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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想去......這一路上,我如嬰兒般昏睡,任你擺布,你沒把我怎麼樣吧?也沒動過什麼歪心眼?”白如雪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說實話,她對這個男人已經有了好感。他看上去不過三十歲,相貌一般,但舉止言談中,卻極有區別於常人的氣質和魄力。他目光深邃,神情舉止俊逸脫灑,姿態風度端正莊重,毫無半點輕浮孟浪,他顯然受過很高的文禮熏陶。在他身上總有一種吸引人的說不清道不明的魅力,就算你對他了解不多認識不深,你對他卻少有戒心,更多的是莫名的信任和放心。
“要說一個美麗嬌豔無比的仙女躺在自己懷裏,作為一個正常成年男人,不會心動,沒有心蕩神迷,連半點邪念都沒有,那是假話。柳下惠坐懷不亂的故事,也隻是說了他抱著來投宿的女子沒有發生越禮的事,卻沒有誰敢保證他頭腦裏沒閃過不好的念頭。我不是太監,也沒什麼難言的疾病,我承認,我對你有過歪心眼。但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趁人之危占人便宜為君子所不齒!我雖不是大丈夫,也不是正人君子,但我還不是卑鄙無恥的淫徒小人,你放心,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我懂,上天作證:我如對姑娘有過任何褻瀆或不敬舉止行為,讓我死於亂刀之下。”男人這話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擲地有聲,令白如雪不得不刮目相看。
隨後他又調侃道:“再說,我敢嗎?姑娘乃聞名江湖的毒女,聽說你的死亡之吻,無人可敵,連首領,堂堂二品巡撫,對你也是雖垂涎三尺,卻也是可望而不可及地敬而遠之,更何況我等,再怎麼也不能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吧?”
“算你識趣懂事。”白如雪低聲道。又問:“都是練武之人,你對>與>就不感興趣?都是‘紅蝙蝠’殺手,冷酷無情,唯利是圖,也無可厚非。你又為何不趁我毫無防備時,從我身上取走>與>這兩本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手的武學秘笈,或藏匿為己私練,或進貢首領,換取恩寵......”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是每個江湖人都如你所說見利忘義,毫無廉恥。身為殺手,我知道自己滿手血腥,為首領驅駛,常常不得不違心幹著一些泯滅人性毫無道德的骯髒勾當,我不敢再自詡自己還是少年時那個祟尚真善美遠離假醜惡的謙謙君子,但當我一旦有短暫的自由,能自己選擇或從善或作惡時,我殘存的良知還能讓我守住一些底線。信不信隨你!”
“如果我迴去後,對首領說:我技不如人,失手了,被人打得隻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我不僅沒拿到>與>,還傷痕累累,差點死於非命......”白如雪說道,隨爾話鋒一轉,“幹脆明說吧,我從一開始就沒想把>與>交給那個大魔頭,我寧可現在就把秘籍丟入火中燒了它,也絕不肯助紂為虐,把它交給他,讓他變得更強大,再去奴役和禍害更多的人。你也知道,如不是受他脅迫,我別說為他做事,我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我肯定會這樣做,你怎麼辦?”
“首先,我沒聽你說過>與,我也自始自終都沒見過>與>秘籍,你也沒告訴我你拿沒拿到>與。首領如問我,我還是如此照實迴答。”楊副使漫不經心地撇清道,“但是,昨晚,在不歸橋底,我救下你後,在你昏迷時,我偷聽到老道和老尼姑一些關於>與>的對話,我現就摹仿他們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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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尼姑說:她(白如雪)死倒不足惜,隻是可惜我那兩本秘籍抄本了,這麼高摔下去,不碎也被血汙泥沙毀了,我又得重抄了。
老道迴答道:反正那兩秘籍抄本關健要緊處也是被你動過手腳的,就算沒毀,萬一被人拾去,他也練不出什麼;無論誰,如按秘籍過於強練,非死即傷,倒省了我們不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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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申明:我什麼也沒說,你也什麼也沒聽到。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聽罷,白如雪急將>與>從懷中掏出,借著火光翻閱著,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