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學堂外!
鎮(zhèn)守於此的內(nèi)門弟子們臉色盡是驚愕,他們記得林峰、柳葉,尤其柳葉當初可是街跌不休的。
沒想到柳葉再次來到武學堂,搖身一變,成為他們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想當初,他們多麼高冷,多麼不近人情,現(xiàn)在他們想高攀,卻自覺靠邊。
柳葉揚起下巴,在武學堂的守護弟子敬畏目光注視下,昂首跨步邁入武學堂區(qū)域。
真有點一朝得道雞犬升天的得意忘形!
這不能怪他,誰叫武學堂的守護弟子當初太過於眼高於頂,把他視為一個跳梁小醜,現(xiàn)在機會來了,他肯定是緊緊掌握在手中!
林峰見狀,很無語,人家有自己的職責,就算不近人情也能說得過去,非要刺激別人懊悔到吐血三升。
其實他很清楚就算真的結下友誼,又有哪一個人真的能攜手共進?
這需要一個基礎!如林峰、柳葉一樣的武道天賜!
倘若柳葉沒有追趕的能力,隻會漸行漸遠,不會停下腳步,最終,這段友誼將停滯不前,甚至,消失在曆史長河中。
畢竟,人都是向前看的,前麵會遇到許多許多人,會結交許多兄弟朋友。
簡單粗暴點,就是心裏的過客!
現(xiàn)實真的很殘酷,為達到自己的目標,踏上征程,沒有誰真的甘願停下腳步,來個什麼攜手共進,真要那樣,很多人會奉送一句話,見鬼去吧!
想到此,林峰暗自歎息,這或許就是人必經(jīng)的過程,沒有誰可以迴避。
隨即,他沒有再細想,隻因柳葉和他攜手共進,還能再續(xù)前緣,不至於分道揚鑣。
當林峰、柳葉來到白展堂麵前,白展堂驚異看著柳葉,沒想到柳葉一樣優(yōu)秀。
白展堂知道林峰唯一交集的人隻有柳葉,這份友誼或許能維持很久很久,直至有一天有一方跟不上腳步,才會終止。
“真是羨慕你們,有相護刺激的同伴!”讓他頗為感慨的道。
是的,兩個天賜相當?shù)娜伺鲈谝黄穑ハ嗉睿M步肯定很快很快。
“是啊,沒有這家夥刺激我,我未必能這麼快突破煉筋境白玉期修為!”柳葉深表認同的道。
對他而言,林峰不僅兄弟那麼簡單,還有林峰給予他的幫助,給予他的壓力,讓他不能鬆懈,一直奮力追趕,不願意拖後腿,當一個拖油瓶!
隻因他有自己的自尊心!
“是你非要跟我比較吧?”而林峰白眼一翻,他從未瞧不起柳葉,一直將柳葉當成兄弟看待。
聞言,柳葉差點沒吐血,自家兄弟肯定暗中較勁,不肯輸給對方,這是人盡皆知的,沒想到林峰一語就把他拉到身後,成為追趕林峰的跟屁蟲。
真是氣煞我
也!
促使他麵目漲紅,如一頭雄獅發(fā)怒,衝著林峰咆吼:“不帶你這樣貶低我的!”
“難道我說錯了?”林峰笑瞇瞇的道。
柳葉當場就泄氣,沒辦法,林峰所言又句句屬實,他反駁顯得蒼白無力。
但,他眼神帶著幽怨,如同怨婦一般,仿佛要把林峰生吞活剝才能解開心頭的怨氣。
白展堂見到兩人鬥嘴,笑容滿麵,仿佛年輕許多,這種兄弟不藏著捏著,真好啊!輕易勾起他無限迴憶!
當年,他走出東陵宗,有許多兄弟無法同行,雖然他萬般不舍,但兄弟們都支持他,告訴他,等著,一定會追上他的腳步,再度攜手闖天涯。
可惜,許多兄弟都沒能跟上來!
讓他老眼有些哀傷,隻因他的兄弟盡數(shù)化作一堆黃土,僅存於記憶中,用來寂寞時追思!
林峰見狀,覺得他們勾起白展堂的記憶,臉上帶著歉意,道:“白長老,你……”
“嗬,沒什麼,隻是有些思念我那些兄弟,你們比我幸運,不至於到頭來僅剩我孤寡一人!”白展堂笑著打斷。
他已經(jīng)看淡很多,人死不能複生,就算他再如何不情願,終究無力迴天。
況且,他能活得更久遠,乃是他的修為所致!兄弟沒有他的修為,又怎能和他比誰活得更老更久?
聞言,林峰想得到白展堂心中的枯寂、孤獨,未來他或許也如同白展堂一樣,孤獨吧?
柳葉看到林峰的神色,心頭宛如激起滔天巨浪一樣,瞬間收斂,表情較真,道:“林峰,這輩子我們就在一起了,可別指望能甩掉我!”
他難得遇到一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shù)男值埽m然他一直都占著便宜,但他不覺得有什麼虧欠!
為何?隻因林峰是他的兄弟,沒那麼多計較。
隻要他們攜手共進,談什麼虧欠,那隻會傷害彼此間的情義!
