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劑的藥效逐漸褪去,覃深睜開眼便是難聞的消毒水味兒和一片刺眼的白。
“醒了?”
夏涼之的聲音溫和平淡,就像是兩人耳鬢廝磨的那些天時一般,但落在覃深耳朵裏卻讓他心都顫了顫。
覃深機械的轉頭去看夏涼之,那雙平時瀲灩勾人的眼睛,此刻沒有一點兒情緒般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表情淡薄的讓人心驚。
夏涼之越是表現得平淡,就證明他生氣的越厲害。
覃深甚至沒有去想自己的後頸處為什麼一點兒都不痛,也無暇顧及夏涼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猛然起身,劇烈的動作帶起了眩暈感,他卻顧不得自己的不適伸手就要去拉夏涼之,卻被那個人輕飄飄的躲了過去,他的手僵在原地,一瞬間覃深的心涼了個徹底。
夏涼之後退一步躲開了他,嘴角扯出了溫柔無害的笑意,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刀子一般刺著覃深的心。
“你有資格碰我嗎?”
不是我讓你碰我了嗎,是你有資格碰我嗎?
一句話把兩人的關係劃分開來,覃深下床去拉夏涼之,這一次夏涼之沒有躲,隻是冷眼看著覃深驚慌失措的模樣,夏涼之想,昨天他大抵就是這副模樣吧,多狼狽啊。
“不要說這樣的話,夏涼之!不要說這樣的話,求你。”
覃深穿著病號服,把人緊緊的攬在懷裏,卻得不到一絲迴應,不是的,不應該是這樣的,他用盡了力氣,把人圈住,但是卻不夠,他感覺夏涼之離他好像越來越遠了……
“我知道你生氣,但是我沒辦法,沒有alpha 信息素你的腺體隨著年齡增長會枯竭的,我想跟你在一起又不想讓你有事我才做的腺體移植,別生我的氣,求你,別生我的氣,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沒有辦法。”
巨大的慌亂讓覃深埋在夏涼之腺體處的皮膚染上了濕熱,有眼淚流了出來。
夏涼之任由他抱著,一言不發,沒有表情,沒有迴應,不論覃深表現的有多痛苦,他都無所迴應,仿佛他已經不在乎這個人的好與壞,也不在乎他有多悲傷和痛苦了。
平日裏隻要看他稍微露出一點兒委屈表情就立刻心軟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他的人此刻麵對他的難過沒有任何反應,這種巨大的落差讓覃深的心像是被撕扯揉碎般的痛。
夏涼之被抱的太緊,有些不舒服,伸出手用力的推開了覃深,然後一個巴掌甩了上去,沒收一點兒力氣,覃深蒼白的臉色很快的浮起了紅印子。
巴啦啦:!!!!!!
他圍觀主神被時卿大人家暴了,救命啊!!!!
他會不會被殺人滅口呀,救命呀!!!!
他還是第一次看時卿大人發火呢,怎麼辦時卿大人好辣他好愛~
不過巴啦啦真的沒懂,一個小世界而已,幹嘛要這麼生氣呢~完全沒必要的呀,等世界結束主神也就迴去了呀,完好無損不會有任何後遺癥,沒任何問題的。
搞不懂時卿大人為何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