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壞通道機關暗器的時候,田承誌有多目中無人,瞧不起本土勢力,將他包含在裏麵,他並不打算計較什麼。
奈何,田承誌居然在他麵前指點江山,宛如高高在上的存在,對他生殺奪取如探囊取物一樣,這直接觸犯到他的底線,怎能讓他輕易饒恕。
田承誌一聽,他是一坨屎?居然有人這樣形容他,泥人都有三把火,何況,他還是一個人,心肝脾肺腎瞬間冒出火,臉色漲紅,麵容扭曲如猙獰一樣。
“哼!”田承誌怒哼一聲,陰冷刺骨的眼睛盯著林峰,仿佛要林峰為自己所言付出應有的代價。
“獵神匕!”剎那間,他心中響起滿含暴怒的聲音,緊接著,神海開始波濤洶湧。
林峰見狀,已知田承誌動用凝神級攻擊神學,眼中不僅沒有半點驚慌,更多是一種蠢蠢欲試的樣子。
為何?難道他真的要試一試凝神級攻擊神學的威力?
不,他並不是要試一試,他難得遇到一個可以較量凝神級攻擊神學的對手,這對他大有裨益!
畢竟,未來他還會麵對更多的神修,他需要累積跟神修對決的經驗。
現在密封的密室中,僅有他和田承誌兩人,而田承誌剛剛適合當他的磨刀石,讓他可以盡情展現神道之威。
想到此,他已經按耐不住衝勁,沒有怠慢一秒鍾,心中傳出一個聲音:“神針!”
緊接著,神海中的精神力波濤洶湧起來,在他有意操控下,更是在無形的天地屏障上刻畫符文。
從這一秒開始,他已經無法動彈一下,任何人都能趁機將他擊斃當場。
而他剛剛也有機會幹掉田承誌!
隨著時間推移,符文盡數烙印在天地屏障上,接著,化作一根銀針,散發著可以擊穿任何障礙物的威能。
“殺!”這時,田承誌已經刻畫完畢,一個字落下,一把匕首狀的攻擊神學從他眉宇間激射出來,直指林峰的腦袋,勢要將林峰的神海捅出一個窟窿。
林峰同樣控
製神針躥出神海,對著獵神匕直直撞過去,兩者在體態上有差距,神針很苗條,遠不及獵神匕百分之一,但,他擁有絕對的自信。
剎那間,神針和獵神匕狠狠撞在一起,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它們不同於武學發出轟鳴聲,更像無形一樣,僅僅發出磨耗的聲音:“滋!”
但,不管林峰、田承誌臉色都是凝重下來,隻因他們神海中震蕩著,發出陣陣的轟鳴聲,倘若真在神海裏麵,真如武學一樣,震得頭痛欲裂。
為何?其實神符依托天地屏障而存在的,無法脫離出來,這種對決直接牽動神海。
“嘭。”不多時,兩道威能相當的攻擊神學崩滅開來,才造出點聲響。
緊接著,林峰、田承誌兩人齊齊腦袋一震,宛如受到重擊一樣,讓他們意識陷入混亂狀態。
神海震蕩著,不可能瞬息間撫平,需要一些時間才能讓洶湧澎湃的神海趨於平靜。
許久,兩人近乎同時輕吐一口粗氣,仿佛撐過神修最為脆弱那一段時間。
事實上,凝神境施展出攻擊神學,與神海緊密相聯,攻擊神學受到牽製,或者失控,神海直接受到影響,這是無法迴避的。
田承誌眼神陰霾,沒想到林峰同樣掌握有不遜色於他的攻擊神學,讓他一擊未能取得勝算。
眼下,他們僅僅取得平分秋色。
他當然很不滿意,很不爽快,尤其林峰年紀比他小,出身比他低!
“哼,看你還能付出多少倍精神力擊潰我的獵神匕!”剎那間,他肝火旺盛,怒喝一聲。
他已經看出林峰所施展的攻擊神學與獵神匕相比起來,有一些差距,雖然差別不大,但想要旗鼓相當的情況下,就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接著,他沒有再多言,直接心裏厲喝一聲,又一次動用獵神匕!
他倒要看看林峰能不能承擔起來!
聞言,林峰他當然能體會出來,很清楚把神針提升到極致,與獵神匕相比,所付出的精神力更多一些,他
不需要田承誌提醒。
“嗬,你還嫩了點!”林峰黑瞳閃爍,冷笑一聲,隨即,暗暗思量著:“這攻擊神學對抗跟攻擊武學對抗沒什麼區別,都需要承載力!”
他算是首次經曆這種攻擊神學對決,觸感非常新鮮,也讓他明白一點,一天未突破煉神境,一天受到神海限製。
跟入海級攻擊武學一樣,無法脫離身體範圍,唯有突破煉筋境,才能讓攻擊武學不再需要自身去承受對抗留下的代價。
想到此,他已然能舉一反三,了解神道、武道共同點,差別點!
