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權既走,高屏首先閃出,揚眉叫道:“陳老人家,我真打算把這廝留下,問問底細!”
陳遠名笑道:“我起初也有這種念頭,但後來一想,覺得這金權隻是一名尋常香主,未必能知曉什麼重大機密?不必打草驚蛇,遂讓他安然退去。”
歐陽方怪笑道:“陳老兒……”
陳遠名看他一眼,皺眉問道:“你這老怪物,又要出甚花樣?”
歐陽方道:“我想問問你這老兒,是否在山林之間,磨盡雄心壯誌還有沒有膽量?”
陳遠名惑然問道:“你問我有沒有膽量,卻是何意?”
歐陽方答道:“沒有膽量,就不必談,倘若有膽量時?你不妨走趟‘鷹愁山莊’,拜會拜會那位‘談笑書生’吳總巡察。”
陳遠名恍然笑道:“原來你是想叫我去探聽‘白骨教’方麵的布置情況!”
歐陽方點頭說道:“不錯,但‘白骨教’徒,個個兇殘罕配,‘鷹愁山莊’無殊虎穴龍潭……”
話猶未了,陳遠名便搖手叫道:“老怪物莫要激將,我去是敢去,但隻怕師出無名,容易引起‘談笑書生’吳化岐的疑心,不會有太大效果!”
歐陽方成竹在胸,含笑說道:“誰說師出無名?你不會就利用那封假的‘拔發代書’,去向吳化岐賣個人情,討上一枚‘白骨客徽’,聲明到時隻去觀光,不與我們沆瀣一氣。”
陳遠名目光一轉,頷首笑道:“這法兒想得不錯,我去試試。”
說到此處,向諸葛寬、高屏,含笑說道:“諸葛老弟與高姑娘等,且請在我蝸居之中,煉功準備,委屈數日。”
諸葛寬笑道:“此處清幽絕倫,已屬人間仙境,怎提‘委屈’二字?倒是那‘談笑書生’吳化岐,極為刁鑽狠毒,陳老人家與他答對之時,務必多加謹慎!”
陳遠名失笑答道:“我知道吳化岐極其難鬥,但既承歐陽老怪物的抬舉,我隻好拚出這條老命,去往‘鷹愁山莊’走走!”
語音一了,果然立即含笑飄身,馳向“無憂坪”!
高屏秀眉微蹙,低聲說道:“歐陽老人家,你不該把陳老人家激去‘鷹愁山莊’,萬一……”
歐陽方哈哈大笑地,說道:“不會有甚萬一!高姑娘難道沒有看見那‘樂天樵子’陳遠名,滿麵紅光,氣運甚好,不像我歐陽方一臉晦氣死色!”
高屏聞言,自然而然地,向歐陽方看了一眼,不禁眉頭更蹙!
因為這位老劍客歐陽方的臉上,布滿灰暗色澤,確實極為難看!
一路之間,諸葛寬與高屏,均看出歐陽方的氣色不佳,但如今卻越發顯然流露!
高屏有此感覺以後,遂與諸葛寬雙雙交換了一瞥憂悒眼色!
歐陽方哈哈大笑,手捋銀須叫道:“諸葛老弟,高姑娘,你們不必為我發愁,常言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且拋百慮,靜參神功,把握住每一分一寸光陰,以加強準備,才是正理!”
諸葛寬見他這等說法,自也不便深言地,點頭笑道:“老人家說得對,我確實應該把我的‘乾元天罡指’力,盡量準備!”
一老二少三位武林奇俠,當下果然不再多話,就在“樂天樵子”陳遠名那幾間名為“盤古巢”的草屋之中,用起內家吐吶功夫,各自調元蓄力!
到了第二日的黃昏時分,陳遠名方自迴轉。
但去時紅光滿麵的“樂天樵子”,如今卻臉色慘白,好像是受了甚麼內傷模樣?
高屏首先失聲叫道:“陳老人家,你……你怎麼樣了?”
