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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江承宗的扯皮最終還是以溫婉失敗告終。


    倒不是因為江承宗能擺平網(wǎng)上一切的流言蜚語,而是他的一句話令溫婉感到心驚:“你不答應(yīng),是因為心虛嗎?溫婉,小柔到底是誰的女兒?”


    於是為了證明她心懷坦蕩,溫婉一時頭腦發(fā)熱,順嘴就給答應(yīng)了。事後她想起來總覺得這就是天意,好像是命運硬把她推到了這個地步,再怎麼掙紮也於是無補(bǔ)。


    江承宗走後她一個人慢慢往樓上走,走的過程中又想起一個事情來。原來他早就知道她和顧元被放到網(wǎng)上的事情,卻還一本正經(jīng)在自己麵前演戲。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溫婉突然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鬥得過他。


    也許這一趟旅行,小柔的身世之謎就要徹底在他麵前攤牌了。可是想到這一點時,溫婉的心裏竟沒有太多的糾結(jié),反倒生出了一絲絲的期待。江承宗知道後會是怎樣的反應(yīng),連雄又會做什麼?


    其實說到底,最壞也就是像現(xiàn)在這樣的結(jié)果吧,他們依舊沒在一起,孩子或許跟著她或許跟著江承宗,更大的可能還是跟著她。畢竟聽連雄的意思他很希望江承宗同隋忻結(jié)婚。一個有結(jié)婚打算的男人,是不會希望身邊還有個拖油瓶的。


    隋忻不會生嗎?完全用不著她的女兒來秀存在感。江承宗在得知一切之後應(yīng)該就會遠(yuǎn)離她吧。也許他會因此連小柔都不想要,到時候她是不是就能迴複到從前平淡卻又安寧的生活?


    溫婉突然覺得,自己應(yīng)該賭一賭。這一趟新年旅行之後,一切都應(yīng)該會攤牌吧。連雄不可能不知道,一旦他知道他就會采取措施。


    她已經(jīng)提心吊膽過了五年了,一想到這種生活可能要過一輩子,有時候半夜醒來都會驚出一身冷汗。就像身上背著罪名的犯罪分子,時刻擔(dān)心會被警察抓到。可真的某一天警察來到她麵前時,或許她反而會鬆一口氣。


    溫婉現(xiàn)在缺少一點自首的勇氣,卻隱隱地期盼著“警察”可以找到她。江承宗刻意安排的這趟旅行,會將現(xiàn)在的僵局全都打破嗎?


    她無力地站在門前,眼神空洞思緒混亂。溫母開門出來找她時,被她這樣子嚇了一跳,趕緊把她拉進(jìn)屋裏:“溫婉你這是怎麼了,一副魂不守攝的樣子,出什麼事了?”


    “沒事媽。”溫婉拉著母親在沙發(fā)裏坐下,“不好意思媽,明天我要帶小柔出去旅行。可我不能帶你一起去,對不起。”


    “旅行?好端端的怎麼去旅行。你也沒跟我商量過啊。你們?nèi)ヂ眯形也环磳Γ业挂膊淮笙肴ィ耙魂囎觿側(cè)チ颂颂旖颍揖拖朐诩液煤眯菹ⅰ?赡氵@事情怎麼決定得這麼突然,你要去哪裏?”


    “去雲(yún)城郊區(qū),離這裏大概兩個多小時的車程。”


    “就你和小柔兩個人去?”


    “不,江承宗也去。”


    “承宗!”溫母臉色瞬間大變。她捂著嘴看了看小柔房間的門,湊近到溫婉身邊輕身道,“小柔的事情,承宗他知道了?”


