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俞斌氣的臉色煞白,聶甄的行為深深觸犯了他的底線……和自尊。
“哼!這破地方,我也不待了!”李楨齊見聶甄這般動作,心裏頭真的是爽到了極點,也薛正聶甄的樣子,將弟子玉牌朝俞斌一丟,就像是在扔一個骯髒的垃圾一樣。
俞斌本來還想用開除來威懾一下聶甄和李楨齊,讓他們不要那麼囂張,順便在自己的靠山麵前展示一下,告訴他們自己還是有用處的,至少還能威懾一下自己手下的武童,可誰知……
“聶甄!你小子有種!你退出了武童學(xué)院,我看你三年後的武童考核怎麼過!”俞斌已經(jīng)徹底失控了,在金主麵前被一名小小的武童如此打臉,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聶甄輕蔑地看著俞斌道:“親愛的俞院長,你以為你是誰呢?多寶宗玉唐分部的負責人麼?武童考核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你有這個資格?你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還是好好守著你這一畝三分地,給那些貴族老爺們做好看門狗吧。”
聶甄說完,也不顧臉色已經(jīng)發(fā)青,好像稍微碰一下就要岔氣的俞斌,就要帶著李楨齊一起離開了此地,往他們的宿舍收拾行李。
“聶甄!你當街打死我金氏二少主,莫非你就想那麼輕易的一走了之?!”金星月見聶甄殺了人居然毫無愧疚之心地打算跑路,頓時大怒。
“怎麼?金二族長,莫非你想要留下我?還是說你們打算暗算我這個武童?”聶甄挑逗地看著麵色鐵青的金星月。
未成年的武童,是受到國家和多寶宗的保護的,因為人才難得,說不定這些武童裏,能出一兩個好苗子,所以才有所謂的武童考核,考核那些未成年修煉者的根骨。
如果是
武童之間的糾紛,或者說那未成年武童主動挑釁,那死了也是活該,但如果人家是光明正大的決鬥,而你們又因為私仇暗算武童,那就是你們的不對了,不說國家,就是多寶宗,那也是要過問的,所以就算是借金星月兩個膽子,他也不敢暗算武童學(xué)生。
“聶甄!你別得意!我看你聶家到底能撐到什麼時候!”沈仁終於爆發(fā)了,聶甄相信,他已經(jīng)忍了很久了,這次他壓抑了那麼久,終於說出了心裏話。
聶甄迴過頭來,朝著沈仁淡淡地一瞟。
沈仁整個身體突然一震,聶甄的眼神旁人看不出什麼,可沈仁明顯感受到一股懾人的殺氣,從聶甄的雙目,直刺自己的神經(jīng),在這一瞬間,他居然感到了刻骨銘心的恐懼,嘴巴居然再也蹦不出一個字來。
“哈哈哈哈!沈仁,不用怕,沈氏若是想針對我聶氏,盡管放馬過來,不過,你沈仁,必須做好死的覺悟!”聶甄豪放地大笑。
聶甄的話十分可笑,聶氏?別說現(xiàn)在的聶氏了,就是聶氏輝煌的時候,也比不上如今的沈氏,這二者怎麼比?
可是現(xiàn)如今,卻沒有一個人膽敢當麵反駁聶甄的話,他以一己武童之力,居然令在場一些有名的高手都啞口無言,光是這份實力,和聶甄身上若隱若現(xiàn)的氣勢的壓迫,都讓人情不自禁有些相信他的話了。
在路過慕容誠的時候,聶甄微微向慕容誠點了點頭,慕容誠同樣報以一個眼神。
既然這裏的鬧劇都已經(jīng)收場了,慕容誠也沒必要繼續(xù)留在此地,也不與別人打招唿,就徑直離開了。
而原本圍觀這場好戲的武童們,見已經(jīng)收場了,那就更沒必要留在這裏,大家三三兩兩地離開,彼此之間還在討論著剛才那
張戰(zhàn)鬥。
“金……金二族長……”俞斌有些顫抖的聲音無助地望向金星月,而後者則一臉鐵青,最終冷哼了一聲,扭頭就走,也不去管俞斌。
隻有金家的族人,才專程為金辰收了屍體,也全都離開了武童學(xué)院。
金辰的死,在整個赤鬆城,都算是一件大事,隻是單單一天的時間,這件事就被傳的街知巷聞了。
“喂喂喂……你聽說了麼?!金氏族長的二公子金辰,在武童學(xué)院被人當場打死了!”
“切!誰不知道啊,我還知道,打死他的人,就是當初那個聶氏家族的聶甄。”
“是聶甄?他當初不是差點被金辰打死麼?聽說好不容易才緩過口氣來,你這消息會不會有誤啊……”
“你愛信不信!我告訴你,我的侄子當時可就在現(xiàn)場,他看的真真切切!”
