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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後的日子就比較平靜了, 簡溫作為別墅內唯一一個沒有得到體能增強福利的玩家, 十分悲催的接受了全體同伴的摧殘,每天被密密麻麻的體能訓練排滿日程,累的連拿筷子的手都在發(fā)麻發(fā)抖。


    正常的健身和槍擊訓練隻是熱身的調味小菜, 等到簡溫體質初步強化後,霍晟還搬出了雇傭兵訓練的那一套,把簡溫帶去了他們保全公司的訓練場地野營訓練。


    一個月的野外強化訓練,簡溫再次迴到別墅時,膚色從死宅出來的白皙變成了健康野性的小麥色, 偏瘦的體格也精壯了,文弱優(yōu)雅的氣質帶上了一絲野性強悍,讓別墅裏的人差點不認識了。


    簡溫摸著自己的肌肉,也有些沾沾自喜,恨不得再次迴去接受訓練。他的訓練還沒結束,這次迴來是因為項銘澤遊戲裏出事了。


    接到消息時,霍晟就帶著簡溫風塵仆仆迴到別墅。一路上霍晟的臉色陰沉如墨, 簡溫意識到可能出了大事, 也提起心沒有多問。


    迴到別墅時,氣氛比簡溫想象的要好,至少不是一具屍體,也不是缺胳膊少腿。


    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走進客廳。


    項銘澤就坐在沙發(fā)上, 笛雅緊緊抱著他的胳膊, 臉上是強撐起來的堅強。金昌鳴表情陰狠, 在指使著杜堃用電腦查什麼。


    霍晟立刻發(fā)現項銘澤哪裏不對勁了。


    眼睛。


    項銘澤溫和明亮的雙眼,此時蒙上一層灰白的顏色,看起來像玻璃一樣沒生命的質感。


    “你能看到什麼嗎?”霍晟沉著臉,用手在項銘澤的眼前晃了晃。


    “什麼都看不到。”項銘澤搖了搖頭,此時的他雙目無神,瞳孔沒有焦距,茫然地靠聽聲音看向霍晟的方向。


    笛雅緊緊握著他的手,坐在他身邊,咬著嘴唇強忍著眼裏的淚水。


    項銘澤扭頭安慰笛雅:“沒事,隻是遊戲的懲罰,不是真的失明,下一關順利通關就好了。”


    “我知道,”笛雅到底還是沒忍住,一開口就暴露了哭腔,她吸了吸鼻子,勉強笑道,“有我在,我會保護你!


    項銘澤笑著哄她:“那就靠我的女王大人保護我了!


    看著兩位小情侶忙著安撫彼此的心情,霍晟對金昌鳴使了個眼神,其他人離開,把空間留給二人。


    這次的遊戲項銘澤是獨自一人進去的,出遊戲時最先看到他的是金昌鳴,他最了解項銘澤遇到的情況。


    “銘澤遇到了一個走私者,才十三歲,未成年,據說長得像銘澤早逝的弟弟,銘澤就帶在身邊保護!苯鸩Q說這話時語氣帶著譏諷和壓抑的憤怒。


    遊戲裏巧合遇到的小孩,特意百般照顧,結果最後被背後捅刀,而受傷害的那個人是最重要的同伴,誰想到都會很憤怒。


    “銘澤離開遊戲時,拿到了npc主動贈與的高級道具,走私者背後捅刀。銘澤受傷之後才發(fā)現之前是走私者道具製造的幻象,憤怒之下砍斷了走私者的一條手臂。出遊戲後就被遊戲懲罰,剝奪了視覺,直到下一關遊戲通關才會還迴來。”


    “遊戲的懲罰?”簡溫還是第一次見到遊戲對玩家現實中的影響。


    以前他一直以為遊戲對玩家的影響隻存在於精神世界,是靈魂層麵的,對身體上影響不大,直到今天看到項銘澤的失明,不是因為被人傷害,是遊戲的懲罰。


    “遊戲禁止玩家自相殘殺,尤其是這種直接動手!被絷沙谅暤,“懲罰的力度與玩家受傷的程度有關係,那個走私者的傷害恐怕也帶到了現實中來!


    簡溫:“又是走私者,他們有這麼厲害?”


    “走私者有一個組織,叫做‘無名’。”金昌鳴示意一番杜堃,杜堃靈活敲擊著鍵盤,把得到的信息頁麵打開,轉過來給霍晟二人看。


    杜堃這時展露了他的電腦天賦:“項銘澤的事情一出,我就去搜過,十三歲的走私者,善於偽裝心機狡猾,是無名組織裏的第七名首領,代號‘靈童’。更詳細的情報網上搜索不到,恐怕得從掘金客那裏買!


    “還有你們提到過的魯大牛,我查過一個符合他身份特征的。矮壯,氣質憨厚老實,是第六名首領,代號‘農夫’,不過臉跟你們說的不一樣,臉還有點帥。”


    杜堃把靈童和魯大牛現實中的照片都搜索出來了,是紅色底的登記照,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個官方網站黑下來的。


    靈童出人意料的是一個很普通的小男孩,白皙的圓臉,戴著眼鏡背著書包,這登記照上還穿著中學生校服,長相隻能說清秀,帶著一種鄰家男孩的書生氣。


    簡溫記住了他的名字:林圖。


    霍晟是見過項銘澤弟弟的遺照的,靈童的模樣跟項銘澤弟弟一點也不像,能產生幻化效果,還讓一向謹慎的項銘澤第一次見麵就不遺餘力的保護,隻有一個原因。


    “特殊道具!


