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幾天,真如古浪、柳葉、唐麗所言那樣,他們接連突破煉骨境銀骨期,涉足煉骨境金骨期,僅剩蘇小芳仍在原地踏步,不免心裏有些沉重感。
同時,周冰、韋偉兩人成為當(dāng)家陪練,哪怕這幾個人不如林峰牛氣衝天,最少,單獨對付起來,他們沒有必勝把握,隻因這幾人都修煉蛟骨術(shù),此乃附帶一生的,不會隨著修為推升而消失,他們心中體會出什麼叫一丘之貉。
聚集在林峰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販夫走卒,擁有可以緊跟林峰腳步的天賜。
如果說沒有點妒忌之心,那是自欺欺人的!
一群人可以齊頭並進,攜手共進,沒有比這更美好的情義延續(xù)。
畢竟,中途有人掉隊,隻會越走越遠(yuǎn),就算在乎情義,又有多少人願意停下腳步,和兄弟在原地,僅能仰望更高更好的舞臺?
說白了,人有私心,一直向前邁步,除非,再難前進一步,才會停下腳步。
那時,一起奮鬥的人又有幾個人能在身邊?恐怕已成孤家寡人一枚。
所以林峰四人給人一種可以攜手漫長歲月的觸感,不免生出點羨慕嫉妒。
其中包括湯盈盈,她看著林峰有同伴,多少心裏會生出幾分向往之情。
隨著保護武學(xué)塔不受入侵的防護罩瀕臨失效的時限臨近,紛紛放下刻苦修煉,聚集在一起。
“盈盈師妹,你。”韋偉看著湯盈盈,張口想要說點什麼,可湯盈盈伸手打斷:“我對武學(xué)塔的武學(xué)沒什麼興趣,你們盡管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們滿載而歸!”
雖然湯盈盈說得很灑脫,可眸子流露出一抹遺憾,難得來一趟秘境,還是這種天人級的秘境,自己不能參與其中,反倒成為累贅,多多少少讓心裏留下一道不可抹除的無奈。
其實隻能怪她自己非要來,開始的時候,謝啟正就勸誡過她,讓她好好在東靈院呆著,可她不聽,非要來闖一闖,害得許多無辜的師兄弟喪命,她知道不能再意氣用事,那樣隻會坑害眼前這群救命恩人!
“走!”林峰凝視湯盈盈一眼,沒有多言,大手一揮,直接帶著眾人奔赴武學(xué)塔。
湯盈盈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眾人背影,有著說不出的孤獨感,玉手不由緊握成粉拳,眸子透著一抹恨意,她痛恨那些勢力不講究,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針對她,讓她失去許多自由,隻能躲藏起來。
“倘若我有一天在東荒之巔,一定會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後悔做出針對我的挾持陰謀!”她口中傳出透著殺意的聲音。
是的,隻要給她成長機會,她必然狠狠敲
打這些勢力,別以為東靈院願意忍氣吞聲,維持某種平衡,她才沒有那種維持平衡的想法,她根本咽不下這口惡氣。
但,現(xiàn)在她修為不夠,隻能忍著,苦心修煉。
韋偉時不時迴頭,眼中帶著擔(dān)憂,湯盈盈一人獨處,他並不放心,可他又要籌集財富,不可能陪在湯盈盈身邊,隻能在心裏安慰一聲:“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吧?”
林峰看出韋偉的擔(dān)憂,搖了搖頭,沒有多言什麼,誰叫他們不可能現(xiàn)在帶湯盈盈出秘境,單獨把湯盈盈留在此地,有風(fēng)險是肯定的。
但,他相信真有個閃失,湯盈盈性命應(yīng)該無憂,最多,再度落入劫匪手中。
那時,再救一次便可!