在他眼中,情義無價!
不是金錢買得到的,不是死乞白賴討來的,乃是雙方付出真心,才能結成的情義果實。
“臥槽,誰要跟你一個男人在一起,我不是那種擁有特殊癖好的人!”怎料,林峰當場飆起來。
現(xiàn)在他滿臉黑線,幹嘛要這樣形容,有病,得治,藥不能停,同時,他真的像讓人踩到小辮子一樣,或者觸及男人該有的底線,堅決不向那方麵挺進,要扼殺於搖籃中。
柳葉一聽,臉色尷尬,誰叫他隻是表達同生共死,共闖天涯的美好景願。
可林峰呢,居然繞到那方麵,他同樣不好那一口,他喜歡女人,他隻跟女人滾床單。
“林峰,我喜歡傾城傾國之容的,喜歡胸大的,喜歡柳腰,喜歡翹臀,更喜歡大長腿的,你身上有這些
特點嗎?”促使他越想越來氣,道。
這下,他把自己對女人標準盡數(shù)曝光出來,一點不覺得自己要求太多。
反正他就是要這樣的!
聞言,林峰黑瞳閃過狡猾,接著,他如受驚的兔子,一跳到旁邊,更警惕著柳葉,道:“你真有這種想法!?”
言行舉止落入柳葉眼中,讓柳葉像吃下十萬斤老鼠屎一樣,憋得滿臉漲紅,眼睛開始紅紅的,真的如同一個受氣包,身體抖動厲害,緊握成雙拳。
大有林峰不給個交代,他就死磕林峰到底!
白展堂很無語,這兩人真是夠了,嘴上一點都不讓著點,非要使勁價碼,但他也看出柳葉不是林峰的對手。
想當初,柳葉在宗門大比何其風光,無人能招架柳葉的口吐白沫。
現(xiàn)在呢,林峰更勝一籌,氣得柳葉失常!
讓他暗自感歎這就叫一物降一物。
“好了好了,你們兩人別在我這把老骨頭麵前顯擺了!”接著,他擺手阻止。
可不希望林峰、柳葉繼續(xù)對抗下去,哪怕他知道這兩人不可能打得起來,但他也不願意看著這兩個小家夥勾起自己的羨慕嫉妒恨。
聞言,柳葉仍然像怨婦狠狠瞪林峰一眼,才收迴怨念,默不作聲在那裏。
林峰知道自己把柳葉刺激太厲害,讓柳葉一時放不下,可他沒有道歉,誰叫他太了解柳葉一點,這家夥過一會就像沒事人一樣,死乞白賴纏上來。
隨即,他遞交百川給的信件。
讓柳葉更窩火,他都氣頭上呢,居然不給他賠禮道歉!
隻是他不能點出來,那樣太掉價,促使他像個悶葫蘆一樣,跟著遞交信件。
“其它武學,我想你們都已經(jīng)私下傳授,我手上倒有一門煉筋級下品攻擊武學給你們!”白展堂直接收起信件,並未看一眼,道。
林峰、柳葉都身穿煉筋境修為才能獲得的金袍,隻要不是眼瞎耳盲,非要按照規(guī)矩辦事,哪需要查閱信件內(nèi)容?這是多此一舉的白癡行為。
聞言,林峰尷尬,他沒有征得白展堂同意,私下傳授將武學傳授給柳葉修煉。
幸好,白展堂沒有責怪。
但,也沒有藏著捏著,非常直白點出,就是要給他一個明確信號。
他可以繼續(xù)傳授所掌握的武學給柳葉!
而柳葉露出笑容,一點不見外,誰叫他一下子就得到三部煉筋級武學,覆蓋步法、防禦、攻擊,可以說非常全麵,讓他攻、防、跑一應俱全。
白展堂直接取出來,交給林峰,柳葉直接湊過來,把剛剛的不快拋於腦後。
“碎山指!”林峰、柳葉開始翻閱武籍。
碎山指是一部煉筋級下品指法武學,別看隻有一指之力,倘若他
們還是入海境修為,哪怕是入海境巔峰修為,麵對碎山指一擊,必定是斃命的!