陳遠名未曾答話,隻從臉上浮起一絲苦笑,便自盤膝坐下,調氣行功。
約莫兩三盞熱茶時分過後,陳遠名臉色方漸呈紅潤地,長歎一聲說道:“還算我雖隱山林,並未放下武功,揀迴了一條老命!”
諸葛寬問道:“老人家怎會如此?難道是吳化岐……”
陳遠名搖頭接道:“不是吳化岐,那位‘談笑書生’到對我禮若上賓,客氣異常,不愧梟雄人物!”
歐陽方皺眉問道:“吳化岐既然對你相當禮貌,你又怎似身遭不幸,帶內傷的呢?”
陳遠名笑道:“老怪物你不要急好麼?等我喘口氣兒……”
說到此處,高屏已斟了一杯熱騰騰的香茗,向陳遠名含笑遞過。
陳遠名接了香茗,呷了兩口,繼續笑道:“我到了‘鷹愁山莊’,才一通報,那位‘談笑書生’吳化岐,便親自迎接,設宴相款!”
諸葛寬問道:“陳老人家見著‘白骨教’教主,‘陰風羽士’毛一清麼?”
陳遠名搖頭答道:“毛一清震於諸葛老弟俠名,不敢輕視,再加上提前於重陽拜山之事,發生得太突然,遂在秘室之中,閉關獨處,不知弄些什麼花樣?”
歐陽方笑道:“既然如此,你所獲訊息,全是由吳化岐之處,探悉的了!”
陳遠名又複呷了一口香茗,點頭答道:“毛一清閉關期間,一切事務,均交由吳化岐代為掌理,我自然隻能從他口中,探聽訊息!”
歐陽方問道:“你探聽了些什麼訊息?”
陳遠名道:“據吳化岐相告:因諸葛老弟在‘白鳳’堂中,與其定約後,便由歐陽老怪物,拔發代書,邀約群雄於九九重陽,襲擊‘鷹愁山莊’,他既探悉此訊,遂一麵索性向諸葛老弟明言提前了斷,一麵也急傳‘白骨磷帖’,邀集黨羽!”
諸葛寬軒眉問道:“他邀約是些什麼人物?有沒有‘血魔魔翁’淩慶、‘百環魔母’洪九娘等‘南海雙魔’?”
陳遠名道:“南海路遠‘雙魔’既定十月中旬來此結盟,此時自然不及邀請,故而,吳化岐隻請了‘邛崍雙惡’、‘秦嶺四兇’,以及‘野人山’中的苗蠻好手!”
諸葛寬灑然一笑說道:“這些東西,雖均兇名甚著,但對於我們來說,尚不致構成威脅!”
陳遠名問諸葛寬看了一眼,正色說道:“諸葛老弟,‘白骨教’實力,本已極強,再加上這些為虎作倀之輩,我們倘無助力,則眾寡之數,相當懸殊,絕不宜……”
諸葛寬接口笑道:“陳老人家放心,諸葛寬生平雖然不肯服人,但也絕不會過分驕妄!”
高屏秀眉微挑,一旁笑道:“隻要大家憑籍真實武功拚鬥,再強對手,我也不怕,但若吳化岐施甚麼陰險毒辣……”
陳遠名連連擺手,截斷了高屏話頭,含笑說道:“吳化岐這次是以光明正大態度,與諸葛老弟高姑娘等,一爭短長,決不用卑劣無恥手段!”
高屏“咦”了一聲問道:“陳老人家你怎麼知道吳化岐會不用卑劣手段,保持光明態度?”
陳遠名答道:“這是吳化岐自己對我說的。”
高屏笑道:“老人家認為那位吳總巡察的話兒,可以信麼?”