    “還沒有,但我覺得快了。他太聰明,我瞞不了多久的。”


    溫母沉思片刻,一咬牙道:“知道了也好,一了百了。承宗這孩子我覺得心眼很好,他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就算他真的知道了當(dāng)年的事情,應(yīng)該也不會對你怎麼樣。至少不會遷怒於小柔。孩子總得有父親,她的親生父親既然還活著,就得讓他們相見。至於承宗知道他媽媽的死因後什麼反應(yīng),我們現(xiàn)在顧不了這麼許多。當(dāng)年是你爸爸的錯,但歸根結(jié)底是我的錯。都是怪你媽我生了那場病,你爸也是病急亂投醫(yī)。如果他不是為了我……唉。”


    說到這裏,溫母忍不住歎氣:“也不知道你爸現(xiàn)在在哪裏。他這一走就幾年,連個信兒也沒有,我真的很擔(dān)心。我不怕警察找上他,我現(xiàn)在就擔(dān)心他的精神狀況。當(dāng)年他失蹤前人就神神叨叨的,那個事情把他壓得太深,幾乎都壓垮了。我真怕他在外麵出什麼事兒。我多希望他能迴來,我們一家人一起麵對不比什麼都好。”


    溫婉聽了這番話,除了歎息什麼也做不了。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像一把刀子似的,重新將她心頭的傷口慢慢地割了開來,難受得她一時間竟有些喘不過氣來。但她不敢表現(xiàn)得太過,強(qiáng)忍下情緒迴頭還來安慰母親:“媽,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爸爸的。說不定過幾天大姨他們那邊就有好消息傳來了。”


    “那你明天真要帶小柔跟承宗去旅行?”


    “嗯,我猜不透他這麼做的心思,可我有點好奇。我想他可能已經(jīng)在往那方麵想了,隻是還沒有機(jī)會求證。不管怎麼樣事情也該有個了結(jié)。”


    就像連雄說的那樣,江承宗就算知道了小柔的存在也沒什麼。隻要她堅定信念就可以。無論江承宗怎麼拋來橄欖枝,她不接就是了。那樣就能天下太平。


    可她真的舍得不接嗎?溫婉忍不住苦笑,答應(yīng)江承宗去旅行,不就是已經(jīng)接了一枝了嗎?


    溫婉幾乎一夜沒睡,整理了半天東西後就躺在**發(fā)呆,不知不覺間外麵天就蒙蒙亮了。小柔昨晚睡得早所以醒得也早,一醒過來就來溫婉房間吵她,剛把迷迷糊糊睡著的她給叫了起來。


    “媽媽媽媽快起來,漂亮哥哥要來接我們了。你有沒有帶給我買的新大衣?”


    溫婉白她一眼,懶洋洋道:“帶了,昨晚就準(zhǔn)備好了。”


    “媽媽,你果然知道。漂亮哥哥說了,你早就知道了,還讓我不要告訴你,說要給你個驚喜。”


    溫婉忍不住想要厥倒。她這個女兒的邏輯到底是誰教的?江承宗居然拿這種漏洞百出的話來唬她。一會兒說她早就知道,一會兒又說給她


    個驚喜。她的溫柔啊,難道真的是聰明臉孔笨肚腸嗎?


    這到底像誰了?明明她爹媽兩個都是學(xué)霸啊!


    帶著一肚子的起床氣,溫婉拎著箱子告別母親,和小柔一起下樓去見江承宗。這是她第一次親眼見到江承宗和小柔的相處模式,說實話她真的有點好奇。


    小柔似乎已經(jīng)忘了曾經(jīng)懷疑江承宗是她父親這個事情,一見麵就管人家叫漂亮哥哥,張嘴閉嘴全是哥哥。一會兒盯著他的臉瞧個沒完,一會兒又在他身上東摸西摸,從襯衫到外套全都誇了個遍,那嘴巴甜的。


    最後連江承宗都忍不住衝溫婉道:“你這個女兒,真的不像你。”


    “我也這麼覺得。”而且似乎也不像江承宗。雖然江承宗是靠嘴吃飯的,但他從不像溫柔那樣愛耍嘴皮子。他這個人蔫壞,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若他想開口刺你,隻消淡淡的一句話就能把你刺得死去活來。


    可小柔怎麼看都像是個話嘮。


    因為有這個話嘮的陪伴,這一路出發(fā)去目的地的旅程也就顯得不那麼枯燥和尷尬了。溫婉因為昨晚沒睡好的緣故,剛開始還有精神聽這一大一小的對話,漸漸的人就開始犯困了。


    車子開得很平穩(wěn),路況也很好。江承宗雖然很低調(diào)沒開什麼高級豪車,但他車技不錯,鮮少急剎車也不猛踩油門,車子隻微微地顛簸著,產(chǎn)生的震蕩幅度正好將溫婉給催眠起來。


    於是當(dāng)車子開出s市市區(qū)沒多久後,溫婉竟靠在後排座位上睡著了。


    小柔比江承宗先一步發(fā)現(xiàn)媽媽睡著的事情。她湊過去仔細(xì)聽了聽,還學(xué)電視裏那樣在溫婉的鼻子下探了探,然後才下了結(jié)論:“哥哥,媽媽睡著了。”


    “你媽昨晚沒睡好。”


    “是嗎,你怎麼知道的?”