畢竟,這相當於煉筋境白玉期修為三成靈力,發(fā)揮出自身一倍威能,換算下來,等於十倍入海境巔峰修為,十倍啊,可以幹掉十個入海境巔峰武修。
其實,這隻是按照威能算計,真正殺傷力不可能有這麼恐怖,隻因十個入海境巔峰武修合力下,肯定有人能撿迴一條命,就看誰不幸運擋在前麵。
這對於林峰、柳葉而言,真的算是及時雨,給他們填補攻擊方麵的欠缺。
更讓他們擁有指點江山之威,不需要再近身肉搏,就可以擊斃遠處的敵人,具體能擊殺多遠的敵人,他們需要親自嚐試才能得出結論。
接著,他們認真記下碎山指的運轉線路,不敢有半點大意。
不出一小會兒,兩人輕吐一口氣,顯然他們都牢記於心,沒有任何遺漏。
“真想馬上試一試啊!”柳葉兩眼冒光,道。
剛到手的武學,他就迫不及待要試一試,盡快將之掌握,更要判斷有多恐怖的殺傷力。
“柳葉,你就在此修煉碎山指吧,住處經(jīng)不起折騰!”白展堂吩咐一聲。
“好嘞!”柳葉欣喜,他就缺一個可以大展身手的地方。
林峰聽著,眉頭皺起,覺得柳葉完全沒有必要留在這裏修煉碎山指,應該前出東陵山脈,找兇獸試一試,這樣更能驗證碎山指之威。
讓他猜測其中肯定有什麼蹊蹺,心頭一緊,問道:“柳葉,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就是我受到監(jiān)禁,不允許離開東陵宗!”柳葉眼睛眨啊眨,很輕鬆的道。
仿佛這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根本不放在心上,其實現(xiàn)實不允許他多言。
否則,他早已滔滔不絕講述自己的輝煌戰(zhàn)績。
“唉,鄧開偉等人失蹤倒沒什麼,可袁小雄是張?zhí)煊诱垇淼膸褪郑彩й櫫耍是牽扯上柳葉,所以張?zhí)煊訉λ铝私懔睿 卑渍固冒欀碱^,補充道。
他比林峰、柳葉更了解袁小雄的身份,知道袁小雄出事,必定讓東陵宗陷入危機中。
所以柳葉很可能成為東陵宗的犧牲品!
林峰臉色瞬間冷厲下來,黑瞳閃爍著鋒芒,哪怕白展堂沒有點明一切,他已經(jīng)知道張?zhí)煊拥拇蛩悖褪橇~成為袁家的宣泄對象,避免東陵宗遭到毀滅打擊。
他心中咆吼,張?zhí)煊樱瑸榱藮|陵宗平安,犧牲他的兄弟,好,很好!
“林峰,其實宗主也是迫於無奈!”白展堂見狀,為張?zhí)煊娱_脫一句。
“白長老,他們?yōu)楹问й櫍课蚁氩挥梦叶嘌园桑繌執(zhí)煊泳尤灰昧~出來,這算哪門子道理?這樣的宗
門不值得我在意!”林峰非常冷漠的道。
聞言,白展堂覺得林峰對宗門失望,乃是情有可原,換做其他人,一樣會心灰意冷。
畢竟,自己的兄弟遭到不公平對待,是,宗門存亡大於一切,但,也會寒了宗門弟子們的心。
就算張?zhí)煊尤绾吻缮嗳缁桑耘嗟茏樱胍獜浹a迴來,不可能挽迴弟子們傷透的心!
“唉,東陵宗本來就岌岌可危,再經(jīng)此一擊,就算沒有外力影響,隻剩下一個徒有虛表的空殼,真的是名存實亡了!”他隻能無奈苦笑。
柳葉看著林峰為自己出頭,心裏挺暖的,也知道他自己的處境有多不妙,雖然沒有像囚犯一樣,可以在東陵宗走動,但不能走出東陵宗,與囚犯又有何不同?
他心裏麵一樣不滿,一樣覺得張?zhí)煊硬恢匾曌约海痪S護自己,他真的寒心了!
“白長老,我說句不中聽的,你別介意!”林峰深唿吸後,嚴肅道。
白展堂點頭,他很想聽聽林峰的高論。
連柳葉也豎起耳朵,靜等不中聽的話。
“任何一個勢力,應該擁有一份維護尊嚴的膽氣,哪怕敵人再強大又如何?脊梁骨不能彎,不能卑躬屈膝,可你看看東陵宗是個什麼樣的宗門?內(nèi)部蛀蟲多如毛,麵對即將到來的危機,不是團結一心,反倒為化解危機犧牲占理的自己,這等同於喪失尊嚴,已經(jīng)亡了,哪怕苦苦掙紮,想要重迴往日輝煌,隻是癡人說夢!”林峰一口氣說出來。
白展堂老臉悲哀著,正如林峰所言那樣,東陵宗隻是一條苦苦掙紮的鹹魚,無法翻身,最終,走向敗亡!
隻因一個勢力尊嚴喪失,無力保護弟子,隻會不斷將弟子推給敵人屠宰,那時,其他人如何看東陵宗?加入這個沒有尊嚴的宗門又有何意義?
還有像周大福、劉成風之流,擊碎了多少人報效宗門的心?
“唉!”這些,白展堂隻能幽幽一歎。
“白長老,東陵宗一日不改變,就不可能有出頭之日,更不可能重迴昔日輝煌,哪怕你們得到完整的東陵決,可以傳授給弟子,一樣不可能挽留住離心的弟子!”林峰接著又道。
他並不希望柳葉真的讓張?zhí)煊油瞥鋈ィ蝗顺袚凶铮屈N,他隻能寄希望於白展堂能助力一把。
白展堂老眼閃爍,他乃是老奸巨猾的老油條,從林峰話語中聽出一些彎彎繞。
其實他明白林峰就是要柳葉平安無恙!
倘若他能促成此事,林峰肯定有所報答,興許不久的將來,他們一直都想要完整的東陵決就真的唾手可得。
隨即,他順了林峰的意,點頭道:“看來我該跟宗主好好聊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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