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林峰,隻因林峰以一己之力將諸多勢力的人馬摧殘得體無完膚,死傷慘重,鎩羽而歸,在兇地中早已經(jīng)廣為流傳開來。
不管多麼兇悍的人,麵對一個敢於將諸多勢力得罪慘、得罪死的狠角色,也要掂量一二。
畢竟,林峰算得上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麵對誰都敢伸出屠刀!
管你三七二十一,直接滅殺當(dāng)場,沒二話!
這種人一旦較真起來,自己一命嗚唿事小,牽扯上和自己有關(guān)係的人就麻煩了。
現(xiàn)場,呈現(xiàn)出不敢上前一步的景象,一個個忌憚著穩(wěn)如泰山的林峰。
就像告訴他們,前麵有一個可怕的陷阱正等著他們跳進去一樣!
其實他們想到林峰有一種陣勢,可以一口氣將進入陣勢的人坑殺。
哪怕他們沒有親眼見到擺放的陣勢,在攸關(guān)性命麵前,沒膽量試一試水!
促使他們一個個掙紮著,互相看著,希望有人當(dāng)出頭鳥,探一探林峰的虛實。
可惜,許久都沒有人願意冒險,在原地待命。
雖然他們沒有前進一步,但,他們也沒有迴去,誰叫洞府裏麵時刻傳蕩出讓他們動起貪婪的波動。
心中都有一個聲音響起,興許,可能他們有機會呢?
“嗖嗖嗖。”隨著時間推移,許多兇人像聞到花香的蜜蜂,趕到此地後,也如同前麵的兇人一樣,沒有再冒然前進一步。
“他不會是受到壓製,無法進入洞府吧?”人多起來後,一些兇人來迴在林峰和洞府觀望,更提出一個有利於他們的設(shè)想。
隻因林峰拿到那個散發(fā)出神晶,不可能任由神晶招蜂引蝶,早早收入囊中,也就不會有他們什麼事。
現(xiàn)在林峰和神晶不在一個地方,這很能說明問題,林峰很可能受到壓製,無法取走神晶。
所以這樣的設(shè)想很容易得到全部人的認可!
“我們要不要試一試?”當(dāng)即,有團隊的人帶著貪婪開口,趁著林峰受壓製,來個趁火打劫。
“冷靜,他可不是什麼善茬,惹惱他,別以為自己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倘若他動用那個連煉藏境金火期深陷其中都不能自救的陣勢,不僅對你我,還會牽扯上其他人,到時,我們更沒什麼好果子吃!”接著,有同伴低喝一聲。
此言一出,讓許多人心頭一緊,猛然想起林峰的傳聞,這可是一個隨手就能布置出陣勢的狠角色。
更可怕的是林峰有瞬移之能,隨時都能瞬移離開原地,消失在視線裏麵,如一條陰狠的毒蛇,一旦放鬆警惕,立
馬就狠狠的咬上一口。
就算逃迴禦兇城都無法躲過林峰的襲殺!
可是此地距離禦兇城足有好幾天路途,幾天時間啊,足夠林峰將他們千刀萬剮好幾次。
想想都一陣後怕,更有一絲絲冷汗冒出來,哪怕兇地將他們的兇性無限放大,仍然壓製不了恐懼升騰,兇人也是人,也會害怕,恐懼。
除非,他們像兇妖那樣,靈智低下,才會變成隻知道殺戮的殺人工具。
對,就是工具,沒有七情六欲!
可惜,他們再如何都不可能泯滅人性。
“等!”最終,許多兇人達成默契,紛紛耐下心來,靜等在原地。
至於兇人們等待什麼,唯有他們心裏有個數(shù)。
其實林峰早已知道外界變化,心非常焦躁不安,促使精神力團收縮放緩,當(dāng)他見到兇人們沒有亂來,暗鬆一口氣,更暗自慶幸:“唿,幸好,我兇名塞外,單單在這裏就能威懾一方!”
