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宮的天下監(jiān)獄內(nèi),淩雲(yún)和小女孩被關押在這裏,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小女孩一直依偎在淩雲(yún)的懷裏睡著,雖然是睡著,但是期間小女孩也告訴淩雲(yún)說她肚子餓,一路走來,尤其是兩個人被關押到這裏的時候,淩雲(yún)身上的法寶,還有銀兩乃至幹糧之類的東西,包括治傷用的丹藥。全部都被官兵們給收走了,所以小女孩肚子餓,淩雲(yún)也沒辦法,隻能夠安慰小女孩說:“小妹妹,你就先忍忍吧,要不了多久,我們一定會出去的。”
小女孩沒有質(zhì)疑淩雲(yún),他們什麼時候會出去,反而很聽淩雲(yún)的話,在淩雲(yún)的安慰下,她睡了過去,除了睡覺,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盡管周圍鬼哭狼嚎不斷,但是有淩雲(yún)在他身邊保護著她。倒也讓她覺得特別的安全。就在這時,淩雲(yún)似乎聽到了如同大門被打開的聲音,他立刻警惕了起來,緊接著他又注意到,自己的牢籠正不斷地朝懸崖邊靠過去,並且傳來,鎖鏈摩擦的聲音,應該是誰啟動了這裏的機關,等到牢籠靠岸之後,淩雲(yún)又注意到,有身穿盔甲,拿著武器的士兵從外麵走了進來。並且走到了淩雲(yún)的麵前,打開了牢籠。
“你們想做什麼?”看到他們麵露兇光地看著自己,淩雲(yún)下意識地認為,他們要把自己和小女孩分開,所以不由抱緊了懷中的小女孩。
“別囉嗦了!立刻跟我們走!”那個理會也不理會淩雲(yún)的目光,而是冷冷地對淩雲(yún)說道。淩雲(yún)也沒有猶豫,將小女孩背在了自己身上,在官兵的看押之下,離開了牢籠,也不知道他們要帶自己去哪裏。
天命宮皇宮
“太妃娘娘駕到!”一個太監(jiān)忽然大聲吆喝道,話音一落,一個和嶽太後一樣,穿著鳳袍的女子,在一群宮女和太監(jiān)的簇擁之下,來到了天命宮的皇宮。這個人應該就是天命宮的太妃娘娘了吧。
“原來是南宮妹妹到此了!”看到這個太妃娘娘,嶽太後輕輕地笑了笑說道,能夠當上太妃也不是什麼普通人物,這個太妃娘娘輪美貌和氣質(zhì)跟嶽太後可以說是不相上下。但是眉宇之間透露著和嶽太後的嫵媚所不同的堅韌,看得出她在成為太妃之前,也是一個巾幗不讓須眉之人。
“姐姐設宴款待貴賓,做妹妹的豈有不來之理?”太妃娘娘看著嶽太後恭敬地說道,嶽太後也笑道:“既然妹妹到此了,那麼就請入座吧!”
“多謝姐姐!”太妃娘娘向嶽太後道了聲謝,隨後就注意到了一邊的白元昊等修道弟子,太妃娘娘沒有立刻坐下來,而是走了過去問道:“諸位便是修道弟子嗎?果然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氣勢,讓人好生仰慕!”
“太妃娘娘有禮了,見狀,連忙起身
來並且恭敬地迴道,誰知這個太妃說完之後,又繼續(xù)道:”都說仙家弟子,普遍都認為自己高人一等,盡管受人仰慕,但是遵紀守法,倒也頗得我們凡人的愛戴,隻是最近,我得知,一些人仗著自己一身的修為,便在外為所欲為,不知道你們有些見解?”
