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聽得此言,老臉滾燙,如掉到油鍋一樣,恨不能找個地縫鑽,但他哪有地方可躲?在吳青梅的神海中,有點一入深閨深似海啊!
眼下,精神體一陣抽搐,他懊悔自己幹嘛要飽讀詩書,當真害人不淺。
其實隻能怪他為尋到解決自身頑疾的良方,才翻閱許多偏門書籍,這些,包含有男歡女愛之事,耳聰目染下,漸漸烙印於心。
平日裏,猥瑣倒不會升起一星半點,偏偏失常後,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湧現出來。
“哼,你不知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此乃正常之事,男人皆有此想法!”但他何許人也,豈能甘拜下風,受製於女人。
嘴硬,不肯低頭,倒彰顯出幾分厚臉皮,隻是他多少有點虛,沒有理直氣壯到堂皇大氣,用怒意掩飾。
“正常?淫賊才有此想法!”吳青梅見狀,氣不打一處來,毫不客氣揭穿。
林峰低個頭,認個錯,她也不會太過追究,奈何,林峰事到如今仍不思悔改啊!
“哼,我是淫賊,那你又是什麼?你別告訴我,你一點都不想!”林峰感覺臉火辣辣的疼,更加較真。
他承認又如何,倘若吳青梅不樂意,理應將他從失常狀態敲醒,但他一直都未曾醒來,意味著什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然是吳青梅甘願承受。
既然願意承受,誰也別說誰不要臉!
“你無恥下、流!”吳青梅聽得此言,氣得哆嗦,沒見過這麼臭不要臉的男人,自己無恥,非得拉著她一起,玷汙她的名譽。
同時,氣勢節節攀升,猶如狂風暴雨來襲,湧向無根浮萍的林峰,大有一言不合將拍滅之。
“哼,怎麼?想要借此掩飾?”林峰冷哼一聲,他感受到周圍束縛力大增,生生要將他壓縮到一個更小區域,這就是入他人的神海所付出的代價。
如牢籠一般,非常壓抑!
正是如此,他越不會屈服,剛烈上來,如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難以熄滅。
吳青梅氣勢一瀉千裏,無法再施壓,可她恨不得咬林峰一口,太氣人一點,居然把她等同視之,但她不至於真的把林峰怎麼樣,見林峰不肯服軟,悶悶的賭氣道:“林峰,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不跟我一般見識?那你幹嘛要一開始引誘我?真以為我愚蠢到家?”林峰占盡上風,見吳青梅退避,他可是得理不饒人。
他冷靜下來後,越加覺得自己失常跟吳青梅有密不可分的聯係,不然他怎會瞬間淪陷。
“以後堅決不入他人的神海!”一想到這些,他全身都為之一緊。
當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你你…”
吳青梅直發抖,精神體膨脹,全然是氣的,林峰不僅不思悔改,見好就收,居然倒打一耙。
無恥!太無恥!她都找不到任何一個形容詞,去形容林峰的無恥行為。
“你什麼你?難不成我說錯了?你真沒勾引我?”林峰毫不畏懼,如揪住機會,死命捏著不放。
“那兩個女人那樣對你,是你自己活該!”吳青梅氣得失去理智,直接搬出林峰的傷疤。
哪怕沒有提及名諱,但落入林峰耳朵裏麵後,如火星撞地球一樣,非常猛烈,蕩漾起恐怖的怒意,精神體飛速膨脹,淩厲猶如要衝破一切,神擋殺神,魔擋殺魔!
隻因那兩個女人高高在上的眼神,嫌棄表情,譏諷之言,哪怕過去千百萬年,隻要他活著,仍然曆曆在目,如割刀瘋狂撕裂他的理性,讓他非常痛苦,非常暴躁。
這段慘痛經曆,乃是他最不願意揭露的,而他原本以為吳青梅不會揭傷疤,才冒險一試。
隻是他太高估吳青梅。
吳青梅見狀,嚇一大跳,情知林峰暴怒,肯定會幹出瘋狂之舉,那時,必定會兩敗俱傷,她暗惱自己幹嘛要揭林峰的傷疤,非得把林峰逼得急火攻心。
是,她很惱怒,很看不慣林峰,但,這不是理由,不是反擊籌碼。
奈何,她拿出來後,才知自己愚蠢到家,又覆水難收。
“林峰,你別激動,我錯了,對不起!”促使她隻能帶著委屈,趕緊平息林峰的暴怒。
林峰高漲的精神漸漸趨於平靜,可他不想再跟吳青梅什麼雙修,隻因他心生出厭惡情緒,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吳青梅辦到了,好,很好。
“此生你我再無恩怨!”他語氣冷漠到冰點。
吳青梅精神一振,又感受到林峰散發出來的波動,心裏苦悶,不都是她的錯,也有林峰嘴硬,可她有點啞巴吃黃連,非得自作自受。
她懊悔自己不理智,完全讓林峰弄得像毫無理性可言的小肚雞腸女人。
倘若她理性一點,此事不應該走到這一步。
而她更知放林峰出去,意味著林峰跟她再無瓜葛,她好不甘心,尤其尚未開始雙修,直接奔向句號。
更為重要的是,她神海中接納的男人,僅此一人,再無法接納第二個男人。
就像是烙印一樣,獨此一份,再無法抹去!