    江承宗當(dāng)然知道。他故意挑昨晚跟溫婉挑明旅遊的事情,打了她個措手不及。以溫婉的性格怎麼可能睡得好,不是在那裏生悶氣就是咒罵自己,肯定折騰了一晚上。


    當(dāng)然他猜到了一部分卻沒有猜到全部,如果他知道溫婉是為什麼失眠的話,或許連他都會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


    但現(xiàn)在他隻想逗逗溫柔:“你昨晚睡得怎麼樣,興奮嗎?”


    “特別興奮。我本來想看電視的,可是你說要我早睡的,所以我吃過晚飯就洗澡睡覺了。我是不是很聽話?”


    “嗯,確實聽話。”


    “那你要不要獎勵我?”


    “你想要什麼獎勵?”


    “唔……”小柔歪著腦袋仔細(xì)想了想,最後語出驚人來了句,“我要把我的初吻送給你。”


    饒是江承宗心理素質(zhì)極好,這會兒腳下的油門也不留神多踩了一下。溫柔這孩子真的是不安常理出牌的高手,連他都猜不到她下一步會做什麼。


    這樣的性格到底像了誰?肯定不像溫婉,難道真像她那個不負(fù)責(zé)的父親?


    “這樣似乎不是我獎勵你,成了你獎勵我了。”


    “哎呀,有什麼關(guān)係嘛,我們兩個誰跟誰啊。”


    小柔說著,居然解開安全帶,從後座上站了起來,湊到前排貼近江承宗的臉頰,在他的右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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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江承宗生平第一次被女人吻,還是強(qiáng)吻。


    很多知道他和溫婉關(guān)係的人,曾經(jīng)都以為他們兩個之間的第一個吻,肯定是溫婉主動的。但事實卻不是這樣。他們彼此的初吻都給了對方,而那個吻是他主動的,並且吻的時候,他們兩個還沒有確立戀愛關(guān)係。


    當(dāng)然那個深情霸道的一吻之後,溫婉就正式成了他的女朋友。


    但不管之後的日子裏溫婉主動吻過他多少迴,第一次終究是他先邁出的那一步。


    可溫柔的這個吻……


    江承宗心頭淡淡一笑,非但沒覺得不舒服,反倒有一種淺淺的喜悅。說不清楚為什麼,這個明明不怎麼聽話又很喜歡假裝成熟的小姑娘,總是能令他感動心情愉快。


    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嗎?


    不過他還是開口提醒對方:“趕緊坐迴去,係好安全帶。”


    小柔聽話照做,邊扣安全帶邊衝江承宗道:“哥哥,我親你的事情你別告訴我媽媽啊。”


    “為什麼,怕她吃醋?”


    “是啊。”


    “她不喜歡你和別人親熱?”


    “不是啦,我是怕她吃我的醋。”


    江承宗明白自己想岔了,果然溫柔的想法是不能按照孩童來考量的,她真的是個人小鬼大的機(jī)靈鬼。


    因為有她在那兒吵鬧,近三個小時的車程也不算什麼,不知不覺間江承宗已經(jīng)開車進(jìn)入雲(yún)城,穿過整個城市,又往郊區(qū)方向開了大半個小時,最後終於停在了一片臨水的建築群前。


    車剛停下小柔就伸手去推溫婉:“媽媽媽媽,快起來,我們到了。”


    溫婉一動不動,依舊睡得香甜。


    小柔隻能換一招:“媽媽媽媽快起來,你口水滴下來啦。”


    溫婉哼了一聲,下意識地去摸嘴唇,結(jié)果還真摸到一點點口水


    漬。她立馬睜開眼睛,望著車裏的一切一時間有些失神。


    大概半分鍾她才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探頭一看前排卻沒有江承宗的身影。正在這裏她這邊的窗玻璃被人敲響,她扭頭一看江承宗正站在玻璃外麵,示意她趕緊下車。


    溫婉微微一臉紅,轉(zhuǎn)身衝小柔道:“剛剛怎麼不叫醒我?”