陳遠名毫不遲疑地,點頭答道:“我認為可以相信。”
高屏與諸葛寬聽得全是一楞,歐陽方戟指陳遠名,瞪眼叫道:“陳老兒趕緊從實招來,你究竟受了吳化岐多少賄賂?否則怎會認為那等刁惡之人,能有可信之語。”
陳遠名笑道:“吳化岐說是人處於不利地位,才應以非常手段,求達目的,若處有利地位?即應以正常手段,博取聲名,此次‘重陽之會’,無論天時,地利人和,‘白骨教’均取得絕對有利情況,他為了霸視宇內,臣服群雄,打算完全正大光明地,以藝相搏,決不用絲毫陰險心機!”
諸葛寬劍眉微揚,點了點頭說道:“他這話,倒也不無道理!”
陳遠名微笑說道:“我就是因吳化岐說得入情入理,才認為其言可信……”
話方至此,歐陽方卻把嘴角一披,冷笑兩聲。
陳遠名目注這位白發老友,揚眉問道:“歐陽老怪物,你這樣冷笑則甚?”
歐陽方冷然答道:“既然吳化岐要以光明舉措,博取聲譽,你又怎會身受內傷的呢?”
陳遠名道:“老怪物莫要錯怪吳化岐,他以美酒佳肴整整對我款待一天,並親自奉陪我參觀‘鷹愁山莊’,確實態度光明,毫無陰毒舉措!至於我略受內傷之事,是在即將返抵峰下以前,遇著兩個蒙麵黑衣人的聯手襲擊!”
高屏道:“兩人聯手之下,竟能使老人家略受傷損,足見他們功力也不在弱!”
陳遠名苦笑說道:“對方隻是中等以上貨色,並非絕頂高手,故而我雖遭意外襲擊,又是以寡敵眾,仍然損傷不重!”
歐陽方稍一思索,目閃精芒,軒眉叫道:“我明白了!”
高屏笑道:“老人家明白什麼?”
歐陽方嘴角一披,哂然說道:“那‘談笑書生’吳化岐,著實心機險惡,他表麵對陳老兒殷勤款待,暗中則秘密遣人伏擊!這樣作法,既可使陳老兒淡卻戒備之心,又可令人誤認為吳化岐態度光明,加以讚譽!”
陳遠名聞言,雙眉微皺,欲語未語。
歐陽方把眼一瞪,怪叫道:“陳老兒,你皺眉則甚?難道還不以我所說為然,替那吳化岐加以辯護!”
陳遠名笑道:“歐陽老怪物,你所說雖然不無可能,但我總覺得那‘談笑書生’吳化岐的氣度……”
話方至此,諸葛寬突然劍眉雙挑,伸手向屋外指了一指。
高屏等人,也已聽得有人登峰聲息。
陳遠名剛剛走出草屋,一條人影,業已飛登“無憂坪”上。
來人仍是“白骨教”下的香主金權。
陳遠名見是金權,詫然問道:“金香主為何又複光降?”
金權答道:“在下奉吳總巡察之命,特來向陳老人家,致贈兩件禮物!”
陳遠名笑道:“我在‘鷹愁山莊’之中,已蒙吳總巡察隆厚款待,何必還……”
話猶未了,金權已將手中所捧的一具革囊遞過,含笑接口說,道:“吳巡察請陳老人家,先行驗看禮物,看後必然笑納!”
陳遠名聽他這樣說法,遂頗為好奇地,解開革囊欲加察看。
革囊才一解開,便若血腥撲鼻,中人欲嘔!
陳遠名猛一抖手,從囊中滾出兩顆血淋淋的人頭!
金權一抱雙拳,朗聲說道:“本教香主,淩高、鄧濟,未奉堂主之命,私襲貴客,已被吳總巡察,正以教規,特命金權,賚頭呈驗,請陳老人家海量相寬,恕過我家吳總巡察禦下失嚴之罪!”
陳遠名想不到吳化岐來了這麼一著,微怔以後,隻好哈哈笑道:“老夫雖遭暗襲,無甚傷損,你家吳總巡察何苦……”
金權不等陳遠名說完,又自接口笑道:“陳老人家,在下來此,除了送禮,還要傳言!”
陳遠名道:“金香主有話請講!”