“林峰,我知道你的事,而你卻對我一無所知,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想到此,她緊咬香唇。
現在她隻能抱著公平態度,挽迴林峰,希望藉此化解他們的間隙。
但,一切都要看林峰是否有一顆同情心!如若有,那麼危機盡消,如若無,那麼迴天乏術。
“世
間本就不公平,就算真能公平又如何?”林峰不知吳青梅葫蘆裏賣什麼藥,幹淨利落拒絕。
對他而言,世間不平之事多如牛毛,單單人在出生那一刻已經決定不公平,這是一個殘酷的世界,需要天賜,唯有天賜可以改變命運,成為人上人。
沒天賜隻能像螞蟻一樣,仰望獲得無數人崇拜的強者,他們心裏沒有半點不平?有,但他們天生天賜差,隻能恨自己,怨不得他人俯視自己!
藐視自己!
鄙視自己!
想到此,他厭惡感減少,對他觸動蠻大的,自己失去價值又怎能讓他人委身?
其實拋棄是必然!
難不成要他人像以前那樣圍著自己打轉才算公平?那隻是自欺欺人,隻是不願意接受現實,不承認殘酷現狀,才造就偏執。
“唿,隻要他肯接話,我就有辦法讓他乖乖上鉤!”吳青梅見狀,暗鬆一口氣,可她吃透林峰的脾性,鄙視道:“林峰,你連我一個女人都不如?!”
“哼,來就來,難不成我怕你?”林峰聽得此言後,當場惱火起來。
他不知吳青梅的陽謀,隻是他受不了自己堂堂七尺男兒身讓女人如此瞧不起。
隨即,他非常果決飄過去,大有要一探到底的架勢,而吳青梅不再調動與生俱來的誘、惑力,任由他再度纏綿在一起。
而他如旁觀者,又如親曆者,經曆吳青梅自記事以來所發生的事。
十歲以前,如他一樣,吳青梅獲得人人敬畏,宛如得萬千寵愛於一身,奈何,又如他一般,從高臺落下,淪為他人譏諷嘲弄的人。
吳青梅比之他更為淒慘,失去父母保護,人人都可騎上頭來,不像他有父母,不敢做得太過分。
更可悲的是,吳青梅失去決定自己未來的權力,隻能聽從安排。
但她抗爭,最終,九尾狐族念及其母的身份,才獲得三年機會,來到東陵宗,隻為尋得救醒其母的溫神蓮。
可惜,三年將至,溫神蓮遙遙無蹤。
他總算知道九尾狐族要她下嫁怎樣的族人,可用廢物來形容,等同於廢掉她的未來。
九尾狐族不希望她有崛起那一天,從而記恨上九尾狐族,那麼,為何不除之後快?留下豈不是更糟糕?
其實九尾狐族怎會不想除掉汙染血統的她,隻是不能,主要是擔心其父迴歸,或者其母蘇醒,屆時,九尾狐族將麵臨大難,自要留一線,不把事情做絕。
而她並未放棄抗爭,幸得他到來,如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拽在手中。
她如他一樣,不甘心,勢要踏上擺脫他人擺布的困局。
對他觸動非常大,漸漸的,他心有同情,更感同身受
,仿若同是天涯淪落人,有種惺惺相惜之感。
“對不起!”最終,他傳出滿含歉意的意念,他不是個無法低下頭的男人,隻是他不願意承認而已。
“其實我也有錯,我不該提及你的傷疤!”吳青梅總算放下心中的巨石,她是個講理的女人,但她要冷靜的時候,倘若像剛剛那樣,她極易生氣。
“沒什麼!”林峰苦笑,嘴上雖然無所謂,可他過不了心裏那一關。
這道疤,想要愈合,隻有他堂堂正正迴歸,狠狠打那些人的臉,才能真正愈合。
現在他辦不到,隻能放在心裏麵。
吳青梅不去繼續糾纏此事,轉而想到什麼,心跳加速,道:“如果你真的想,我可以答應你,隻是我不能把身體給你,我還要迴族,不能讓她們看出來,隻能精神體滿足你!”