    小柔聳聳肩。她是叫了啊,可是沒用啊。


    江承宗一把拉開溫婉這邊的車門:“她真的有叫你,我可以做證。”


    溫婉驚訝於他隔著車門也能猜到她們的對話。為了在女兒麵前保有麵子,她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帶著小柔下車,順便拿了兩人的箱子。


    然後她才抬頭,觀察眼前的這一片建築。


    這看上去和現(xiàn)在的許多度假村感覺不大一樣。整個建築群是仿古設(shè)計,清一色木質(zhì)結(jié)構(gòu),入口處仿古代大宅門的樣式做了兩扇厚重的雕花大門,上麵還像模像樣掛了塊匾。匾上的字得從右往左念,“居水莊”三個繁體字寫得挺漂亮,旁邊還有一小行豎寫的落款。


    溫婉覺得自己像是來到了某個影視城,就算這會兒裏麵走出來一溜兒穿斜襟衫的小丫頭,她都不會感到吃驚。


    小柔跟在她身邊顯得很安靜,兩隻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四周的美景。大門洞開,進(jìn)去之後往左沒幾步就有個門衛(wèi)室,江承宗上前衝裏麵的人說了幾句,那個一臉皺紋的老頭衝他手一指,笑瞇瞇地對他點點頭。


    江承宗走迴溫婉身邊,帶她們繞過一塊照壁,拖著箱子往裏走。


    雖說是仿古的建築群,但裏麵的各種設(shè)施還是處處透著現(xiàn)代化的氣息。溫婉低頭看自己走的青石板路,兩邊各嵌著一排地?zé)簦赃叺暮Y也豎著人工噴泉口和彩燈,想必到了晚上這裏會別有一番景致。


    從大門往裏走大概三十米,就進(jìn)了一間敞亮的堂屋,裏麵的擺設(shè)和時下各家酒店的迎賓大廳沒什麼兩樣。穿著中式短旗袍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一邊招唿服務(wù)生過來替客人拎箱子,一邊衝江承宗笑道:“請問幾位有預(yù)約嗎?”


    “有,廖先生預(yù)約。”


    “哦,原來是廖先生的朋友,請這邊請。”


    那個模樣出眾像是經(jīng)理模樣的工作人員立馬變得分外熱情,引著江承宗幾人到前臺拿房間鑰匙。前臺的接待員一眼認(rèn)出了江承宗,立馬臉色一紅,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溫婉站在江承宗後麵有點好奇:“哪個是廖先生,你的朋友?”


    “不,是我們的朋友。”


    “我們的?”


    江承宗在一張住宿單上簽了字,又拿出身份證讓人核對,轉(zhuǎn)身衝溫婉道:“這次是廖暉請客。你還記得他嗎?”


    江承宗這麼一說溫婉才想起來,隻見她臉色大變,吃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廖、廖暉?是那個廖暉嗎?”


    “你還認(rèn)識幾個廖暉?”


    “可是,怎麼會是他呢。”


    廖暉是他們兩個的高中同學(xué),當(dāng)年在班裏也算是個“響當(dāng)當(dāng)”的人物。隻因他學(xué)習(xí)成績非常差。每次考試他們班排名次,他和溫婉永遠(yuǎn)是最穩(wěn)定的兩個。溫婉排第一廖暉排最後,幾乎從來沒有變過。


    廖暉學(xué)習(xí)成績不好,也不大會說話,看上去總顯得傻傻的。因為他這個樣子,班裏的人總是欺負(fù)他,不管出了什麼壞事,老師問起來永遠(yuǎn)都說是他幹的。


    他那時候個子挺高坐在最後一排,每次被全班男生潑髒水的時候總是會小聲辯解幾句,但老師從來不聽。對於老師來說,批評一個學(xué)習(xí)差的學(xué)生比教育一個學(xué)習(xí)好的學(xué)生要來得順理成章得多。


