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林峰打開房門,有些心不在焉的走出去,並未注意到有什麼異樣。
放以前,他肯定要用精神力感知一下,現在嘛,他相信鄭忠一定會妥善保護他的安全,再加上,刻畫神符的困擾,促使他放鬆警惕性。
“總算肯出來了!”陳康見狀,雙眼爆發出濃烈的寒芒,他恨不得衝上去,一巴掌拍翻林峰,隨即,他大步走向林峰,打算跟林峰來個正麵親密接觸。
他並不知自己身後同樣有一雙眼睛盯著,誰叫鄭忠一點都不放心他,肯定要時刻緊盯防範。
此人他叫楊偉,入海境九品修為,他常年供職於東陵商行,算是鄭忠賞識的人,否則,不可能長久留任東陵商行,所以鄭忠才敢把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他負責!
不然,一般接下守衛東陵商行任務的內門弟子,不可能忠誠於鄭忠,倘若陳康稍稍施加點壓力,一般內門弟子哪能承受刑罰堂的威脅,立馬改換門庭,不敢與之爭辯,屆時,隻會傾向於刑罰堂!
“果真如鄭長老預料那樣,陳康故意找茬,借此,給刑罰堂插手的機會!”楊偉眼睛一閃,暗自佩服鄭忠一下,接著,嘴角一揚,露出譏諷之色:“有我在,你休想得逞!”
不過,他沒有直接上前,阻止此事發生,原因在於,鄭忠交代過,出事後,他作為目擊者,指證陳康故意栽贓陷害!
此時,陳康一步步走到林峰麵前,尚未碰撞之際,他眼中帶著譏諷,以及難掩的厭惡,一個外門弟子想碰他,如同玷汙他一般,他怎會讓林峰真的撞上。
“混蛋,你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居然敢衝撞我,你已經以下犯上,該當何罪!”相距還有不到兩步之際,他耐不住,朝著林峰嚴厲喝出一聲。
聲音非常大,顯然他有意為之,就是讓很多人都能聽到,讓很多人前來一看究竟!
到時,不管林峰如何狡辯,他們麵對麵著,直接給人一種跡象,就是林峰一個外門弟子
不懂身份尊卑,故意衝撞內門弟子!
林峰受到這一聲吼,生生停下腳步,眉頭皺起,黑瞳盡顯惱火,看向陳康,還不等他出聲,陳康又扣上一定大帽子:“哼,居然知錯不改,還敢威脅我,我乃是刑罰堂弟子,刑罰堂尊嚴豈容你踐踏!”
現在,陳康暗自冷笑,他一連扣上幾個罪名,不管林峰如何解釋,相信沒有幾個人認為他故意找茬,誰叫林峰臉上帶著怒意,雙眼噴火,一看就知故意找茬的人是哪一個!
眼下,他總算完成劉成風交代下來的任務,他也能立馬功成身退!
這地方,他真的一天都不想呆下去,實在憋屈,沒時間給他修煉,自然無法突破煉筋境修為!
恰巧,一些弟子走出,除去外門弟子需要坐鎮櫃臺外,全部都是雜役弟子,內門弟子,他們看到兩人毫厘間的麵對麵,第一印象自然傾向於陳康。
畢竟,一個外門弟子理應懂得身份尊卑,必須退到一旁,禮讓身份高於自己一個境界的內門弟子。
尤其內門弟子們眉頭都皺起來,看著林峰的眼神帶著幾分厭惡,不用猜都知他們瞧不起外門弟子,哪怕外門弟子是針對其他內門弟子,他們自覺代入,同仇敵愾,這就是身份賜予的感情!
直白點,其實就是不希望自己有一天碰上這種事!
不過,他們倒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看著這一幕,誰叫他們都認為林峰不可能抗衡陳康,肯定會為自己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他們樂得看到這種人吃大虧。
“中計了!”林峰瞬間意識到自己讓陳康擺一道,心中有惱火,可自己太過於粗心,放心,才讓自己落得現在的尷尬局麵上。
倘若放在外麵,沒有外人,他肯定一巴掌唿過去,讓陳康知道自己的厲害,居然敢設計陷害自己!
又或者,他一開始動用精神力感知,就算陳康想要借機針對他,根本辦不到!
可惜,世上沒有那麼多假設,眼前,一切都已經成為
定局,落入陳康的算計中!
他又感受到周圍看熱鬧的目光,以及陳康眼底那一抹冷諷,他意識到此事非同一般,尤其牽扯上刑罰堂,讓得他心中升起幾團困惑:“這家夥是張小英派來的?還是劉成風不肯罷休,非要將我帶迴刑罰堂?”
其實,不管哪一種可能性,他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鄭忠這老家夥太不靠譜了!”林峰心底忍不住鄙視鄭忠,誰叫他現在就算有一百張嘴,也抵不上人家擺明車馬的身份,讓得他百口莫辯!
“嗬,陳康,你真會演戲,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真不愧是刑罰堂出身,早已練成顛倒黑白的蓋世神功,我不得不在心眼裏打一個服字!”好在,楊偉適時出聲,帶著濃濃的譏笑。
“這家夥應該是鄭忠派來的!”林峰黑瞳一閃,心中的焦躁淡化下來。
剛剛沒有一個人出聲為他辯護,就算有人看出栽贓陷害他,也不會出來,誰叫他隻是外門弟子的身份,陳康不僅是內門弟子的身份,還是赫赫兇名的刑罰堂弟子!
