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出來後,立刻將他帶到任務(wù)堂來!”
聽聞?wù)吣樕紴橹笞冮_來,任務(wù)堂傳出的前後兩句話大同小異,前一句自覺前去領(lǐng)罪,倒可以輕判,後一句所表達(dá)的含義是押解重犯,意味著承受的懲罰將提高十倍,甚至更高。
雖然很多人都了解真相,可沒有人為了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出頭,何況,還是一個雜役弟子。
這件事持續(xù)發(fā)釀,知曉的人越來越多,不僅僅雜役弟子,外門弟子,連內(nèi)門弟子都談?wù)撈鸫耸隆?br />
鬧出此事的另一個主要人物,一聽聞此事,俏臉冷下來,眼中含著怒火,急匆匆離開住所,直接下山,在山腳下看到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於海。
“張師姐,你怎麼來了?”於海看著來人一臉冷得如同鍋底灰一般,滿腹不解詢問。
沒錯,來人就是張小英,她聽到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哪怕沒有當(dāng)著她的麵提及,可她耳目眾多,總會傳入到其的耳朵裏麵。
“於海,你到底怎麼辦事的?”張小英臉上掛著不滿,冷冷的道。
“那小畜生躲在百川長老那裏,一時半會兒不肯出來,隻能稍微施加點壓力,逼他出來!”於海情知有必要解釋,生怕張小英生出不滿。
他早早下山,等在此地,就是要等林峰離開宗門之時,第一時間將之做掉。
因此,他並不知宗門正發(fā)釀此事件,也不知鬧得滿城風(fēng)雨。
“你知不知道此事已經(jīng)鬧得人盡皆知?”張小英臉色非常難看,聲音帶著怒火。
“人盡皆知?怎麼可能?我隻是在雜役弟子那裏傳播一下,並沒有鬧得太大!”於海皺起眉頭,他想不明白為何鬧得人盡皆知。
畢竟,他施壓都在雜役弟子那一塊區(qū)域,並沒有把消息傳到外門弟子,內(nèi)門弟子那一塊。
況且,雜役弟子區(qū)域一般沒有人關(guān)注,太低賤!又有何人願意拉低自己的身份?
“有人故意把那小畜生得罪我的消息散
布出去!”張小英讓自己冷靜下來,柳眉皺起。
是的,於海不可能繪聲繪色將之影射到她身上,給於海十個膽都不敢?guī)帧?br />
那樣於海隻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引來她的不快,她的不滿,甚至她的怒火。
她要弄死於海易如反掌,相信於海也深知這一點,不可能幹出這種愚蠢的行為。
“到底是誰?”於海怒了,他沒料到有人暗中推波助瀾,為林峰避開殺劫。
倘若他們執(zhí)意下殺手,宗門雖然不會為一個雜役弟子而怪罪他們,可他們在宗門相當(dāng)於臭不可聞的屎。
其實他們現(xiàn)在名聲已經(jīng)臭得不能再臭,有沒有林峰這件事都一個鳥樣,這並非是於海動怒的原因。
他真正在意的是,此事件曝光出來後,他得支付一筆給貪得無厭的周大福,阻止周大福追查到底。
想想周大福剝削他的場景,一陣肉痛,那可是一筆很大的財富。
促使於海心裏麵不僅有殺林峰的打算,連推波助瀾的家夥一樣要除之,不然難解他心頭之恨。
“有意幫助那小畜生,一定是藏得非常深,怎麼可能讓我們輕易找出來!”張小英冷冷道。
是的,東陵宗的弟子都知曉她的脾氣,不願意跟她為敵,一般都會暗中行事,破壞她的計劃。
於海一樣明白有意藏起來,也是紙包不住火的,遲早有一天會挖出來。
“會不會是他們?”敢於冒險的人,他實在想不出內(nèi)門弟子以下有哪一個,唯獨他那些競爭者們,小聲詢問。
“應(yīng)該不會是他們!”張小英眼中閃過一抹懷疑,可她不確定的搖頭否定。
她當(dāng)然知道於海所指的是誰,東陵宗可不僅僅隻有於海追求她,還有其他弟子,看不慣於海,暗中使絆子,搞破壞,讓於海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下跌。
於海眼底有著一抹惱火,張小英跟那麼多男人來往,他沒辦法阻止。
“有沒有可能是她?”少許,他想到一個人,
眼中閃爍著忌憚之色。
“她不在宗門!”張小英眼瞳閃過一抹怨恨,近乎咬牙切齒的道。
有一個人經(jīng)常跟她作對,一點都不怕她的報複,隻因這個人修為比她高,宗門身份比她高。
她才是東陵宗小公主,她才應(yīng)該得到完全寵愛於一身,奈何,此人的到來,奪走她的一切,讓她非常嫉妒!
而她拿對方毫無辦法,隻因宗門想要發(fā)展壯大離不開精英弟子,這些精英弟子哪一個不是宗門的寶貝疙瘩?哪一個不是得到宗門重點栽培?