眼下,他們更主要的是趕到武學(xué)塔,周圍已經(jīng)人去鏤空,缺乏人氣,顯然武學(xué)塔開啟在即。
而他們見不到一個人影,心神一緊,紛紛加力,趕往武學(xué)塔,有點擔(dān)心連湯汁都喝不上。
大半天後,他們見到人山人海,全部聚集在一起,目光聚焦在一個點上,那裏矗立著一座高達(dá)七層的灰白色石塔,石塔大門上有一個蒼勁有力的武字,這就是人們所言的武學(xué)塔,可它目前讓薄薄的能量罩將之扣在其中,不能真正顯現(xiàn)於人世間。
林峰等人見狀,暗鬆一口氣,守護武學(xué)塔的能量罩仍然起到阻止外人入內(nèi)的作用。
跟著,古浪、柳葉兩人瞬間爆發(fā)自身修為,讓外圍的人麵露出驚恐,紛紛避讓,不敢阻擋。
依靠此法,他們輕易穿過擁擠到水泄不通人群,走到武學(xué)塔麵前。
一個熟人進入他們的視線範(fàn)圍內(nèi),此人見到古浪透體而出的氣息,眼睛一凝,有著震驚浮現(xiàn)出來。
“邱少雷,你不用這麼震驚吧?我天賜是舉世無雙的,這點,我承認(rèn),而我隻是稍稍努力一把,追趕上你的境界,這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再過不久,我就要超越你了,到時,你再震驚到哭暈在牆角不遲!”古浪笑著道。
沒錯,這熟人就是邱少雷,其已經(jīng)和太拳宗呆在一起,整體實力在秘境中達(dá)到至高點。
邱少雷臉色略有幾分陰霾,這該死的古浪故意找茬,還在他麵前把尾巴翹到天上去,簡直在傷口上撒鹽,隻因讓他想起那次輸?shù)瞄_襠褲都沒了。
如若他手中還有準(zhǔn)備突破煉骨境的果釀,他隻要出了秘境,馬上突破煉骨境,邁入煉藏境。
隻是這一切都成空,那些準(zhǔn)備全部作為嫁衣給了古浪,現(xiàn)在古浪故意拿此取笑他。
再者,他在太拳宗的身份不一般,當(dāng)宗門的師兄弟怪異看著他的時候,仿佛他在給太拳宗抹黑一樣,
心氣特別壓抑,特別想要宣泄出來。
“古浪,我願賭服輸,你又何必得意忘形,自以為永遠(yuǎn)勝券在握,須知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他低喝一聲。
他主動將此事爆出來,不是他敢於麵對失敗,乃是周圍有不少東靈院學(xué)生。
當(dāng)他爆出來,別人看他的眼神多有欽佩,輸?shù)闷鸩攀呛媚袃海?br />
太拳宗的師兄弟們凝視古浪,眼中多出一抹殺意,這種故意當(dāng)眾逼迫邱少雷自揭傷疤的挑釁行為,等同於打太拳宗的臉麵。
“他們很猖狂,倘若太拳宗的朋友要對付他們,我長青劍派願意盡一份力,除掉這些不開眼的東西!”這時,一個滿含敵意的聲音響起。
剎那間,目光聚焦在出聲的人身上,此人年紀(jì)二十多歲,一些熟悉他的人,知道他的名諱,**帆,隻要知道他的出身,就不難理解他為何要對付林峰等人。
可他萬萬沒想到,其剛剛開口,一股精神力暴湧而出,飛速在天空勾畫出一道符文,轉(zhuǎn)瞬間,化作一把神劍,更以奇快無比的速度直射向**帆。
對,沒錯,林峰在**帆剛開口後,眸子一厲,雷霆萬丈出擊,沒有半點言語警告。
現(xiàn)場盡是驚懼,紛紛退避,誰叫林峰出手非常果斷,不含糊,這樣的人物就是個狠茬子!
**帆臉色驚變開來,他怎麼都沒料到林峰直接出手針對他,連場麵話都省略,膽兒真肥,就不怕真的聯(lián)合起來?
他壓下心中的恐慌,爆發(fā)出濃烈的金色靈力,幻化出一個金色能量罩,將自己保護得嚴(yán)嚴(yán)實實,才冷哼一聲:“哼,真是目中無人,真以為煉神境就可以為所欲為,橫行無忌?在場每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都皺起眉頭,猜出**帆的用意,可真正甘願入套的外人少之又少,僅有長青劍派的人馬踏前一步,隻是長青劍派的人馬麵容都不好看,尤其看著**帆的眼神透著幾分不悅。
原因在於林峰等人和江家隻是私人恩怨,你死我活,別人巴不得長青劍派和林峰等人鬥得死傷慘重,怎麼可能願意橫插一腳進來。
**帆見到邱少雷和太拳宗退避,沒有如他構(gòu)想一樣,合力對付林峰等人,這讓他嘴角抽搐,有點後悔幹嘛要早早跳出來,等打起來再插足多好。
可惜,他自信太拳宗為顏麵會毫不猶豫和林峰等人火拚,現(xiàn)在自己釀成苦果,還需要他自己品嚐滋味。
這時,神劍如天外隕石狠狠砸在能量罩上,讓能量罩蕩起劇烈的波紋,更濺出許多金色能量,消失於天地間,這直接驚得**帆麵
容煞白。
隻因他感受到防禦武學(xué)在神劍麵前近乎如同紙糊一般,起到的作用非常微末。
“徐長清師兄,幫我!”他怕了,他出聲哀求長青劍派的師兄弟。
雖然徐長清很不爽**帆的行為,但,**帆畢竟是長青劍派的人,又有**堂在秘境外,不可能真的袖手旁觀,當(dāng)場,衝著其他煉骨境金骨期的師兄弟,低喝一聲:“出手!”