    可以幻化成心中最想念的人,還可以讓人產生親近感的特殊道具。


    簡溫曾在遊戲裏不知不覺中了魯大牛的道具“惡魔之吻”,也是特殊道具,讓人防不勝防。


    資料上也有魯大牛的真實模樣和身份性命,他現實中雖然依然不高,但是麵孔帥氣溫和,配上忠厚老實的氣質,有一種帥大叔的穩(wěn)重可靠,誰會想到是那樣的心機男人?


    簡溫狠狠多看了幾遍盧鑫,也就是魯大牛的真名,下定決心一定要親手找迴場子。


    霍晟同意了從掘金客那裏購買更詳細的資料,那些就不是網絡上能夠黑來的,杜堃迅速跟掘金客組織聯係起來,金昌鳴在一旁拿著計算機算價錢,一邊算一邊罵掘金客坑錢,走私者該死。


    簡溫忍不住問道:“無名組織總共多少首領?”


    “九名。”杜堃的手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眼睛盯著鍵盤頭也不迴道,“第八名和第九名是一對搭檔,合作實力據說可以進入前五,但是單人實力排在末尾。”


    趁此機會,霍晟跟簡溫更詳細的科普了一遍。


    “偷渡者,我們一般叫做偷渡賊,你已經見過了。危險性大,要麼是小愛那種間接殺人的,要麼是直接殺人的亡命之徒,我們也不清楚遊戲為什麼給這種人一次選擇活命的機會,所以把他們叫做‘賊’,是偷來的遊戲資格,不被普通玩家認可!


    “走私者你見過魯大牛,還有項銘澤遇到的靈童,其他人雖然沒見過,看兩個首領的作風就能明白!


    “無名組織最開始是一個實習玩家抱團自強的組織。實習玩家在遊戲裏偏弱勢,沒有道具沒有技能,沒少被老玩家欺負和利用。最惡劣一次,是一次遊戲裏的五個實習玩家四個被坑死,唯一活下來的那位在遊戲裏失去了唯一的女兒,那位實習玩家就是無名組織的成立者,也是第一任首領!


    “遊戲裏不允許玩家自相殘殺,遊戲外殺人犯法,無名組織一開始成立的目標也的確如他們所說,更多的是抱團傳授經驗,活得更長久的轉正。但是後來他們發(fā)現,空間痣可以搶走,搶走後裏麵的道具也可以奪走後,就成為了野心家的組織。”


    “打個比方,你的空間痣在手腕上,被走私者看到,砍斷你的手腕,他可以拿到你空間痣裏麵的所有道具,而你的命是靠遊戲救迴來的,轉正後已經與空間痣綁在一起,失去空間痣會當場死亡!


    “還有一種更惡劣的,就是他們可以轉嫁傷勢!被絷烧f到這裏,重點強調了“轉嫁傷勢”四個字。


    “這點外人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但是的確可以。比如這個靈童,假設他被項銘澤砍斷手臂的傷勢帶到現實中,他們可以把這個傷勢轉嫁給組織裏不知情或者最底層的玩家。”


    簡溫心裏一驚,如果這樣,那無名組織豈不是等級森嚴?


    上級越來越強大,下級淪為傷勢嫁接者,不斷承受傷害,進入組織就是進入火坑,這組織怎麼聽起來這麼魔性?


    “有人說,無名組織的九位首領某種程度上是無敵,因為可以從源源不斷的新人那裏轉嫁傷勢。”霍晟總結道,“這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首領強大,組織玩家極多,一旦對上就是捅了馬蜂窩。


    所以一般被搶走道具的很多都不敢硬剛到底,實力強大的玩家有機會平等對話得到對方的道歉和賠禮,實力弱小單打獨鬥的很多都當做吃了啞巴虧,以後見到就會繞道走。


    很可惜,霍晟不是那種怕事的人,別墅裏其他人更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


    霍晟冷笑道:“我是喜歡賺錢,但我的人也不是這麼想欺負就欺負的!


    金昌鳴按計算機的手不停,冷冷道:“這次在掘金客這邊買情報花的錢我都記在賬上,等著從走私者手裏拿迴來。我可從不做虧本生意。”


    說到掘金客,霍晟直接指了指正在跟杜堃聊天的窗口和打開的網站。


    “除了走私者的無名組織,還有個比較特別的掘金客組織!


    “現在最大的玩家網站背後就是掘金客組織的,他們立場中立,隻為錢,無路是現實還是遊戲,都為錢服務。你可以跟他們買情報,也可以雇傭他們散布情報,保護玩家!


    “掘金客組織相對來說比較鬆散,通常是三兩成群,有各自的小隊,就像我們一樣。隻要公平交易不賴賬,是非常可靠的遊戲商人!


    聽霍晟的語氣,對掘金客評價還不錯,簡溫多問了幾句時,霍晟的表情卻又有些一言難盡了。


    “嗯,就是掘金客有很多奇葩,你見到了就知道了!闭f著,霍晟特意看了一眼簡溫,語氣古怪,“嗯估計你們應該很有共同話題!


    簡溫:什麼意思?說他奇葩?


    “老大,情報拿到了,資料已經發(fā)給我了!倍艌疑炝藗懶腰,忍不住罵道,“就是真他娘的貴,簡直是吸血鬼啊!”


    簡溫看到屏幕上是一個正在傳輸中的電子文件,與杜堃對話的人叫“小醜1號”。


    掘金客都是這種風格?


