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一個月內推辭掉四場相親,可免不了有熱心過頭的長輩直接帶人上我家來,美其名曰“路過看看”。彼時我正抱著段明風在腿上,跟他保證我絕不會再去相親,我甚至把手機屏鎖取消了,讓他可以隨時隨地看我的聊天記錄,我自認行得端坐得正,沒什麼可藏著掖著的。
我說:“要換別人,我寧可分手也不給看手機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段明風翻來倒去的盤弄我的手機,聞言手指磕在屏幕上,看了看我:“誰還想看你手機?你要跟誰分手?你是不是偷偷談女朋友了?”
我一看不對勁,趕忙說:“你可別冤枉我,歪到哪去了?我意思是……”
突然門鈴響了,我一愣,我這裏很少有人登門,因為段明風不喜歡人來家裏,嫌髒,所以我從不邀請人來做客。段明風皺了皺眉,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從我腿上跳起來跑去開門。
我剛跟他白日宣淫了一場,他倒是穿戴好了,可我還隻穿著內褲,虧得我身手敏捷,撐著沙發背翻了過去,直奔臥室去了。
我手忙腳亂把家居服套上,段明風已經拉開了門。
我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往外走,我以為隻是物業,沒當迴事。我說:“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要有防範意識,先看貓眼再開門,雖然我在家不要緊,但你這習慣要養成…”
段明風麵無表情,我二姨,還有一個長卷發的姑娘笑意盈盈。
我愣了足有兩三秒才皮笑肉不笑的迎客,我說:“姨…您怎麼突然來了?”
二姨把手裏的禮盒放在鞋櫃上,朝後昂了昂頭說:“你媽在後麵呢,馬上到。”她看到呆立在一旁的段明風,本著禮貌便也笑瞇瞇的搭話:“喲,這是你表弟吧?誒呀長這麼大了啊,也是個小帥哥哦。”
段明風那雙柳葉眼直勾勾的盯著我,宛如靈魂拷問。
我暗叫糟糕,剛哄好的又該有一場血雨腥風了,段明風這死孩子長輩說話他也不知道裝模作樣搭個腔,我把他拉到身後,跟姨媽一陣寒暄,那姑娘姓梁,叫梁曉言,美術學院畢業,長得並不十分漂亮,裹著一條大格子圍巾,很有氣質。她麵帶微笑的打量著我的住處,又瞥了段明風好幾眼。
段明風冷冰冰的樣子就像石膏捏出來的,精致、骨感,眉宇間帶著淡淡的疏離,無情卻動人。我當然知道他有多惹眼,說實話,並不是隻有段明風會吃醋,我也不喜歡女人們盯著他看。
我媽去地下車庫停車晚到一步,段明風對我媽倒是親熱,奶聲奶氣的喊舅媽,我媽上前摸了摸他的頭,目光卻在我和梁曉言之間轉圈,她今天的主題跟段明風無關,隻閑問了一句段明風怎麼在這兒?大約是覺得他電燈泡,礙事。
我說:“周末沒課,來我這玩。”
我媽坐下說不到幾句,就要拉著二姨和段明風去超市,擺明了留下我和梁曉言單獨相處。
段明風從始至終低著頭,任憑我媽拉著他出門,他隻穿著一件黑色薄毛衣,套了條我的運動褲,在深秋季節穿這麼少出門會冷,他無視我遞給他的外套,直接出了門。
果然晚上就打起噴嚏,他一直沒理我,拿了毛巾去洗澡,我特意叮囑他洗熱一點,過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熱水器響動,隻有淋浴的水聲,意識到不對勁,推門進去,這小混蛋正對著腦袋衝冷水,渾身濕漉漉的,皮膚凍得發青,像隻水鬼。
我很少對他發脾氣,氣急了吼了兩句。
他擺明了要作出病來嚇我,我開到熱水對著他一頓衝,他躲到淋浴房的角落裏,抬手擋水,我硬是扭下他的胳膊,快速從頭到腳淋透熱水,我發火罵他:“感冒了還洗冷水,你是不是腦子有病?糟蹋身體有意思嗎?好玩嗎?”
他竟然點點頭,苦澀的勾著嘴角:“好玩啊…趙易嵐,我特別喜歡看你生氣。”
我就像被捏住了七寸的蛇,氣得火冒三丈又無處發泄,揚起手。
他臉色一變,反抬起臉:“你打啊…打吧,從小打我的人多了,不差你一個。”
他說得倔強,殊不知眼眶卻紅了,我恨恨的拉他到懷裏,咬牙切齒:“段明風——我真他媽的想揍你。”
段明風身體透著一股寒涼,仿佛由內而外散發出來,哪怕我抱著他一直在衝熱水,也還是冷,他抽噎了好一會兒,說:“你舍不得打我…我知道。”
是,他就是知道我愛他,所以才這麼恃寵而驕,可我能怎麼辦?
情到濃時反而不知該說什麼,我跟他做 ai,他情緒很糟糕,一直讓我深點幹他,明明已經疼得腿根發抖了,我停下動作,他的身體卻仍在迎合。
“疼嗎?”我親吻他的身體,吻住他敏感的乳/頭,企圖撫慰他。
段明風雙目失神的抬起腿勾在我腰上,手指揉著我的頭發,鼻腔裏時不時發出嗯嗯的呻吟,我咬著乳/頭輕輕拉扯,他拗起背脊把乳/頭更往我嘴裏送:“疼…第一次做的時候我疼得厲害,可我很高興,我越疼你就越失控,這代表你很想要我。”
這想法著實讓我心驚,我頓了頓,撐起身體親他嘴唇,性/器頂著他穴內敏感的位置反複碾壓:“別胡思亂想,讓你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做完後我們抱著溫存,段明風去書房拿出日記本,是一本新的,舊的那本還在我抽屜裏,他打開取出幾張泛黃的紙,是舊日記本裏的紙張,我記得曾經有幾頁是被撕掉的,想來就是這幾張了,原來他還留著。
那幾頁寫的都是他如何故意生病,故意惹我生氣,故意粘著我睡一張床,還有對喬秋雨,戚嫣然的抵觸,寫得很負能量,這滿滿的掰彎表哥計謀,難怪不讓我看。
我讀其中一段十分偏激的言論:“…我生病的時候趙易嵐總是特別親切,我喜歡看他緊張我的樣子,不然他就要被別人搶走了…”我又好氣又好笑,親了親躺在懷裏的某個小冤家,我說:“段明風你這寫得怪嚇人的,我要是真的鋼鐵直男,就喜歡女人,你要怎麼辦?”
段明風瞇著眼睛昏昏欲睡,小聲說:“我這麼聰明,一定能掰彎你的。”
我把紙擱到床頭櫃,分開他的腿又頂了進去,段明風做到了,他不僅掰彎了我,還把我迷得神魂顛倒,我心裏早已把他當作是一生摯愛,從此以後其他人又怎麼入得了眼。
可我說了一籮筐的真心話,段明風扭頭照樣鬧得人仰馬翻,梁曉言給我發信息約見麵,段明風直接把我鎖在了書房裏。
作者有話要說:
肉渣翻車,去微博補:它二大爺家的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