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段明風酒量差,喝了啤酒,趙易嵐酒量好,喝了白酒,問:誰醉得比較厲害?
半斤八兩,但我不像某些人喝多了還愛發酒瘋。
段明風的朋友們在努力說服他去唱k,都是年輕孩子玩心重,況且段明風平日待人冷淡,很難得跟他們打成一片。陳燁招了輛出租車,攬著段明風的腰看樣子想強行拉他上車,段明風渾渾噩噩的被人群推著走,頻頻迴頭,帶著敷衍的微笑和不耐煩的眉頭,說了幾句什麼,陳燁起哄大聲說:“沒事兒,你就坐著……不唱也行,我們點個果盤給你吃。”
我走過去攔住將要發動的出租車,拽著段明風的衣領把他從副駕駛座扯了出來,動作粗魯,態度惡劣,段明風先是頭撞到車框上,然後臉撞在我肩上,撞疼了,生氣的捂著腦袋說:“你幹嘛啊…”
我哪還管得上他發不發脾氣,我自己的脾氣都要壓不住了,我對著車後座說:“你們去玩吧,段明風喝醉了,再見。”然後果斷抱著段明風走人。
陳燁在背後大喊:“段明風,下次再一起啊?”
段明風大聲迴答:“好——”
好個屁好,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差,段明風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一下,問我:“你不高興啊?”
我冷著臉:“沒有。”
“我挺高興的。”
“那就好。”
“嗯…你不高興我就高興了。”
我腳下一頓,忍著怒氣跟他笑:“行。”
段明風在惹怒我的邊緣瘋狂試探,忽然捂著鼻子說:“我要告訴舅媽你打我,把我打出鼻血了。”
我差點被他唬住,拉開他的手,沒血。
我這才意識到他在發酒瘋,不理他,他攤開白淨的手心非說是紅的,在大馬路上嗚嗚嗚的假哭。
我喝了酒不能開車,被他鬧得煩躁不堪,拉他上了出租車,他拍拍隔板說:“師傅去ktv,我要找陳燁唱歌。”我趕忙捂住他嘴,強行摁住他:“唱什麼唱,你給我老實坐著。”
師傅扳下後視鏡看我們:“到底去哪?”
我說:“他喝醉了,不好意思。”
段明風掰開我的手,臉頰坨紅:“我要報警,他綁架我。”
我翻個白眼尷尬的笑了笑,司機師傅也笑:“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段明風話癆一樣絮絮叨叨,見我不為所動便更加努力惹毛我,吵著要找陳燁,說:“你知道陳燁跟我表白嗎?他說我長得好看,皮膚白,比女孩子還可愛,還說我聰明,是百年一見的神童!文曲星下凡…”
這陳燁怎麼這麼肉麻,我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出租車裏開著空調,有股令人暈眩的油煙味,我把窗戶開了一條口子吹風,冬日獵獵的寒風吹得人冰火兩重,酒勁上來了,我撐著發昏的腦袋正心煩,猜想也許陳燁並沒有這麼說,是段明風編篡出花哨的說辭來激我,我猝然一笑。
段明風愣了半天,把頭湊近過來小聲說:“他親我了。”
草,我腦袋一熱,捏住他下巴拉到麵前:“親哪了?”
段明風疼得皺起眉,伸出鮮紅的舌尖舔了舔嘴唇。
我明知多半是激將法,可我仍舊火冒三丈,出租車到了小區門口,我冷著臉大步往前走,段明風緊趕慢趕的追著我,他進了單元門緊緊抓著我的胳膊,生怕我丟下他似的。
他鬧了這麼半天,終於把我惹火了,自己又委屈上了,上了電梯便靠在我背上哭:“你不喜歡我,別人喜歡我你又生氣,到底要怎麼樣?”
