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梅完全呆立在當場,她深刻懷疑自己猜錯了,林峰並不是專門為溫神蓮而來。
其實,不能怪她猜錯,誰叫數(shù)百年來,大多拜入東陵宗的神修,基本都有一個目的,自然是溫神蓮!
不然,一個落魄的宗門在沒有提神術(shù)作為誘惑的情況下,根本培養(yǎng)不起神修,更不可能有神修拜入山門。
而東陵宗正是因為溫神蓮導致落得今天的下場,就算知道這些神修拜入山門的目的,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多管這些神修搗鼓什麼。
但,不是東陵宗不想管,而是這些神修背後或多或少有一些人曾經(jīng)摧毀鼎盛一時的東陵宗,那時,東陵宗都惹不起,更別提現(xiàn)在,唯有忍氣吞聲,才能保住殘存的傳承。
數(shù)百年來,東陵宗時不時冒出一兩個神道天賜高的弟子並不算什麼新鮮事,早已讓人見怪不怪了。
況且,林峰當初拜入東陵宗有石老的原因,所以吳青梅並沒有完全猜錯,隻是她不知林峰不太在意神道,更在意武道,才造成判斷出錯。
這一刻,她不知慶幸,或者不幸。
慶幸,林峰沒有盯著溫神蓮,她少一個競爭對手,但她非常清楚數(shù)百年來都沒有人挖得出線索,她得到的可能性依舊很渺茫。
不幸,林峰不在意神道,並不是特別在乎有沒有提升精神力的提神術(shù),那麼,她不管用什麼方法都難於登天。
“算了,我不強人所難!”想到此,她美眸有幾分黯然,可也不糾纏於此,接著,美眸閃過淩厲的寒芒,俏臉浮上一抹寒冰,開口詢問:“林峰,有沒有興趣把他們?nèi)繋值簦俊?br />
遭人算計,在溫和的人都憋著一股子氣,她當然很不爽,必須要反擊,讓對方付出應有的代價。
“當然很有興趣幹掉他們!”聞言,林峰黑瞳閃爍,有著淩厲殺意湧動,自己同樣有反擊的想法,接著,眉頭皺起,又道:“他們有震神鈴在手,我們要反擊他們,並非易事!”
他非常清楚反擊魏
忠賢三人,有吳青梅牽製住魏忠賢仍然不夠,隻因震神鈴可是一大利器,哪怕掌握震神鈴的人僅僅入海境三四品修為,但這兩人都是神修,他不可能瞬息間幹掉處於高度戒備的神修。
倘若他們真的反擊迴去,多少有點自投羅網(wǎng)的含義。
“你應該知道我們恢複精神力最少要半天時間,倘若我們隻用兩個時辰恢複如初呢?”吳青梅香唇拉長一些,露出讓人看著都為之迷醉的笑容。
隻是林峰看著有種惡寒,猶如跌入到寒洞裏麵一樣,心想得罪女人真的要提心吊膽,誰叫女人惦記上,可不是什麼好事,但他眉頭皺起,道:“我們想要兩個時辰恢複如初,很難吧?”
他作為親曆者,非常清楚筋脈疼痛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平複下來,需要整整一天時間,而人家隻用半天時間就能殺上門。
“哼,你不相信我的祖?zhèn)鳢焸}藥?”吳青梅一聽,不樂意了,冷哼一聲。
聞言,林峰迷糊了,什麼祖?zhèn)鳢焸}藥,連影都沒有,能不能拿出來瞧瞧,是不是擁有那樣的療傷速度,不然,真的是吹牛皮啊!
咦,不對,她給我塗抹的藥劑難道是口中所說的祖?zhèn)鳢焸}藥。
跟著,他沉入身體,感受到筋脈正在恢複如初,速度比之依靠時間快上不知多少倍,其中正是有清涼感的藥劑發(fā)揮出療效,讓得他深感震驚,真能兩個時辰恢複如初!
