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韶祺跟江恆約的地方離這邊不算遠(yuǎn), 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的自助餐。江恆前幾天正好拿到了打折卡,怎麼想怎麼覺得合算, 而且江恆也有很久沒有吃過這種高檔次的自助了,所以決定帶著閔韶祺一起去奢侈一把。
說來也挺巧,兩個人在等電梯的時候正好遇上,就一起上了樓。
餐廳剛開餐沒有十分鍾, 客人並不多, 所有食材也都碼放得很整齊,基本沒有被翻動過的跡象,加上講究的擺盤, 讓人感覺特別有食欲。
服務(wù)生帶兩人去了窗邊的位置,在這裏正好可以欣賞城市的夜景, 很是不錯。座位也寬敞柔軟, 坐著非常舒服。這樣的就餐環(huán)境,絕對對得起這樣的價格。
拆開消毒濕節(jié)擦過手後,兩個人分別去拿了吃的。
這裏的菜品特別多, 做法也多種多樣, 像一些燒烤、煎炸的東西, 顧客選好後, 會有專門的廚師為其烹製, 然後再由服務(wù)員送到餐桌上。而一些可以直接食用的菜品、甜品之類的顧客可以直接端走。像涮品這一類的, 服務(wù)生會給上專門的單人小涮鍋,供客人自己涮製。
桌子被堆滿了大半後,服務(wù)生也將兩人點的涮鍋送上了來。閔韶祺點的是麻辣的湯底, 他已經(jīng)挺長一段時間吃得都比較清淡了,偶爾也會想吃些重口的。江恆點的是菌類清湯,因為他晚上還要唱歌,實在不適合吃辣的。
等小鍋煮開的過程中,閔韶祺將給江恆帶的禮物遞給了他。
江恆好奇地打開盒子,看到裏麵的兩瓶酒,滿眼高興地笑道:“這個真好看。”
閔韶祺笑說:“我也是看瓶子不錯才買的,至於味道,就不保證了。”
作為在某方麵完全是外貌協(xié)會忠實會員的江恆,對於酒的味道其實完全沒要求,因為他本身也不是個會喝酒的人,所以瓶子漂亮自然比酒更重要。
“謝謝,我超喜歡的。迴頭一定要拍幾張照片曬一下。”江恆笑道。
閔韶祺說:“你也可以問問有沒有人喝過這兩瓶酒,如果味道不錯,過年的時候打開喝也能添些氣氛。”
“好。”江恆點點頭,“如果有人說好喝,我再告訴你。”
“嗯。”
小涮鍋裏的湯底煮沸後,兩個人開始往裏下東西,邊吃邊聊。
“你的氣色比我上一次見你的時候還要好。”江恆曖昧地笑道:“果然三少養(yǎng)人啊。”
閔韶祺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臉上有些發(fā)燙地說道:“那是我吃得比較多……”
江恆眨眨眼睛,說:“是三少喂得多吧?”
閔韶祺簡直要接不下去了,趕緊把手邊的三文魚片放到他麵前,說:“吃你的吧!”
其實從和好到現(xiàn)在,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他們還真沒有完整地做過一次,最多僅限於用手解決罷了。
江恆哈哈大笑,也不再逗他了,說道:“你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如果再稍微長點肉就更好了。”
閔韶祺也覺得自己的體重至少要再增十斤才會看上去比較健康,“嗯,不過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呢?最近怎麼樣?”
“還不錯。”江恆撈著鍋裏的羊肉片,說道:“最近酒吧的客人越來越多了,老板也給我漲了工資,我手頭也寬裕了不少,能買些自己喜歡的東西。”
閔韶祺點點頭,“那是挺好的。虞少最近有去嗎?”
閔韶祺並不知道虞繹對江恆的心思,隻是單純的以為虞繹跟他一樣非常喜歡聽江恆唱歌而已。
江恆眼睛閃了閃,淺笑了一下,說:“嗯,經(jīng)常有過來。不過基本上聽完歌就走了。”
他們老板也發(fā)現(xiàn)了虞繹這個常客,虞繹第一次過來可是跟霍旌一起,老板自然知道虞繹的身份,雖然沒有刻意奉承,但還是吩咐了服務(wù)生一定要服務(wù)周道。
閔韶祺也沒多想,說道:“今天晚上如果虞少過來,就拉他一起去吃宵夜吧?”