“喲!難怪你知道那麼多,原來還有內(nèi)幕消息,來來來……快來說說……”
“我告訴你們,這聶家小子,絕對是扮豬吃虎的……你們知道不,當時決鬥的時候,金辰可是被聶甄當場秒殺的啊……”
一時間,整個赤鬆城內(nèi),全都都充斥著關(guān)於聶甄的話題,關(guān)於破落家族的少爺,秒殺了金氏家族的二公子這樣的新聞,大家還是比較喜聞樂見的,畢竟這是個尚武的世界,對於那些以弱勝強的案例,大家都是比較有興趣的,因為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還是弱者,他們更希望聽到那些草根的傳說,雖然這聶氏也還是豪門貴族,但即將破敗的豪門,與草根也沒什麼區(qū)別了。
而赤鬆城的金氏分部,金辰的父親金蔽日,在聞訊後,已經(jīng)在第一時間飛奔過來了,而沈氏這邊,也派遣了沈氏二族長沈楠前來慰問。
當看到沈楠的時候,金蔽日
心裏頭也是有些想法的,圖謀聶氏一族的豪門地位,這件事說到底,金氏是為沈氏打工的,金氏自己並不是大豪門,圖謀聶氏席位也沒有任何意義,他金氏又不能同時兼管兩座城池。
但是金蔽日並不敢得罪沈氏,又不敢怨恨慕容氏,雖然慕容誠為聶甄做了證供,但他也不敢說什麼,隻能把滿腔的怨恨,發(fā)泄到聶甄和聶氏一族的身上了。
沈楠仔細觀察了金辰的屍體,對著金蔽日歎息道:“金族長,這聶家的小子夠狠的啊……根據(jù)沈仁匯報的消息,聶家小子先是一掌拍中金辰天靈,就傷勢來看,金辰就是不死也殘了,他居然還不罷休,連續(xù)朝著金辰的心口打了十幾拳,這是奔著要人命去的,從手段來看,我很難想像這是出自一個武童所為,簡直就像是個殺人老手一樣……”
“誒……這聶家小子詭異的很……就幾個月前,他與我兒子的修為,還差的很遠,如今居然被對方秒殺了,這簡直邪門……”金蔽日也十分鬱悶,他甚至覺得,聶甄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暗算了金辰,不然怎麼修為的差距會那麼大呢?
“金族長,我家族長的意思是,無論這件事究竟如何,千萬不要壞了你我兩家的交情。”沈楠緩緩開口道。
金蔽日連忙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這一切全都是那該死的聶家所致……迴頭我一定去尋那聶氏的晦氣!”
沈楠點了點頭,說道:“不過去尋聶氏晦氣的事,暫時還是要放一下。”
“嗯?這是為何?”金蔽日如今痛失自己的二兒子,已經(jīng)有些抓狂了,如今沈氏居然叫他不要急著報仇?
“金族長啊……我勸你是為了你好,這次的事情,有些不對勁……慕容家的慕容
誠,居然親自開口為聶甄作證,這件事情頗為古怪啊……”沈楠微皺眉頭道,對於慕容家,他沈家還是十分忌諱的。
金蔽日心中一緊,接連追問道:“莫非……這聶氏的靠山,正是慕容氏?”
如果這是真的的話,那自己的喪子之仇,豈不是一輩子都報不了了?慕容氏,就是給他金蔽日是個膽子,他都不敢得罪的。
“這應(yīng)該不至於,這慕容氏就算是要培養(yǎng)爪牙,怎麼也輪不到聶氏頭上,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次的事情有些蹊蹺,我們還是淡定點的好……”
然而,與此同時,慕容氏……
“父親,這次的事情,就是這樣的……”慕容誠乖乖的向坐在自己麵前的父親,同時也是慕容氏一族族長慕容梁匯報道。
“照你這麼說……這聶家的小子倒是夠能隱忍的啊……居然忍到現(xiàn)在才出手,我估計,他重返武童學(xué)院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一箭之仇,如今大仇已報,就算俞斌不追究他,恐怕他也是準備離開武童學(xué)院的。”慕容梁捋著黑色的胡須笑道。
“不錯,從前倒是我低估了這聶甄了,如今看來,他的確隱藏地極深。”慕容誠直白道:“不過這次我為他作證,恐怕那沈氏和金氏,要懷疑我們慕容氏和聶氏的關(guān)係了……”
“他們愛懷疑就懷疑,我們不必去理會這些,反正你也是說出你所見的而已,我堂堂慕容氏的男兒,這點擔當還是要有的。”慕容梁根本不在意這些。
“是。”慕容誠點了點頭,隨即遲疑了一下,向慕容梁問道:“大哥……還沒迴家麼……”
聽到慕容誠的問題,慕容梁無奈地歎息了一聲,說道:“誒……罷了,也是苦了這個孩子了……就由他在外麵多休息一陣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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