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很無語,這到底哪跟哪啊,他隻是陳述一個事實,怎麼就瞧不起湯盈盈了?
難不成非得帶著個拖油瓶,才算瞧得起?
再說了,他從未瞧不起任何人,就算他瞧不起,以他的身份會多費一句口舌解釋?
可惜,湯盈盈認定他瞧不起。
更出格的是湯盈盈話音落下,直接轉(zhuǎn)身走人,一看就是負氣離開。
“她走了也好,省得她受到更大的打擊!”林峰目送湯盈盈消失,暗自搖頭。
他知道湯盈盈有些仗著其爺爺?shù)耐热糁浪纳矸葚M不是更受打擊?
不過,他奇怪的是出來這麼久了,以自家派來接其迴族的人應(yīng)該用時不長就能來到自己麵前。
可他左等右等就是等不來,眉宇皺起,疑惑道:“應(yīng)該傳信迴去了,難道中間出了什麼岔子?”
“你別想了,你爹早就屏障了,也隻有你爹收到了你突破涅槃境的信息!”這時,許久未出聲的石破天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複。
雖然他已不及當(dāng)年,可他的閱曆從未消失,隻要他看一眼就能知道這些手段的用意。
“我爹為何要屏障?”林峰一聽,心神微緊,他隱隱感覺到不妙。
“其實你早就應(yīng)該能感覺出來了,又何必多此一問?”石破天沒有正麵迴答,卻給林峰提了一個醒。
林峰沉默,正如石破天所言,他早就有所覺察,哪怕不再是天賦驚人的奇才,再如何他身上都有一個抹不
去的烙印,林族族長的兒子,族人見到他都要尊稱他一聲少族長。
但,他自從變成一個平庸的凡人,那些恭維他,圍繞他的人立馬一百八十度轉(zhuǎn)彎,大多對他不冷不熱,暗地裏沒少譏諷他,嘲笑他。
正常而言,隻要他爹一天是族長,怎麼可能如此輕慢對待少族長?!
更重要的是指腹為婚的人親自登門退婚!
這種種情況發(fā)生,無不是指向一個答案,那就是他爹身處於非常不妙的境地。
現(xiàn)在他緊握成拳,黑瞳湧上一抹淩厲,當(dāng)初,他執(zhí)意離開家族,其中一個是不想永遠做一個廢人,另一個就是心中升起的不安。
畢竟,他很清楚一旦族長之位受到挑戰(zhàn),不論退不退讓,無可避免一場腥風(fēng)血雨拉開序幕。
其實他內(nèi)心深處是不希望那一幕降臨的!
“放心吧,那些想要謀權(quán)的家夥心有忌憚,你爹娘暫時不會受到生命威脅!”石破天給予了一絲安慰。
林峰點頭,可他仍然覺得很迫切,誰叫他了解自己的父親,一旦真到無可避免那一步,真會剛烈到不肯屈服,而他隻能盡快成長,幫助林無痕渡過這場危機。
隨即,他看向入宮城方向,黑瞳忽閃幾下,一股精神力釋放出來,在其身上勾畫出一道瞬移符紋,接著,化作一道虛影,消失在原地。
他很趕時間,需要盡快救出周父,辦妥一些私事,才能騰出時間壯大己身。
如今,他
真的覺得迫在眉睫,一刻鍾都不願意浪費。
不多時,他迴到入宮城外,入眼見到不是湧入城門外,乃是慌亂離開。
“這位兄臺,你們?yōu)楹稳绱诵猩掖遥俊彼冻稣嫔恚瑩踝∑渲幸粋中年人,開口問道。
這中年人一見到林峰閃現(xiàn)出來,嚇得其麵容驚白,知道林峰是一名可以刻畫瞬移符紋的元嬰境,哪敢有半點怠慢,急忙道:“入宮城馬上要有一場大戰(zhàn)發(fā)生,我們要趕緊離開是非之地,避免受到波及!”