此話一出,白元昊等人感覺是莫名其妙,心想他們初來貴國,又怎麼為所欲為了,而蕭維更是有些怒氣,了起來說道:“不知太妃娘娘為何會有這般的說辭,沒憑沒據(jù),還請不要胡說,否則,我們定然不饒你,汙蔑我正道門派之罪!”雖然蕭維的語氣有些無禮,但是這話也沒錯,沒憑沒據(jù),信口雌黃,再加上又是汙蔑修道門派,這的確讓人不能夠容忍。
那太妃娘娘聽到蕭維的話,一點也不慌張:“也對,凡事都是要講究真憑實據(jù),否則沒憑沒據(jù)的確算得上是信口雌黃,不然的話,當年修道門派,為何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呢?”
“你說什麼?”太妃娘娘臉上的嘲諷之意顯而易見,並且正道人士這邊也都看在眼裏,他們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了起來,尤其是蕭維,那件事情對他來說可是奇恥大辱啊,要知道那一天正是自己和洪門的美麗仙子成親之日,就是在那一天,發(fā)生了變故,那一場婚事最後也不了了之了。如今太妃娘娘的話,無疑是在揭露他的傷疤,同時也是所有正道人士的傷疤,就在蕭維氣得忍不住要動手的時候,白元昊連忙起身攔住了他,心想倘若自己再不出麵,恐怕事情就會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了。隻聽白元昊道:“常年往事,不提也罷,但是倘若娘娘你有意要損壞我正道的名聲,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的!還請娘娘能夠自重!
“妹妹!來者是客,不要過於放肆!”將這一幕看在眼裏的嶽太後顯示輕輕地笑了笑,隨後裝出一副打圓場的樣子勸解道。
“哼!這有什麼?我說了凡事都是要講究真憑實據(jù)的,我竟然能夠說出來,就意味著我手裏自然是有的!”對於嶽太後的話,太妃不以為然,倒是注意到白元昊的眼神的時候,太妃娘娘這才有了一絲忌憚,可她仍然信心百倍,隻見手一招,又有一個太監(jiān)走了進來,手裏還捧著一件東西,仔細一看,是一根棍子。
“各位應該認得這是什麼吧!”太妃娘娘看了一眼這個太監(jiān)手中紅得有些發(fā)亮的棍子問道。蕭維直接不屑地道:“不就是一根破棍子而已!哼!”
“阿彌陀佛!”蕭維不以為然,可不表示所有人都像他一樣,目中無人,不具慧眼之人,見到這根棍子,無量寺的法明臉色一變,隨後裝模作樣地阿彌陀佛了一聲。飛雪閣因為當年的浩劫,未有參與,所
以並不知情,隻有洪門這邊,他們的反應時最大的,尤其是穆天浩,這一根棍子,穆天浩再熟悉不過了,這不就是小師弟——淩雲(yún)的法寶嗎?自從當年淩雲(yún)被逐出了洪門之後,就下落不明了,盡管莫雨伯和秦玉瑤很是不舍,穆天浩等師兄也不願,但是命令始終是命令,不能夠違抗,他們也隻能夠眼睜睜地看著淩雲(yún)被逐出師門無能為力,一想到小師弟一個人修為低下不說,在外無依無靠,而山下又爾虞我詐,小師弟能夠在這爾虞我詐的氛圍之中存活下來嗎?不僅是穆天浩,就連雲(yún)竹峰上的所有人,都不願意相信,淩雲(yún)會這樣死去,盡管他們經(jīng)常噩夢連連。如今看到了淩雲(yún)使用的法寶,心想小師弟的法寶怎麼會在這裏,難道小師弟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嗎?
“這不是……”看了一眼紅得發(fā)亮的棍子,白元昊臉色也是一變,顯然他是知道的,即便是冷若冰霜的冷離月在看到這一根棍子法寶的時候,眼神也微微地變了變。
“看來,你們應該認識這是什麼東西!而且也不僅僅隻是一根棍子這麼簡單,那麼接下來此人一上堂,就會知道是怎麼迴事了!”將洪門弟子的表情守在眼裏,太妃娘娘又笑了笑,又向身後的太監(jiān)使了使眼色,那個太監(jiān)立刻會意道:“將人帶上殿來!”