“嗬,你們長青劍派專門欺負(fù)我們東靈院無人?任由你們踐踏?”突然,一聲冷笑響起,五個煉骨境金骨期齊齊爆發(fā),直接壓蓋向長青劍派方向。
“誰敢欺負(fù)我東靈院無人?”原本不願意節(jié)外生枝的東靈院學(xué)生,一聽此言後,立馬明白他們應(yīng)該出來,不然別人真瞧不起東靈院,到時,誰都敢在他們頭上動土。
這些跳出來的人沒有一個是有身份背景的,他們都是依靠自己走到今天的高度,隻有為自己謀利益,才會出力一把。
一下子,多出七八個煉骨境金骨期修為,讓東靈院的聲勢高漲許多倍。
隻要徐長清等人敢出手幫助**帆,他們就會遭到十多個煉骨境金骨期修為的攻擊。
這一幕,落入旁人眼中,盡是有力震懾,告訴那些想要欺壓東靈院的勢力,好好掂量,別惹得他們團結(jié)一心。
徐長清等人麵容凝重,他們在整體實力方麵稍遜一籌,又沒有可以抵擋林峰的煉神境,這更加吃虧,倘若真的橫插一腳,他們根本討不到半點好。
況且,周圍有那麼多勢力虎視眈眈,他們長青劍派很可能要兩手空空,打道迴府。
隻因消耗實力殆盡,他們已無力爭奪武學(xué)塔的武學(xué),和其他保存完好的勢力爭奪,死得更慘。
所以他們在瞬息間做出非常英明的決定,退後一步,厭惡看著咎由自取的**帆。
其他人見到徐長清等人拋棄**帆,不免有些遺憾,誰叫他們希望打死一個少一個競爭對手呢。
不過,這些人遺憾隻是一小會兒,並不會一直都放在眼中,更多同情的看著出頭鳥。
沒錯,出頭鳥很悲催,是最悲涼的人,他麵如死灰,已經(jīng)知道他幹了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
心境不平靜,完全蒙上陰影,促使他全力阻擊神劍的防禦武學(xué)崩盤。
瞬間,他驚醒過來,為時已晚,神劍已觸及到他的頭顱,兇狠撞擊上去。
神劍的衝擊力透過金骨,滲透進神海中,導(dǎo)致神海動蕩,一股頭痛欲裂感爆發(fā)。
咬緊牙關(guān),麵容扭曲,眼珠子飛速布滿血絲,仿佛腦袋像氣球一樣要爆開。
金骨爆發(fā)的金光正一點點減弱,預(yù)
示著他的控製力正飛速失效,沒能有效保持金骨威能持續(xù)。
許多武修看著**帆的遭遇,麵容凝重到化不開,看向林峰的眼神帶著濃濃的忌憚。
畢竟,**帆可是煉骨境金骨期的修為,連**帆都招架不了,更別說他們能抵擋住。
“啊。”剛巧,**帆腦袋的金光消失,淒厲慘叫傳出,更震得目睹的人心口壓著一塊重石,透不過氣來。
現(xiàn)場,除了迴蕩慘叫外,連唿吸聲都細(xì)不可聞,可見這一擊起到多麼巨大的震懾作用。
林峰自始至終都沒有出聲,但,他用實際行動告訴在場的人,敢於在他麵前耍花槍,就是這個下場。
邱少雷凝重看林峰一眼後,對著太拳宗的人,道:“此人殺伐果斷,一出手就是必殺,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最好別招惹到他!”
他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幾次,深刻明白林峰骨子裏透著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剛烈,誰觸發(fā)剛烈,必遭近乎搏命的瘋狂。
太拳宗的人重重點頭,他們都聽聞邱少雷曾經(jīng)要斬殺古浪,因林峰強勢出手,連斃**磊三人,又退鮑謹(jǐn)慎,所以邱少雷不得不迴歸太拳宗懷抱,就是怕中途遇到林峰等人,遭到林峰等人絕殺。
其他人各有心思,大致相同,覺得林峰很危險,沒把握前,最好,不去惹惱林峰,否則,惹來殺身之禍。
“大哥,我配合還可以吧?”古浪看到周圍的人都流露出忌憚之色,得意一笑。
是的,他看出林峰有意震懾在場的人,立馬登高一唿,來個一唿百應(yīng),形成一股風(fēng)力,吹得徐長清等人放棄施救**帆。
“很好!”林峰點頭,他本意就是擔(dān)心眾多勢力聯(lián)合起來,誰叫他是一個危險分子,盡早除掉是每個人心底不能說出來的想法。
隻是想要激發(fā)這些想法變成現(xiàn)實,那就要出頭鳥,聲勢才會越滾越大,引導(dǎo)出狂風(fēng)暴雨。
而他不可能給**帆積累聲勢的機會,雷霆出擊,早早扼殺,形成一言不合就大動幹戈的架勢。
讓別人不敢出頭,免得腦袋不保!
柳葉見狀,雖然他很不爽古浪抓住機會的能力,可他又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在這方麵有巨大的欠缺,沒能瞬息間達(dá)到古浪這種開口就能動風(fēng)雲(yún)的機智。
唐麗俏臉帶著幾分漲紅,隻因江家人在她心裏是深惡痛絕的,死不足惜的,所以她恨不得多殺幾個江家人。
周冰、韋偉等人看著林峰的眼神,透著欽佩,如若他們麵對此局麵,最多,言語還擊,不敢真的大動幹戈。
畢竟,他們需要考慮的問題方方麵麵,這約束住他們放手一搏的決心。
(本章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