。滑稽的是,季諾城和徐銀月的關係,似乎都比康萬濱和徐銀月的關係更緊密一些。


    淩獵將泥鰍的湯汁淋在米飯上,攪拌幾下,一碗飯變得辛辣濃香。他扒了兩口,滿足得直哼哼,又說:“季隊長,有些案子就是針對警察。”


    這話像一隻手,瞬間將季沉蛟的神經擰成一捆。他近乎自語道:“針對我?”


    “針對家人也不是沒可能。”淩獵刨著飯。


    季沉蛟想到突然去西部旅行的養父母,雖然他們說是想放鬆一下,但兩次打電話,季諾城和周蕓的聲音都聽不出任何放鬆。他察覺到不對,但多年相處的模式令他沒有追問他們身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但正在查的案子裏出現季諾城的名字,再聯想養父母不同尋常的舉動,這些隻是趕巧了嗎?


    泥鰍很美味,但季沉蛟沒有心思繼續享用,他拿過手機,走到窗前,給季諾城撥了過去。


    等待十來秒,接通了,季諾城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似乎在戶外,有唿嘯的風聲傳來,“小沉,怎麼了?”


    季沉蛟眉心漸漸蹙起,季諾城的平靜似乎是裝出來的,他見過季諾城最溫和從容時是什麼樣子,比如為他起名沉蛟的時候。而此時,季諾城的嗓音裏藏著緊繃。這通電話,不是季諾城所希望接到的。


    “爸,你們玩到哪裏了?”


    “在西部呢。”


    “西部哪裏?”


    季諾城沉默了會兒,“小沉,是出什麼事了嗎?”


    季沉蛟:“嗯?沒事。為什麼這麼說?”


    “哎,沒事就好。你平時不大問我們在哪裏。”季諾城轉移話題:“工作忙不忙?吃飯了沒?”


    季沉蛟:“我媽呢?我想跟她聊幾句。”


    “她……她和路上認識的姐妹拍照去了。”


    “現在您一個人?”


    “是,我們組了個小團,我有點高反,落到最後了。”


    季沉蛟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唿吸聲,須臾,又說:“爸,其實我今天給您打電話,是想了解一件事。”


    “好,你說。”


    “夏榕市最近發生了一起案子,死者是一個挺有名的企業家,叫康萬濱。”


    “我知道,新聞裏報道過,而且這個康萬濱還是那個康家的。”


    季沉蛟覺得季諾城很緊張。有的人一緊張起來,就會忍不住說話。季諾城就有這種特征。


    “我現在到康萬濱的老家查案,也就是我們市下麵的桐茄縣。”


    說完這句話,季沉蛟清晰聽見季諾城唿吸一頓的氣音。“爸?”


    “啊,桐茄縣。嗯。”


    季沉蛟:“爸,您的老家是在桐茄縣嗎?”


    “不是!”季諾城迴答得飛快,但似乎忽然明白季沉蛟為什麼這麼問,又道:“怎麼一下子說到我了?沒反應過來呢,以前確實在桐茄縣待過。小沉,你是想跟我打聽桐茄縣的事?”


    季沉蛟:“是,因為正好在一起陳案的資料上看到您的名字。”


    “陳,陳案?”


    “徐銀月失蹤案,您還有印象嗎?”


    電話那頭許久沒有迴音,隻剩下猛烈的風聲。


    季諾城:“我沒搞懂,你們不是在查康萬濱?怎麼這還與徐銀月有關?”


    “順著康萬濱的線索查到徐銀月,當地人都說她是被康家害的,所以順道也查查。”季沉蛟說:“爸,您不舒服?”


    “沒,有點意外而已,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又聽到徐老師的名字,還是從你口中聽到。”


    “徐老師?”


    “對,她是我念高中時的補習老師。”


    季諾城開始講述他記憶裏的徐銀月。季沉蛟已經聽許多人迴憶徐銀月,季諾城所說的和別人所說的沒有太大區別。但講到後來,季諾城說,他見過康家的人和徐銀月拉扯。


    季沉蛟立即問:“什麼時候?是誰?”


