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茍三麵露出恐懼之際,眼前一道劍影劃過他的嘴巴,讓得他到嘴的話生生斷裂,隻感覺一陣涼意從兩腮間湧出來。
確實,茍三的嘴巴遭到一劍傷害,已經完全裂開,要不是骨頭連著,恐怕下巴已經掉下來了。
“求你們。”促使他聲音含糊不清從喉嚨那裏傳出來,隻是他話仍然沒能說全一點,劍光直取咽喉,就算他阻止,仍然顯得杯水車薪,擋不下來。
當場,他感覺脖子涼意十足,身體已沒有半點知覺,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他悔恨自己幹嘛要溜須拍馬!
可惜,這世上一旦做出抉擇,就等於走上一條不歸路,他隻能帶著悔恨離開人世間,步入永恆的黑暗中。
其實他隻是還債!
當初,他溜須拍馬獲得許多實際性的好處,嚐到了甜頭,隻是甜頭越大,償還的孽債越大。
畢竟,多少人因為他這張溜須拍馬的嘴巴,非死即傷,或者身受侮辱,哪一樁哪一件不是怨氣十足?
他是罪有應得!
“柳葉,你也不給我發泄發泄的機會!”眼下,古浪見到柳葉兩劍了結茍三,嘴角一抽,很不滿的道。
原本他以為柳葉僅僅撕爛茍三的嘴巴,應該會稍稍折磨茍三,這才是他所認識的柳葉,偏偏柳葉變得非常幹淨利索,有悖於正常!
“你以為我不想千刀萬剮這狗東西?可你不覺得會惡心到反胃?不覺得我們需要時間調理傷
勢?”柳葉轉身之際,接連提出三個問題。
古浪啞巴,往常都是他把柳葉問得啞口無言,現在輪到他辯駁不了柳葉。
其實他猜得出柳葉到底抱著怎麼樣的想法,說白了,就是有異性沒人性。
“嗬,我收拾他們身上的東西!”當即,他給自己找了個臺階,直接順坡下驢。
沒一會兒,他收刮出十幾個特製玉瓶,其內都裝著帝血氣,尤其謝勇最多,近乎有半瓶之多,哪怕都是二劫血妖蘊含的帝血氣,可架不住量多。
顯然謝勇等人沒少幹奪帝血氣的勾當。
否則,謝勇等人這等修為,就算要獵殺也應該是三劫以上的血妖,不可能退而求次獵殺二劫血妖。
“這些帝血氣可以讓湯盈盈一舉踏入三劫涅槃境,倘若連同三劫血妖的帝血氣一並送上門,那我們躺著都能連續突破!”古浪兩眼放光,道。
“早知道你對打家劫舍感興趣,就應該讓你和樹小山一起行動,它可是非常擅長打悶棍的厲害角色!”聞言,林峰白古浪一眼,沒好氣的道。
他自然知道古浪打什麼主意,無非是覺得搶奪他人的帝血氣來得更輕鬆一些。
但,他幹不出來,人家又沒招惹到自己,有什麼理由去奪取人家辛苦所得?
“大哥,跟著樹小山,我就得喝西北風!”古浪一聽,臉都黑下來,和樹小山一塊,連點湯汁都輪不到他頭上,隻能眼巴巴看著樹小山吃幹
抹淨。
隨即,他不再糾纏這話題,掏出一份地圖,告知林峰等人,此乃血荒地圖。
他們很上心,主要是擔心西荒靈院立馬殺過來!
好在,他們得到一份血荒的地圖,依照地圖分析,西荒靈院就算全速趕來此地,最少,也需要兩三天時間,足夠他們療傷,從容離開。
眾人心中的大石落下,變得輕鬆許多。
“林峰,我要吞食帝血氣!”這時,湯盈盈咬著粉唇,向林峰提出要求。
從她俏臉看得出,她受夠了當一個軟弱無能的拖油瓶,她也想為大家分擔一份力量。
奈何,現實很殘酷,讓她明白,她缺少承擔的修為!