“你的祖?zhèn)鳢焸}藥會不會留下隱患?”同時,他不免升起幾分擔憂。
越好的療傷藥危害越低,但也有注重治療傷勢,蘊含非常大的毒性,一個不慎的話,很可能要為此付出極大的代價。
“我敢稱唿它為療傷聖藥,你認為它有沒有隱性危害?”吳青梅美眸湧動著鄙視,她當然知道林峰所擔憂的事,尤其知道靈藥有毒的武修,寧可苦修,也不願意輕易動用靈藥調(diào)製出來的藥劑,更注重身體的純潔度。
聞言,林峰非常尷尬,懷疑吳青梅,體現(xiàn)出自己的無
知,可他沒辦法相信,誰又能知道別人口中的祖?zhèn)鳢焸}藥到底有沒有危害性。
“這女人脾氣太大,惹不起!”他接連碰釘子,心中都有些發(fā)毛,促使他不敢再吱聲,直接閉上黑瞳,靜等筋脈恢複如初。
吳青梅見狀,氣得恨不得上前給林峰一頓粉拳雨,居然跟她玩起沉默是金,沉默你妹,自己錯了,不肯道一聲歉,本姑奶奶是好懷疑的?
但她隻是一時不爽快,美眸狠狠刮林峰一眼,立刻閉上眸子,也進入靜養(yǎng)狀態(tài)。
不管怎麼樣,她都遭到煉筋境下品武學反噬,經(jīng)曆過創(chuàng)傷的筋脈需要時間才能撫平。
兩個時辰很快從他們眼前消失,他們幾乎同時感應到筋脈恢複如初,尤其林峰直接坐起身來,不再像一灘爛泥一樣,隻能躺在地上。
隻要筋脈恢複如初,他就能開始將空空如也的丹田填滿靈力,更知道時不待我,必須抓緊時間。
隨即,林峰取出上品靈石,向吳青梅扔一堆過去,都能把吳青梅給埋在裏麵的數(shù)目。
“你有靈石,不用在我麵前裝闊綽!”換來的是吳青梅無情的打擊,讓得林峰嘴角抽搐,他又不是要裝富豪,隻是他用了那個什麼祖?zhèn)鳢焸}藥,總不能不付出點吧?
現(xiàn)在他恨不得直接把扔過去的上品靈石收迴來,誰叫給一個嫌棄的人,還不如丟去喂狗,最少,狗還懂得搖擺討好,不用讓自己受氣。
再者,那一堆最少也得有十萬塊,促使他正要出手拿迴來之際,黑瞳瞪圓,他看到什麼,看到吳青梅一招手將之塞入私囊中。
他多想說一句,你妹的,你不是嫌棄我裝闊綽?你應該高風亮節(jié),直接拒絕才能彰顯出來,現(xiàn)在你幹嘛要收下?有損你的光輝形象懂不懂?
現(xiàn)在他對吳青梅有種又氣又惱更無語的心情,說吳青梅好吧,確實認真對待傷勢,沒有任何惡搞的舉動,說不好吧,直接口是心非!
現(xiàn)在他遇到這麼一個有理說不清的女人,隻感覺一陣頭
大如鬥!
