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風鶴不可能放過自己,一定會跟著,林峰黑瞳忽閃,心底有著壞意冒出來:“嘿嘿,這樣最好,我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
兩個不同屬於一個勢力的人,兩個勢力又有數百年的恩怨,不可能融洽,總有一些矛盾在裏麵,倘若無意間碰麵,倒不至於真的發生激烈對決。
但是,吳瑞有意引出林峰,將之除掉,不可能節外生枝,這算是同門相殘的大罪,而風鶴同樣有除掉林峰的打算,跟隨而出,倘若暴露出行蹤,很可能形成狗咬狗的局麵。
誰叫他們各懷鬼胎,又有勢力之間的矛盾激化,不可能信任彼此,更不可能開誠布公!
這一點,倘若真的讓林峰抓住,眼前的困局,必然迎刃而解!
事實真如林峰預料那樣,苗家南在他們踏出城門後,尾隨而來,隻是苗家南非常謹慎,一直保持在五十米左右,剛好在林峰感知範圍內,一切舉動盡收眼底。
“咦,風鶴那慫包居然沒有跟上來?隻有這長得跟個茄子似的家夥跟著!”林峰眉頭一挑,暗自驚異一聲。
他怎麼都沒料到風鶴忍得住,沒有跟上來,多少有點超出預料之外!
畢竟,在他的認知裏麵,一般人受氣,肯定很想當麵找迴場子,自己沒能耐辦到,其他人肯定有能耐辦到。
雖然拉人過來,有點丟人,可此乃一條捷徑!
以風鶴經常將自己身世掛在嘴邊,生怕別人不知道的樣子,再如何都不可能放得下,理應跟著才算合情合理!
其實,他哪裏知道風鶴正因為膽小怕事,才經常扯虎皮拉大旗,壯壯聲勢!
倘若此行有風險,風鶴斷然不會前往!
非要形容具體一點,欺軟怕硬!
唯有了解風鶴的人,才知道風鶴到底是個怎樣的窩囊廢,沒幾個人願意帶著他一起,那樣,遇到危機,不能同仇敵愾,還得忍受風鶴驚惶失措的影響,最終,導致鬥誌喪失!
雖然許多西風穀弟子不待見風鶴,不願意與之深交,可礙於風鶴家世,以及手中有數不勝數的修煉資源,才會忍受風鶴的驅使。
“他們真的是一夥的!”苗家南一直跟著,直至脫離官道,走入一旁的森林,五官瞬間擠在一起。
三人同行,就算一根筋的人都能看得出林峰跟吳瑞乃是一起行動的,直接推翻毫不相幹的猜測,坐實林峰乃是東陵宗弟子的身份。
“我當著吳瑞的麵幹掉那小子,肯定引起兩派紛爭,穀主為平息事端,而風鶴那欺軟怕硬的軟腳蝦有穀主庇護,最多,關關禁閉,我呢,我肯定成為穀主推出去的替罪羊!”苗家南眼中閃爍著,他已萌生退縮之意。
隻因就算除掉林峰,他也不能扼殺所有知情人!
他比任何人都懂得審時度勢,認清現實,不可能冒著非常大的風險!
尤其僅僅一千塊中品靈石,不足以賣命!
“他們喬裝打扮,鬼鬼祟祟的,到底要幹什麼?”可他並沒有立馬轉身離去,皺著眉頭。
吳瑞三人沒有身穿東陵宗的衣袍,乃是便裝出行,明眼人都看得出吳瑞三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何至於隱藏自己的身份。
“他們一定是發現什麼靈藥!”很快,他想到一點,引動貪婪心,又開始猶豫不決:“我到底要不要跟著?”
隻因吳瑞親自出馬,不出意外,一定是對付守護靈藥的二級靈獸!
倘若吳瑞受到二級靈獸牽製,那麼,林峰二人不足為懼,他自信可以輕易解決!
當吳瑞發現他渾水摸魚的時候,隻能幹巴巴急紅眼,卻無法抽身對付他,而他趁此機會溜之大吉!
“隻要我不痛下殺手,就算東陵宗再如何震怒,隻能自認倒黴,誰叫他們技不如人,怨不得我搶奪過來!”少許,他無法忽視出動吳瑞的貪念,一咬牙一跺腳,自我開導一番,終於,邁開腳步,跟上去。
原本林峰以為苗家南放棄,正
當他有些遺憾的時候,苗家南又進入五十米範圍,不,準確點,拉近到三十米!
“這家夥剛剛沒有跟上來,現在跟得如此之近,眼中有貪念,一定誤以為我們前去采集什麼靈藥,想要渾水摸魚!”林峰為之一愣,再細細觀察之下,讓得他猜出真相。
是的,一個前麵時刻都保持五十米距離的人,突然,拉近兩者距離,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有意突襲,必然帶有殺意,偏偏眼中有貪念,隻有另一種探知真實情況最有可能。
“我倒是可以利用這一點,將他逼出來,讓他跟吳瑞狠狠幹一架!”林峰黑瞳一閃,陰謀浮出。
隨即,他不動聲色,依舊不急不緩跟著吳瑞二人,仿佛不知自己正在危險的旋渦裏麵。
“林師弟,你走得太慢,現在你趕緊和何師弟走在前麵!”吳瑞見得時機差不多,四下又無人,已有動手之念,低喝一聲。
“吳師兄,你應該知道我隻是負責采集脈草,何師弟負責引路,你負責解決二級靈獸的事,而你要我走在前麵,不等於讓我直麵麵對二級靈獸的襲擊?你等於害死我!”林峰黑瞳閃過一抹陰險,臉上立馬浮現出不滿,大聲反駁。
此言一出,吳瑞臉色一寒,小眼睛瞇成一條線,殺意噴射而出,自身修為蕩漾,顯然他已無法壓製住心中那團如江河之水滔滔泛濫。
何翔暗自譏諷,林峰啊林峰,你真以為有什麼脈草,那隻是欺騙鄭忠,將你引出來的虛構之物,而你居然真的信以為真,違抗吳瑞的命令,簡直想要早點見閻王爺啊!