如果石破天當(dāng)初不一口氣連吞蝕諸多勢力的人馬,現(xiàn)在諸多兇人聚集在一起,必然壯膽不少,更會齊齊向他暴衝過來。
以林峰目前的狀況,隻能任人宰割,無法抵抗。
哪怕他現(xiàn)在停止收縮精神力團,仍然無法避免反彈造成的衝擊,更不知多久才能恢複清醒。
不過,石破天早已經(jīng)算計好,雖然沒有將林峰突破煉神境考慮進去,可也是考慮非常周全。
畢竟,煉化神晶,難免散出一些波動。
不管是諸多勢力的人馬,還是活躍在兇地的兇人,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會聞風(fēng)而動。
屆時,單單林峰是架不住群狼的,唯有兇威,才能嚇唬人,才能勾起人的恐懼。
這一步,很巧妙將潛在的危險壓到最低點,也是為石破天自己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去煉化神晶的精神力。
同樣的,也為林峰爭取一些時間,讓他可以全力收縮精神力團,爭取早一點形成蛻變之勢。
隻要蛻變成神胎,那就是大功告成之勢,更擁有周旋之力。
時間一點點過去,林峰不動如鬆,隻是麵容漸漸凝重下來,主要是反彈越來越厲害,讓他都繃緊了。
不過,在遠處的兇人見到林峰的樣子,卻誤讀林峰的心思,更忌憚無比。
“幸好,我們沒有進去,讓他擺開的陣勢毫無用武之地,對我們更無計可施!”更有人慶幸沒有輕舉妄動。
為何會這樣?全因越來越多的兇人聚集過來,人多了,卻沒有哪個人上前,僅僅將周圍給封鎖起來。
正常人見到出路盡數(shù)封鎖,心情肯定是不
美麗的,更會凝重下來。
倘若林峰知道兇人們的想法,一定會鄭重稱讚這些兇人腦子單純,可愛。
可理智告訴林峰,這些兇人隻是給自己一個驚醒,不要受時間的煎熬,漸漸抓狂,煩躁,從而幹出不理智的行為。
這正中林峰的下懷,更附和他的時間空檔,他要得就是這種拖延的效果。
如今,林峰黑瞳緊緊盯著神海,準確點,應(yīng)該是早已濃縮到碗口大小的精神力團,不論他如何收縮,精神力團再無收縮的可能。
顯然精神力團已經(jīng)達到了極限!
現(xiàn)在他隻能等待,等待精神力團蛻變,唯有蛻變方能成就神胎!
這種等待是煎熬的,苦難的,像千百隻螞蟻啃咬,撕心裂肺的吶喊,快點快點再快點。
再準確一點,應(yīng)該是度日如年那樣,哪怕一秒鍾都顯得很漫長很漫長。
半個小時就像過去了好幾百年一樣,讓林峰的心情無比沉重,根本化不開。
但,他一直控製自己的情緒,穩(wěn)坐釣魚臺,靜等蛻變。
“嗡!”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的等待,精神力團傳出一聲細微的動蕩聲。
這動蕩聲有別於劇烈的波動,更像開天辟地,新生那樣,傳遞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孕育直覺。
林峰心神受到牽引,整個融入到其中,迴歸到母體,成為一個新生兒,不,應(yīng)該是剛剛孕育出來的胚胎,遠遠未達到成型的地步。
但,他仍然感到舒泰,無拘無束,天真無邪,很純粹,很簡單。
沒有一丁點煩惱!
時間對於林峰而言,已不再重要,更不在乎兇人們現(xiàn)在會不會攻擊自己,他完全陶醉在其中,處於朦朧狀態(tài)。
“哢嚓!”隻是這種朦朧感覺在一聲碎裂傳出後,如洪鍾一般,將他驚醒過來。
林峰心神一震,瞬間脫離出來,入眼見到圍困神海的天地屏障粉碎,化作星星點點,消散開來。
接著,見到神海延伸到漆黑地帶,隻是和整個漆黑地帶相比,仍然顯得很渺小。
他要走的路仍然任重而道遠!
現(xiàn)在林峰還未來得及多想,一股吸力自神海那個碗口大小的神態(tài)散發(fā)出來。
將遊離在天地間的精神力撕扯進入神海,融入神胎中,神胎就像饑渴的孩童,使勁吸納著養(yǎng)分,漸漸長大。
雖然兇地乃是兇煞之地,精神力蘊含兇性,但,神遊境的精神力太過純粹,讓得林峰不需要吸納兇性的精神力。
倘若依靠天地間遊離的精神力填滿突破的坑,那等動靜一定會引起波浪。
慶幸,
這種情況並未發(fā)生,源源不斷的精神力從洞府中散發(fā)出來,林峰隻是抽取一小部分,很大一部分仍然散發(fā)向四麵八方。
畢竟,神遊境高出化胎境兩個境界,其的含量就算一星半點飄過來,仍然讓林峰吞不下。
就算僅僅是一根毫毛,對於林峰而言,乃是大補,更能加快他穩(wěn)固境界的速度。
大約十五分鍾後,神胎暴湧的吸納之力減弱下來,原本僅有碗口大小,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到相當(dāng)於籃球大小。
粗粗算來,應(yīng)該是增加了十倍左右!
但,這十倍不同於單純的精神力,此乃孕育出神胎後的精神力,凝煉程度,凝實程度,遠遠超越煉神境一大截。
“化胎境!”林峰感受著神胎的波動,心血不由得激蕩起來。
多少個日日夜夜的期盼,多少個無聲歎息,盡在眼前,又猶如過眼雲(yún)煙,煙消雲(yún)散。
說實在的,心中一塊巨石總算落地了,不再心心念念天地契機為何還不降臨到自己頭上?