    “繼續(xù)買,問靈童的下一場遊戲!被絷捎值,“我們一起進遊戲,弄死他!


    杜堃點點頭,那邊金昌鳴又開始啪啦啪啦按計算器,把靈童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下一場遊戲,為項銘澤報仇!被絷烧f出這個計劃時,簡溫並不覺得意外,看他們全體暴動詳細準備的模樣,不報仇就不是霍晟了。


    霍晟沒打算帶上簡溫,怕他誤會特意解釋道:“這次我打算和杜堃,項銘澤一起進遊戲,銘澤需要立刻通關遊戲解除失明狀態(tài),杜堃年紀小也可以做個障眼法。你”


    簡溫淡淡道:“我剛轉正,就不去拖後腿了 !


    霍晟怕他誤以為自己嫌棄他弱,特意仔細又看了看他的表情。


    “金昌鳴留下,這段時間你們不要出去,避免被埋伏。笛雅也留下,項銘澤出事她沒法正常發(fā)揮!


    在安排好進遊戲的事宜後,霍晟迅速安排好進遊戲的和留守人員。


    想要和靈童一起進遊戲,他們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一個實習玩家把周圍的其他玩家一起拉入遊戲。這是因為實習玩家進遊戲的不確定性,也是遊戲的一項特殊考驗。


    對實習玩家來說,你有能力就拉攏正式玩家為你保駕護航,沒能力就隻能成為他的墊腳石。


    實習玩家是掘金客那邊派出的人,就是客服“小醜1號”。


    地點很巧,在小愛的婚禮上,掘金客那邊給出的情報是,靈童和農夫都會出現。


    “果然是個錙銖必較的!被絷煽吹紧敶笈:托鄣拿掷湫。


    看到魯大牛要去,簡溫強烈表示去圍觀一下魯大牛本人,霍晟同意了。


    多了一個預料之外的魯大牛,到約定的日期時,全體出動了。


    笛雅照顧項銘澤,杜堃用電腦與“小醜1號”聯絡,金昌鳴在統計他們擁有的道具,這次準備都讓霍晟他們帶上。


    對上有一整個組織提供道具的走私者,這一點他們有很大的弱勢。


    小愛的婚禮是露天花園式派對,男方是小有資產的富二代,辦的相當浪漫,好像誰都不記得因為二人被逼死的那位閨蜜。


    霍晟開著越野車跟在婚車後麵,看到主婚車在花園前停下,穿著婚紗的新娘被新郎從車上抱下來,小愛摟著新郎的脖子,笑的滿臉幸福。


    簡溫還坐在車上沒下車,他看到小愛的模樣與遊戲裏差別不大,臉上化了妝更為明豔,但是五官、身材和氣質幾乎是如出一轍,難怪魯大牛這麼快就找上本人。


    “農夫和靈童到了,小醜1號也到了。”杜堃合上電腦,戴上耳機,“老大,農夫和靈童就在前麵那輛黑色的車上。小醜1號說自己扮成了婚禮上的侍應生,等我們去接頭!


    這個時候,前麵黑色的小車車門打開,兩位穿著禮服正裝的男性走下車來。一位三十歲左右,帥氣溫和身材不高,一位十二三歲,麵龐稚嫩學生氣十足,他們手上各自提了禮盒,看起來就像是被邀請來的客人。


    “嘖,這配置,老大,我們要不要臨時買一下服裝?”金昌鳴對兩人的偽裝技能非常佩服,對他們偽裝技能背後展現出來的財力更是垂涎不已。


    “不用,我們臨時借吧。”霍晟的目光盯上了跟他體型相近的客人。


    金昌鳴頓時明白了霍晟的主意,推了推眼鏡:“行吧,省錢。”


    簡溫:不是致富團隊嗎,為什麼透著一股貧窮的味道


    笛雅找了男人搭訕,問洗手間在哪,還特意讓男人帶路,那客人心猿意馬以為笛雅是別有暗示,顛兒顛兒帶著笛雅到衛(wèi)生間時,等待他的就是霍晟的背後偷襲。


    如是手段,他們“借”到了霍晟和杜堃的正裝,金昌鳴、項銘澤和簡溫平日服裝一直是偏正式,不用換。


    簡溫再次見識到了致富團隊的省錢手段。


    笛雅在車上,用電腦和杜堃、小醜1號保持聯絡。


    幾人發(fā)現了農夫和靈童。


    此時,小愛被父親牽著,緩緩走向等待著盡頭的新郎,農夫打開禮盒,裏麵是一盒華麗的玫瑰,他抱著玫瑰朝新娘走了過去。


    霍晟帶著項銘澤和杜堃跟了過去:“走。”


    簡溫這一局遊戲不會參加,在觀眾席上圍觀。


    此刻,他的心情是緊張的。


    農夫魯大牛要找小愛報仇,項銘澤等人要找靈童報仇,這場螳螂捕蟬的遊戲,不知道誰是螳螂,誰又是黃雀。


    霍晟三人不同方向包抄靈童,遠處一個穿著白色馬甲的侍應生走向杜堃:“先生,要不要酒水?”


    杜堃:“我還小,不能喝酒,有沒有熱可可?”


    “哦真是遺憾,並沒有,我隻有快樂肥宅水。”


    簡溫視線看過去,他看過他們的接頭暗號,他知道,杜堃和小醜1號,接頭了。


    霍晟伸手:“給我一杯香檳!


    簡溫心提到嗓子眼:要動手了!