此言落入林峰耳朵裏麵,如晴天悶雷震得他一陣空白,讓他無法迴過神來,隻因此話非常直白,唯有蠢貨才看不出來,他自然不再蠢貨之列。
“你真的願意?”少許,他本能迴一聲,很快,精神一振,明白自己不該有那些想法,更不該付諸實施,暗惱自己這到底搞什麼飛機,為何有那種衝動,難不成自己真的是色中厲鬼。
“色鬼!”尤其吳青梅聽到後,傳給他信號,如軟綿綿的矯情,仿佛要把他化開,可他老臉一紅,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急忙正色起來:“咳咳,我們雙修!”
“笨蛋!”吳青梅白林峰一眼,這家夥有色心沒色膽,她都如此主動,不欣喜若狂,趁機瘋狂一把,居然轉移話題,惹得她多少有點不快。
畢竟,她都甘願等待林峰蹂躪。
“那個…沒感覺!”林峰更顯尷尬,急忙胡亂編個理由搪塞迴去。
誰叫他有點架不住吳青梅的攻勢!
“我們到凝神境後,應該可以凝成形,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我可能是一隻狐貍精!”吳青梅壞意膽邊生。
可又有點緊張,誰叫她是人狐,不算正統人族,或者九尾狐族,很可能是人形,也有可能是狐貍精。
倘若她是狐貍精,人族大多會性趣欠欠,勾不起獸、性大發。
那時,丟臉的人必定是她,而她自然不願意看到那一幕,有點打預防針,又有點暗示林峰別那樣對待自己。
“咳咳!”林峰隻能幹咳,他真想落荒而逃。
“林峰,我們開始吧!”吳青梅見得林峰無地自容,不再讓林峰感到尷尬,開始端正態度正經起來。
隨即,她傳授林峰真正的神道雙修術,獨屬於九尾狐族,可不像石老那樣,有諸多限製。
為何?難不成九尾狐族不怕?
其實九
尾狐族無法阻止,隻因九尾狐族族人生下來就具有神道雙修術,再者,外族無法修煉,需要借助九尾狐族獨一無二的妖媚之力。
簡單點,就是勾起情、欲,讓精神力處於亢奮狀態,促使精神力不斷膨脹。
這可比自虐式的提神術好上不知多少倍,既能沉醉於溫柔鄉中,又能提升精神力。
但它並不是無風險的,一樣存在危險性,隻是危險性相對較低,可不能忽視它的危險,當沉醉後,有些人會永久沉醉,不會再醒過來。
眼下,林峰正是沉淪其中,不能自控,與吳青梅真正水乳、交融在一起,仿若互相愛、撫,滿滿激蕩的春意。
而他不知精神體居然已經擴大一倍,僅僅一小會兒就達到這種驚人的地步。
其實隻要是走上神道,很多人會惦記九尾狐族,藉此輕鬆邁過第一關。
隻是九尾狐族不是什麼弱小種族,一般隻能用真情拐走九尾狐族狐女,一個幫助到自己,二個狐女天生傾城傾國妖媚眾生,哪個不想要?
與此同時,他們不知有一人正無比窩火,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石破天。
“該死的,林峰這家夥飽讀詩書,腦子肯定不幹淨!”石老咆吼著。
他時刻關注林峰和吳青梅的動向,其實就是表情變化,哪怕脫離神海,依舊會影響身體。
而林峰開始麵色如常,轉瞬獸、性大發,再然後又怒意衝天,跟著尷尬無比,最後,情意綿綿,這一波、波表情譜寫著一個可怕的事實!
隻因石老非常清楚林峰閱讀過什麼樣的書籍,其中有一些尋歡作樂,肯定會觸發這些記憶,從而一樣樣實用在吳青梅身上。
誰叫林峰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他不懷疑才怪,可他隻能眼巴巴看著,暗生惱怒,自己至交的女兒正遭到林峰這無恥狂徒的蹂躪。
更讓他無法接受吳青梅居然迎合,麵帶期待的羞澀,他有點恨鐵不成鋼,卻隻能唉聲歎氣:“唉,狐女天性柔弱,隻會迎合,不懂抗拒!”
是的,狐女有點逆來順受,不會抗拒男人各種無理取鬧的要求,任由男人馳騁。
說簡單點,就是溫柔體貼順從!
“算了,木已成舟,以後好好盯著林峰這混蛋,太招女人了,不能讓他染指其他女人!”許久,他暗下決心。
不論樣貌,或者天賜,林峰都有獲得女人傾心的魅力,雖然林峰厭惡女人,但不代表不會接納看得上眼的女人,如吳青梅就是其中之一。
而他決不允許林峰三妻四妾,肯定要搞破壞,讓林峰春秋大夢見鬼去吧。
倘若林峰知道石老的想法,真的要哭笑不得,他沒有這樣的念頭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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