江恆想了想,說:“看虞少有沒有時間吧,說不定他接下來有別的安排。”
“也是。”虞繹的生活很豐富,尤其是夜生活,這一點閔韶祺多少還是知道的。
之後兩個人也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聊起了閔韶祺在國外時的趣聞,以及一些風(fēng)土人情上的事。江恆並沒有出過國,對這方麵還滿感興趣的。閔韶祺這次其實並沒怎麼出門,見聞也不是特別多,不過也足夠跟江恆分享了。
吃到一半,閔韶祺起身去洗手間。
出來時,居然遇上了閔敬川,或者說閔敬川是專門在門口等他的。
閔韶祺原本不想理會想,準(zhǔn)備直接走過去。但閔敬川倒是先開口了,“看來你最近過得不錯啊。”
閔韶祺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說:“是啊。”
“沒想到顧三少倒是個念舊的,還能再給你一次機(jī)會。”閔敬川的語氣有種說不出的嘲諷,似乎就是在說他閔韶祺就是個出來賣的。
“這個好像跟你沒關(guān)係吧?”閔韶祺這次沒有發(fā)火,也沒有覺得羞惱,他跟顧傲什麼關(guān)係他自己心裏最清楚,汪老也已經(jīng)認(rèn)可他了,所以別人再如何挑撥、挖苦都是沒用的。
至於閔敬川知曉他再次迴到顧傲身邊的事,閔韶祺也沒覺得意外,反正閔敬川這種人總有辦法窺探別人的隱私,而顧傲也沒有對外隱瞞的意思。
“你還真以為顧家會接受你?”閔敬川不屑地看著閔韶祺,“都說子女會重複父母的命運,原本我是不信的,但看到你,我倒是不能不信了。顧三少早晚要結(jié)婚,而你永遠(yuǎn)都隻能成為見不得光的那一個,想來跟你母親也差不多。”
閔韶祺笑了,“我母親成了第三者,作為晚輩,我不應(yīng)該評論。父親為什麼出軌,我想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你們家的情況。我母親故然不對,但這種東西一個巴掌拍不響,現(xiàn)在他們都不在了,你再在這兒像個這停的翻舊賬,實在有點掉價。畢竟我沒占你們閔家一毛錢的財產(chǎn),所以我也沒必要接受你的任何詆毀和侮辱。”
閔韶祺今天也不想再慣著閔敬川的毛病了,有些事情應(yīng)該揭過去應(yīng)該讓它成為過去時,“我這邊倒不勞你操心,我跟顧傲的事也不需要向外人解釋。你說子女會重複父母的命運,那你呢?是婚姻不幸還是寵溺無度、歇斯底裏?哦,我忘了,你還沒結(jié)婚,也沒有孩子。到底是哪一樣好歹得等你婚後才知道。不過我善意地提醒你一句,在嘲諷及挖苦別人之前,請先看看自己。”
閔敬川臉冷地都快掉冰渣了,“你現(xiàn)在是仗著顧傲,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等顧三少把你甩了,你還不是得像條狗一樣聽我擺布?”
“相信我,我比你更懂得什麼是天高地厚。”閔韶祺已經(jīng)懶得跟閔敬川廢話了,直接走過去與他錯開了兩步,繼而又停下來道:“而且不會再有那麼一天了,你醒醒吧。”說完,閔韶祺就頭也不迴去離開了。
看著閔韶祺離開的背影,閔敬川臉都要扭曲了。今天在這兒遇到閔韶祺,他也有些意外。不過遇上也不錯,他前一陣子得到了閔韶祺又迴到了顧傲身邊的消息,不過一直沒能聯(lián)係上閔韶祺,現(xiàn)在正好趁這個機(jī)會試探一下。如果能挑撥成功,說不定能彌補(bǔ)一下當(dāng)初沒有跟勞瑞恩合作成功的損失。
但沒想到一段時間沒見,閔韶祺倒是硬氣了不少。果然原本就不軟弱的人一旦脫力了掌控,就會更加難控製。不過他並不擔(dān)心閔韶祺會成為他的威脅,反正在他看來,閔韶祺跟顧傲的關(guān)係長不了,也進(jìn)不了顧家的門,等顧傲真結(jié)婚了,閔韶祺對他來說依舊是條可以利用的狗。
不管閔敬川那邊是怎麼想的,反正閔韶祺並沒怎麼被閔敬川影響到。現(xiàn)在閔敬川已經(jīng)沒辦法幹涉他的生活了,而他也有了自己的目標(biāo)和計劃,生活也有了動力,現(xiàn)在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很美好,所以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心存惡意的人而感到不愉快。
如果他真的生氣了,或者對自己和顧傲的感情產(chǎn)生的懷疑,才是真的掉進(jìn)了閔敬川的圈套了。
迴到坐位上,閔韶祺像什麼都沒發(fā)生一樣繼續(xù)吃東西,服務(wù)生把剛烤好的羊排給他們送過來,小羊排肥瘦適中,還滋滋冒著油,光看著就讓人很有食欲。
“快趁熱吃。”江恆說。他覺得跟閔韶祺一起吃飯真的挺不錯的,兩個人喜歡吃的東西差不多,吃飯的速度也差不多,不需要刻意注重用餐禮儀和形象,很輕鬆,不知不覺得能吃很多。
“嗯。”閔韶祺也夾了一塊,味道果然跟他想像的一樣好吃,讓他也不禁想迴去可以跟顧傲商量一下買個燒烤爐,等天熱了到戶外做這樣的燒烤也滿好的。到時候再約上家人或者幾個朋友,也是不錯的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