看到這一幕,嶽太後也有些疑惑了起來,不知道太妃娘娘這麼做到底是要幹什麼?可她也沒有開口阻止。很快一男一女兩個人便被帶上來了在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洪門這邊,尤其是穆天浩忍不住開口道:“小師弟!”
“大師兄!”一男一女不是淩雲(yún)和那個小女孩還是誰?淩雲(yún)來到殿堂之後,也看到了那些修道弟子,尤其是看到洪門弟子以及穆天浩的時候,淩雲(yún)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會在一次與同門的師兄相見,隻是卻要以這樣的方式相見!
“淩雲(yún)師弟!”洪門這邊出了一心之外,其他三人是認識淩雲(yún)的,在看到淩雲(yún)在這裏的時候,白元昊也有些吃驚,至於焚巖峰這邊,看到淩雲(yún)之後,蕭維直接不屑地看了淩雲(yún)一言,桓韻也是,至於無量寺這邊,淩雲(yún)並沒有注意到他們,所以法明更是一臉複雜地看著淩雲(yún)。忽然之間周圍變得喧鬧了起來,一直在淩雲(yún)背上睡覺的小女孩也被驚醒了,結果一醒過來,就看到了這麼多人,小女孩猛地從領域你的背上滑落了下來,察覺到了自己背上的異變,淩雲(yún)連忙將這個小女孩保護在了身後。
“看來,你們還認識,那就更好了!這個人仗著自己一身修為,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你看這件事情,又該如何處置?”太妃娘娘這時又開口道。
這個消息對於正道人士來說,可以說
是一個晴天霹靂啊,修道弟子竟然會做見不得人的事,至於什麼才稱得上是見不得人的事情,他們心裏也是清楚的。
“淩雲(yún)師弟,你怎麼會……”就在白元昊要質(zhì)問這到底是怎麼迴事的時候,一邊的蕭維卻搶著說道:“不過是一個被逐出師門的廢物而已,從他被逐出師門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jīng)不算是我正道弟子了,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會自甘墮落?他的生死又與我們何幹?”
“就算他被逐出了洪門,但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曾經(jīng)也是我洪門弟子中的一員,他的生死也輪不到你焚巖峰來插手!”蕭維幾次出言不遜,這一次竟然又落井下石,哪怕是冷若冰霜的冷離月也看不下去了,直接起來,毫不畏懼地看著蕭維說道。
“師妹所言極是!”如果是別人,蕭維可能還會反駁,但是冷離月就不一樣了,隻是他沒有想到,冷離月也會起來反駁他,看著冷離月那清麗無雙的絕世容顏,蕭維哪裏生的出任何與她辯駁的口氣?隻能夠老實地坐了下來,隻是再看向淩雲(yún)的眼神當中竟然多了一份怨毒。
“雖然他已經(jīng)不是我洪門弟子了,但是我們也曾經(jīng)在一起修煉過,所以他的為人如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不會相信他會做那樣的事情的!”穆天浩也開口說道,看似是在為淩雲(yún)辯駁,實則是很相信淩雲(yún),穆天浩不願意相信這個老實巴交的小師弟,會做那樣的事情。
“哦!你們之間的師兄弟情感真深啊,但是你應該聽說過人心隔肚皮,表裏不一這句話吧!一個人的內(nèi)心到底如何?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也許他在你麵前是一個樣子,在別人麵前又是另一個樣子呢?”太妃娘娘對於穆天浩的話嗤之以鼻。但是穆天浩也不甘示弱地說道:“沒有誰比我更了解他,在說,太妃娘娘你也隻是親眼所見,還是道聽途說,倘若太妃娘娘,親眼所見,我這小師弟,做了如此之事,那麼他是生是死,我絕無怨言,倘若娘娘隻是道聽途說,僅憑一麵之詞就往下斷言,這還是有些不妥吧!”