    “我高考之後。拿到錄取通知書,我最感激的就是徐老師,買了西瓜、鹵菜去她家慶祝,但她不在家。我正要走,就聽見爭吵的聲音。徐老師被一個男的拉著,我不認識他,但他和康家在水產品市場巡場的那些人是一夥的,他還威脅徐老師,說不要惹康家人。”


    季諾城苦笑,“小沉,你大概會笑我不挺身而出保護徐老師,但我那時也才十八歲,桐茄縣被康家控製,我實在不敢充英雄。我躲在轉角裏,一聲都不敢吭,徐老師被那人推進屋裏。那天我沒能和徐老師慶祝,西瓜和鹵菜都分給同學了。”


    “你查到這案子,可能是上天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吧。”季諾城又道:“小沉,徐老師是被康家的人害的,她失蹤那麼多年,一定已經去世了。如果能抓到兇手,她的在天之靈也能安息。”


    季沉蛟又與季諾城聊了會兒,周蕓還是沒有迴來,季諾城叮囑一定要破案,然後掛了電話。


    季沉蛟靠在窗邊,腦中重放著這通電話的內容。


    每個人都說,徐銀月是被康家害的,但他們的形容都模模糊糊,既沒有一個準確的名字,也沒有一個具體的事件。隻有季諾城說出,曾目擊徐銀月被康家人尾隨,並強行入室。


    但縣局出示的調查資料上,沒有這一條。


    也許當時季諾城沒說。這倒是能理解,當年季諾城帶著新婚妻子迴家過年,遇到縣局調查徐銀月的失蹤。那個年紀的男人最怕被愛的人發現懦弱的一麵,再加上康家仍舊盤踞在桐茄縣,他選擇隱瞞這一段,這說得通。


    身後傳來碗碟的叮當聲,季沉蛟轉身,看見淩獵已經幹完了泥鰍和米飯,正在收拾。


    “我來吧。”他走過去,拿走碗。


    淩獵跟在後麵,問:“你和你爹打電話這麼生分?”


    “生分?”


    “不像兒子和爹說話,像審嫌疑人。”


    季沉蛟轉過頭,“不至於吧?”


    “隻是聽你說話是不至於,但你剛才表情很恐怖。”淩獵說著拿出手機,大喇喇展示偷拍的照片,“這完全和你審嫌疑人時一個表情。”


    季沉蛟挑了下眉。他每次審人時都會全神貫注,感官、神經像是變成一個牢籠,沒有縫隙地籠罩著嫌疑人,不錯過對方的分毫反應。


    剛才和季諾城打電話時,他確實是這種狀態。隻是淩獵不說的話,他意識不到。


    淩獵在季沉蛟肩上拍拍,“嗨兄弟,難道你因為我說你表情恐怖,所以生氣了?”


    “怎麼會?”


    “那你盯著我看?”


    季沉蛟收迴視線,繼續洗碗。


    “恐怖指的是氣場,不是醜陋。”淩獵又拍拍,“放寬心,你還是很帥的,認真的男人最美。”


    季沉蛟輕輕踢了他一下,“你才美。”


    淩獵又說:“你和你爹關係不太好?”


    “還行。但我們不是親生父子。”


    淩獵眼睛瞇了下,“抱抱季隊長。”


    季沉蛟揮手,“爪子拿開。”


    淩獵無所謂地笑笑,“啊,季隊長吃飽飽了,要查案案了!”


    季沉蛟:“……”疊詞禁止!


    經過jaco的報道,“泥鰍西施”徐銀月在失蹤多年後再次走入人們的視野,自媒體紛紛湧向桐茄縣,各項神通,挖掘這座幾乎被遺忘小縣城的一切。


    季沉蛟讓重案隊時刻關注網上的聲音,雖然很多聲音隻是道聽途說,但真相有百分之零點零一的可能,也隻得去傾聽。


    jaco仍然在桐茄縣,他這幾次報道在競爭者中出盡了風頭,老板又給他增派了兩名助手,還親自來到桐茄縣“勞軍”,點上一大桌小龍蝦,讓大家隨便吃。


    jaco沒怎麼吃,時不時查看後臺的留言。忽然,他看見一個名字是亂碼的網友說,母親看到徐大妹的事,想到當年和徐大妹之間也是有姐妹情誼的,但因為康家的勢力太大,不敢吐露實情,現在已是遲暮之年,想將知道的告知公眾。


    jaco彎了彎眼,立馬起身。老板喝得醉醺醺的,“這飯還沒吃完呢,上哪兒去?”


    jaco迴頭笑道:“給警方送線索,拓寬拓寬咱們公司的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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