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一記手刀將束縛湯盈盈的繩索斬斷,幹淨利落,不沾湯盈盈衣裙分毫,情知時間緊迫,飛快轉身,邁步要出洞府,卻沒有感覺湯盈盈有挪動的跡象。
他眉頭皺起,難不成他營救把湯盈盈弄得癡傻?不得已,他沉喝一聲:“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湯盈盈確實很驚訝,可她還不至於完全呆愣在當場,隻是她口不能言,心裏那個鬱悶!
她多想痛罵林峰一句,沒見她嘴巴塞著一塊臭布?就不能順手而為,將臭布撤掉?
現在她隻能幹巴巴瞪眼,如鈴鐺一樣大,那滿滿的埋怨如烈焰般洶湧。
林峰轉身,見到這一幕,似乎意識到什麼,麵露出尷尬,急忙伸手撤掉堵在朱唇上的臭布。
“蠢貨,我能走,我需要坐在這裏當俘虜?”湯盈盈得到開口的機會,當場飆起來。
“嗬,既然我是蠢貨,那我這個蠢貨就再蠢一點!”林峰聞言,剛還有點尷尬,現在全沒了,冷笑一聲,直接轉身就走,懶得和湯盈盈一般見識。
湯盈盈瞪著眼,肝火飆升,直衝雲霄,可她現在能幹嘛,僅能用嘴巴痛罵林峰,除此之外,她什麼都幹不了。
尤其她遭到綁架,囚困於此,身心受到煎熬,那種滋味非常非常不好受。
畢竟,她知道劫匪們劫持自己的原因,就是拿她作為籌碼,和她爺爺談判。
哪怕她不知道談判什麼事情,但,她不是個愚蠢的女人,可以引起那些勢力不要臉集結起來,幹一些小人行為,足見這件事比臉麵更為重要百倍。
雖然綁架事件會曝光出去,可世人不會覺得那些勢力太缺德,隻因結果才是最重要的,過程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都是正常的,所以世人隻會羨慕嫉妒那些勢力得到更大的好處!
想到此,一盆冷水潑灑在她身上,讓她再多的肝火消失無影,美眸仍有幾分怨氣,緊咬朱唇,最後,才衝著正走出洞府的林峰,喊道:“我筋脈被他們用銀
針封絕,無法動彈,也失去行動力!
她隻是解釋,沒有認錯,她覺得自己沒有錯,是林峰自己愚蠢,無知,沒能看出她身上紮著封絕周身筋脈的銀針,她不需要向林峰道歉!
況且,她和林峰初次相見就留下不可描述的尷尬,心中始終有一團烈火,促使她不能向林峰低頭,隻有林峰向她低頭認錯。
其實林峰剛剛已經猜到湯盈盈身上有封絕恢複靈力的手段,本可以高枕無憂,偏偏這夥劫匪非常謹慎,還五花大綁湯盈盈,怕湯盈盈拔出其中一兩根封絕的銀針,有缺口就有化解的可能,才造成他的誤判。
雖然他誤判了,本該認錯,但,他心裏很清楚女人隻要給點顏色,立馬開染坊,跟他來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所以他佯裝聽不到,繼續邁步走向洞口,大有真的把湯盈盈留在此地,自生自滅。
這可把湯盈盈刺激得不輕,貝牙傳出磨牙聲,可見她恨不得要把林峰磨成粉末,生吞入肚子裏麵。
她多想大聲吐出自己的心聲,林峰,誰稀罕你救我,滾遠點,我見到你就想吐!
接著,她會狂笑幾聲,搬迴一城!
可現實很殘酷,她自身受到限製,不能動,不能修煉,隻能任由他人擺布,她急於擺脫這種宛如熱鍋上螞蟻的煎熬,不得不求助於林峰。
畢竟,她知道劫匪全盤計劃,時間拖延越久,越危險,她不能脫困的可能越大。
麵對她又陷入綁架漩渦,威迫她爺爺妥協,她不能讓她爺爺難做,現在有一個可以脫困的機會,隻是解救的人很討厭,才讓她陷入掙紮狀態。
最終,她咬著朱唇,美眸怨氣更勝,卻從齒縫中傳出聲音:“林峰,我錯了,求你救我出去!”
她近乎帶著滿滿的負能量說出一句違心的話語,就是不希望自己給爺爺帶來麻煩。
林峰感受到湯盈盈帶著屈辱性的語氣,麵上露出無奈之色,他隻是想敲打敲打湯盈盈那種自視甚高的行為,不
想再看到湯盈盈沒有點自覺性,總認為自己還是個含著金湯勺的公主。
沒想到他更加得罪湯盈盈,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無奈感。
但,這種情緒僅僅維持霎那,在他轉身走迴來那一瞬間,消失幹淨。
而他不跟湯盈盈扯上一句,當著湯盈盈的麵,直接伸手觸及紮入湯盈盈血肉中的銀針,眼神詢問,見湯盈盈隻是瞪著眼,沒有任何言語。
他有點無奈,原因是封絕手段大多有規律,倘若不按照這些規律來,很可能給被封絕的人帶來一定影響。
“你應該知道這封絕手段需要按照步驟解除,才不會影響你。”他不得不開口,隻是他尚未說完整,湯盈盈帶著怒意,大喊一聲:“廢什麼話,快點拔掉我身上的銀針!