金權笑道:“我家吳總巡察接獲密報,說是‘琴劍遊龍’諸葛寬,‘白發劍土’歐陽方,‘墨鳳’高屏等人,已是陳老人家‘盤古巢’中佳客!”
陳遠名微吃一驚,因事機既泄,未便否認,遂索性不加隱諱地,點頭笑道:“不錯,他們三位,確已聯袂來訪,金香主要不要進屋……”
金權搖手笑道:“不要,不要,我家吳總巡察奉托陳老人家,鄭重轉告渚葛大俠,‘重陽之會’雙方各憑真實武功,一分勝負,請諸葛大俠暨一幹友好,放心赴約!‘白骨教’中若有任何人膽敢有失武林規矩,無不提頭相見!”
說完,也不等陳遠名答話,抱拳一揖,便自離去。
陳遠名向地上兩顆人頭,看了兩眼,長歎一聲,迴首叫道:“老怪物看見了麼,這‘談笑書生’吳化岐,可不可怕?”
歐陽方怪笑說道:“有甚可怕?這種下流把戲,隻能哄騙你這笨蛋樵夫,卻難逃過我老人家的犀利目光,一看便透!”
陳遠名惑然問道:“你看透了什麼,竟把人家的可佩光明舉措,說成下流把戲!”
歐陽方道:“可佩個屁,光明個鬼?假若那兩人暗襲得手,吳化岐才不會用人頭到你靈前祭奠!何況……”
陳遠名見他語音忽頓,揚眉問道:“何況什麼?”
歐陽方冷笑說道:“何況他表麵上說是這兩顆人頭,屬於‘白骨教’下番主,淩高、鄧濟所有,事實上極可能隨意殺了二個無辜人物,拿來頂替!”
陳遠名目注歐陽方連連搖頭。
歐陽方剛一瞪眼,陳遠名業已笑道:“老怪物太多疑了,我遇襲之初,對方雖屬蒙麵,但末後被我抓下麵巾,正是地上的兩顆頭顱,絲毫不錯。”
這幾句話兒,把位“白發劍士”歐陽方,聽得赧然無語,老臉通紅!
高屏替他解窘,一旁含笑叫道:“陳老人家,吳化岐的耳目,怎麼如此靈快,竟已知道我們幾人全到了‘無憂坪’上!”
陳遠名歎道:“正因如此,我才說此人可怕!”
高屏妙目流波凝望著諸葛寬,蹙眉說道:“諸葛兄,我真替我那位秦如夢姐姐擔心,她和吳化歧這等厲害人物親近,難免要吃虧呢!”
諸葛寬道:“此女自甘墮落,縱然吃虧,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們根本無法幫忙,可稱愛……”
他想說“愛莫能助”,但又恐含有語病,引起高屏誤會,遂在吐出一個“愛”字之後,便即住口。
陳遠名笑道:“高姑娘,我又想起,我在‘鷹愁山莊’之中,還看見一樁有關吳化岐的怪事!”
高屏問道:“什麼怪事?老人家不妨說來聽聽。”
陳遠名緩緩說道:“吳化岐在製作一件衣服!”
高屏突道:“衣服應該說‘剪裁’,怎稱‘製作’?著實有點奇怪呢?但不知吳化岐是怎樣製作?”
陳遠名答道:“他是在密室之中,親自動手,把無數奪目明珠,和散碎晶片等光華燦爛之物,縫訂在一件衣服胸前!”
諸葛寬哂然說道:“這到無甚奇怪,因為吳化岐風流自賞,遂想把他自己修飾得漂亮一點!”
陳遠名目注諸葛寬,含笑搖頭。
諸葛寬詫然問道:“陳老人家搖頭則甚?”
陳遠名含笑答道:“諸葛老弟猜得完全錯了,吳化岐不是為了修飾自己,才……”
諸葛寬尚不服氣地,接口問道:“老人家怎知他不是修飾自己?”
陳遠名道:“因為吳化岐所親手縫綴明珠寶石,弄得光華奪目的那件衣服,不是男衣,而是女服!”