她一個宗主之孫女算什麼,根本不在乎得罪她,不可能暗中搞破壞,大多直接衝撞她,嘲諷她。
她想要得到精英弟子的尊重,忌憚,唯有她一個人撐起整個宗門前進(jìn)。
目前,她沒有這個能力,不過她相信自己,隻因她現(xiàn)在才十五歲,已經(jīng)入海境七品修為,用不了多久,一定能成為精英弟子。
那時,就算精英弟子跟她作對都得掂量掂量,而她才能真正在東陵宗為所欲為,當(dāng)成自家後花園。
想到此,她越發(fā)迫切要提升自身的修為,爭取早日邁入精英弟子之列。
“此事是你鬧出來的,周大福那裏肯定不會就此揭過,你盡快處理幹淨(jìng)此事!”她冷冷丟下一句話後,轉(zhuǎn)身返迴山門,不願跟於海共同承擔(dān)。
於海臉色陰沉下來,他為張小英做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哪怕此事出點紕漏,也不能如此冷待他。
“小賤貨,你真把老子當(dāng)成一條狗了?”他眼中有著怒意,心裏咆吼。
事實擺在麵前,他又不是個白癡,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隻是他的目標(biāo)需要用到張小英的身份,又不得不忍下心中沸騰的怒氣。
隨即,他帶著滿腔怒火,返迴宗門,他要親自去任務(wù)堂,讓周大福狠狠宰一刀。
作為此事件的靈魂人物,林峰直至中午時分才睜開黑瞳,換上一身藍(lán)袍,走出房間。
“小峰,全部記住了?”百
川見到李凡出來,很關(guān)心的道。
“沒有!”林峰有幾分懊惱,仿佛他沒有全部記下,很丟臉一樣,搖頭道。
“嗬嗬,沒關(guān)係,下次你想要翻閱,盡管來此!”百川含笑安慰一句。
他不可能知道林峰隻是僅用一點點時間就滾瓜爛熟,隻知道林峰用上半天時間才出來,由此判斷出,林峰想要全部都記在腦海中很難。
像林峰這樣的天才,他當(dāng)然會全力協(xié)助林峰成長!
“百長老,弟子想要盡快迴去修煉,爭取早日提升到入海境修為!”林峰黑瞳有著熾熱閃爍,道。
他看得出百川乃是真心待他,可他有意隱瞞,心中難免有愧於百川如此關(guān)懷之情,自然不願意再逗留。
“小峰,好好修煉,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夢想成真!”百川讚賞一句,跟著,又道:“你已經(jīng)是外門弟子,不需要再迴去雜役弟子的住所,等下你倘若不知外門弟子的住所在哪,可以叫小何帶你前去!”
聞言,林峰黑瞳閃過一抹異彩,想到何翔這個勢利眼挨打,還得畢恭畢敬帶著他前去外門弟子的住所,一定會相當(dāng)精彩。
“弟子明白!”想到此,他點頭後,轉(zhuǎn)身離去。
“此子雖然生性剛烈一些,仍然是可造之才,到底值不值得栽培,看他能不能半年內(nèi)提升到入海境修為!”百川目送著林峰離去,老眼閃爍。
林峰並不知曉百川的想法,他踏出後,立刻迎來何翔賠笑聲:“林峰,你總算肯出來,你可知讓諸位師兄好等啊!”
林峰不僅看到何翔,還看到幾個身穿藍(lán)袍的弟子正在門外,這幾個外門弟子都流露出一抹不悅,黑瞳忽閃幾下,瞬間猜出何翔有意拉仇恨。
“何師弟,你應(yīng)該知道自己的身份吧?”他臉色一冷,含怒眼神盯著何翔,反問一句。
這是宗門規(guī)定的,不以入門時間論兄長,以修為而定,畢竟,神武大陸是實力為尊的世界,沒什麼年長
之分。
哪怕入門十年,倘若還是雜役弟子,遇到一個入門不到一年就成為外門弟子的少年都得尊稱一聲師兄。
而今,他是外門弟子,何翔是雜役弟子。
聞言,何翔臉色一沉,死死盯著林峰不放,仿佛要生吞林峰一般,可林峰不再是穿著和他一樣的青袍,是藍(lán)袍,藍(lán)袍意味著什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是他一直追求的。
眼睛有著濃濃的嫉妒湧上來,他早已知道林峰能成為外門弟子,可真正看到那一瞬間,仍然表情一僵,仿佛像吃蒼蠅屎一樣,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他恨啊,他已經(jīng)是納氣境六品修為,差一點點就能成為外門弟子。
奈何,林峰先他一步,踏入納氣境七品修為,成為外門弟子。
他再不甘心,再痛恨,事實擺在麵前,他都要改口。
“林峰師兄!”最終,他低下頭來,眼中有怒意,可仍然不敢違背宗門之規(guī)。
隻是他沒有喊林師兄,直唿全名,有生疏之意,至於真實想法,唯有他自己心裏最為清楚。
其他外門弟子同樣為之一愣,迴過神來後,多少有點納悶,他們得到周大福的命令,前來緝拿林峰這個雜役弟子,本是一件非常輕鬆的事。
現(xiàn)在倒好,林峰晉升為外門弟子,擺脫雜役弟子的身份,也意味著林峰沒必要前去掃山道,那麼他們此行有點名不正言不順。
可他們都明白不把林峰帶到任務(wù)堂,周大福的怒火必定如同海嘯一般,生生把他們淹沒。
那時,他們就算有十層皮都不夠周扒皮剝削,想想他們都心寒。
就算為此得罪林峰,讓林峰對他們不滿,他們也不願意承受周大福的怒火。
促使他們不得不要求林峰同行,隻是說話不會像對待雜役弟子那樣冷漠,表現(xiàn)的相當(dāng)客氣。
“林峰師弟,雖然你已經(jīng)是外門弟子,可你在任務(wù)堂的身份並未改變,需要隨我們前去任務(wù)堂一趟,向周長老報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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