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洲和許閑停迴到旅店,齊勝正在和一位金發(fā)少年說著什麼,看到他們倆走進來,齊勝對顧錦洲招手讓他過去,許閑停就一個人站在大廳等他們聊完。
那位金發(fā)少年抱著雙臂打量著旅店,墨綠色的眸子隨意地轉轉,隨後便落到許閑停身上,櫃臺上放著一個鳥籠,有隻不知名翠綠的鳥站在裏麵,歪著頭用鳥喙梳理背上的羽毛,許閑停伸出手逗了逗它,忍不住勾起唇角。
壁爐裏的燒柴嗶啵嗶啵地燃著,吊燈暖意的燈光打在許閑停臉上,讓他的五官顯得更加精致透亮,溫潤的青年隻簡簡單單站在一處,便是一道風景。
金發(fā)少年不由自主地朝許閑停邁出腳步,停在許閑停麵前,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許閑停,問道:“hello,what''s your name?”(你叫什麼名字?)
許閑停聽到身邊有人用陌生的語言朝他打招唿,愣了愣,扭頭看了眼那位少年,聽不懂他的話,讓許閑停顯得有些拘謹,連忙擺擺手:“抱……抱歉,我聽不懂你說的話。”
金發(fā)少年同樣也聽不懂許閑停在說什麼,但他大概能聽懂許閑停說的是中文,之前他作為交換生在中國留學了一年,隻能說一點點蹩腳的中文,他連忙改口,生澀道:“泥嚎,我叫……盧卡。”
這句話許閑停聽懂了,“你好,我叫許閑停。”
“xu xian ti……?”盧卡繼續(xù)用撇腳的中文念出許閑停的名字,“are i right?”(我說的對嗎?)
許閑停沒聽懂後一句,但猜測他應該是問自己念出的名字對不對,“是t- i -n- g,停。”
“t- i -n -g,ting,”盧卡不厭其煩地學著許閑停的口音,終於念對,“xu xian ting.”
許閑停讚賞地點點頭,盧卡見了十分高興,小卷毛一翹一翹,綠色瞳孔更亮了,剛想說什麼,又想到許閑停聽不懂他說的話,連忙摸口袋掏出手機,打開翻譯軟件,說了一段話,又把手機舉到許閑停麵前,機械女聲從手機裏傳出來。
“我能跟你交朋友嗎?你看起來很友善,和你相處很愉快。”
許閑停學著盧卡使用翻譯軟件,說:“可以啊,非常樂意。”
盧卡聽了高興地比了個耶,又用翻譯軟件跟許閑停聊了不少,直到顧錦洲從那邊走過來,盧卡還孜孜不倦地問許閑停:“ting,中國很美麗,我下次去中國能不能找你玩啊?”
許閑停認真地點點頭,擺出大方外交的姿態(tài),“中國歡迎你。”
顧錦洲看到兩個人即使語言不通也能聊到一塊去,有些詫異地挑挑眉,讚賞地看了一眼許閑停,走到許閑停身邊。
盧卡看了眼靠近許閑停的顧錦洲,亞裔的麵孔,便以為是和許閑停一起來旅遊的朋友,大概率也不懂英文,剛想舉起翻譯軟件,顧錦洲便開口:“wee to china.”
“oh,”盧卡眼睛一亮,“ting,is this your friend? ”(這是你的朋友嗎?)
顧錦洲給許閑停翻譯,許閑停說:“你覺得他像是我的誰?”
盧卡對亞洲人臉盲,有時候分不清臉,眼下大廳燈光又有些暗,他覺得顧錦洲和許閑停長的很像,不確定地開口:“brother?”