高屏“哦”了一聲失笑說道:“若是女服,便更不奇怪!”
陳遠名莫明其妙地,目注高屏問道:“高姑娘,你這‘更不奇怪’一語,卻是怎講?”
高屏驕笑說道:“因為吳化岐對於‘赤鳳’秦如夢姊姊,極為愛戀,他親手縫件寶衣送他,以博歡心,不是不奇怪麼?”
陳遠名點頭笑道:“高姑娘的這種想法,極有道理。”
諸葛寬在他們說話時,眉頭深蹙,仿佛若有所思?如今雙日一張,揚眉叫道:“屏妹,我覺得還有問題,不會像你所說的那麼簡單!”
高屏笑道:“還有什麼問題?諸葛兄請抒高論,我就不相信吳化岐所製作的那件寶衣,不是贈送秦如夢姊姊之物!”
諸葛寬微微一笑,目閃神光,向高屏、歐陽方、陳遠名等,略加掃視說道:“兩位老人家暨屏妹,請先想上一想,‘寶劍贈烈士,紅粉送佳人’等兩句話兒的真正涵義為何?”
高屏首先笑道:“這涵義容易體會,就是說明若能物當其用,才受歡迎,並可以發揮它的最大價值!”
諸葛寬突道:“屏妹且再答我一問,‘赤鳳’秦如夢是武林俠女?還是世俗紅粉?”
高屏噘起嘴兒,佯嗔的道:“諸葛兄豈非多此一問?秦如夢姊姊豪情傲骨,怎會是世俗兒女?”
諸葛寬道:“明珠寶石等物,隻有世俗紅粉,才會視為珍奇,身具傲骨豪情的武林俠女,卻必將視如敝屣!”
高屏被諸葛寬一言點醒,不禁玉頰微紅地,點頭失笑說道:“諸葛兄說得對,我怎麼未曾想道這種道理?吳化岐若想巴結秦如夢姊姊,討她歡心,應該送她一件能避水火刀兵的‘天蠶絲’所織寶衣才對!僅在尋常女服之上,綴些明珠美玉,秦姊姊不僅不會中意,可能還嫌俗氣不肯穿呢!”
諸葛寬含笑說道:“吳化岐是絕頂聰明人物,他不會想不到這種道理,故而我認為他於密室製衣之舉,定必另有重大作用!”
高屏微偏螓首,目注陳遠名道:“陳老人家,難道你就不曾隨口問問吳化岐,他製衣之舉,是為了……”
陳遠名不等高屏話完,便即接口笑道:“我當然隨口動問,但吳化岐的答複,卻太以出人意料!”
諸葛寬聽出興趣,急急問道:“他是怎樣答複?”
陳遠名笑道:“吳化岐答說這件綴珠女衣,關係‘白骨教’的興衰存亡太大,換句話說,其價值之高,足以震撼整個武林!……”
歐陽方怪叫一聲,翻眼說道:“完全是胡吹大氣,他縱綴上一百顆罕世明珠,一百塊夜光寶玉,也談不上‘震撼武林’四字!”
陳遠名道:“我當時也曾這樣說道,吳化岐卻以神秘笑容答稱,此衣別具妙用,用途暫難言明,但在重陽大會之上,便可大有表現!”
諸葛寬聞言之下,沉吟說道:“這廝委實詭計絕倫,在衣上綴些珠玉寶石,隻不過光華閃閃,平添美觀而已,怎會有震撼武林的其他妙用?”
歐陽方狂笑叫道:“諸葛老弟不必對那吳化岐的一切舉措,作甚揣測?反正無論他是以光明手段,抑或以卑鄙手段,對付我們,彼此都難免放手一搏!”
諸葛寬點頭一笑,遂與高屏、歐陽方、陳遠名等,各自靜參內功,充實真力,準備重陽赴約!
在這數日之間,“白骨教”方麵,果如吳化岐之言,未有絲毫滋擾,“無憂坪”上,安靜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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