    侍應生給了霍晟一杯香檳,又走向靈童:“先生,需要酒水嗎?”


    靈童警惕地看過來,他發(fā)現霍晟和杜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他附近。


    “不需要,離我遠點!


    侍應生衝他咧嘴一笑,突然伸手抓住了靈童,與此同時,霍晟和杜堃同時伸手從侍應生托盤裏拿酒。


    “是你!”


    項銘澤為了避免被發(fā)現,被杜堃牽著,站在侍應生背後,他找不準酒杯的位置,直接拉住了侍應生的衣服。


    這時靠近,終於被靈童發(fā)現,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們被侍應生集體拉入了遊戲。


    簡溫緊張地看著,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幾人同時進入遊戲,可是在外人看來,隻是巧合聚在一起拿酒交流。


    這個時候,小愛走到盡頭,被父親把手交給新郎時,激動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簡溫看的分明。三人中,隻有小愛的臉色是激動而幸福的,她的父親板著臉,笑的勉強;新郎皮笑肉不笑,表情有些不耐煩。


    農夫魯大牛抱著玫瑰衝了上去。


    “等等!”


    全場矚目。


    新郎還牽著小愛的手,正要為她戴上戒指,看到這一幕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小愛,你還記得我嗎?”魯大牛一開口,小愛的臉色立刻變得可怕起來,手上一顫抖,拿著的男士戒指竟然掉落在地。


    這是她遊戲裏的名字,他怎麼會知道!


    魯大牛笑著,語氣曖昧:“小愛,你離開的那個晚上,我痛徹心扉,日日夜夜想著要找到你,現在終於找到你了,我真是太高興了!”


    小愛緊張地看向新郎:“他胡說!我們什麼都沒發(fā)生!我就是”


    “啪!”新郎衝動的一巴掌就扇過去,“敢給我戴綠帽子!”


    小愛捂著臉哭了起來,她的父親見狀憤怒地衝上去:“敢打我女兒!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嶽父和未來女婿就在紅毯上扭打起來,撞翻了香檳塔,場麵一時鬧得不可開交。


    魯大牛他冷冷看了小愛一眼,然後笑了。對現在的情況,魯大牛無比滿意。


    現實中無法殺人,這次隻是給她個教訓,遊戲裏再碰到,可就不一定了。


    魯大牛準備功成身退,他一轉身,看到靈童那邊的狀況有點不對勁。


    身後,小愛父親對新郎的憤怒壓抑已久,舉起一瓶香檳就朝新郎的頭上狠狠砸了下來!


    “爸不要啊!”


    小愛尖叫起來,然而新郎被砸的滿臉血,刺激了兇性,奪過殘破的酒瓶就捅到老父親的眼睛裏。


    場麵變得無比血腥。


    小愛瘋狂了,自己最愛的兩個男人被魯大牛一番挑撥變成了如此慘烈的模樣,她看到轉身離開的魯大牛,瘋狂地衝了上來。


    “我要殺了你!”


    魯大牛朝著靈童走過來,簡溫看著靈童身子突然開始劇烈的痙攣,然後大口大口的吐血。


    “林圖!”


    魯大?觳脚苓^來。


    簡溫預感不妙,也衝了過去。


    魯大牛掏出一把槍對準霍晟的頭部,霍晟剛從遊戲裏出來,還沒反應過來,簡溫來不及多想,衝上去把霍晟壓倒。


    小愛的手拉住了魯大牛的背部,魯大牛憤怒之下調轉方向,對著小愛的頭部開槍!


    “砰!”


    簡溫感覺到,小愛的捧花從空中揚起,砸到了自己的頭上。


    下一秒,一陣熟悉的漩渦,天旋地轉的黑暗,簡溫站穩(wěn)之後,發(fā)現眼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難道他眼睛也失明了?


    見過項銘澤的失明,簡溫有點慌,擔心是這次遊戲對視覺的限製。


    四周是詭異的黑暗,與傳送通道裏的黑暗有的一拚,他跺跺腳,地麵上又是實質的地板,確認是已經進入遊戲的場景裏了。


    簡溫努力冷靜下來,摸索著手機,想要照明,手機剛剛照亮,看到身後一道細長的影子,簡溫嚇了一跳,迅速拉開距離。


    “咳咳是我!敝钡缴磉厒鱽硎煜さ目人月,簡溫才聽出是霍晟也跟著進了遊戲。


    簡溫試探道:“成英雄?”


    “咳咳,”霍晟撤著嘴角笑了笑,抬眸看向簡溫,不知為何,簡溫看到此時的霍晟臉一紅,“單涼!


    “你還好吧?”簡溫看著霍晟,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上個遊戲怎麼樣了?”


    “靈童被npc殺了,現實裏活不下去了!被絷裳院喴赓W介紹了一下,似乎不願多說。


    有準備的複仇看來是成功了,他們順利迴到現實,項銘澤通關後失明的狀態(tài)也會解除。


    簡溫鬆了一口氣,成功就好。


    霍晟又道:“這次我們進的是小愛的遊戲,看看我們的卡牌有沒有線索!


    簡溫拿出自己上一關遊戲得到的卡牌,這是他第一次得到的空白卡牌,也不知道是因為“惡魔之吻”的原因被npc討厭了,還是因為女性npc對男玩家都討厭。


    盡管如此,簡溫還是忍不住又問候了一遍魯大牛。


    “媽的該死的魯大牛,下次見到他弄死他丫的。”


    霍晟好笑道:“這麼記仇?”