顧錦洲微一挑眉,“他說我們是兄弟。”
許閑停樂不可支,他趴在顧錦洲的肩膀上笑得開懷,一雙明眸笑彎成兩道月牙,隨後他起身正色道:“是的,他是我的哥哥,親哥哥。”
情哥哥。
盧卡一聽,也樂了,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正要打算說些什麼,二樓傳來一道喊聲,盧卡隻能對他們招招手,說下次再聊。
顧錦洲和許閑停也迴到房間,一進入房間,許閑停便趴在門框上笑得停不下來,顧錦洲也覺得好笑,單手攬著許閑停的腰,一手撐在許閑停後麵的門框上,小心地護著許閑停。
“原來外國人真的分不清亞洲人的臉,”許閑停攬著顧錦洲的脖頸笑道,“就像我們分不清他們的臉一樣吧。”
“嗯,”顧錦洲迴應道。
“我們倆長的很像嗎,”許閑停用指尖描摹著顧錦洲的眉眼,柔柔的碎光灑在顧錦洲的眸子裏,俊黑的眼眸裏盡是許閑停的身影,“不像呀,太子殿下明顯要比我好看太多,多完美的眼睛,多好看的鼻梁,多漂亮的唇形。”
“我不覺得,”許閑停的指尖遊曳到顧錦洲的唇瓣上,被他一口含住,含糊道,“閑停可要比我好看多了,怎麼看都不夠看。”
許閑停被顧錦洲說的耳郭發(fā)紅,指尖被含住的感覺讓他心尖發(fā)麻,柔軟的舌尖輕輕吸吮著他的手指,異樣的歡愉感從身體升騰,讓他有些迷離,“好了好了,你太會說了。”
“我說的可是實話呀,”許閑停抽迴指尖後,顧錦洲低頭吻上了許閑停的耳側,將人按在門板上,手依舊放在許閑停的後背上。
許閑停躲避不了,也沒有想著要躲,等到顧錦洲親夠了,他才又說道:“既然盧卡都以為我們是兄弟了,那我們從明天到假期結束迴國,都要扮演兄弟,好不好?錦哥。”
顧錦洲第一次聽到許閑停喊他哥,許閑停喊錦哥跟別人喊完全不同,他的聲音本來就溫潤軟綿,還帶著獨有的江南儂音,輕輕柔柔一句哥便能拿捏顧錦洲的心。
像是清泉擊石,滴水敲擊著心泉,濺起巨大的漣漪。
顧錦洲眸子瞬間沉喑下來,墨色眸子翻湧著狂狼般的情緒,全身都向著許閑停貼緊,鼻尖對著鼻尖,胸膛對著胸膛,膝蓋對著膝蓋,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許閑停的臉上,顧錦洲嗓音喑啞道:“再叫一聲。”
許閑停也沒能想到一聲哥就讓顧錦洲有這麼大的反應,他感覺顧錦洲靠的實在有些太近,近到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腰腹上抵著的感覺,無法忽視,許閑停在情.欲的邊緣遊蕩,主動近身擁住顧錦洲,軟軟綿綿地又叫一聲:“錦哥。”
顧錦洲悶哼一聲,再也忍不住吻住許閑停,堵住那道溢出香甜氣息的唇瓣,狠狠碾磨,大手摩梭著許閑停側腰的肌膚,勾挑起許閑停的穀欠望。
“好。”低沉的聲音在許閑停耳邊響起,濕潤的吻落到敏感的耳垂,引得許閑停一陣顫栗。
眼見顧錦洲的手越來越不老實,已經(jīng)抽出許閑停的衣擺往下伸了,桃臀被捏了一把,許閑停才喘著氣隔著布料按住顧錦洲的手,氣息不紊道:“不……不行,哪有哥哥對弟弟做這種事情的,趕快拿出來,我們要純潔,要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兄弟情。”
顧錦洲忍不住暗罵出一聲,泄氣般的又捏了一把,“明天才開始,今晚我要行使作為丈夫應盡的義務。”
顧錦洲把許閑停單手抱起來,抵在門上,修身牛仔褲輕而易舉地便褪下來,被顧錦洲隨意地丟在一旁,許閑停半掛在顧錦洲身上,兩條欣長白皙的腿垂落下來,漂亮的小腿緊繃,流暢的線條直至腳踝。
許閑停支撐不住,雙手隻能環(huán)緊顧錦洲的脖頸,針織毛衣半垂落到肩膀,露出削瘦的鎖骨和肩頭,透過欣薄的領口,輕而易舉地能看全許閑停的敏感.點,許閑停像是剝了殼的嫩雞蛋,眼下半遮不掩的樣子要比全果還要誘人。
反觀顧錦洲,除了能看到下麵褲子包裹著龐大的凸起之外,全身衣衫工整禁欲,潔白的襯衣被卷上手肘,青筋繃起,順著手臂攀延到小臂,握著許閑停修長白皙的大腿,反差感十足。
許閑停十分羞赧,雙腿被折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被動地承受著顧錦洲的碾磨,他的臉紅成燙熟的蝦米,房間的燈光晃眼地照亮他們的動作,在顧錦洲稍稍停下來的時候,許閑停竟然有種空虛的感覺,他抬了抬渾圓的臀,主動蹭了蹭顧錦洲,聲音裏含了一汪水:“快……快點。”
顧錦洲有些吃驚地看了眼許閑停,驚奇於他的主動,隨後一股狂喜湧上來。
他正想要換個姿勢,於是抬手抱著許閑停,將人完全擁進懷抱,赤.裸的胸膛兩兩相對,一下又抵進去,低聲道:“當然可以,現(xiàn)在就滿足你。”
顧錦洲帶著許閑停往房間裏麵走,每走一步,許閑停便感覺又深一點,幾乎吃不住地討?zhàn)垼骸巴O聛怼蒙睢!?br />
顧錦洲單手攬著許閑停的腰,另一隻手托著他的臀,毫不理會許閑停的討?zhàn)垼H昵地吻了吻他的耳尖,身下的動作仍舊未放緩,走了數(shù)十步後,許閑停以然全軟,像浸了水的棉花糖一般,全化進顧錦洲懷裏。
折騰了大半夜,許閑停已經(jīng)累的抬不起身子,沉沉地窩在顧錦洲懷裏,顧錦洲魘足地舔舔唇,最後再親了一下許閑停的唇瓣,才心滿意足地搖了搖狼尾,圈緊許閑停。
對於新奇的姿勢,許閑停的接受程度遠比顧錦洲想的要高。
顧錦洲又忍不住更過分的想,下次這樣那樣那樣這樣……是不是也都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