當場,他情緒高漲,黑瞳湧動著惱火,大有發(fā)飆傾向,最終,他深唿吸,直接來個眼不見為淨,心裏默念著,隻要能解決魏忠賢他們,我忍,我必須忍。
接著,他開始修煉,不再管吳青梅,不然他真的忍無可忍。
吳青梅見狀,俏臉露出勝利者的笑容,哼,居然拒絕她雙修的要求,又懷疑她給的療傷藥有問題,接連讓她心生羞惱,不給點顏色看看,真以為她沒脾氣。
其實她隻是氣一氣林峰,出出心口的悶氣,隻要懂女人的都知道,這叫使性子。
不過,她沒有閑著,開始修煉。
大概一刻鍾後,兩人幾乎同時醒過來,幾乎沒有任何言語交流,僅僅點頭那一瞬間,兩人眼中都爆射出濃烈的寒芒,齊齊朝著迴路趕去。
他們相信魏忠賢三人不可能離開原地,誰叫兩個聚神境神修耗盡精神力,哪有時間找地方,恨不得立馬栽倒在地上,直接唿唿大睡。
況且,魏忠賢是煉筋境白玉期修為的武修,乃是這次進入藥園三大高手之一,隻有吳青梅和西風穀那位可以對抗,所以魏忠賢不可能怕別人襲擊。
眼下,魏忠賢早已將消耗的靈力補充迴來,他靜坐在原地上,看著同門正唿唿大睡,眼中有煩躁,暗罵一句:“這兩個廢物睡得那麼久,真是浪費我時間!”
聚神境、凝神境的神修隻能依靠睡眠恢複精神力,可他就算知道這些,但他一想到林峰和吳青梅從自己眼皮底下溜之大吉,心裏就特不舒服。
現(xiàn)在時間多一點點,直接關(guān)係到吳青梅恢複過來的幾率,同時,給他的壓力不斷倍增,他當然不希望麵對一個全盛狀態(tài)的女人,誰叫女人發(fā)起狂來,比男人更變態(tài)。
更為重要的是,吳青梅不是個普通的女人,擁有他非常忌憚的誘惑力,促使他的心情非常煩躁不安。
而魏忠賢並不知道有兩個身影正悄然摸過來,哪怕來到三十米範圍內(nèi),仍然沒有讓他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
但他很快發(fā)現(xiàn)端倪,隻因他受到一股無形的誘惑力影響,喉嚨滾動,氣血翻騰,讓得他精神深受影響,更頃刻間明白吳青梅迴來反擊他們了。
女人非常記仇,打得過,不會有隔夜仇!
而他並不怕誘惑力將自己帶入失去自我狀態(tài),但他眼中閃過凝重,誰叫他受到影響,戰(zhàn)力削弱下,不可能是吳青梅的對手,促使他飛速起身,大聲厲喝:“吳青梅,別玩這種把戲,直接出來吧!”
聲音滾滾而出,響徹這片區(qū)域,讓得正睡意正濃的同門師弟驚醒過來,渾身一緊,剛剛他們仿佛正在做一個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春夢。
不是他們無法反抗,反倒是他們正處於虛弱狀態(tài),沒有太多精神力抵禦外力入侵,造成他們深陷誘惑下。
慶幸,魏忠賢厲喝將他們叫醒,否則的話,他們真的要如同玩偶一樣,哪怕不去想結(jié)果如何,單單想到這一點都夠他們驚出一身冷汗!
雖然他們現(xiàn)在清醒過來,升起警惕,但腦海不斷傳來頭暈目眩感,讓得他們看起來非常疲倦。
促使他們齊齊向魏忠賢靠攏過去,可不想?yún)乔嗝夫v出手來,將他們拍成飛灰。
“嗬,魏忠賢,沒有震神鈴相助,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像一條狼狽不堪的狗一樣,直接落荒而逃!”吳青梅冰冷的聲音響起,她沒有隱藏下去,直接走出,氣定神閑的優(yōu)雅之姿,仿若她已經(jīng)勝券在握一樣。
確實,失去震神鈴,魏忠賢根本無法與她一較高下,不僅僅她這樣認為,相信魏忠賢同樣如此認為。
而林峰並沒有走出來,他就像是黑暗中的毒蛇一樣隱藏著,隻等關(guān)鍵時刻咬上一口。
誰叫他們有一鍋端的打算,必須牽製住魏忠賢,才能辦得到一鍋端。
聞言,魏忠賢臉色難看,眼睛帶著憤怒,他讓吳青梅直白羞辱,又有哪個男人不惱怒,但他又不得不承認自己有溜之大吉的打算:“哼,你真以為我愚蠢?非得跟你拚命?你怕攔不住我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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