    “廢話!焙啘乜戳嘶絷梢谎郏澳阌植皇遣恢馈!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距離他剛剛打開手機看光源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分鍾,霍晟還沒有打開預言書查看危險是什麼。


    簡溫有心試探:“你的線索是什麼?”


    此時,他的空白卡牌開始顯示這一局遊戲的線索,是一幅華麗的古典油畫,隻有油畫沒有文字。


    簡溫迅速看了一眼,把卡牌無意間翻轉向下,先問霍晟的線索。


    霍晟拿出卡牌,淡淡道:“血腥瑪麗。”


    “血腥瑪麗!焙啘匾谎劭催^去,看到霍晟的卡牌上果然隻有文字沒有圖片,“血腥瑪麗的故事太多了,到底是哪一個?”


    血腥瑪麗有很多傳說,有說是殘忍嗜血的英國女王瑪麗一世,因為殘暴的統治獲得了“血腥瑪麗”的稱號;


    還有說是一個愛折磨女仆性格扭曲殘暴的伯爵夫人,相傳會用處子的鮮血沐浴以保持美貌容顏;


    也有說是一種是一個可以招魂遊戲,相傳可以在夜晚對著鏡子召喚瑪麗,看到未來的丈夫,或者死亡。


    正因為血腥瑪麗的傳說版本太多,他們反而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才與這次的遊戲相關。


    霍晟表情嚴肅地收起卡牌:“這個是迷惑卡牌,看來上次的npc果然不喜歡男人,連帶著對我們都很討厭!


    簡溫深深看了霍晟一眼:“我是一幅畫,沒有文字!


    “什麼畫?”


    “就是這幅畫!焙啘匾苫蟮,“看不懂,這幅畫看起來這麼浪漫,難不成跟晚宴和貴族有關?”


    “有可能!被絷伤坪跻矝]從畫上看出什麼,他用手機照明,在他們所在的房間周圍打量一圈,“我們先看看環(huán)境吧!


    “好像是一個房間!焙啘乜粗絷傻谋秤,表情冷漠。


    這裏的確是一間房,地上鋪著精致的地毯,所以走路無聲,最開始霍晟在自己身後出現時,簡溫毫無察覺。


    精致奢華的沙發(fā)和桌椅,厚重的絲絨窗簾擋住了外麵的光線,厚厚的床幔垂在床邊,帶著濃鬱的歐式風格,看起來有些老舊,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們都是黑色。


    簡溫覺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是因為即使看到了,也是黑色。


    黑色的地毯,黑色的壁畫,黑色的窗簾,其中有精美的金銀絲線偶爾閃光,可以想象上麵精美的花紋,但是在燈光昏暗的情況下,看起來隻有一片深深淺淺的黑色。


    “這麼喜歡黑,這裏不會是關禁閉的小黑屋吧。”霍晟拿著手機檢查房間的布置時,看似是背對著簡溫毫無提防,但是簡溫注意到他時不時用眼角餘光觀察自己,略帶防備。


    簡溫冷笑。


    他拿著手機走到房間的門邊,木質的房門上是銀色的門把手。靠門的牆上,有開關的按鈕,簡溫按下開關,突然“啪”的一聲,房間裏昏黃的光線亮起,照亮房間裏的兩個人。


    霍晟瞇了瞇眼睛:“怎麼不說一聲!


    簡溫細細看了看霍晟的手,笑了:“不好意思啊,我也是剛摸到開關就按了!


    霍晟放下手,隨意擺擺手:“算了,沒事!


    即使是同樣的臉,那種陌生和疏離感,也讓簡溫實在沒法相信眼前這個人。


    不過比起這個,簡溫更擔心真正的霍晟,到底進沒進遊戲,又或者有沒有出事。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簡溫在房間打量起來。


    燈光打開後,房間顯得沒那麼暗沉了,也露出了真實的顏色。


    地毯是暗紅色的,這個顏色像凝固的血液,看得人心裏一陣陣的不舒服。


    窗簾是藍黑色的,更偏向黑色,壁畫床幔也是,依然暗沉的讓人壓抑。


    床頭櫃上有一個花瓶,古董的黃銅花瓶,插著一束紅黑相間的玫瑰。


    “這是黑玫瑰?看來真是跟玫瑰有關係!


    簡溫作勢去碰,卻被霍晟握住手:“別碰。既然線索與玫瑰有關,你怎麼知道它不是死亡觸發(fā)點?”


    霍晟站的姿勢很曖昧,從簡溫的身後摟住他,握住簡溫的手腕曖昧的摩挲。


    “單涼,你不覺得這張大床很適合做一些特殊運動嗎?”


    簡溫:嘔


    頂著霍晟的臉說這種話,讓他有點想吐。


    這話換成他說還差不多,然後霍晟那個大悶騷被調戲後,隻會鬱悶的說兩個字:“睡覺”。


    綽號叫“農夫”,本質上這麼騷,是指擅長在別人身上開荒墾地嗎?


