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樺因為被林舒推了一把,除了腦子有點懵,和林瑾兩人一點事都沒有。
就是林舒被甲殼蟲的車尾掃到,目前昏『迷』中。
早先。
送舒磊離開後,林舒就隔壁會議室找林瑾,結果被佟秘書告知林瑾去找林邇玩了。剛巧林邇的助理送文件上來,表示林二少下午並沒有去找總經理。
林舒立刻掏出手機查看林瑾的定位,顯示林瑾現是在公司附近的某家咖啡廳裏。
林舒過去找人,就看到林瑾和安子樺站在路邊聊天。
那一刻,林舒的內心慌得一匹!
非常害怕安子樺對林瑾“瞎”說些什麼。
等他匆匆忙忙趕過去,就趕上車禍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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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梁酌早早就把工作的事情都給處理掉,時間一到就立刻換下白大褂,準備下班去約會去了。
結果他走到醫院大廳,就看到林瑾跟著救護車進來,上前問了一句,才知道被送進來的人居然是他好友。
然後他的約會就推遲了。
最讓他覺得無語的是,這家夥明明就人沒事。除了後腦勺摔了個大包,連輕微腦震『蕩』都沒有的人,居然要求打石膏!
“我給你上夾板總可以了吧?”最後在好友可憐巴巴的惡心目光攻勢下,被嚇出一身雞皮疙瘩的梁酌給提了個折中的建議。
“行,要看上去挺嚴重的那種。”林舒欣然同意。
梁酌立刻奉送上一對大白眼。“不就是談個戀愛,你至於嗎?”
林舒斬釘截鐵的迴道:“至於。”
“您老就繼續做吧。”梁酌任勞任怨給他上了夾板。“沒法子給你弄再嚴重了,你腿上這就一片青,連個傷口都沒有,就說是骨折。”
“行吧。”林舒點頭,然後就躺床上繼續裝死。“一會就說我太累,需要休息。”
梁酌:“……”
就為了這貨,他約會推遲了兩小時,感覺慪到內傷!
梁酌一臉無語的對助手交代。“你剛剛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沒有看到,懂嗎?”
小護士非常上道地點點頭,在嘴巴上做了個上拉鏈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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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裝睡裝著裝著,一不小心就睡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的事情。此時林瑾坐在他的床邊,拉著他的手,小聲的和他嘀咕著什麼。
“好奇怪,剛剛警察來找我問話,說這次不是意外,那人是故意的。而且這人居然就是上次開車要撞我的那個人!”林瑾小聲『逼』『逼』。“哥你說,我是長得像他的仇人呢,還是……”
林大編劇開始發揮他的想象力。“還是說,我之前出事那次,也是人為的?因為我知道某個秘密組織的秘密,所以他們要殺人滅口……”
林舒。“沒準就是你說的這樣。”
“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嗎?”
“就腿疼。”這句絕對是真話。
“剛剛梁酌哥說,你的情況不需要住院,等你醒了我們就能迴家。”林瑾說著掏出手機。“我這就讓司機過來接我們。”
林舒點點,環視了四周一圈,沒有看到安子樺,問。“安子樺呢?”
“他晚上有事,剛走。”林瑾有些納悶,他記得林舒好像挺不喜歡安子樺的,怎麼一醒來就問安子樺?“你找他有事?”
“沒事,就隨便問問。”他現在恨不得這輩子都見不到安子樺,怎麼可能有事找他?
林舒平複了一下有些慌張的心情,端出一副家長的嘴臉。“先交代一下吧,林瑾同學,你下午出去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知道我發現你不在公司有多擔心嗎?”
“我就和朋友約出去喝個下午茶。”
“所以你就撒謊騙我,你去隔壁看直播?再順便欺騙佟秘書你去樓下找林邇?”林舒冰涼涼的問。
“那不是因為你不喜歡他。”林瑾感覺莫名心虛,聲音越說越小。“我說了你一定不讓我見他。”
主要是林瑾也搞不清楚為什麼,當知道安子樺說要給他拿什麼林舒欺騙他的“證據”的時候,他就下意識的不想讓林舒知道這件事情。
“你不問又怎麼知道我會不同意?”當然,問了他肯定會果斷的拒絕的!
“哥,我錯了。”
林舒看著頭都要低到埋被子裏的人,微歎一聲,抬手『揉』『揉』他的腦瓜子。“你剛剛說,這次也不是意外?”
“對啊,而且警察說,在押送犯人迴警局的路上,讓人給跑了,要我最近小心點,一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事情就立刻報警。”林瑾乖乖交代。
林舒聽到這話,內心千思百轉。“阿瑾。”
“嗯?”林瑾正在給他倒熱水,頭也不迴應了一聲。
“你以後,別和安子樺見麵了,好嗎?”
“為什麼?”林瑾奇怪的看著林舒,水杯都忘記給他了。
“你看,今天這事,如果不是我及時出現,安子樺是不是會因為你,被連累了?”林舒開始循循善誘。
林瑾想起當時的場景。
確實,如果不是因為林舒及時推了一把,安子樺現在應該會很慘。
林瑾點頭。
“正因為他是你的好朋友,如果他因為你出事,你該多難受。”
林瑾再次點頭。
“所以你們不要再見麵了,我是說,暫時不要。等警方把兇手抓拿歸案,確定你以後不會再出這些‘人為事故’,不會再連累到你身邊的人,你們再……”
“那我是不是也不要和你見麵了?”林瑾心情無比低落,按照林舒的說法,他是不是要被隔離掉!“這樣就不會連累到別人。”
“可我不是別人。”林舒拉過他的手,十指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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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林瑾就這麼被林舒哄著,暈乎乎的就答應他,要和安子樺斷絕來往。免得某天安子樺就因為被他連累,莫名其妙就出事了。
林瑾當晚迴去後,就偷偷『摸』『摸』把那份“親子鑒定”給扔進碎紙機裏。毀屍滅跡之後,捧著個手機苦惱的坐在沙發上發呆。
林舒邊辦公邊打量著林瑾。“很難說?”
“非常難。”林瑾點頭,他連腹稿都還沒打。
“來,按照這段話念就是了。”林舒啪啪啪在筆記本上敲出一段話,把筆記本推到林瑾眼前。
大概意思就是,因為你花心,玩世不恭,靠家裏的二世祖,所以我要和你絕交。
林瑾一臉嫌棄地把筆記本給推得遠遠的。“就我小學三年級的文筆告訴你,你寫的真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