林峰點頭,拔掉一根銀針,沒想到湯盈盈發出呻吟聲,還是不受控的,驚得湯盈盈麵色漲紅,美眸都浮上一絲絲血線,濃烈的怨氣湧向近在眼前的人。
讓林峰有苦難言,又不是他的錯,幹嘛要埋怨他,而他也因湯盈盈接二連三的行為給惹惱了,心想著,既然要埋怨,那就徹底一點。
促使拔針速度快如風,湯盈盈呻吟聲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時而痛苦,種種不同音調從她口中傳出,讓她嬌容變得非常滾燙。
她居然在最恨的男人麵前流露出如此多不堪入耳的聲音,簡直讓她快要抓狂,肝火奔騰,同時,心裏痛恨林峰,太辣手摧花,沒有同情心。
其實林峰也不好受,尤其眼前是個長得不賴的女人,流露出的聲音多有誘惑力,隻要是個正常男人,基本都會有一些反應。
但,時間緊,讓他備受煎熬,隻能悶著,加快速度拔去銀針,促使尷尬時間縮短很多很多。
當最後一根銀針拔出,玉拳宛如怒龍直接朝著林峰麵門襲來,而林峰直接伸手扣住玉碗,宛如鉗子一樣,讓玉拳無法再前進一步。
“流氓,趕緊放開我!”接著,耳旁傳來含怒聲,
林峰不爽快的低喝一聲:“要不是你不肯告知我施針步驟,我會胡亂拔銀針?你會發出那些聲音?”
“你!睖芍,嬌容漲紅,剛要開口,林峰甩開扣住的玉碗,喝道:“你有這閑情在意這種事,那好,我不奉陪,你請自便!”
隨即,林峰轉身就走,懶得理會失去理智的女人。
“臭流氓,你別走!”湯盈盈見到林峰走人,以為林峰做賊心虛,氣焰更加洶湧,厲喝一聲,緊追上去。
林峰並未停下腳步,眸子忽閃著,有思考之色浮現出來,少許,他暗自決定:“給她點時間冷靜,倘若她仍不理智,那別怪我不客氣!”
隨即,林峰依托靈力,加速前行。
而湯盈盈受困期間沒有恢複靈力,僅依靠腳力,不可能趕得上林峰,轉眼間,見不到林峰的影子。
那一秒,她狠狠一跺玉足,這混蛋每次都玩這一手,每次占了她便宜就腳底抹油開溜。
“流氓,混蛋,色胚!彼b能惡狠狠的怒罵,卻不敢停下腳步。
洞外,周冰、韋偉等人都在那裏,他們剛解決掉剩餘那個劫匪後,齊聚洞府外,沒有一個衝入洞府中,哪怕韋偉再著急萬分,仍然如同木樁釘在原地。
隻因洞府中傳出那種惹人遐想的聲音,讓他們不敢逾越雷池一步。
很快,他們見到洞中衝出一個身影,定眼認出是林峰,隻是林峰臉色不是特別好看,讓有心要詢問究竟的人識趣閉嘴,沒有好奇心大動去追問。
接著,他們又見到一個麗影帶著怒意跑出來,那種吃人的火紅眼神讓柳葉、古浪、韋偉的心狠狠一緊,猶如上緊箍咒一樣。
不由看向林峰,這林峰到底對湯盈盈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難不成趁機揩油?占湯盈盈的便宜?
很有這種可能性,誰叫林峰是個男人,看著一個女人受到囚禁,做點滿足嗜好的舉止,真的很正常。
而周冰等女人倒覺得不可能,誰叫林峰當初有機會名
正言順對她們伸手,可林峰並未趁機使壞。
哪怕她們可以找個人多在場的理由,但,這隻是她們安慰自己的借口,心裏早已有答案,就是她們達不到林峰伸出手的標準。
湯盈盈見到那麼多男女對自己投來怪異的眼神,刺激得她再無顏麵對世人,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實在是太丟臉了,而她更狠一個人,帶著冒煙的怒意,喊道:“林峰,你不是個男人!”
此話一出,引發無限遐想,好像林峰得了便宜不認賬,簡直就是個不負責任的行為。
讓人萌生出一個形容,渣男!
“林峰,你對盈盈師妹做了什麼?”韋偉見狀,不能保持沉默,厲聲質問。
林峰皺眉,這韋偉真是個稱職的保鏢,但,此事能怪到他頭上?是不是覺得女人更柔弱一點,更能博取到同情?
好,那他也不再藏著捏著,看看到底誰最尷尬,促使他沒有半點猶豫,更不給半點誰的臉麵,沉聲道:“你筋脈受到銀針封鎖,當時,我詢問你,你不告訴我步驟,還要我快點拔,那我隻能隨意拔掉封鎖你筋骨的銀針,是你自己沒控製好,發出那些聲音!”
湯盈盈臉色通紅,憋得如豬肝臉一樣,布滿血絲的美眸,再配上磨牙的聲音,給人的感覺就是想要生吞林峰的架勢。
這下,韋偉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他怎麼就不開竅一點,非得質詢林峰,把真相給挖出來。
現在倒好,林峰告知真相,還理直氣壯,再加上湯盈盈的情緒,隻要不是眼瞎耳盲,基本都能確信林峰所言句句屬實。
那麼,現場最尷尬的人是誰,不用猜都知道是湯盈盈,還是韋偉一手推出來的。
可韋偉又有點鬱悶,作為一個男人,就算女人無理取鬧,也不該當眾揭露出來,簡直有失男人風度!
林峰懶得再看正處於暴怒狀態的湯盈盈,轉向柳葉、古浪、周冰等人,見到眾人表情多有幾分同情,嘴角微微抽一下,開口道:“我們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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