他樂得林峰直接把吳瑞逼上不可控局麵,這樣,他不需要再隱藏自己,直接暴露出來,再狠狠羞辱林峰。
“哢嚓!”偏偏一聲踩碎幹枝的聲響從身後不足二十米的地方傳來,立馬引起吳瑞二人驚覺。
尤其吳瑞臉色為之一變,飛快看向發出聲響的方向,厲喝一聲:“何人鬼鬼祟祟,給
我滾出來!”
踩出聲響的人,正是苗家南,他聽到林峰大聲喊出,心神一震,貪婪心膨脹到極致,可他又聽不真切,想要拉近一點,聽到更準確的情報!
不曾想,一時大意,未曾留意腳下,弄出聲響,他懊悔,他鬱悶,他有種抽自己一巴掌的衝動。
其實,他哪裏知道林峰算準他前麵腳下有一些枯枝,故意放大聲音,引起他的貪念,勾動他的欲知之心,讓得他失去理性,失去謹慎!
幸好,他不知情,不然,他一定會大感震驚失色!
一個早早知道跟蹤的人,必然是神修無疑,等於自己一切蹤跡都在人家眼皮底下,自己怎麼玩蛋都蒙在鼓裏!
“嗬嗬,吳兄,好久不見!”現在要苗家南退避已然不可能,他必然要分一杯羹,促使他堂堂正正走出來。
“苗家南!”吳瑞一見到跟蹤的人,小眼睛一縮,接著,心底暗自慶幸,剛剛沒有瞬間擊斃林峰!
不然,這一幕隻要落入苗家南眼中,他又無法將苗家南如何,他相信苗家南記恨於心之下,一定會故意散布出去,他將承受殘害同門的懲罰,這種懲罰必然斷送他的前程!
“苗家南,你居然敢跟蹤我們,現在你自覺滾迴去,還來得及!”少許,他平複下蕩漾起來的情緒,冷喝一聲。
“嗬嗬,吳兄,你發現脈草居然想要私吞,真不厚道啊!”苗家南不動怒,含笑迴擊。
擺出如此架勢,擺明就是要分一杯羹,不可能讓吳瑞一聲喝,立馬陽痿,退避三舍!
畢竟,寶物催人命!
“哼,這與你何幹?滾!”吳瑞嘴角一抽,哪有什麼脈草,明明是虛構出來的。
可他不能點明一切,倘若點明,隻會讓林峰生疑,更會留下把柄,況且,他們引出林峰不易,錯失此次機會,未來很難再尋得機會!
他自然不想苗家南跟著,壞他們好事!
“見者有份,這個道理,我想吳兄應該比任何人都了
解!”苗家南眼中貪念更勝,道。
他已經肯定吳瑞發現脈草,不然,怎麼可能如此堅決驅趕他離開!
“哈哈,這兩個各懷鬼胎的蠢貨!”林峰暗暗好笑,吳瑞越表現出拒絕,苗家南越信以為真,真的是越描越黑,越黑越真實!
反倒何翔害怕得要命,冷汗直流,兩眼帶著慌亂,心想著,怎麼冒出一個敢跟吳瑞叫板的人,必然不怕吳瑞,倘若苗家南跟著,知道脈草的真相,會不會惱羞成怒,動手將他擊斃當場?
現在他好後悔,幹嘛要攙和此事,把自己放在危險的境地!
“哼,那我倒要看看你個茄子臉如何見者有份!”吳瑞臉色陰沉到滴水,冷哼一聲。
“碎石掌!”吳瑞厲喝一聲,體內靈力湧向手掌,讓得掌上威力湧動而出,空氣都為之蕩漾。
隨即,他才重重一跺地麵,狂衝而出,直撲向苗家南!
“倒是堅決,直接動用入海級上品攻擊武學,想要一舉擊潰對手!”林峰見狀,黑瞳一凝,跟著,暗自竊喜:“打吧,趕緊打,最好,你們拚個兩敗俱傷,我好坐收漁翁之利!”
他巴不得這兩人拚個你死我活,這樣,他解決起來,必定遊刃有餘,不再擔負巨大的風險。
“唿,吳瑞敢於主動進攻,必然能壓他一頭,將他趕走!”何翔暗鬆下一口氣,捏一把冷汗,仿佛虛驚一場。
他當然希望吳瑞將苗家南擊斃最好,可他覺得很不現實,畢竟,苗家南沒有底氣,又怎麼敢跟吳瑞正麵碰撞。
“哼,好久沒有見識你的手段,趁此機會,再好好討教一番!”苗家南最受不得譏諷自己長相,氣得他火冒三丈,五官都為之長大不少,忍不住怒哼一聲。
長相已經讓得他備受屈辱,奈何,他無力更改長相,隻能依靠努力,提升自身修為,從而讓嘲笑聲消失。
可多年忍受的羞辱,早已讓得他變得非常敏感,非常偏執,宛如一塊逆鱗,觸及必發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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