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涼之起身,哪還有剛才意亂情迷的模樣,他從情欲裏抽身的速度太快了,快的覃深的心都冷了個徹底。
他後悔了,他不應該問的,明明知道夏涼之不可能會真的喜歡他,和他做這種事兒也隻是因為他是個beta……
不,不是的,覃深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然拉住了要下床的夏涼之,“昨晚你說的,不是我就不行的……前輩……你親口說的。”
夏涼之昨天說了的,不是他就不行,是不是說其實他對他也是有些喜歡的。
覃深快要瘋了,不是他就不行是夏涼之說的,現在說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也是夏涼之說的,他不知道夏涼之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是不管是什麼意思,覃深直到現在不能讓夏涼之走,一定要說清楚才行。
夏涼之迴頭看他,眉眼間有些思索的樣子,像是才想到他昨天說了這樣的話,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說出來的話卻殘忍至極,“奧,那個啊,一個男人想騙另一個男人做這種事兒,自然什麼話都說的出來了,你不會當真了吧。”
一瞬間覃深的臉色蒼白至極,連指尖都冷了個透,握住夏涼之的手猛然攥緊。
“嘶,疼。”夏涼之想甩開他的手,果然看到一圈清晰的紅痕,他皮膚白,看來有有些觸目驚心。
覃深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兒上,下意識的想道歉,可是視線落在夏涼之冷淡的眉眼和脖頸處的吻痕時還是頓住了,他收迴自己的手背在身後,用力的攥緊,直到指尖陷入肉裏帶來了輕微的刺痛時,他才輕聲開口,“那我們這樣算什麼呢?夏涼之,你把我當什麼?”
炮友?不算吧,他們並沒有做到最後。
那他們在幹什麼。
夏涼之昨天看他急不可耐的像條瘋狗一樣纏著他伺候他的時候把他當什麼?
不是他就不行也是騙他的,所以昨天如果不是他,那是不是誰都行。
是不是如果他不在淩霄也可以?
不,夏涼之說過他需要一個beta,他不願意被標記,所以不是誰都可以,至少得是個beta。
把他當什麼,夏涼之腹誹‘把你當前夫。’
夏涼之還想再說兩句傷人的話,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止住了,語氣突然有些不自然,“你哭什麼,你別哭啊。”
覃深隻覺得臉頰有溫熱的液體劃過,尚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夏涼之的話,有些機械般的去擦自己的臉,一手的濕潤。
夏涼之是真的有些嚇到了,沒想到覃深這麼脆弱,這就哭了?
這沒了記憶就變成玻璃心了?
他還是頭一次麵對這種情況,有些無措的靠近覃深,伸手去擦他的臉,語氣也放緩了,沒了剛才清冷疏離的模樣,“你幹嘛呀,說兩句就哭,不至於,真不至於。”
他還沒說多傷人的話呢就哭成這樣,怪可憐的。
夏涼之難得的有些內疚。
在想是不是自己的話真的說重了,覃深現在沒了記憶,畢竟不是陸硯那個身經百戰的老狗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