“神針!”接著,他同樣沒有猶豫,再一次施展攻擊神學。
剎那間,兩人又將攻擊神學狠狠對轟在一起,又一次發出對耗聲,又一次崩滅,又一次陷入神海震蕩。
隻是這一次他們兩人呈現出截然不同的結果,田承誌眼神黯然很嚴重,顯然他的精神力消耗很大很大。
而林峰仍有精神力,並沒有全部耗盡,他還能施展一次攻擊神學。
所以林峰恢複過來的時候,田承誌仍然處於混亂狀態,沒能迴過神來。
林峰靜靜的看著田承誌,等著田承誌平複神海震蕩,他更樂意在田承誌清醒的情況下,狠狠踐踏田承誌的自尊心。
許久,田承誌恢複意識,見到林峰兩眼神采奕奕,一點不像他耗盡精神力的疲憊感,更讓他吐血的是林峰嘴角揚起,一副看他笑話的樣子。
這些,讓他非常難接受,林峰怎麼可能比他多精神力,尤其在攻擊神學有差距的情況下,他真的處於下風!
“你怎麼可能比我多精神力?!”他一時之間無法陷入震驚狀態,兩眼瞪圓,驚叫著。
他已經二十多歲,步入神道已經好多年,突破凝神境也有一兩年時間,怎麼都比林峰付出的時間多得多!
其實他是基於林峰的年紀來論斷!
“嗬,你以為年紀就能說明一切?我早就跟你提過,天賜這種東西不是年紀能決定的!”林峰猜得到田承誌所
想,冷笑道。
田承誌眼睛一縮,濃濃的嫉妒湧上來,他在神道天賜相當高,貴為神道天才。
可他很清楚自己在神道先天精神力方麵,隻能算是中等水平,無法跟真正的優秀相比。
但,他依靠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奮鬥,超越先天精神力高於他的人,早早踏入凝神境修為,這讓很多人羨慕他,嫉妒他,越發促使他目中無人,輕視別人!
其實他就是一個暴發戶!才有點小成就,就開始顯露出他驕傲的本性。
現在他受到林峰全方位的碾壓,讓他明白一個道理,一時的得意,不可能讓他永遠得意,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誰又能肯定別人隻能在自己腳下?
最後,他知道自己應該像以前一樣,不服輸,一直刻苦修煉,努力,不斷壯大己身,至於所謂的虛名,並不能讓他得到任何東西。
促使他不僅不為敗績感到一點失魂落魄,更激起他的好勝心,緊握成拳,道:“我輸給你,心有不甘,隻要給我時間,一定能將你踩在腳下!”
聞言,林峰露出異色,這田承誌倒也挺了得的,可以吸取失敗,沒有蒙受打擊,一蹶不振。
這樣的對手,值得他尊敬!
“雖然我很想等著你來尋仇,但你看看我擊敗你後,密室有沒有開啟門戶?”可他很直白的挑明一點。
田承誌眼神一暗,是啊,他們身處密室中,隻有一方能活著,另一方必須死亡,而他想要活下來,幾無可能!
這就是參與者的悲哀!
“唉,不勞煩你動手,我自盡!”他暗歎一聲,倒也有點骨氣,明知已經無法抗衡林峰,必定會死亡,又何必苦苦掙紮,讓自己更為狼狽?
隨即,他真的自絕當場,沒有半點猶豫不決!
林峰看著田承誌,此人雖然高傲一點,可他不得不承認田承誌擁有一顆成為強者的心,哪怕迷失方向,再經曆挫敗後,馬上振作起來。
可惜,不管林峰、還是田承誌,又或者其他人,
來到這座神葬就意味著他們沒得選擇的餘地。
“唉,死得有點可惜了!”他隻能暗自為田承誌歎息一聲。
“沒什麼可惜不可惜的,天才又如何?蠢才又如何?自己走黴運,怪不了別人!”石破天倒沒有太多感觸。
對他而言,一個逆天的天才又怎麼樣,天要他亡,就算躺在家裏,也會遭到天打雷劈,天不要他亡,就算麵臨重重死亡考驗,仍有一線生機。
他隻會說一句,天才早夭,家常便飯!
林峰一聽,也覺得沒毛病,人就是如此,不想成為他人腳下的枯骨,就隻能不斷提升自己,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否則,天賜再高,一樣逃脫不了敗亡的宿命。
隨即,他盤腿坐下,進入靜養狀態,雖然他很渴望馬上恢複精神力,但他知道自身處於危險境地,無法安穩睡一覺,不然,誰知道他下一秒會不會轉移到其他密室,讓其他密室的神修毫不費力秒殺?
與此同時,在主墓室有一個瘦弱骨材的老者,兩個眼窩都深陷到底部,正散發出精芒,如兩團青光一樣,給人一種特別的陰森感。
他就是墓主!
“此子神道天賜很高,先天精神力最少達到三十米以上!”他聲音嘶啞,猶如九幽煉獄爬出來的惡鬼。
可他並不是真的惡鬼,隻能說他生命即將走到盡頭,身上的死氣濃密無比,無法化開。
想要阻止,一個突破境界,二個奪舍他人旺盛的軀殼,延長自己的性命。
他對突破境界的信心不足,一直都不敢應劫,才走上奪舍這條邪路。
一般人走上奪舍之路,並非全部要付出慘烈的代價,一樣有借此崛起的神道大能。
隻是這需要奪舍之人所具備的天賜,說白一點,就是占有他人的神道天賜,依靠他人的天賜壯大己身,真正超脫出來。
眼下,他遇到一個,讓他心情無比舒暢,更有一種迫切情緒湧動:“現在將他挪移過來,奪取他的身體,讓他的一切應該屬於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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