畢竟,人人都畏懼刑罰堂,寧可少一事,也不願意惹禍上身!
所以他很輕易判斷出楊偉是鄭忠派來的人,主要負責幹什麼,現在一切都明朗開來!
陳康臉色一沉,眼珠子略帶惱怒,居然有人要幹預自己辦事,真是活得不耐煩一點,當即,轉身看向走來的楊偉,厲喝道:“楊偉,你要為自己誣陷刑罰堂公正嚴明的話,負責!”
此言一出,不僅僅楊偉嘴角一扯,其他弟子,不管是內門,雜役,皆是露出一抹鄙視,他們心底都有一個聲音,刑罰堂公正嚴明個屁,隻要看哪個弟子不順眼,胡亂弄個罪名,拉到刑罰堂,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屈打成招,或者死無對證,這種地方的人還有臉提及公正嚴明四個字,我呸!
由此看出,刑罰堂有多不得人心!
“嗬,陳康,你在此上十天,從未挪過一步,怎麼現在
挪到這裏來了?”楊偉冷冷一笑。
其他弟子們皺起眉頭,仔細一想,對啊,他們可是見到陳康如同木樁一樣,一直在一個地方盤腿坐著,可沒有挪動一步,足足十天之久!
現在,陳康居然離開盤坐之地,剛巧,又跟林峰發生碰撞,倘若此事沒有貓膩,傳出去,誰信?
他們不是睜眼瞎,不是一根筋,隻要有人提點一二,立馬就能品味出其中的陰謀!
促使他們紛紛帶著濃濃的鄙視,全部落在陳康身上,果然如同楊偉所言那樣,早已練成顛倒黑白的蓋世神功!
不過,他們都知道刑罰堂向來如此,哪管什麼確鑿證據,隻管拿人,嚴刑拷打!
“劉成風咽不下這口氣,非得要把我緝拿迴刑罰堂!”林峰一聽,再加上周圍人的變化,促使他心頭為之一緊,感到一股濃濃的寒意襲上來。
劉成風現在有顧忌,沒有直接跑來緝拿他,可他再掉以輕心,為劉成風創造機會!
屆時,就算鄭忠力保,已經於事無補!
畢竟,押迴刑罰堂,一切都是劉成風拍板,其他長老就算有異議,以劉成風平時的作風,根本不會鳥一下,依舊我行我素,直至公布劉成風最為滿意的結果!
除非,有人殺入刑罰堂,生生將他救出來!
但是,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並不是他的作風,他不允許自己的性命拿捏在其他人手上!
“我在東陵商行,劉成風隻能找借口緝拿我,可我不能再掉以輕心,不能再給劉成風創造機會,必須時刻都提高警惕!”想到此,他暗自警覺起來。
“我坐久了,需要鬆鬆筋骨,難道不可以?”而陳康暗道一聲糟糕,更爆發出警告的眼神,嘴上解釋一句。
“嗬,陳康,我真不想揭穿你的謊言,可你既然如此執迷不悟,你千萬別怪我啊!”楊偉不受陳康的威脅,冷笑一聲。
他何許人也,乃是鄭忠的心腹,有鄭忠庇護,就算劉成風想要拿人,也得過問鄭忠
才辦得到,鄭忠不同意,劉成風無可奈何,除非,劉成風可以扳倒鄭忠!
如果劉成風辦得到,何須如此麻煩,直接接管東陵商行,一切盡在掌控下,不至於用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坑蒙拐騙伎倆去陷害林峰!
隻要想一想,鄭忠為何能坐在這個流油的位置上,沒有其他競爭者?那是扯淡!或者單單忠誠東陵宗?同樣是扯淡!其實,真正原因在於張天佑,鄭忠才能坐穩東陵商行大掌櫃的位置!
“這混蛋故意設套坑害我!”陳康臉色連續變化,眼神閃爍,隱隱覺得楊偉拿捏住什麼,可他迴想自己一直沒動,不可能有什麼把柄,瞬間,他猜到什麼,接著,冷哼道:“哼,我有什麼謊言?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盡管說吧!”
“嗬,你十天來,一直盯著林峰的門口,一刻都沒有鬆懈過,我想在場的人都看到這一點,而林峰剛走出房間,你立馬離開盤坐之地,倘若這是巧合,我想世上沒有如此湊巧的事!”楊偉冷笑一聲,在陳康臉色微變之際,又補刀一句:
“對了,忘記告訴你,我一直都在監視你,就是擔心你們刑罰堂惡意陷害林峰這個唯一的幸存者,讓吳瑞事件來個死無對證,最終,達到你們刑罰堂不可告人的目的!”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明白過來,原來陳康有意針對林峰,為何針對林峰,肯定想要弄死林峰,不讓林峰再開口,至於什麼目的,他們用屁股想都能想得明白!
沒有林峰,西風穀抵死不認,東陵宗必須迴應,一場火拚無法避免,他們作為內門弟子,肯定衝鋒陷陣在前麵,而刑罰堂弟子無須衝鋒陷陣,還擁有監管畏懼不前的弟子的權力!
剎那間,在場的內門弟子雙眼冒出火光,該死的刑罰堂,居然有如此惡毒的想法,尤其一些怒氣上衝,控製不住的內門弟子,對著陳康咆吼。
“陳康,你真狠!”
“陳康,你個陰謀家,居然要害死我們!”
(本章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