    沒錯,簡溫懷疑這個霍晟根本不是霍晟,是走私者組織排名第六的農夫盧鑫,也是江家大宅遊戲裏的魯大牛。


    進遊戲後,霍晟一直沒拿出預言書時,簡溫就知道這人是假的,隻不過當時懷疑的人在npc和魯大牛之間猶豫。


    簡溫是聽霍晟說過有迷惑類npc,還在俞家村見到過第一天就冒名頂替玩家張北的npc俞貝,他不確認魯大牛到底有沒有進遊戲,所以第一個懷疑的是npc。


    直到假霍晟提起上一場遊戲的npc都不喜歡男人,簡溫才百分百確認他是魯大牛。


    隻有魯大牛才跟他一起在上一場遊戲裏,npc可不知道。


    從項銘澤的經曆那裏知道靈童可以用道具變成自己心裏最思念的人,簡溫也不意外魯大牛可以變成霍晟,他隻是覺得魯大牛惡心,這態(tài)度,怎麼gay裏gay氣的?難道在他眼裏,自己和霍晟之間就這種相處方式?


    簡溫的肚子適合的響起咕嚕聲,簡溫借著這個借口推開假霍晟。


    “餓了,不知道有沒有吃的。”


    假霍晟走到門邊自告奮勇:“我去給你找食物!


    剛拉開門,門外無聲無息站著一個男仆模樣的男人,把假霍晟嚇了一跳。


    假霍晟語氣嚴厲:“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哦~尊貴的客人,”男仆手上端著托盤,托盤裏有兩份三明治和兩杯牛奶,他腔調古怪而誇張,“公爵身體不舒服,推遲到明早與諸位見麵,這是公爵特意讓我們送來的晚餐!


    晚餐是牛奶和三明治?


    簡溫看著托盤上的食物,嘴角抽了抽。


    這個借口真不走心。


    簡溫也走了過去,主動接過托盤:“諸位?還有其他人?”


    “當然,他們不就在你們隔壁!蹦衅涂粗啘匦α诵,“兩位先生是要住一起嗎?如果有需要,隔壁還有空房間。”


    簡溫還沒說話,假霍晟就打斷他的話:“不,我們就住一起!


    男仆笑了笑,被接走托盤後,右手放在胸前彎腰行禮:“祝兩位有個愉快的夜晚,晚安。”


    男仆走後,假霍晟看也沒看食物,走向簡溫,手搭在他的肩膀:“我們睡覺吧。”


    “餓了,你先睡吧!焙啘啬弥髦尉涂,背對著假霍晟走向牆邊的書架,“咦,這裏似乎有城堡曆史,要不要看看?”


    說這話時,他咬到了一張刮舌頭的東西,簡溫悄悄吐到手上,迅速壓進袖口裏。


    假霍晟走了過來,手在書架上翻了翻,意興闌珊:“明天看吧,書在這又跑不了!


    他似乎還對簡溫不死心,手不老實的又搭上來,簡溫拿起牛奶一杯遞給他一杯遞給自己:“來,幹杯!”


    “幹杯!奔倩絷蔁o奈地笑笑,跟他碰了碰杯,一口把牛奶喝完了,再看簡溫時,簡溫含著牛奶,嘴裏鼓鼓的,唇邊有白色的泡沫,看起來有點曖昧。


    假霍晟眸色一深,伸手去撫摸簡溫的嘴唇:“我?guī)湍悴敛痢!?br />

    簡溫卻受刺激一樣,牛奶整個全噴了,不偏不倚正好全噴到假霍晟的臉上。


    假霍晟:……


    “不好意思,我怕癢!焙啘貜娙讨σ猓澳莻,要不你去洗洗?”


    假霍晟悶悶不樂去洗臉,這個房間沒有獨立衛(wèi)生間,他還需要出門,在走廊的盡頭找衛(wèi)生間。


    趁此機會,簡溫迅速掏出袖中的紙條,看到上麵的內容和熟悉的暗號,簡溫的心終於落到實處。


    還好,人來了,也沒事。


    接下來就是要找機會碰頭了。


    簡溫看了看上麵的內容,把時間和地點暗暗記在心裏。


    被簡溫噴了滿臉牛奶,假霍晟再迴來時已經洗了個澡,平息了夜晚的躁動,佛係的倒頭就睡。


    “晚安。”簡溫關了燈,摸黑上床,合衣躺下,睡在靠門的外麵,背對著假霍晟道。


    假霍晟:“嗯。”


    簡溫撇撇嘴:就這態(tài)度,演技太差。


    假霍晟唿吸聲正沉,不一會還有了輕輕的鼾聲,簡溫在黑暗中睜開眼睛,靜靜地聽著動靜。


    簡溫試探喊了一聲:“霍晟?睡了沒?”


    假霍晟唿嚕聲完全沒間斷。


    等待了許久,確認假霍晟是真的睡著了,簡溫偷偷從床上爬起來,輕手輕腳根據記憶走到門邊,開了門溜了出去。


    開門,關門,簡溫打開手機照明,走向走廊盡頭的衛(wèi)生間。


    走廊上燈火通明,似乎徹夜不熄。


    簡溫走在走廊上,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這是一棟古老的城堡,裝飾已經現代化了,但是構造和牆壁還是透露著古歐洲巴洛克式的莊嚴。它走廊上的窗戶開得很高,光線暗沉,空氣有些不流通,夜晚有一種壓抑感無處不在。


    走廊上的燈光也是暗黃色,打在牆壁上掛著的油畫肖像上。簡溫走過時看著栩栩如生的肖像,對上肖像人物的眼睛,心裏猛地一涼。


    夜晚的古堡沒有一個仆人,靜悄悄地猶如空屋,這時候這些人物肖像的存在感就更強了。那幽幽的眼神,似笑非笑的唇角,簡溫甚至有一種下一秒他們就要從油畫裏走下來的錯覺。


    簡溫縮了縮脖子:“晚上光線不好,白天再來欣賞你們哈!


