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吳青梅就像一個霸道的女人,不容許他人提出一丁點異議。
對,一丁點都不允許!
不然,自己看著辦!
“不給她一個答複,肯定跟我沒完沒了!”林峰臉色難看,黑瞳閃爍著惱火,又情知吳青梅要發(fā)作了,他隻能自認倒黴,憋著一口悶氣,但偏執(zhí)情緒讓得他不可能低頭,生硬道:“我沒你那麼無聊!”
原本他隻是氣不過,才蹦出那一句話,不曾想?yún)乔嗝份^真起來,非得逼著他,讓他答應(yīng)下來。
就算他滿口答應(yīng)下來,如果他真要說出去,一樣沒有用處,而他用沉默告訴吳青梅,自己是一個不會亂嚼舌根,更不會故意搬弄是非。
但,這一切前提都要吳青梅別把他逼上梁山,非要把他逼急了,他一樣會急紅眼。
現(xiàn)在他心裏無法理解吳青梅那麼較真幹嘛,非得死皮賴臉的,搞得他心情鬱悶。
吳青梅美眸閃爍,她也鬱悶,自己到底怎麼迴事?為什麼麵對林峰的時候,仿佛林峰一句話都能激起她滿肚子不爽快,她總是不受控要任性妄為,非要跟林峰一較長短,好像隻有壓著林峰,心裏才能舒服一樣。
這一霎那間,她都感覺自己是一個胡攪蠻纏的女人,無理取鬧的女人,根本沒辦法正常溝通一樣,她是那樣的人?她可是公認的冷豔女神,平時寡言少語,怎麼可能在乎他人的看法,偏偏她就是特別在意林峰的看法。
她自己都想不明白到底為何?
想到此,她美眸閃爍一絲煩躁,芳心有些亂糟糟的,同時,她知道林峰肯定非常惱火,隻能到此為止,不然,他們肯定鬧得不可開交。
“哼,諒你也不敢!”當(dāng)場,她找一個臺階下,這麼抬著對她一樣很不自在。
林峰悶著,黑瞳直接閉上,來個眼不見為淨(jìng),更不願意不出聲,他對吳青梅真的無法再正常溝通,誰叫他實在無法忍受吳青梅動不動上綱上線的任性,隻會給自己找不痛快。
吳青梅見狀,緊咬香唇幾下,暗惱
林峰怎麼是個笨蛋,不知道男人應(yīng)該主動一點,緩和他們之間的關(guān)係?氣得她跺了跺玉足,好像腳下就是林峰一樣,踩死你,踩死你,居然這樣對我不理不睬。
“林峰,他們這樣死在藥園中,天一門真追查下來,肯定懷疑到你頭上,到時,他們派出的人將不再是煉筋境修為,很可能是他們本人出馬!”少許,她壓下心中的躁動,凝重道。
眼下,不是他們鬧情緒的時候,理應(yīng)看出他們的處境,不,準(zhǔn)確一點,應(yīng)該是林峰的處境。
畢竟,魏忠賢他們的任務(wù)就是針對林峰,可魏忠賢不是入海境修為的小武修,煉筋境修為算是宗門的精銳,眼下,精銳死了,等於炸開鍋一樣,激起掌權(quán)者的憤怒。
聞言,林峰睜開黑瞳,其內(nèi)有一抹化不去的凝重,他同樣想到這一點,非常清楚人的耐心是有限的,當(dāng)耐心超過極限的時候,任何事都可能發(fā)生粗暴的跡象。
但他現(xiàn)在就算絞盡腦汁,想盡辦法,降臨到自己身上的麻煩隻會越來越大,越來越兇險,不用猜都知結(jié)果不會發(fā)生太多變化。
“沒辦法,我隻能見招拆招了!”想到此,他隻能聳了聳肩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不然呢?他又能怎麼樣?單單一個人扛得住一個三流勢力的窮追猛打?
現(xiàn)實很殘酷,沒什麼異想天開的美事,他隻能走一步算一步,更是帶著幾分蕭條之意,誰叫他真的扛不住天一門如狂風(fēng)暴雨的追擊。
吳青梅美眸有惱火,氣得她咬牙切齒,這混蛋居然隻是想著自己,一點沒把她算計在內(nèi),她參與其中好不好,難道林峰一點不在乎她?為何不問問她的意見?
“哼,你要自己麵對,死了活該!”她越想越來氣,雙峰起伏非常大,頗有波濤洶湧澎湃的趨勢,顯然她氣得真的不輕,誰叫她使勁給自己添油加醋,不氣才怪。
“算了,我不跟他一般見識!”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一轉(zhuǎn)眼,她又自我緩解下來,接著
,美眸帶著幾分期盼,道:“我倒有個辦法!”
她很期待林峰追問什麼辦法!
而林峰又不是蠢貨,當(dāng)然知道單單一個魏忠賢,就能直接懷疑上吳青梅,至於他?哪怕真的是翻江倒海的蛟龍,也不可能幹掉魏忠賢!
但魏忠賢就是他幹掉的,別人不知道而已。
那麼,他可以順?biāo)浦,把罪名都施加在吳青梅身上,讓吳青梅去?yīng)對天一門的追殺。
可他幹不出那樣的事,更無法接受自己需要女人保護才能平安無恙,這算是對一個男人非常大的羞辱。
男兒自當(dāng)頂天立地,哪怕前麵再大的風(fēng)雨,依舊無法阻止他前進的腳步。
或許,這樣很盲目,很不自知自己幾斤幾兩,但男人就是如此偏激,至死方休!