促使她心中有一股決意,她要突破一劫涅槃境,她也要追趕上林峰等人的腳步,她更要獨擋一麵。
林峰聞言,深深看著湯盈盈,見到湯盈盈俏臉的決然,將玉瓶扔給湯盈盈,雖然僅有一絲帝血氣,但,這一絲帝血氣達到了二劫血妖的水平,對湯盈盈而言,是危險的,一個不慎的話,可能真的要香消玉碎。
他不是沒有擔心,尤其湯盈盈過慣了受人保護的日子,心智不堅是正常的。
好在,湯盈盈經過一連串的打擊,漸漸有了脫胎換骨的痕跡,已知自己不再是個無憂無慮,任性妄為的大小姐,多出一種奮發圖強的堅韌。
“不見風雨,又怎能見到美麗的彩虹!?”他心中感歎一聲,他曾幾何時也像湯盈盈那樣
,過著他人追捧,受人崇拜,得到長輩們讚譽,到頭來,一切成空,方才醒悟,沒有繼續活在美夢中。
柳葉、古浪、唐麗都凝重下來,又有點期待,希望湯盈盈能借此一舉邁入二劫涅槃境行列。
促使他們見到湯盈盈毫不猶豫將帝血氣吞入口中,心神收緊,盯著俏臉漲紅的湯盈盈,沒一會兒,一絲絲鮮血從肌膚中擠出來,轉眼化作一個血人。
但,湯盈盈緊咬牙關,忍受更猛烈的帝血氣衝擊,沒有動搖其的決意。
“滋滋滋!”皇天不負有心人,一股熾熱由內向外爆發出來,促使流淌出來的鮮血遇到烈焰一般,飛速蒸發成霧氣,飄散開來。
連帶衣裙一並給化成灰燼!
不僅如此,涅槃火滲透出來後,方圓構成了威脅,樹木、植物幹枯,大地彌漫出一條條幹旱的裂痕,以湯盈盈為中心,如蜘蛛網向四麵八方蔓延。
林峰四人見狀,神色凝重,齊齊後退千米外,不願意觸及飄出來的涅槃火,怕勾起他們體內的涅槃劫過早降臨到自己身上。
“不許看!”剛巧,唐麗低喝一聲,不僅警告柳葉、連同林峰、古浪一起,誰叫湯盈盈是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讓男人看光多不好。
聞言,林峰三男很識趣,沒有多看一眼,直接轉過身去,其實他們還真的沒興趣,不是湯盈盈不夠迷人,乃是湯盈盈在涅槃火焚燒下,體形早已經變成骨瘦如
柴,就像麵對一具紅粉枯骨一樣,哪提得起半點賞心悅目的雅興。
隻是唐麗仍不放心,忍著傷勢,釋放靈力,籠罩住林峰三人,任何人動用靈力,她第一時間就能覺察出來。
“唐麗,你針對柳葉就行了,幹嘛要針對我們!”見狀,古浪很不滿的道。
在他看來,唐麗把他們男人當成好色之徒,真有心要看玉體,隻需要他花言巧語一番,怎樣的女人都要迷失自我,順從他的要求。
可他在東靈院並沒有那樣幹,就可知他是個品性非常優良的男人!
而柳葉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前凸後翹,還要一張美麗的容貌,板上釘釘的色胚。
“哼,我是那樣的人?我會趁人之危?!”未等唐麗迴音,柳葉率先不滿冷哼一聲。
奈何,不管是林峰、古浪,還是唐麗,齊齊翻了個白眼,你不是那樣的人,可你比那樣的人更直接一點。
誰叫他朝著那個方向已經邁出好多步堅實的腳印,比偷看這種有賊心沒賊膽,有過之而無不及。
現在居然有臉不會趁人之危!
柳葉見狀,老臉憋得漲紅,他又無法開口辯駁,在他極盡所能展現給蘇小芳等女人看的時候,無形中已經在眾人眼中烙印上色胚的印記,哪怕他現在改邪歸正,也很難抹掉眾人心目中的形象。
他心裏鬱悶,往自己身上潑墨,達到目的倒沒什麼,偏偏沒能達到目的,卻一身抹不去的黑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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