“能不能跟我說具體點?”林峰黑瞳一凝,真要發(fā)生大戰(zhàn)了嗎?但,他覺得諸多勢力沒有那個膽量。
“現(xiàn)在東勝門門主,太拳宗掌門,長青劍派掌門,東靈院院長這些頂尖存在都聚在一起,正在向入宮城城主施壓,要入宮城城主給一個保證,不過,我們都覺得入宮城城主絕不會答應(yīng)!”中年人趕緊解釋道。
“賣傀人前輩也在?”林峰一聽,暗喜著,但,他突然靈機一動,問道。
中年人驚得不輕,眼前的年輕人跟賣傀人有關(guān)係,再想想人家也是元嬰境,有關(guān)係很正常,倒不敢顯露出對賣傀人怎樣不酸爽的情緒,急忙順著恭維一聲:“沒聽說賣傀人前輩在場!”
“沒在?那我也不進城湊熱鬧了!”林峰故作皺眉,丟下一句話後,一閃身消失在中年人麵前。
中年人抹了把額頭的冷汗,這突然冒出來,又突然消失,真的很
嚇人,膽小的,屎尿盡出,膽大的,如他也嚇得不輕,萬幸,他路上沒有胡說八道,尤其沒有咕噥賣傀人的壞話,不然讓賣傀人的熟人逮個正著。
隨即,中年人更不敢逗留,跑得更快。
其實林峰並沒有離開多遠的距離,隻是有意讓中年人以為自己走了。
“現(xiàn)在宮老賊受到諸多勢力牽製,必然親赴周旋,如今,他已然分身乏術(shù),此乃我救人最好的機會!”林峰黑瞳忽閃,嘴角揚起,接著,他邁步驚入入宮城,沒有讓任何人覺察到他進城。
畢竟,入宮城是宮家的地盤,少不了有許多眼線在城門口崗。
而他直奔貧民窯,直指那條通往宮家腹地的密道。
與此同時,諸多勢力擺了一場鴻門宴,宴請入宮城城主,但,入宮城城主依舊赴宴。
如今,宴席上,坐著每一個人都是東荒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自然是東勝門門主等人算是頂尖存在,也有次一級的勢力掌舵人參與。
眼下,他們的目光都聚集在入宮城城主身上,誰叫他們已經(jīng)得知地宮傳承是宮家的,未來宮家必定有驚人的成長。
那麼,東荒的格局將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危及到各自的利益,隻是他們各自都有算盤,形如散沙一樣。
其中,東勝門、太拳宗、長青劍派是最不舒服的,他們算得上東荒最頂尖的勢力,也掌握著東荒近半的資源,讓他們放棄資源,很難。
現(xiàn)在他們互相看一眼後,東勝門門主起來,舉杯對著猶如旁人漠不關(guān)心的湯伯恩,道:“湯院長,你乃高風(fēng)亮節(jié)的賢者,我們敬你一杯!”
太拳宗宗主、長青劍派掌門跟著起身,敬了湯伯恩一杯,那等暗示非常明白。
做給誰看的,自然是做給穩(wěn)如泰山的入宮城城主看的。
畢竟,他們需要入宮城城主一個表態(tài)。
而湯伯恩很自在,別人敬酒,也知道他成為別人的籌碼,他心安理得受下了。
不是他多麼自大,乃是他不想見到一場腥風(fēng)血雨蔓延?xùn)|荒每一個角落。
所以他才會前來參與這場鴻門宴!
而今,其他人紛紛有意無意看向入宮城城主,真心希望入宮城城主給予一個他們比較放心的答案。
最好,像東靈院一樣,不爭霸東荒。
入宮城城主看著在場熱盼自己給予安定的人,心裏冷笑著,他答應(yīng)又如何?不答應(yīng)又如何?
他心裏早已經(jīng)有了一個數(shù)目,答應(yīng),這些人依舊會擔(dān)心,提防,不答應(yīng),給這些人動手的決心,順帶屠盡宮家人。
其實他一點不擔(dān)心宮家死絕。
但,他不得不多想想宮小婉的脾性,太了解了,讓得他明白宮小婉把宮家當(dāng)成了一個家。
促使他心裏暗歎宮小婉始終是個女人,沒有冷血無情到為了目的拋棄所有情感的地步,接著,他一掃在場的人,才開口道:“其實我宮家無意東荒,未來也將會舉族離開東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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