更何況,他不想牽連無辜,尤其吳青梅接連幫助他那麼多次,他無以迴報,倘若吳青梅真的有個閃失,他心難安。
至於偏執(zhí),對他的影響變得小了很多,遠遠達不到幹涉他決心的地步,但也起到一定的推波助瀾的作用。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幫我頂包,但這件事是我挑起的,我不想再牽連任何人,哪怕他們會懷疑到你頭上,那都是他們的事,和我無關(guān)!”這些想法匯聚在一起,直接造成林峰一句話堵死吳青梅的期待。
“哼!”把吳青梅氣得俏臉凝固,怒哼一聲,直接轉(zhuǎn)身離去,一秒鍾都不願意留下來。
哪怕她負傷,她都不願意跟林峰呆在一塊,她要離開這個讓自己傷心的地方,離開這個讓她痛恨的男人。
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yīng)?
隻因她有心替林峰背黑鍋,隻為林峰可以平安度過此次危機,雖然沒有提出來,但已經(jīng)非常明顯,林峰也知道這一點,可林峰幹了什麼?
不領(lǐng)情!
深深傷害她的善心,讓得她有種讓人踐踏的感覺,她受不了,她很惱火。
可她再惱火,再有善心又能怎麼樣?林峰都已經(jīng)把話說絕了,撇清和她的關(guān)係,倘若她再死皮賴臉纏著林
峰,那她算什麼?
連她都會看不起她自己!
而林峰黑瞳閃爍著掙紮,尤其看到吳青梅負氣離去的背影,有種傷心欲絕的樣子,心不知為何有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滋味,一剎那間,他很想出聲挽迴,最後,他又放棄了,無法再開口,隻能自責(zé):“唉,雖然她很不可理喻,但她是真心實意幫我,可我卻這樣對待她,是不是太過分了?”
畢竟,他如此過分對待吳青梅,就算他自己都覺得太不是東西了,又有何臉麵獲取吳青梅的原諒。
現(xiàn)在冷靜下來後,他非常清楚自己將麵臨什麼,未來必定會更加險峻,他沒有十足把握一定能贏得最終的勝利,又何苦牽累到吳青梅,讓吳青梅跟他一起受難。
“對不起,我一個人麵對風(fēng)風(fēng)雨雨就好,你依舊是那個人人奉為女神的吳青梅,這或許是最好的結(jié)果!”少許,林峰黑瞳閃過歉意,喃喃自語一句。
林峰並不知三十米的地方藏著一個人,她就是吳青梅,她那麼生氣為何沒有遠離?為何要躲在暗中盯著林峰?隻因她心中有善,哪怕再生氣,她都知道眼下的林峰就像是一塊肥肉,就算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都能將之宰殺。
畢竟,林峰動用震神鈴,精神力耗盡,需要沉睡半天才能醒過來,在沒有任何意識的情況下,又身處於藥園中,遇到東陵宗弟子還好點,可遇到天一門,或者西風(fēng)穀呢?沒人會放著一個砧板上的魚肉不下口!
所以她再大的怨氣,她隻能忍下來,最少保護林峰到恢複如初。
好巧不巧,她聽到林峰的話後,心神為之震蕩,她迴想到林峰眼中帶著惱火,可少了厭惡,不再像以前那樣對她有著濃烈到極致的厭煩。
這一切,仿佛都指明一個方向,那就是林峰有意不讓她攙和進來。
“這混蛋故意的!”少許,她咬牙切齒,雖然她表麵上咬牙切齒,可美眸中略帶幾分暖意。
再如何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嘴上哪怕再強硬,哪怕再任性
妄為,其的心都是容易受到觸動的。
剛好林峰的行為觸動她的心,讓得她滿滿的怨氣消減下來,多出幾分暖意。
畢竟,她付出這麼多,總算得到迴報,心情肯定大有改觀。
“哼,你不要我管,我偏要管!”但她仍是個倔強的女人,林峰越不希望她深陷其中,她越要橫插一腳,或許這就是鬧情緒,連她都搞不懂自己幹嘛要跟林峰鬥氣。
林峰對此一無所知,倘若他知道的話,一定會鬱悶到要哭了,幹嘛要開口說一句,心裏道歉不就得了,非得弄得吳青梅上綱上線。
其實,他確實想跟吳青梅道歉,心裏說上千遍,不如嘴上說一句,但他也隻是表達出來,緩解緩解心中的壓抑,然而並沒有什麼亂用。
而他現(xiàn)在無法動用精神力,如果他可以動用精神力感知,倒是能感知到吳青梅有沒有離去,那麼,他肯定會守口如瓶,不吭一聲。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隻有結(jié)果!
種下什麼因,得什麼果,恐怕他真的要吃盡苦果了!
幸好,他不知吳青梅下決心要參與進來,但他距離直到那一天不會太遠,那時,他恐怕都不知要用怎樣的表情去麵對這件事。
現(xiàn)在嘛,他當(dāng)然還能心安理得幹著自己的事,直接收刮魏忠賢他們身上的乾坤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避免有人聞風(fēng)而來。
待得他尋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率先恢複自身消耗的靈力,一刻鍾後,丹田靈力滿滿的,給他一種踏實感,這樣,他才敢於陷入沉睡狀態(tài),用時間慢慢恢複耗空的精神力。
不然,他都無法保證在驚醒過來後,能不能有自保之力。
其實他是抱著僥幸心理,人家要幹掉他,哪需要把他吵醒,直接一刀結(jié)果了事。
暗中,吳青梅一見到林峰睡意正濃,嘟著嘴,頗有幾分不爽林峰太粗放,一點都不警惕,美眸閃過一抹不悅:“這混蛋不知這裏兇險?就不能閉目養(yǎng)神?雖然恢複精神慢,總比無意識強吧?幹嘛真睡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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