“你們這些人才是壞人,大哥哥不是壞人,他不是壞人!”想不到一醒過來,就聽到了周圍的人又開始懷疑其淩雲(yún)來,小女孩又一次忍不住了出來大聲說道。
“小妹妹!”看到這一幕,淩雲(yún)顏色一變,這裏可是皇宮啊,可不是她這樣一個小女孩能來的地方,更不容許她在這裏大吼大叫,淩雲(yún)趕緊拉住了她說道,但是小女孩仿佛沒有聽到一樣又繼續(xù)道:“大哥哥是好人,為了保護我們,好幾次與壞人決鬥,更是為了能夠讓我們吃飽,而自己跑去找吃的東西,所以他怎麼會做壞事呢?大哥哥,他不是
壞人!”小女孩越喊聲音越大,語氣也越來越激動,一副認定了淩雲(yún)不是壞人的樣子。
“看來這修道弟子真是厲害,不但坐下了這樣的事情,竟然連小女孩都可以把她調(diào)教得唯命是從,成為他的幫兇,修道弟子果然是厲害!”小女孩的辯護,得來的卻是太妃娘娘的嘲笑。
“如果是普通人因為利益,因為誘惑,甚至因為心中的貪婪,自然是可以出口成章的,但是太妃娘娘,你應該知道,孩子的心靈是最純潔的,是對的就是對的,是錯的就是錯的,你說這個孩子被這個弟子給調(diào)教了,那麼你看,如果她真的是被調(diào)教了,為什麼她還會對他如此依賴,並且想要被他保護?你應該知道,孩子最渴望的還是親人的保護,還有你可能會說他還用了什麼迷藥,將這個孩子給迷惑了,可是你們看,這個孩子,兩眼清澈,以我的修為來看,完全看不出任何道法的痕跡,所以她也不可能被什麼人用藥物甚至咒術給迷惑。更何況,一個人的言語可能會片人,但是她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不信你們仔細看看這個小女孩的眼睛好了!”白元昊畢竟是經(jīng)曆過不少人情事故之人,倘若一個真的道貌岸然之人,怎麼可能會這樣被一個孩子所依賴?
“原來正道人士果然還這般虛偽無恥。】磥,我得拿出更多的證據(jù)才可以了!”然而太妃娘娘仍然一副不願意相信的樣子,隨後一個中年男子帶著一個美麗的少女也出現(xiàn)在了這裏。
“是太皇太叔來此了!”看到這個中年男子之後,嶽太後也恭敬地叫了一聲,這個中年男子淩雲(yún)也是見過的正是南宮世家的家主,而他身邊的一個少女,自然是他的女兒南宮琳了。隻是南宮琳,雙手掩麵,似乎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那憔悴的模樣。
“如今人已經(jīng)到此,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看了南宮琳一眼,太妃娘娘笑道,隻是事情一下子變得更加讓人有些匪夷所思了,原本好好地一場宴會,結果被太妃娘娘搞成這個樣子了。但是嶽太後仍然沒有出言阻止。
“孩子,兇手就在這裏!”南宮家主沒有理會自己的妹妹,而是冷冷地看著淩雲(yún),對自己的女兒說道。
“你這個淫賊,我要殺了你!”聽到父親的聲音,南宮琳這才緩緩地抬起頭來,讓淩雲(yún)看到了她那淩亂的秀發(fā),以及憔悴的臉龐,臉上還掛著未幹去淚珠,看得出這些天來,她一直都是以淚洗麵,整個人都消瘦不少?吹脺R雲(yún)一陣心疼,同時也有些惱怒那個向流雲(yún)實在是太可惡了。可是他這麼想,可不代表別人這麼想。隻聽南宮琳又怨毒道:“終於找到你了,這一次看你往哪裏跑,你這個淫賊我要殺了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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