我說:“我不生氣,以後我也不管你了。”說著掏出錢夾給他:“去吧,找陳燁玩去。”
段明風嚇得目瞪口呆,死死的抱著我,我拖油瓶似的進了家門,扯掉他的手,脫了外套扔在沙發上,他站在玄關魔怔了,抓了我家的鑰匙揣進口袋裏,臉色發白。
我想:他總算是鬧夠了,看來光哄是沒用的,嚇嚇他也好。叫他洗把臉去側臥睡覺,我頭暈得厲害,自己去主臥倒頭就睡,過了一會兒隱約聽見有水聲,淅淅瀝瀝的從浴室傳來,我撐著頭掙紮起來,揚聲問段明風是不是吐了,他沒迴答我就沒管,繼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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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媽的一個激靈挺起上身,被手上的力道扯住跌迴被褥裏,才發現他用衣服把我手捆了起來,我又急又氣,這小混賬未免太胡鬧了,他頭一迴做這種事,也手忙腳亂的,衣服綁得鬆散,我掙了幾下就把衣服從床頭扯了下來,隻是手腕打了死結,分不開。
“段明風!”我揪住他襯衫低吼:“你在幹什麼?”
段明風臉脹得通紅,眼神躲閃,被我一吼嚇得六神無主,不管不顧的抱住我就親,**我酒氣上頭正是神誌不清的時候,悶哼一聲倒迴枕頭上,段明風伏在我身上吻我喉結,哆哆嗦嗦的說:“哥,你不能不要我。”
我頭痛欲裂,他亂摸亂蹭的把我邪火招了出來,多年來礙於倫理道德我忍著欲望,生怕行差踏錯致使家門不幸,恰如當年的姑媽。我摸到床頭櫃上玻璃杯,一狠心將涼水潑到段明風臉上。
“你清醒點,”我喘息急促:“還不滾下去!”
段明風的烏發貼在慘白的臉上,狼狽不堪,臉上水珠斷斷續續的滴落,不知道是我潑的水還是他流的眼淚。他把左手濕了的紗布拆開,玻璃劃傷的口子還沒好,透著殷紅的血漬,他舉著掌心給我看,也不說話,我心裏油鹽醬醋倒在一塊兒,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在意我依賴我,愛意深深的藏了多年,可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一次次推開他,傷害他。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我都弄不清了,”段明風哭得稀裏嘩啦:“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該親我…也不該從小對我好,我寧可你隨我自生自滅去,省得我總惦記你,怕你丟下我。為什麼你們都這樣,對我好,就要一直對我好啊…別讓我提心吊膽的像條喪家犬一樣。”
我仰麵望著吊燈,一句話也說不出,我雖然時常和他在一起,可我並不能真正感同身受的體會他的痛苦,我把世俗的看法淩駕於這段感情之上,遠不及他的深情和純粹。
要不是段明風苦心積慮的爭取,我和他根本沒緣分。
抬手抹掉他臉上的水珠,拉下他後脖頸,我吻了吻他哭紅的眼睛。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說。
他微微發愣,大約是在揣度我的態度,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親我的嘴唇,見我沒躲才嗚嗚咽咽的哭了出來。
“怎麼又哭…”我腦袋昏沉,兩隻手還綁在一起,摸到他身上都被潑濕了,雖然屋裏開著空調,到底是深冬,冰涼涼的薄棉料子貼在皮膚上,遂示意他解開我的手,扒了濕漉漉襯衫扔在一邊,扯過被子包住他。
我躺著沒動,破罐子破摔的想著:去他媽的人倫天理,我和段明風橫豎生不出孩子來,也沒反社會反人類,今天就桑德敗行,穢亂一迴。
段明風擼管沒什麼技巧,生澀的上下動作,但因為是他,我心理就已激動了,連這蹩腳的手法也覺得新鮮帶感。
我也不是故意裝暈不幫他,真的是白酒勁兒太大,我又不得好睡一覺,現下頭暈眼花,他擼硬了我,我喊停,再擼就射了。
他臉頰緋紅,怔怔的問我:“然後呢…”
我閉著眼不說話,過了一會兒他唏唏嗦嗦的把我褲子脫了,直起上半身扶著我的性器往屁眼裏懟,這哪進得去,也不知他從哪學來的,虧得他知道男同性戀做愛是往屁眼裏插。
弄了一會兒,他又緊張,根本進不去,在外麵戳在戳去,前列腺液蹭得屁股縫裏滑溜溜的。
我手臂蓋著眼睛,忽然憋不住笑出聲來,他羞惱的掐我脖子,帶著濃重的鼻音衝我撒氣:“你不準笑…”
作者有話要說:
我太難了,開車怎麼都寫不完…先停車大家在服務區吃個粽子吧,下章再繼續吧。刪減的放微博了,id它二大爺家的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