那時,心情不暢,經(jīng)常調(diào)侃自己太出類拔萃,才遭到天妒嫉!
如今,水到渠成,真正踏足化胎境,多多少少讓他有些許感慨。
他想到吳青梅,是不是和自己一樣,困在煉神境,又或者早已經(jīng)突破,邁向更高的層次。
接著,他聽到什麼,急忙收斂心緒,睜開黑瞳,閃過一抹銳利的精芒,一掃前方,冷厲的喝道:“你們有膽量再踏前一步?”
是的,剛剛兇人們有些蠢蠢欲動,誰叫時間過去大半天,耐心早已經(jīng)磨得七七八八。
隻是欠缺一些帶頭大哥,才能形成一股洪流。
現(xiàn)在他要杜絕兇人們的衝動,避免幹擾洞府中的石破天,否則的話,他這個守護就有點像中看不中用的擺設(shè)。
兇人們聽到林峰的聲音,臉色驚變,更瞳孔收縮一瞬,忌憚更為濃烈。
隻因林峰的聲音可不僅僅是尋常冷喝,攜帶著化胎境氣勢,構(gòu)成一股神道的氣勢。
雖然化胎境和煉藏境處於同一水平,但,真正較量起來,化胎境明顯占有優(yōu)勢。
尤其是兇地中,煉藏境更處於下風(fēng),受到遠超其他地域的影響。
稍有不慎很可能失常!
失常意味著喪失理智,像行屍走肉一樣,那時,就是他們最脆弱的時候。
畢竟,一個隻知道本能幹架的兇人,哪裏招架得住一個懂得動用武學(xué)的對手。
落敗,慘死,隻是時間問題。
況且,林峰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一剎那間,騷動得到製止,更沒有人敢再胡來,可兇
人們真的好不甘心。
“林峰,你得不到,何必阻止我們得到?”當(dāng)即,有人沉喝一聲。
此言一出,兇人們齊齊盯著林峰不放,誰叫林峰守在洞府外,沒有進去取出神晶,已經(jīng)很能說明原因,非要簡單粗暴一點,他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原因。
林峰黑瞳一厲,凝視一個方向,那裏有不少的兇人,隻是開口的家夥怕惹禍上身,故意藏著,沒能挖出來,但,他也不是個任由別人戲耍的蠢貨,冷笑道:“嗬,我得不得到關(guān)你屁事,你要真有點本事盡管放馬過來,少藏在人群裏麵吆喝!”
話音落下,兇人們臉色更是凝重到化不開,林峰越加肆無忌憚,他們越覺得林峰早已經(jīng)布下一個陷阱,等著他們往裏麵跳。
一個個像木樁一樣,釘在地上,雷打不動。
“林峰,莫要仗著有靠山就敢為所欲為,倘若你沒有靠山的助力,在我們麵前,你不過是一個任由我們?nèi)嗄蟮奈涷疲 卑抵械募意酚珠_始攪風(fēng)攪雨。
兇人們聽著很舒爽,覺得林峰真沒多大的能耐,隻是仗著靠山給予的瞬移符紋,符紋陣勢,才能在兇地橫行,倘若林峰缺少瞬移符紋,符紋陣勢,根本不放在他們眼中。
“這家夥跟我有仇,不然不可能明知我不好惹,還要使勁刷存在感!”林峰眉頭一皺,這家夥賊心不死,還想達到某個目的。
接著,他的眉宇舒展開來,道:“雖然我殺了不少人,但,我真的猜不出你到底和我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是奪妻之恨?”
暗中的人嘴角抽搐,林峰答非所問,更將他貶低到根本上不了臺麵。
畢竟,一個有仇的仇家,不記在心裏麵,那意味著林峰高高在上,其隻是底層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
螞蟻不需要記住!
“林峰,我隻是就事論事,你有膽量不動用瞬移之能,陣勢?再和我們公平一戰(zhàn)?!”但,此人是不會承認的,直接拋出邀戰(zhàn)。
這贏得兇人們的雙手雙腳讚成,哪怕暗中的家夥心眼多,但,貪心可以不在乎心眼有多少,隻在乎能不能得到洞府中的神晶。
況且,傾向於他們,他們自然樂享其成!
林峰心裏冷笑,什麼公平一戰(zhàn),車輪戰(zhàn),群毆還差不多,如今,他單槍匹馬,又自斷手腳,哪經(jīng)得起車輪戰(zhàn),群毆!
他可不是意氣用事的無知小兒!
隨即,林峰霸氣迴應(yīng):“我就坐在這裏,不動,任由你們進攻,多少人都無所謂,有多少,我盡數(shù)接下,可有膽量上前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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