    廖暉是這麼度過他的高中歲月的。後來溫婉聽說他高考失利沒有讀大學(xué),好像去別的城市打工了。沒想到不過十來年的功夫他就鹹魚翻身,有了今天這樣的成就。


    江承宗在一旁解釋:“這家度假村是廖暉的產(chǎn)業(yè),當(dāng)然,這隻是其中之一。”


    溫婉不由咂舌。如果說江承宗的突然發(fā)達(dá)是因為拚爹的緣故,那廖暉真可以說是人生大贏家了。想來當(dāng)年他們班裏那些同學(xué),如今混的最好的除了江承宗就要數(shù)他了。


    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


    溫婉正在那裏感歎,突然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抬頭一看,意外地發(fā)現(xiàn)顧元站在前臺那裏,正微笑地看著她。


    溫婉正準(zhǔn)備上前和他打招唿,一眼掃到了站在顧元身邊的薑藝珊,原本邁出的步子立馬收了迴來。


    倒是顧元一臉自然,主動走過來跟她解釋:“你們老同學(xué)在這裏開同學(xué)會,我過來湊湊熱鬧。”


    到這會兒溫婉才知道今天來這裏原來是因為同學(xué)會。她不由去看江承宗,對方衝她點點頭:“廖暉組織的,說上次同學(xué)會去的人太少不過癮,特意過年的時候請我們都過來。他還說可以攜眷,所以……”


    說著他看看小柔,這個小不點顯然也屬於家眷的範(fàn)疇。至於顧元嘛,江承宗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了他幾眼,然後不動聲色收迴目光。


    溫婉已經(jīng)有點頭大了,結(jié)果顧元還在那裏煽風(fēng)點火。他一看到小柔就衝她招手,還逗她道:“小柔,叫我一聲,咱們好久沒見了。”


    “爸……”小柔下意識地就要叫,但不知怎麼的卻把後半個字吞了下去。她知道顧元不是她爸爸,但從前叫的時候一點壓力都沒有,今天也不知怎麼了,這“爸爸”兩個字竟有點叫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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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絞盡腦汁想了想,最後笑著衝對方來了句:“顧叔叔,你好。”


    溫婉一顆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就在這時接待員開好了房間,把兩張房卡遞了過來:“江先生顧先生,這是你們房間的鑰匙。”


    薑藝珊搶在顧元前頭拿了他們的那張房卡,正準(zhǔn)備挽著對方離開,卻聽溫婉在那裏衝江承宗說:“我跟你住一間?這怎麼行,讓他們再開一間吧。”


    薑藝珊腳步一滯。本來她覺得自己跟顧元住一間沒什麼問題,現(xiàn)在一聽溫婉這麼說?


    於是她腦子一轉(zhuǎn),上前衝溫婉甩了甩房卡:“這樣吧,咱們倆住一間,讓他們兩個男人住一起,怎麼樣?反正都是標(biāo)準(zhǔn)間。”


    和顧元同睡一間房對她來說是難得的好事,但麵對江承宗,她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對方和溫婉住一間。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哪怕她得不到他,也不能看著他再次落入溫婉的“魔爪”。


    這個提議溫婉覺得還行,顧元也沒意見。唯有江承宗似笑非笑掃了薑藝珊一眼,差點把對方看得暈過去。這一眼含義太複雜,薑藝珊一時沒品出來。


    但溫婉已經(jīng)拎著箱子催她上樓了,於是她扭頭衝顧元笑笑,道了聲“抱歉”後就把他扔給了江承宗。


    望著兩個女人走在前麵的身影,顧元摸了摸鼻子,轉(zhuǎn)身想跟江承宗客套兩句。沒想到他話還沒出口,江承宗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拿了房卡拖了箱子就往電梯走去。把顧元一個人留在原地,一時間氣氛就顯得有些尷尬。


    顧元不是傻子,江承宗表現(xiàn)出來的敵意簡直明顯到了極點,瞎子才看不出來。但顧元此刻卻選擇當(dāng)一個瞎子。他不以為然笑笑,拎起手邊的行李箱,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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