    然後縮著脖子,不再看油畫,快速地跑向衛(wèi)生間。這個時候,他還是覺得背後毛毛的,走廊上似乎起風了。


    簡溫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鼓掌三聲,一重一輕一重。


    衛(wèi)生間裏傳來同樣傳來三聲鼓掌聲,一輕一重一輕。


    簡溫放心了,走入衛(wèi)生間。


    衛(wèi)生間裏等待著的,是剛剛給他們送晚餐的男仆。


    簡溫鬆了一口氣:“總算找到你了!


    男仆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大晚上的,客人找我有事嗎?”


    簡溫看著男仆陌生的臉,走過去挑起他的下巴:“夜半幽會,刺不刺激?”


    男仆挑起簡溫的下巴:“跟野男人同房,刺不刺激?”


    簡溫:……


    現在的男仆有一張陌生的臉,褐發(fā)碧眼,高大健壯的比之前的霍晟更甚,而且還更會撩了?


    這是什麼騷氣道具?


    簡溫不自在了,拍開霍晟的手退後一步,直奔主題。


    “預言書上的危險是什麼?”


    “黑玫瑰。”男仆,或者說真正的霍晟笑了,鬆開手拿出了預言書。現在時間已經過去,預言書不會再顯示新的內容,但是足以證明他的身份。


    巴掌大的迷你書,一頁一頁曾經見到過的線索,簡溫徹底放心了。


    這個男仆才是真正的霍晟。


    “果然是花。”時間緊急,簡溫先說起自己的線索。


    對假霍晟,簡溫撒謊了,也是那次撒謊更加確定霍晟是假的。


    真霍晟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藝術教授的身份?


    “我的線索是一幅油畫,叫《埃拉加巴盧斯的玫瑰》。”簡溫拿出了自己的卡牌。


    “埃拉加巴盧斯是古羅馬一個殘暴的皇帝,這個畫麵看似唯美,實際上用於娛樂的玫瑰花瓣會壓得賓客窒息而死。玫瑰帶有皇權的象征,在文藝裏也有愛與頹廢的意義。當時我就猜跟玫瑰花有關。對了,魯大牛的線索是血腥瑪麗,他說是迷惑卡牌,血腥瑪麗的指代太多,一時猜不到到底是指哪個。”


    霍晟沒有這一關的卡牌線索。他沒有空白卡牌,也不是自己的遊戲,進來時是被意外牽連,出去時就要用別人的法陣。就跟小愛在上一關一樣,進去時是被簡溫牽連,出去時是走的簡溫的傳送法陣。


    不過還好有預言書,霍晟也有了危險提示。


    兩人快速交流一番最重要的線索,發(fā)現都還沒見到真正的任務npc,暫時還不知道他們這一關遊戲的任務是什麼。


    任務沒下來,緊張也是白緊張。


    簡溫說起霍晟的臉:“你的臉?對了,上一關遊戲怎麼樣?”


    假霍晟說靈童要死了,肯定也有水分。


    霍晟道:“靈童被npc殺了,他的偽裝道具被我弄到手了。我剛到遊戲就看到幾個男仆拋屍,這是那屍體的臉和衣服。”


    假霍晟編的謊話竟然是真的死因,簡溫也不好說魯大牛是眼神犀利還是騙術經驗豐富。


    “魯大牛也有偽裝道具,”簡溫的目光從男仆霍晟的臉上一直往下,發(fā)現霍晟現在偽裝後的身材骨架偏歐式,更立體也更強壯了,吸溜了一把口水,“魯大牛偽裝成了你的臉,嘖,還長高了,美死他!


    霍晟看著簡溫垂涎的目光,好笑道:“羨慕吧?還有了我的胸肌。”


    “切,我也有!焙啘匾骂I往下一拉,秀出他這段時間苦練出來還不明顯的胸肌。


    “一言不合就露胸,色誘啊!币股珪崦,霍晟變了一張臉,似乎性格也變的活潑了,還會調侃簡溫色誘。


    簡溫差點覺得這個霍晟也是假的。


    “我該走了,魯大牛醒來發(fā)現就不好了!


    霍晟淡定道:“我在他的牛奶裏放了安眠藥,是城堡裏給公爵用的,保證一夜睡到天亮。”


    簡溫:為什麼這種感覺怪怪的?有點像


    簡溫壓低聲音:“貴婦人難耐寂寞,與健壯男仆深夜幽會!


    霍晟:“什麼?”


    簡溫:“你覺不覺得我們這像偷情?”


    而且為了幽會,還對男主人下了安眠藥,簡直像潘金蓮和西門慶。


    霍晟低笑:“貴婦人你,健壯男仆我?”


    簡溫也笑了。


    沉默半晌,霍晟輕輕拍拍簡溫的肩膀,眼裏有淡淡的擔憂:“既然演,就別露餡了,魯大牛很厲害,小心點。”


    簡溫突然發(fā)現,昏暗的燈光下,人的麵部輪廓更深邃,更有魅力。他看著霍晟陌生的麵孔,卻找到了那種熟悉的感覺。


    他的眼神包容的像深邃的宇宙,廣闊無垠,又有星光閃爍。


    一時之間,簡溫仿佛真的被迷惑了。


    霍晟:“咳,不早了,你該迴去了!


    簡溫被驚醒,眼神一閃:“放心,我一定把他當你,好好欺負!


    簡溫揮手告別,走出衛(wèi)生間,霍晟追上去:“我送你!


    “不用了不用了。”


    兩人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客氣,感覺更詭異了。


    簡溫對霍晟笑了笑,快步迴房,走幾步沒忍住一迴眸,看到霍晟還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看著他,簡溫心裏有點甜,再看衛(wèi)生間時,又覺得有點怪味。


    “還真像偷情之後與情人依依惜別啊”


    迴到房中,簡溫聽了聽假霍晟的唿嚕聲,依然熟悉而流暢,簡溫合衣躺下,剛躺下,就聽到假霍晟翻身,心裏陡然一個激靈,不會醒了吧?


    假霍晟翻個身,依然睡得深沉。


    簡溫緩緩吐氣,心裏忍不住又笑自己:真是弄得鬼鬼祟祟的


    身邊睡得一個需要警惕的假霍晟,簡溫一晚上並沒有睡得很深沉,早上假霍晟唿嚕聲一停,他就醒了。


    一晚上的警惕讓簡溫很是疲憊,他捏著眉心想,該找個機會把這個冒牌貨踢出來了。


    昨晚是假霍晟主動提出兩個人睡一起,簡溫想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也想看看能不能找機會把道具用在假霍晟的身上,畢竟“惡魔之吻”的效果他記憶深刻。


    可惜霍晟也沒有合適的道具,兩人隻能放棄這個誘人的想法,既然不能下毒手,隻能把他趕一邊去。


    假霍晟睜開眼,就看到枕邊一副誘人的畫麵,簡溫撐著頭看著他,那精致的麵容假霍晟越看越喜歡。


    “親愛的,早安!焙啘匮凵窭p綿極了,隻要一想起這人是魯大牛,送上門給他坑,他就開心。


    越開心,笑的就越甜。


    “早!奔倩絷,或者說魯大牛,對簡溫的態(tài)度有點興奮,眼裏閃過一抹亮光,“你”


    “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簡溫的手撫摸過魯大牛的胸,畢竟是頂著霍晟的殼子,一個山寨版的好身材,可以任他吃豆腐,想想還是好爽。


    簡溫手癢了,特別想重操舊業(yè)給這個假霍晟來一張人體創(chuàng)作。真霍晟那麼悶騷害羞,肯定不願意,不如趁這個機會


    假霍晟被摸得心猿意馬:“我”


    “咚咚咚!遍T外響起催命一般的敲門聲,打斷了假霍晟妄想的激情早晨。


    簡溫看著假霍晟憋屈的臉,下床就去開門,果不其然,是男仆霍晟。


    “誰?”假霍晟在床上不耐煩的問。


    簡溫對著男仆霍晟拋了個媚眼。


    男仆霍晟:……


    真霍晟頂著別人的臉,眼神不悅像是來捉奸,假霍晟還在自己床上,欲求不滿的想來一場晨間運動。簡溫感覺大清早的真是格外刺激。


    “請下樓吃早餐,公爵要接見各位!蹦衅突絷陕曇羝桨宓馈


    提到遊戲npc,假霍晟恢複了冷靜,“好的,我們馬上就下樓。”


    男仆霍晟開始挨個敲別的房門喊人。


    這古堡的房間一邊是房間,對麵是欄桿,夜晚光線不好,白天就可以看到正對著的是古堡的內部,奢華莊嚴,氣勢雄渾。


    住在簡溫隔壁的,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女人。


    “狗男男!毙垡淮蜷_房門,就看到自己隔壁又住在一起的簡溫和“霍晟”。江家大宅兩人也住在一起,如果隻是搭檔有這麼黏糊嗎?


    她知道自己真麵目被揭穿後,在這一場遊戲又見到了“單涼”和“成英雄”,索性也不偽裝了,直接撕破臉皮嘲諷道。


    假霍晟的臉色當即就沉下來,看著小愛的眼神帶著殺氣。


    簡溫看一眼小愛,再看一眼假霍晟,有意思的笑了。


    假霍晟比真霍晟更討厭小愛,如果他推波助瀾一把


    “你這個偷渡賊,上次害得英雄哥差點沒命,還好意思說我們!焙啘赝蝗恢钢叟R。


    小愛反應也迅速,捂著臉哭起來:“憑什麼怪我,還不是怪他這個渣男,明明是個gay,還欺騙我感情把我搞大肚子,要不是我流產時差點沒命,我怎麼會來這鬼遊戲,又怎麼會變成這該死的偷渡賊!”


    “明明是個gay,又舍不得男朋友,又想要孩子,你們說,是誰更過分!”


    小愛指著假霍晟的鼻子罵,嚷嚷著讓眾人為她主持公道。


    此時同住一層樓的玩家已經被男仆霍晟都叫了出來,同時看過來。


    簡溫對小愛佩服的五體投地。


    一番話就翻盤,偷渡者是殺人時被反殺,她說自己是流產時快沒命才成了偷渡者也說得過去,還沒結仇的原因歸結到霍晟身上,看看假霍晟現在恨不得吃人的臉色就知道他有多恨小愛了。


    小愛隔壁的是個女玩家,聞言第一個上前安慰小愛:“沒事沒事,都過去了,我知道的,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小愛順勢趴在女玩家身上啕嚎大哭,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紛紛譴責地看向霍晟和簡溫這對“狗男男”。


    簡溫看了看男仆霍晟,然後猛地一巴掌扇在假霍晟臉上:“你個騙子,不是說沒碰過女人嗎,那她肚子怎麼被你搞大的?你吹一口氣就大了嗎?”


    假霍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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